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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杜若只是隐约觉得,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比别人多点联系也是正常,可是那天易晔卿撒谎忽悠人,说自己谈过恋爱,说的那些细节,别人不知道,她杜若可是一清二楚的,还有什么写情书的情节,那时候她虽然不跟易晔卿一个学校,却也是帮她合伙坑过老师、当过她的队友,后来怎么会停了?因为收到易晔卿的一封信,说是找到了更合适的大哥哥帮忙,若若你就好好念书吧别陪我玩这傻逼的笔友游戏了。大意是这样。
其实在探查人心方面,杜若真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眼看着手机又在震,易晔卿却不去接,杜若忽然就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小易你不会是。。。。。。!嗯?”
这两个人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要按着易晔卿从前的性子,哪怕是周子安得罪她了,也应该二话不说接起来骂回去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易晔卿反应过来杜若那眼神,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易晔卿总不能说,是因为前阵子奔丧的时候周子安对自己太好了,为了免得再次沦陷越陷越深,只能这样快刀斩乱麻。因为杜若肯定会问,他怎么对你好了?然后自己就得跟她从头再解释一遍,必定要说到那天他给自己当枕头的事。想想就觉得麻烦。
也是因为那一次太回味无穷了,对,回味无穷,易晔卿想着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真够贱的!
“别问了,就是不想接家里来的电话。”
杜若看看她,也就没再问。
那天晚上,易晔卿手机响了八次,一个被按掉,七个没人接听。
画画事件之后,易晔卿和颜语利的关系亲密了不少,经常可以看到两个人在图书馆一起看书,有时候另外三个女生也在,有时候不在。后来连年办和团委的老师们都知道易晔卿和颜语利的事情了,团委张老师还来调侃易晔卿:“小易,你那小男朋友又在等你排练啊。”
颜语利也不再只借着周四例会的借口出现了,只要易晔卿在琴房,他也就会直接过去,然后安静地坐在台下角落里,不起眼的地方,看她们排练。
这天,易晔卿收到一条短信,写的是:我是苏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易晔卿打回去,问他什么事。
“我们酒吧下周五晚上想办个室内乐音乐会,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来给我们捧个场。”
“可以啊,是我自己还是要带人?”
“带人最好,出场费你定。”
“好的。”
“那么下周五下午五点,酒吧等你们。”
打电话的时候,颜语利也在旁边听着,等她挂了电话,就说:“那你周五不回学校?”
“应该是这样。”
“我陪你去吧?”
“不是只有我,我还会叫上杜若她们的。”
“我知道,可是我会很担心。”
虽然两人还没有确定关系,但是颜语利已经常常会说出情侣之间才比较合适说的话,这让易晔卿有点不太适应,也稍稍有些反感。
“不用,她们几个都没有男生陪,我带着你,也太娇气了点,没事的,不用担心。”
颜语利见她坚持,也就没再要求,只是情绪就很低落。
易晔卿觉得,你还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义务一定要来管理你的情绪,那么就sorry了。也就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所以一直到约好的那个周五,两人都没再联系。
易晔卿找的是之前校庆时候学院出节目的五个人,她和杜若就不说了,还有三个,一个是木吉他,一个沙锤,还有一个手鼓。她们三个都是乐团的弦乐声部,弹木吉他的那一位,正巧就是beautiful退下来之前原本的第二小提琴,现在顶上去做了首席,她的木吉他也弹得很好。
这几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乐器,独奏合奏都没有问题,商量好了,就往“苏合”去。
快到的时候给苏合打了个电话,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酒吧门口等着,侧着身体站着抽烟,看得几个小女生一愣一愣的。
杜若就是有本事,能把本来的点头之交只用坐一趟校车的时间就发展成为好朋友。
“帅吧?还没有女朋友哟!”
三个人忍不住就“哇…………”了一声。
下了那辆五人座的出租车,后面跟着的一辆也停了,几人就过去搬乐器。
苏合已经走上前,往车厢里探了探头:“美女们放着别动,我找几个帅哥来帮忙。”配着脸上温雅的笑容,实在是。。。。。!
姑娘们还来不及惊叹“太有绅士风度了!”,里面又跟着出来几个男的,有两个大概是酒吧的侍应,还穿着里面那种长到脚踝的皮围裙,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白祈,一个是。。。。。。周子安。
姑娘们立马就兴奋了:“元斌!”
易晔卿假装自己去拿琴盒,错开头没往那里看。
但是,五人座的出租车本来就比一般的要高,大提琴带个琴盒,更加跟一具尸体似的大,挪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劲。
一个熟悉地声音就凑过来:“我来。”
“不用,你的手。。。。。。”下意识地就去看他的胳膊,却发现石膏已经拆了,虽然没有用到右手,但是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
“上个礼拜就拆了。”周子安面无表情地说这句话,听在易晔卿耳朵里就是在控诉:你看看你都躲了老子多久了!
甩甩头,易晔卿翻了个白眼:“哦,挺好,恭喜。”
但是没想到周子安不屈不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话问得!易晔卿都有点震惊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谁规定的你的电话我一定要接?!”
53。为阵亡的人民币干杯!
易晔卿擦着周子安的肩膀走过去,跟站在他后面的苏合会合。
“室内音乐会是你们几个人发起的?”
“是啊。”苏合高易晔卿一个头,语调波澜不惊,却居高临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看我干嘛?”易晔卿猛地抬头,苏合急忙掉转视线。
“没什么,你的洗发水味道不错。”
易晔卿抬了抬眉毛:“这位兄台,要不是知道你是同志,我还以为你要爱上我了。”说着还伸手过去搭他肩膀。
苏合在她脸上掐了两把,带着一贯温和又保持距离的笑:“你确实挺可爱。”
周子安站在后面,远远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人进去,有点莫名其妙:前阵子不是还好好的?
白祈懒散地站着,点起一根烟,在姑娘们经过他身边时朝她们眨了眨眼睛,又继续盯着远处看,嘴角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几个人和酒吧的音箱合了一下,效果还不错,然后易晔卿就给她们安排上台的顺序,除了合奏,还有几个独奏的曲子。
看她们差不多了,苏合就过去叫她们上楼,吃饭。
易晔卿之前来过的办公室里,两张折叠桌子拼了拼,上面摆了一次性饭盒装的菜和甜点,自由取用。
尝了一口,几个人就面露惊喜。杜若问:“是哪里的店啊?送不送外卖?”
白祈伸手把杜若嘴角上沾着的酱油擦掉:“这是苏合自己做的,你要是想吃,我手艺也不错。”
另外三个女生就开始起哄。
杜若红着脸挡开他的手:“白少这是吃人豆腐吃习惯了?我跟你是第二次见面吧。”
白祈:“没事,多见见就好了。”
易晔卿拉了杜若去玻璃窗前站着,假装看下面的人忙碌。
“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
“你小心点他,这人泡妞很老手的。”
苏合拿着盘子走到她们身边:“白祈就是这样的,心地不坏,你们别放心上。”
易晔卿撇撇嘴,都趁着别人醉酒跟进房间了还心地不坏,那要怎么样才算坏?也就没说话,另起了话头跟他聊天。
“我刚在楼下的时候就想问你了,怎么座椅跟上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不一样?”
“室内乐嘛,难道要坐在高脚凳上听?不觉得这种家具才比较合适?”
易晔卿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又看着下面凡尔赛玫瑰样式的细腿沙发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苏少您老人家真是钱多烧得慌。”
晚上七点半,已经有人开始陆续进场,大概是熟客,发现里面不一样的布置以后开始热烈地呼朋唤友。
易晔卿抽了抽嘴角:“苏少,你确定今晚的客人没有问题?”
苏合端着一杯酒站在她身边:“没事,八点以后都得凭邀请卡进门。”
易晔卿这才放心了点。
八点十五,五个人上台热场,易晔卿偷空看了一眼台下,果然衣着暴露的姑娘并没有几个,还都被让到了吧台边坐着,细腿沙发椅里面坐着的都是瞧着挺正经的人。
不是易晔卿挑听众,她也接过其他清吧的演出,也会爵士乐,但是苏合给她的定位是室内音乐会,她挑的曲子都是按着这个定位来的,主要是怕太嗨的姑娘小伙们听不惯口味清淡的。
八点半正式开场,第一首曲子出来,又看见姑娘们穿的是长下摆礼服裙,吧台边上几位姑娘问清了缘由之后,也就很识相地退出去了,当然也有没走的,坐在那里认真听,还时不时拿手机出来照相拍视频。
苏合的活动策划做得很好,每一首曲子完毕以后,都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让大家自由走动聊天,没有普通的音乐会那样沉闷,一直坐着都能直接睡着。因为毕竟是室内乐,太和缓了,多听很容易无聊。
中场时候,苏合就提出来做个小游戏,他在几块蛋糕里分别放了几对耳饰,吃到同一对的两个人需要上台或是说个故事,或是唱首歌,各凭本事,那对耳饰就可以拿走了。
台下就有人说,一人拿一个耳饰多傻啊!
苏合就补充,如果有一方不喜欢,就可以把两个都给另一个人,自己可以拿到等价的现金或者礼券。
然后下面就炸开了锅了,纷纷在那里说:“那谁还要什么耳饰啊直接拿现金不就行了!”
易晔卿也觉得这方法太没脑子,简直就是在脑门上贴了张纸:老板脑残快来抢钱。
苏合笑了笑,没说话。
不一会儿就有人举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小东西上台了,墙上的投影把她手里的小物件儿放大了给下面的观众们看,有识货的几个人连连惊叫。
“卧槽!那是c家彩钻系列吧?”
“他们家的彩钻戒指单颗定制三千万起诶!这个虽然小一点但是也不便宜吧?”
然后拿着同样一颗耳饰的一位先生就上台了,他首先问了一下司仪:“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想要,要怎么分呢?”
“先生可以和这位小姐一人一颗,也可以把两颗都送给这位小姐,然后自己拿走现金或礼券。另外我想说的是,刚才下面几位小姐说的很对,这确实是c家彩钻系列,大家不会在今秋或者明春的新品发布会上看到它们,因为这是我们酒吧几位老板的私人订制品。”
易晔卿看了看场子,有点替刚才离开的几位姑娘可惜,这火热的氛围,不就是她们需要的吗!只是来得有点晚。
苏合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