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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骆西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看见这人了。
他瘦了,也黑了一些,眼神显得更加锐利冷酷。
但是骆西却不怕他了。
宋禹年开始给她涂抹药膏。
骆西的手很小,手指却纤长,握在他的大手里,那真真是柔若无骨。
骆振风两口子是如何疼这个女儿圈子里的人都清楚。骆西的妈妈因为身体不好,当年骆振风也是爱得不行,甚至为了爱妻一度不想要子女。
骆西是她妈妈偷偷怀上的,又极力说服骆振风,这才把骆西生下来。
自从骆西出生后,骆振风就直接去做了结扎。
唯一的女儿啊,骆振风本就是个妻奴,之后又变成了女儿奴,两口子对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百般宠爱。
这一年来,骆西大概把她这辈子的磨难都受尽了,宋禹年真是想想都心疼。
尤其这近前的磨难还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的。
“宝,莫白川……”宋禹年抬头看着骆西,“……是某个不能说的部队的,他在我身边是为了保护我。”
骆西:“……”
这是要坦白了吗?
她没有吭声,听着他继续。
宋禹年却停顿了很久,眉头紧皱,仿佛是想起了非常不好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骆西的一只手腕都被他包扎好了,他才又继续开口,“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骆西一愣:“……”
“那些人原本绑架的是宋砚堂,被我撞见了。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爬上了那辆车……”
那个时候宋砚堂才八岁,宋禹年也才十二岁。
十二岁的宋禹年是宋家最受宠的小少爷,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他非常善良,懂得保护家人。
他一直藏在车子的后备箱里,车子开了很久很久,久到十二岁的少年都懵了。
好在绑匪一直没有发现他,最后那些人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就在宋禹年带着宋砚堂快要跑出工厂的时候,年纪小又被吓得不轻的宋砚堂不小心踢倒了空酒瓶,然后两人被抓住。
这个时候绑匪已经联系过宋正松,让宋正松准备了五百万赎人。
现在绑匪手里多了一个人质,这筹码肯定要加,直接翻了倍。
可此时的宋正松刚把五百万现金准备好,而且这五百万是元,筹款的话又要浪费时间不说,他担心绑匪伤害了儿子。
而且宋正松心里对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弟弟很是膈应,尤其宋禹年从小聪明懂事,又是老来子,深得老爷子喜欢。
对比之下宋砚堂就显得很普通,可再普通,儿子肯定比兄弟亲。
尤其以后继承家业,宋禹年肯定会是宋砚堂最大的阻碍。
当时宋家上下已经发现宋禹年不见了,但是没人知道宋禹年跟宋砚堂在一起,绑匪只提了宋砚堂,老爷子也没想到宋禹年竟然也在绑匪那。
于是宋正松就背着老爷子,让绑匪先把宋砚堂放了,并且承诺继续筹钱。
这些绑匪也怕节外生枝,就答应了宋正松的要求拿了钱就把宋砚堂放了。
谁知宋正松却假装不知道宋禹年还在绑匪手上,救了自己儿子就立刻报警。那些绑匪知道上了当,抓着宋禹年逃走了。
当时的宋禹年以为这些人就是普通的绑匪,到了后面他才知道,这些人哪是什么绑匪,而是一伙上了国际刑警组织黑名单的罪犯。
这些人经过辛城的时候没钱了,抓宋砚堂不过是临时起意干一票捞一笔钱花花。
那些普通的警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些人带着宋禹年几经周转逃到了国外。
仅仅十二岁的宋禹年,不过是一个小小少年,被一伙穷凶极恶的罪犯掳到了陌生的地方,经历了什么,常人无法想象。
足足过了差不多两年,宋禹年才被解救出来。
出来后又被送到专门的疗养中心,进行戒毒和心理辅导。
他很庆幸那些混蛋逼他吸的只是最普通的毒品,否则,他肯定活不到今天,娶不到骆西。
进行了三年的治疗,宋禹年之后就被老爷子安排出国读书,直到二十二岁回国。
在那些罪犯手里经历了什么他没有仔细说,但是骆西猜得出来。
不过是十二的少年,被亲哥哥抛弃,跟罪犯一起生活两年,骆西简直不敢想象。
难怪宋柏岩说宋禹年不容易。
难怪江舟总是欲言又止。
难怪这人身边会跟着楚封方兰这些人。
难怪他的身上会有伤。
骆西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疼还是替宋禹年难过,只是默默流泪。
被人抛弃背叛的滋味她懂,置身绝境的绝望她也懂。
宋禹年擦掉骆西脸上的泪,可是擦不完,这丫头哭起来止不住。
他罕见的笑了笑,接着道:“当年抓我的那伙罪犯的老大叫陈峰,是陈楼的父亲。前几年我跟莫白川合作,陈峰在抓捕过程中被击毙,陈楼这些年一直在追杀我。”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骆西心中却十分明了。
陈峰的死肯定不是单纯的在抓捕过程中被击毙,否则陈楼也不会追着宋禹年不放。
宋禹年这是……为自己报仇了。
还有,“你跟莫先生合作什么?”骆西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宋禹年原本就想模糊概念,没想到他的小妻子如此通透,简直让他防不胜防。
第154章 那你去买一块搓衣板回来吧
小妻子不好忽悠,六爷也是很头疼。
本来想卖个惨,让这小东西心软,从而之前的所有一笔勾销,也趁机让她疼疼自己。
谁知道小妻子直接抓住了重点,要把他老底都掀出来。
不过既然已经坦白了,宋禹年也就不打算再隐瞒。
而且,两人既然结了婚,总是瞒着对方也不好。骆西又不傻,心里肯定有疑问。时间长了,这些疑问就会挡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影响感情。
他是准备跟骆西过一辈子的,一辈子疼她宠她。
会影响两人感情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了。
“这个……”宋禹年已经把骆西的手腕脚腕都包扎好了,坐上床,把人抱进怀里。
骆西没有挣扎,这让他心定不少,“这个原本是需要保密的,莫白川的事五哥甚至老爷子都不知道。老爷子他们一直以为是我因为那件事不愿意呆在家里,其实不是。”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就懂了,就算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脉,也不一定是最亲的人。”
“亲人,还是要讲缘分的。”
这种感性的话从宋禹年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分量格外重。
骆西听得心中又是一痛。
所以小叔对宋砚堂和大房的冷漠,不是天生如此。“到了欧洲后,我有一直想办法找陈峰,然后在偶然一次机会无意中帮过莫白川。后来我就加入了他们,借助雄厚的资金帮他们钓鱼。没想到,陈峰死了还有一个陈楼。那
人就跟疯子一样,要找我报仇。”
骆西弱弱的,“他们贩……毒吗?”
宋禹年点头:“不仅如此,他们手上还有很多人命,都是像莫白川那样的人。”
骆西怕得脸色一白,这些事她只是偶尔从网络上见到过。一个连夜店都没去过的人,对这些事心里是相当恐惧的。
“那,那婚礼那天,也是因为陈楼,所以你才突然丢下我……”
宋禹年内疚的不行,“别说了宝,对不起,对不起。”
骆西被他抱得紧紧的,刚想说话,宋禹年又开口了:“只要你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宝,对不起。”
骆西愣了愣,到嘴边的“没关系”转了个玩儿,自动滚回肚子里。
她确实已经不气了,不仅不气,而且十分心疼这个男人。
可是越来越精明的骆西却突然想起薛千千的话,不能轻易原谅,男人都是记吃不记打,轻易原谅了他就记不住。
如果还有下一次,他肯定就会跟上次一样瞒着她把她丢下,自己一个人却面对危险。
骆西知道自己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却也不想再经历一次新婚夜的茫然和尴尬。
尤其那个陈楼是来找宋禹年报仇的,多危险啊,万一……
骆西不敢想。
她靠在宋禹年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问:“不论我说什么你都照办吗?”
“是的。”
“那你去买一个搓衣板回来吧。”
宋禹年:“……”
骆西扯开他的手下床,站在地上看着目瞪口呆的六爷,抬了抬下巴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了解,并且已经原谅新婚夜你的行为……”
宋禹年脸上一喜,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
骆西沉着小脸,冷冷道:“但是,我虽然原谅了,心里却还是不舒服。”
宋禹年愣住了,这几个意思?
骆西转身就出去了。
宋禹年从未像现在这样懵过。
莫白川说的,女人都心软,只要卖卖惨,勾起他们的同情心,什么坎儿都能过。
难道是他刚才说的不够惨?
为了不吓到骆西,他在那些人手里被虐待,被逼着跟犯罪团伙打交道的事情都没说。
难道应该全说了?
可是小妻子刚才明明心疼他都心疼得哭了。
并且还是哭得停不下来。
恋爱新手宋六爷,完全傻了。
楼下的人也傻了。
骆西眼睛通红,嘴唇红肿,这个样子看得众人疑惑不解。
这到底是狠狠地哭了一场,还是被人狠狠地……那什么了一场?
薛千千直接跳起来了:“怎么回事宝贝儿,宋禹年欺负你了?”
骆西尴尬的不行:“没有。”
“哼,他敢?像这种渣男居然还好意思回来,难道不该跪在门口请罪吗?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的份儿上,我真是想打他一顿。”
骆西:“……恐怕你打不过。”
薛千千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这是在帮你,没出息。”
一旁的男人们都怂怂的,不敢吭声,生怕被薛千千炮灰。
就连莫白川都不敢插嘴,他已经绝望的认识到,薛千千这丫头不仅辣,而且相当野。
他完全驯服不了。
关键是他还想娶个温柔漂亮的老婆生个儿子,儿子必须好好学习,长大了当总裁,跟老畜生一样赚大钱。
莫白川不知道的是,当总裁不仅仅是要好好学习,还要一个牛逼哄哄的爹。否则普通人真的很难达到那个高度,连总裁身边的助理都不容易混到手。
一旁的江舟见莫白川盯着薛千千看,还以为他贼心不死,冷哼一声:“你知道她是谁吗?”
除了出任务,莫白川的神经一向大条,“我小嫂子的闺蜜啊?”
江舟给这货划重点:“她姓薛。”
莫白川一愣:“……”
江舟摇摇头,镜片后的眸子带着怜悯。
“她是那个薛家的人?”莫白川一拍大腿:“我他妈还认识她哥薛千帆。”
江舟的眼神就更加怜悯了。
这人认识薛千帆,还来了辛城,这么久都没意识到薛千千的身份,这人的脑子真的还好吗?
“你那什么眼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厉害。”
莫白川一把揽住江舟的肩膀,相当的豪爽,“那是了,论实力,我可比薛千帆那小子牛逼。”
江舟淡定的把话说完:“蠢成这样竟然还活着,你怎么这么厉害。”
莫白川:“……”
就说老畜生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一把推开了江舟。江舟扯了扯西装,过去对骆西道:“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