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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曝光过,所以大众一直默认沈家只有一个孙女。”
有条不紊地把衬衫扣子系好,邵珩不慌不忙道,“她应该就是沈正和的另一个孙女。”
这件事,昨天他调查了一晚上,终于搞清了沈茉茶为什么会回到沈宅。
小吴:“……”
何函:“…………”
两人再次对上视线,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谁不知道邵氏和沈氏向来不对付,沈老爷子要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受了委屈,还不得闹翻天?
何函回过头干巴巴道,“……我昨天好像得罪她了。”
小吴幽幽点头,“我、我看见了。”
邵珩见俩人这副怂逼样子,忍不住轻笑,“想什么呢。”
他解开袖扣,嘴边笑意染上一抹春色,“我的茶茶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何函:“???”
怎么就你的了?
小吴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他见邵珩穿戴完毕赶忙问,“老大,你都病了还回公司啊,歇息两天吧。”
邵珩把手机调回普通模式,“谁说我要回公司的。”
他冲小吴扬扬下巴,“你帮我给茶茶打个电话。”
小吴:“?”
邵珩拎着皮带沉思一下,“就跟她说,我醒了,她要不要来看看。”
…
之所以这么做,邵珩是有打算的。
两个人刚吵过架,还那么激烈,他也算正儿八经地冤枉她,按理来说,沈茉茶不可能不生气。以邵珩对她的了解,这会儿她多半不想见自己。
如果他要是直接冲过去找她告诉她自己复明了,只会有两个结果。
一是茶茶觉得丢脸躲着他。
二是邵珩反而因此错失了和她相处的机会。
试问谁还会花时间照顾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呢?
何况这人还污蔑你很多次。
邵珩思来想去,这才选择让小吴先去探探口风,毕竟他还是想搞懂这小丫头为什么这么玩儿。
果然,小吴打完电话回来就一脸为难对邵珩道,“小董,啊不,沈茉茶说,她这会儿在康复中心帮忙,就不过来看你了。”
意料中的答案,邵珩没有多惊讶。
心想自己猜得多半没错。
他问,“什么康复中心?”
小吴摇摇头,“这个她没说。”
邵珩沉思一下,“你把车钥匙给我。”
小吴“啊”一声,把车钥匙递过去,“你这是……”
邵珩接过钥匙,拿起墨镜,笑了一下,“我去看看她。”
……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
桑平的夏季已经过了大半,天气也不像之前那样燥热。
邵珩穿着衬衫长裤戴着墨镜不敢在外面逗留,上了车才摘下墨镜。医生嘱咐过他最近不要顶着强光,也不要出门,最好是在医院好好养着,但他办不到。
他现在脑子只有一件事。
就是去找沈茉茶。
昨天他睁开眼只能那么朦朦胧胧地看她一眼。
像是掀开冰山一角,犹抱琵琶半遮面,勾得他心里直痒。
一闭上眼,全是她。
邵珩想见一见她,亲眼看看她五年后的样子,看她说话时的小表情,和微笑时的模样。
这种心情很复杂,既像家长对孩子,又像情人对心上人。一路上,邵珩内心忐忑,感觉好几种情绪在脑子里翻涌。
桑平的康复中心有好几个,因为不知道具体地址,他只能一个个去找。还好,虽然很久没开车,但他的车技并没有退化,只是比起从前稍微有那么些不适应。
咨询了几个人,又在市区里转了几圈,他才把目标锁定到“永爱康复中心”。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掉。
夜空变成深蓝色,淡淡的几朵云丧失饱和度飘在半空中。
邵珩下了车,看见眼前门脸不大的康复中心,有些意外。
这家不是普通的伤患康复中心,而是一家儿童以及青少年为主的心理康复中心。在里面长期治疗的,都是有心理问题的青少年及儿童。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就连门口都守卫森严,有专门的保安。
沈茉茶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帮忙?
保安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姿颀长面容英俊的男人,探出头询问道,“小伙子,你找人啊?”
邵珩一怔,反应一秒,笑道,“算是吧。”
保安好心相告,“那你打个电话叫她来接你吧,这边没有工作证是不允许进的。”
邵珩顿了一下道,“她不认识我。”
保安大爷眉头一皱,“你也是来找沈茉茶的?”
邵珩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她的?”
大爷“嗨”一声,“她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漂亮姑娘,找她的富二代太多了,我这一瞧你就知道了。”
这话把邵珩说得哑口无言。
甚至十分不悦。
什么叫找她的富二代太多了。
追她的人都这么不要脸跑到这儿吗?
邵珩无端窜起一股邪火。
大爷却笑了,“不过小伙子,你别灰心啊,我看你是他们中最帅的一个,我估摸着沈丫头应该能对你不一样。”
邵珩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还真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事实上他本也就不想进去,他只想看看沈茉茶,而不是面对面和她见面。
这会儿他烟瘾上来,想抽根烟,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从车里拿下一条好烟,弯腰进了屁大点儿的保安室。
保安室实在是又小又矮,邵珩太高了必须半弓着背。
毕竟是有求于人,他把烟扔到桌上,语气特别友好地瞎扯,“大爷,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的确是沈茉茶的追求者,但是她最近和我生气了,不见我,我实在是想她,就想来偷偷看看她,回头您可帮我兜住了,行吗?”
这话说得恳切,加上一条烟,一下就让大爷热情起来,“哎哟,多大点儿事儿啊,坐下说坐下说。”
邵珩笑着拽了条小凳子。
男人宽肩窄腰,模样极其乖巧地撑腿而坐。
平时潇洒不羁的人这会儿老老实实的,竟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大爷左右看看那条上千的烟,脸上乐开花,“有什么别的问题,你尽管问,我看你这身子娇贵,来一趟也不容易。”
邵珩舔了舔唇,笑着点头。
比平时对着客户笑得还好看。
捋顺一下思路,他问,“平时追求茶茶的人多吗?”
大爷知无不言,“最近一两个月没有,因为这两个月茶茶都不在,也不知道忙什么。”
“那她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好像是说某个兼职黄了,她有空就回来了,多了她也没和我说。”
“那她在这儿多久了?义务的吗?”
“哟,这个可早了,我记得早些年就来了。这丫头心眼儿好,义务的,给钱也不要。”
说着,大爷给邵珩指了指门内搭上挂着的一些针织装饰品,“你看,那些都是茶茶带着小朋友织的,自打她来康复中心帮忙,这边都有了生气一样。”
邵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想起五年前茶茶也很爱做这种手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馄饨店里织毛球儿。
眼底泛起一丝温暖的笑意,邵珩垂睫而笑。
这丫头,还真是没变过。
他转过头,“那她为什么来这帮忙?”
大爷叹了口气,“当然是因为有共同经历。”
“共同经历?”邵珩皱眉,“你是说?”
“茶茶早几年也得过抑郁症,也是在这治疗的,不过后来好了。”
“抑郁症?”邵珩完全没想到,“几年前?”
问到这儿,大爷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五年前吧。”
邵珩已然惊呆。
脸上的笑意也戛然而止。
大爷陷入回忆,兀自道,“我想起来了,是五年前她刚迁居到桑平,那会儿状态特别差,说是最亲的姑姑去世了,还有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也和她分开了。”
“小小年纪,整天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句话不说,就窝在角落织毛球。”
“现在想起来还心疼。”
“不过好在她爷爷很爱她,慢慢的,小丫头就走出来了,后来每年暑假都过来帮忙。”
“哎,你知道他爷爷是谁不,就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沈正和,哎呦不得了不得了。”
大爷继续碎碎叨叨着。
邵珩却已经没了表情。
姑姑去世。
和一个很重要的人分开了。
那个很重要的人……
他目光茫然地坐在那里。
就像一尊失去思考能力的雕塑。
…
康复中心在六点下班。
沈茉茶出来的时候,左手领着一个小男孩,右手领着一个小女孩。两个孩子都很依赖她,临被家长接走时,还对她依依不舍。
几个人笑着道了别,这才分开。
往常这个时候,沈茉茶会叫钟虹接她回家,但这天她却不想那么早回去。
她心情实在不好。
一整天都在强装高兴。
她不想回到家见到爷爷,还要强颜欢笑。
这会儿康复中心都下了班,里里外外都什么人,她坐在门口旁花丛的台子上,茫然地发着呆,完全没注意到距离她不过几十米外的一亮黑色跑车里,男人倚在驾驶位,手夹烟,目光幽深定定地望着她。
如果说,之前邵珩想来看看她,多半是因为一种莫名的肾上腺素。而这会儿他蹲点儿守着她,却又多了一些别的情绪。
疼惜,愧疚,担心。
甚至于想要把一切都弥补给她。
这些个情感太复杂,他屡不清,又不敢上前,只能默默躲在一旁偷看她。
距离有些远,邵珩看不清沈茉茶的脸,只能大致看看她的身形。
好像的确比五年前长高了一些,但还是一样的瘦。不过,以雄性动物的眼光来看,她的身材却是出乎意料地好。
并不是那种干巴巴的骨干,而是那种玲珑有致,线条非常柔美的身材。小姑娘从小气质就好,此刻就连坐在那儿发呆都身板溜直。
邵珩弹了弹烟灰,垂眸勾唇一笑。
也怪不得那么多男人觊觎她。
沈茉茶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发。
这个时候,邵珩本应回去的。
毕竟人也见到了。
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享受这种偷偷看她的时间,就想多看她一会儿。像是吃到香甜的奶油蛋糕,一口一口没办法停下。
犹豫再三,邵珩对自己说,就这一次。
嗯,再看一会儿就回家。
说服自己,男人掐掉烟,开车慢悠悠跟在后面。
直到沈茉茶拐进附近的一家商场。
邵珩这才把车停下,跟进去。
沈茉茶先是在一楼转了转,觉得没什么好玩儿的,又去了二楼。
在二楼买了一杯奶茶,然后才去了三楼。
三楼有家很出名的书店,只要花钱就可以在里面安静地看书,沈茉茶想都没想直接进去。在旁边的店佯装看玩偶的邵珩等了一会儿,才跟着进去。
毕竟从未“跟踪”过任何人。
还是一个姑娘。
邵珩忍不住在心底生出一丝不磊落的羞耻感。
但一想到能多看一眼沈茉茶,他忽然觉得不要脸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路上,他没什么机会看清她的正脸,但对她的了解已经多了很多。比如她走路有点儿慢,偶尔喜欢发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白白软软的,特别好欺负。
她的头发又黑又顺,软软地垂着,让人想摸一把。她的耳朵又白又圆润,耳垂有点儿红,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