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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人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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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堂而皇之进入到她的圈子里。
  “你随便坐。”年画端过一杯水,扔下一句话,闷头钻进房间。
  顾天北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把玩一圈,等水稍稍降了温,轻吹口气,喝一口。
  肿痛的嗓子得到稍微舒解。
  他揉着发懵的太阳**,慢慢喝下大半杯水。
  小姑娘还没出来……
  顾天北起身,走进客房,看见她正往行李箱里塞着什么,纸张一样的东西。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灯光,熟悉的人……他穿越半个国家的寒冷,终于在这里寻回一丝暖意。
  整个人像被扔到蓬松崭新的棉絮上,轻飘飘地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在她惊讶转身的时候眼底流露出一丝促狭,隐而不宣的语气:“偶尔留宿苏木白家时,我就住这间房。”
  他望着小姑娘兀自睁大的双眼,悠悠补充,“睡这张床。”
  “哦?”年画拍了拍手,转身在床上坐下,勾起讥讽的笑,“这么说,我们还……同床异梦喽?”
  她穿着暖黄色毛茸茸的家居睡衣,耳边碎发松松别至耳后,短发烫的恰到好处,既有小女孩的俏皮可爱又有小女人的慵懒妩媚,明明是那么一个小太阳般温暖柔软的存在,偏偏要露出獠牙,扎满尖刺,满身防备,尖利回击。
  蓬松的棉絮消失了,他被摔到水泥地上,浑身闷疼。
  顾天北眼底涌起一片阴郁。
  那压抑了一路的郁结、烦躁以及身体的不适一瞬间席卷上来,使他倏忽变得恶劣。
  恶劣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低低的嗓音热热贴着她的耳朵,“异梦与否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是同床。”
  身体贴得太近,年画能感觉到他身上微高的温度,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杂着暖热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感觉耳根渐渐烧起来。
  心口是酥酥的麻,又恨得牙痒痒。年画挣扎着撑起右腿,结结实实在他曲起的膝盖上狠踢一脚。
  发出清晰可闻的闷响。
  顾天北眉头微蹙,低低吸一口气,反而牵起嘴角。
  小姑娘红涨着一张脸在他身下不甘示弱,“小顾哥哥,你今儿到底是来送东西,还是来送人?”
  他俯首专注地望着她,眼神迷离,压抑着情绪。
  年画料定他不敢对她做什么,心一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触到一手滚烫。
  顾天北澄亮的眼睛近在眼前,鼻尖几乎要擦到她的鼻尖,年画心颤颤的,硬着头皮慢慢慢慢凑上去……
  这个胆小鬼,一定会皱着眉头躲开。
  年画心里发出自嘲的冷笑,蓦然感到唇上一热——顾天北就那样沉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任由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将唇贴上来。
  他没躲!
  她的嘴唇清润微凉,他觉得心里烧着的那团火,终于稍稍舒缓一些。
  年画如触电般缩回,用力将他推开。
  顾天北沉沉倒在床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年画心里跳起了踢踏舞,噗噗通通心脏仿佛要跳出胸口。
  她恼羞成怒,拔腿就走,一个人锁上门,在浴室里对着潮红透亮的一张脸龇牙咧嘴、自我悔恨、抓耳挠腮、又蹦又跳。
  十分钟后,她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他……是已经走了么?
  年画出来时没穿鞋,此时棉袜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返回客房。
  顾天北依然保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侧身躺床上,一动不动。
  别耍完流氓还一副被欺负了样子,年画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拽他的手,“起来。”
  那白皙的手指像着了火,烫的她一下松手。
  她认真去看他的脸,终于发现他眼底两腮不正常的潮红。
  羽扇般的两片睫毛长长盖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他微蹙的双眉告诉年画,他已经睡着了。
  不舒服地睡着了。
  年画找来温度剂套上透明胶套,轻轻探入他的耳道测试,一秒后,温度计发出“哔”声,她取出耳温枪,终于理解他这晚所有的反常行为。
  这人,已经烧糊涂了。

☆、23。第二十二章 风欲静而心不息(五)

  第二十二章风欲静而心不息(五)
  一床棉被被顾天北结结实实压在身下,他侧枕着手臂; 双腿微曲; 呼吸正沉。
  连睡觉都是这么别扭委屈的姿势。
  年画用手指触着他滚烫的额头; 顺着他额头蹙起的浅浅纹路,抚到他眉眼,轻轻摩挲,又一路轻柔向下,抚摸他高挺的鼻; 指尖停留在他又干又烫的唇上; 戳了戳。
  就着这姿势,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许是感觉到些微痒意; 顾天北的两片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 年画慌忙要把手拿开; 与此同时,他迷迷糊糊地伸手; 握住她的手指。
  然后他翻了个身; 将他的手指握进怀里。
  年画顺着他的动作跌坐在床上,措手不及。
  顾天北的呼吸越发地沉; 她不敢惊扰病人,只得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指尖在他掌心轻挠了挠。
  呵痒痒般的轻柔。
  顾天北果然眉心一动; 松了手。
  年画突然眼眶发热; 好像被回忆烫到一般。
  那年冬天; 在面馆的后厨里; 他笑得太好看,她忍不住去捏他脸颊,结果反被他捏住手指,动弹不得。当时她就是这样,轻轻用小手指挠了他手心……
  曾经她以为时间已经将一切都改变,他早已不是活在她心中的那个少年,她应该放下过去,向前走了。
  可偏偏有很多这样的时刻,那些沾染着过去的小小细节,残忍地提醒着她,他就是顾天北,他还是顾天北。
  可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呢?
  她带着对过去的执着和介怀,无法向前也无法后退。
  ……
  年画找出一床厚棉被将顾天北严严实实捂住,只露出鼻眼可以呼吸,又去冰箱里找出冰袋,用湿毛巾包住放在他的额头上,帮他物理降温。
  大概是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他感觉舒适,他轻轻皱了皱鼻子,用侧脸蹭蹭枕头。
  敛去白日里的各种面貌,乖巧地像个孩子。
  年画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已经是晚十点半了,她来来回回将冰袋换了几回,又怕太冰让他不舒服,索性端了盆冷水来,用毛巾给他敷,每隔几分钟都再换一次。
  前一晚只睡了四个多小时的顾天北陷入黑甜的梦中,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十一点,年画估算着他差不多要醒了,将退烧药和水备好了放在他手边床头柜,收拾了水盆去厨房。
  冰箱里有现成的西红柿鸡蛋,还有一包龙须面,她剥了棵鲜嫩的小葱,开火为他做一小碗西红柿鸡蛋面。
  空腹吃药是会胃疼的。
  年画将一碗色泽亮丽的面条端出来在餐桌上放好,随手将餐桌的吊灯扭开,豆黄的灯光笼着她,在纯色的桌面上勾勒出一个贤惠的影子。
  她突然间泄了气般坐下来,拖着腮左思右想,被自己气笑了。
  说好的不认识不理会不关心呢?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啊?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卫生间的锃亮的镜子看到七年前那个一腔热情、笨拙付出、不管别人是否想要的小姑娘。
  她无奈地想,或许,她也从来没变,还是那个稚嫩又执着,只想对他好的年画。
  ******
  顾天北感觉嗓子在冒烟,干得几乎要烧起来,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翻了个身,终于醒了。
  迷蒙地睁开双眼,陷入一片昏暗,不甚明晰的小夜灯带来点点柔和的光影,堪堪看清眼前的景象。
  细长的玻璃杯,蓄着八分高的清水,他用手心触了触,温的。
  那水还没触到唇角,已然湿润了他的心。
  顾天北就着温水吃下一片退烧药,趿上拖鞋走出客房。
  外套被年画扒下来放在床尾,他也没穿,就这么单穿一件黑色的毛衣,悄无声息出现在洗手间门外。
  两双各怀心事的眼睛在镜中对望。
  年画见鬼般弹开,等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拍着胸脯凶神恶煞地说:“你是打算把自己冻死在这,强行碰瓷吗?”
  顾天北抬眸盯住她气势汹汹的模样,有些想笑,笑意在嘴边忍了忍,沉声说:“吃过药了。”
  声音还是有些哑,低低沉沉的,有一种别样的磁性。
  “吃过药了?”年画眼底流转一丝失望,撇开眼去,低声嘟囔:“餐桌上有面,你想吃就吃。”
  说完,她低了头,侧身从他身边擦过,来到客厅。
  黑衣黑裤的顾天北鬼魅一般,跟着她,亦步亦趋。
  年画本就心绪杂乱,简直想躲他远远的,他微热的气息在身后清晰可闻,像个会发光的危险物,让人难以忽视。
  她心虚地转身,想将人凶回去,怎料一个回头下巴就蹭到他肩头。
  电石火光间,顾天北垂眸对她笑了笑,手掌抚上她后脑勺。
  年画眨了眨眼睛,双臂僵直地贴住身体,一时间大脑有些断线。
  顾天北就着这个极像拥抱的姿势,手指在她发尾划过,下一秒,年画眼前出现一片葱叶。
  ……
  年画尴尬地挠了挠头发,对他眼底一汪浓的化不开的情绪选择性忽视。
  “吃完面碗扔水池里就行,我就不送你了。”
  年画僵直着声音抛下**一句逐客令,转身回房。
  她长吁口气,在床上躺下,手指触到一片余温。
  他刚睡过的。
  连那枕边也都是他清冽温热的气息,让她杂乱的心绪更加无处可逃。
  心里有只小虫子在蠢蠢欲动……
  五分钟后,年画漫不经心地踱出客房,将顾天北盖过的被子扔回苏木白房间柜子里。
  她从他身后饶过,餐桌吊灯下清俊的男人正慢慢挑着几根面,微俯下头,将面条放入口中。
  那捏着筷子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被灯光镀上一层旧日时光的滤镜。
  而后,他偏了偏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年画清了清嗓子,将他的外套随意扔在椅背上,像对待不速之客般颇不耐烦地说:“等下我就不送你了。”
  顾天北轻嗯了声,垂眸默默吃面。
  她站在他身边抠了抠椅背,白色皮革在她指甲的摧残下发出崩绷闷响,她的语气依然生硬,说出口的话却软了下来:“记得把药带走,按时……吃药。”
  顾天北轻抿了抿唇,低垂在面碗上的一张脸,无声展露笑颜。
  这小姑娘,还是那么地心软嘴硬、口是心非,像挥舞着钳子的小螃蟹。
  他抬眸,小螃蟹并没有弃他去睡,反而打开电视机躺在前面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电视台正播着一个解密节目,她一声不吭看了起来。
  顾天北伴着旁白深沉的解说将面汤吃到凉透,才起身收拾了餐桌。
  他端着碗来到厨房,微微一怔,右手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怎么会以为她成长了不少,变得宜室宜家了呢
  顾天北归置着犹如被轰炸过的厨房,哭笑不得地收回之前的想法。
  小孩子永远都不会长大,即使她的外表再强硬蛮横,坚不可摧,拨开坚硬的外壳,内里,还是一个柔软的小女孩。
  顾天北收拾完厨房出来,电视里已经放起了广告,而沙发上那个小螃蟹已经收起爪钳,老老实实睡着了。
  他抱了棉被出去,轻手轻脚为她盖上,又将多余的灯关掉,只留下玄关一盏小灯。
  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小螃蟹”翻了个身,在黑暗中轻动嘴角。
  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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