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吗?”
霍修挠挠后脑手,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激动,这下差点闹出大事,不由哂笑道:“林伯大事倒没有,我只是想问下,席清让那小子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他人影。”
林伯闻言松了口气,开口道:“霍修少爷原来你找席少爷啊,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人老了啊,不经事稍微一吓都经不起啊……”苏又年失踪那事看似人找回来了没事了,但是给家里人带来的阴影却一直都在。
霍修也觉得自己不太地道,但是谁叫他哪都找不到席清让,现下终于消停下来了,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那个少年,却怎么也找不到他这心里却是有些急了。
林伯慢悠悠开口道:“霍修少爷,你找席少爷啊?还真不巧,席少爷刚刚出门了。”
霍修大急,道:“去哪了啊?”
林伯道:“还能去哪,去医院看小小姐了呗。”
于是乎,霍修雷厉风行刚从医院里出来又跑到了医院里找人,大步流星地朝着苏又年的病房里走去,正准备推门而进的时候,霍修往前冲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下了。
屋内。
席清让坐在苏又年的病床旁,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不安稳的苏又年。
哪怕陷入了沉睡中,苏又年依旧睡得不安稳,精致秀气的眉头微微褶皱着,水润的唇没有恢复以往的粉嫩,此时正紧紧地抿着。
席清让不知道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苏又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开心的经历,不然一向无忧无虑的苏又年在睡梦里怎么会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他。
席清让轻轻将苏又年挂着盐水的那只手牵起,动作轻柔地握在手心里,那只手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感觉比之前消瘦了几分。
经过药水流经的血管,整个手都是沁骨的冰凉,席清让小心地将她的手捧在手心,悉心地温暖着她的手。
良久之后,轻轻落下一吻。
霍修看到这赶紧扭头转身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绝美的少年精致的少女,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丽的画卷,他这个大老粗还是不要出现打扰他们好了。
嗯,多给年轻人一点自己的空间,他想问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问,现在他还是不要打扰别人谈情说爱好了。
但是霍修怎么也没想到,这一见面,居然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席清让。
因为在此之后,席清让就失踪了!
说失踪太过夸张,因为席清让在苏又年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纸条,经过苏仁德这个字迹专家的鉴定,确实是这席清让的笔迹。
那一横一竖一勾一点里蕴含的风骨旁人就算模仿也模仿不出来,所以可以放宽心,席清让绝对不是被另一个变态杀手拐走。
那张纸条很简单,无非就是几句话——
对不起。
突发急事不能当面道别。
抱歉,勿念。
方君茹看着落款那个笔画银钩的“九怀”两字,却将注意力放到了首句那个“对不起”上,按照席清让那个沉稳的性子来看,他不可能会写出两个抱歉的句子。
看着一前一后两句抱歉,方君茹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头那句“对不起”不像是对他们说的,方君茹将视线转到微皱着眉头的苏又年身上,这句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那么就是对她这个小孙女说的了。
呵。
方君茹抬头对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霍修和一脸迷茫不解的苏仁德,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秘密她还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
冷下来,对两个站在在病床边的大男人,压低声音小声道:“又又还在睡呢。你们都给我出去。”
两个大男人面对方君茹的冷眼,悻悻地溜出了病床,方君茹看着那张被丢在一旁的纸条,微微脸色一沉,随手抄起那张纸条拽在手里就往外走。
这张纸条,她是不会留在这。
拽着纸条,方君茹轻轻合上门走了出去,等人一走,整间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苏又年清浅的呼吸声。
没人知道,苏又年缩在被窝里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一个东西。
早在方君茹等人进来的时候,睡得就睡得不怎么安稳的苏又年隐隐约约地醒了,当她还处于半睡半醒的时候,就听到霍修那个大嗓门大声喊道:“席清让走了?!”
当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到身旁阿奶的声音,浅浅淡淡毫无情绪地说:“走了就走了吧。”
苏又年想开口喉间却像塞了团棉花怎么也说不出话,干脆装睡听他们说话。
等所有人走了后,苏又年握着手里的东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抱歉北鼻们,字数只多不少,双手献上ε=(′o`))
第35章 10。10
三十五
第二天早上。
苏又年醒了,看向守在床边的方君茹,小声开口道:“阿奶,现在几点了?”
方君茹正好将保温壶里粥盛出来,看到睡眼惺忪看着她的苏又年,笑道:“现在已经上午八点了,小懒鬼。”
苏又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睡又睡了那么久,在吃完方君茹的爱心早饭后,苏又年突然开口问道:“阿奶,吱吱哪去了,他怎么没来看我?”
方君茹收碗的动作一顿,开口淡淡地说道:“九怀家里有事先回家了。”
“啊?”苏又年不信,道:“他没有交代什么吗?”
苏又年想起在那个阴冷潮湿的洞穴里,她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一阵光亮,随后感觉到自己靠着一阵暖源,她那时想费力睁开眼却实在没力气只能沉沉睡了过去。
她有感觉,抱着她的那个人一定是席清让,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面对小孙女纯净的眼神,方君茹眼神有一丝的闪烁,之后开口道:“没有,他只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想来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选择这种方式吧。”
苏又年闻言瞬间又蔫了下去,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趁着方君茹离开的那段时间,苏又年抄起她之前塞在枕头底下的一个小纸条,摊开来上面仅仅写了六个字——
安好,勿念,待归。
仅仅六个字却让苏又年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苏又年发现纸条上的落款是“吱吱”,不由将那张小纸条拽紧在手心里,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苏又年就出院了。
苏妍珊在急急忙忙从外地赶回来看了眼在医院的苏又年又要赶回去,苏又年对此倒无所谓,大概是小时候失望太多回,以致于现在对于苏妍珊她也不抱太大的期望。
出院后的日子回到了以前那样规律平常,只是苏又年缠着要她阿公要学油画,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油画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但是只要苏又年想学苏仁德就会把他身上所有的知识都倾囊而授。
日子一天天过,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好几年。
三年后。
苏又年拿着B大的录取通知书站在自家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家中父老——
她填志愿时,没填大家以为的国立美术学院,而是只填了一个,那就是B大。
成绩出来了,出乎意料的优秀,她填的B大一定可以录到,但是家里人却不知道她填的志愿,一想到这,苏又年的脑袋就有些疼了。
拿着那份录取通知书步履沉重地走进自家大院,看到林伯在园旁扫落叶,看到她回来不由喜道:“小小姐回来了,快去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说着脸上笑起了褶子。
苏又年只能干笑着点点头,走进大厅,果然看到方君茹和苏仁德坐在桌旁气定神闲地品茶,看到苏又年走进也不着急开口,而是帮她也倒了杯茶放在一旁。
苏又年见状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诺诺地站在桌角旁,不敢乱动。
方君茹见了,喝了口茶奇怪道:“怎么了,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没考好?”
苏又年摇摇头,道:“我这回超常发挥了,考了个市文科状元。”
方君茹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喝着茶道:“嗯,那还不错,没丢我们老苏家的脸。”
“额,但是……”苏又年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放,破罐破摔道,“我考上了B大!”
方君茹往那录取通知书上一扫,脸上瞬间变得面无表情,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苏仁德拿着苏又年那张录取通知书看了会,也陷入了沉默。
苏又年见状,心下豁出去了,道:“因为我喜欢的人在B大!”
方君茹和苏仁德显然没想到小孙女瞒着他们改志愿的原因居然是这个,愣了会,方君茹才开口说道:“你喜欢的人?嗬,你在我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喜欢的人?”
苏又年闻言却低下头,一副小女孩害羞的模样,羞答答道:“我告诉你了,你不该打死我……我才不告诉你呢。”
方君茹喝着茶差点被呛,横了眼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孙女,却发现她一直低着头,就收回眼刀子,道:“这倒也是,但是这根本不能成为你瞒着我们改学校的理由。”
苏又年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幕,赶紧抬头朝自己阿公拼命使眼色,脸上就差刻上“求救”两个大字了。
苏仁德收到小孙女求救信号,虽然他心里对于小孙女私自篡改志愿这件事有些不满,但是一旦看到小孙女那双明眸善睐会说话的大眼睛,所有的不满都化为满心的疼爱。
于是乎,有孙女万事足的苏仁德赶紧开腔帮忙道:“我说老婆子,你也别揪着这点不放了,在B大美术系学习也好在国立美术学院美术系也好,反正都是学习的地方,不过是师资力量的差别而已……”
说道最后,老爷子也说不下去了,小孙女有着绝佳甚至于是绘画天才的天赋,他也希望小孙女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但是既然她自己选择了B大,那么他们也不能在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再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在纠结也没什么意思了。
方君茹狠狠地瞪了眼拆她台的苏仁德,她就知道这老头子耳根子软,明明知道国立美术学院是又又在国内最好的选择,但是她却因为一个男的没有选择他们为她铺好的路,而是选择一条位置的道路。
方君茹想起那个不听他们话的女儿,再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小孙女,她们母女两明面上的态度虽然不同,但是内里都是一样的固执。
罢了罢了,她也老了,不想管那么多,只希望女儿的悲剧不要发生在小孙女身上。
方君茹板着脸看不出丝毫情绪,苏又年看着心里忐忑,不停地朝着苏仁德眨眼睛,而苏仁德也不停地回给她眼神。
“阿公阿公请求支援,你快帮帮忙啊。”
“我这不是在帮你嘛,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换了志愿都不告诉你阿公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什么都告诉你,这次先帮帮我搞定阿奶,不然我可要去门口拿荆条负荆请罪了……”
“没问题,等着我。”
在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流中,方君茹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爷孙俩瞬间正经看着她。
“苏又年。”方君茹看着站在她面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孙女,慢悠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