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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玦点头,“还好明天仍是工作日。”
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何安怡,她竟不知道,现在的她,竟是如此期待工作日。
司徒玦下车去后备箱提出行李箱,恋恋不舍的两人,终究还是拥抱作别。
何安怡走出一米多远,回头时见司徒玦依旧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由好笑,催促一句:“快回去吧,待会要堵车了!”
司徒玦置若罔闻,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表情不很悲伤,倒像是有些呆滞。
何安怡察觉到了不对劲,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这才看见了马路斜对面,水果摊前正在挑选水果的何母,一颗心顿时凉了一节。
何母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继而丢下已经挑选到一半的水果,转身往自家的方向疾走而去。
司徒玦想追上去解释,何安怡拦住他,“别追,你先回去。”
司徒玦并不知道何安怡的全盘计划,只是以为何母需要时间考虑,暂时不允许他们私下见面,“既然阿姨已经看见我们了,还是上去打个招呼吧!”
何安怡无从解释,只是看着他,神情坚决,“司徒,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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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回到家里时,何母正在厨房洗菜做饭。
何安怡放下行李,怯懦着上前,小声解释:“妈,我不会故意要骗你的……”
何母没有理会她,顾自洗着菜,一边交待:“再等一会,马上就能开饭了。”
何安怡一颗心凉了又凉,她是知道何母脾气的,宁愿对方将她大骂一顿,也好过这样悬而不决的。
何安怡上去拉了拉何母的胳膊,“妈,对不起,是我不该骗你……”
何母继续手里的动作,依旧还是没有理会她。
何安怡急了,眼泪不由自主掉了出来,带着哽咽的哭腔喊了一声:“妈——”
何母终于开口了,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关掉水龙头,依旧低头看着水槽,并不去看一旁的何安怡,一边问她:“前段时间,你的那些伤心难过,都是假的,都是演出来骗我的是不是?”
何安怡无从解释,却依旧妄想对方可以理解她,“妈,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接受他。”
何母继续说着,“什么晚会上抽到特别大奖,也是假的,这次旅游,你根本是和他一起去的是不是?”
何安怡连忙打断,“不是的,这次旅游真的是我抽奖抽来的,我也没有跟他一起去。”
何母怒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
何安怡依旧妄图解释:“妈,这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是回来——”
说到一半时,生生止住了,竟是何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何安怡捂着沾了凉水的脸,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何母红着眼眶,一脸痛心与不忍的看着何安怡:“一直以来,我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可以穷,但我们活得坦荡正直,我们不依靠任何人!可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就敢来算计你妈,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何安怡只是流泪,不说话。
何母低头吸了吸鼻子:“安怡,你想好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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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更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何安怡,何安怡既委屈又后悔,委屈何母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司徒玦,后悔不应该用这种法子来欺骗逼迫何母。
想到何母最后的话,何安怡更是伤心难过得无以复加,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抛下何母的,可是,让她抛弃司徒玦,那又是万万不能够的,何母当真是给她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
其他任何人都可以,可那是司徒玦呀!
何安怡哭哭停停,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肿着一双眼睛起床洗漱。
何安怡刚出房间,便见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何母,对方也看见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何母神情憔悴,看上去也像是一夜未眠,但她的表情,却又是格外的坚定,她说:“我已经想好了,你辞职吧,我们搬走,去b市找你舅舅。”
“b市?”何安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说出一句:“可,可这才是我们的家呀!”
何母摇头,“早该走了,是我一直下不了狠心。”
何母说着,顾自去找手机打电话,“你琴姨认识不少做房产中介的,让她估个合适的价格,把房子挂出去。”
何安怡这下知道了,何母不是在开玩笑,搬家?她依旧无法相信,这是否意味着,她以后再也见不到司徒玦了?
何安怡不死心,试图想让何母改变心意:“妈,千错万错都是因为我,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搬家哪有这么容易!”
何母看着她,一脸的失望:“我知道不容易,还不是为了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何安怡愣住了,她不知道何母竟然对她失望到了这种程度,她知道何母心意已定。
何安怡痛苦的闭了闭眼:“我跟他分手,我跟他分手还不行吗?!”
☆、第40章 艰难抉择
路洺这天早早来到公司,眼见顶头boss从外走来,系着一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围巾,颜色不似他平常系的那些,再联想到某某人昨天旅游回来,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路洺笑着招呼,神色如常:“围巾不错,新买的?”
对方动了动嘴角,要笑不笑的,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应付。
要不要这么高冷?路洺瘪了瘪嘴,有些不服气,刚要坐下,却见内线电话响了,里头的人说:“路助理,你进来一下。”
路洺敲门进了总裁大人的办公室,只见总裁大人站在书架上,手里捧着一本社交与礼仪的书,眉头微蹙,看着自己的表情不似平日里那么坦然从容,一看便是有事相求,而且是私事。
路洺心里好笑,面上不动声色,静候对方开口。
司徒玦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开口了:“我想送她一个礼物,什么比较合适?”
这个她指的是谁,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了。
难得遇上一个恋爱白痴,路洺忍不住想要卖弄一下,“那便要看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了?”
司徒玦看他一眼,“有区别吗?”
“那当然,生日有生日的送法,节日有节日的送法。”路洺言之凿凿。
司徒玦蹙眉,“不是生日,也不是节日。”
不是生日,也不是节日?路洺不由挑了挑眉,看不出来我们的总裁大人还挺浪漫的,“你之前都送过些什么?”
“没送过,”司徒玦摇头,接着又道:“送过一本书。”其实算不上礼物,他看见了,觉得适合她,便帮她买下了。
路洺彻底无语,刚刚还想夸他来着,这会只想自扇耳光:“不会吧,这么重要的情人节,你就送了她一本书?”
“不是情人节送的。”
这下路洺倒是糊涂了,忍不住问:“那情人节你送了她什么?”
司徒玦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情人节是哪一天?”
路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
这么说来,不是工作日,司徒玦想也没想便道:“那天我们没有见面。”
路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扶额兴叹:“司徒,跟你谈恋爱,真是无趣!”这话他本来只想在心里唏嘘一下的,谁知道一时口快,直接说出来了。
大boss看着他,面色有些不郁。
大boss不高兴了,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路洺努力替总裁大人将功补过。
回到之前的问题,路洺本想说,第一次送礼,鲜花就挺不错的,但boss毕竟不是凡人,单送鲜花未免太小气了一些,便道:“钻石太市侩了,第一次送的话,手表是个不错的选择。”
“手表?”对方似是有些犹豫,思虑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路洺趁热打铁,“我知道有几个品牌的女表不错,要不要帮你提点意见?”
司徒玦上下看了他一眼——看他的着装打扮,随即摇头,“不用,谢谢。”
我kao!路洺一副ri了狗的表情:就你这种生活白痴,也敢嫌弃我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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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司徒玦没能在顶楼等到何安怡,询问后得知,对方这天没有自己带饭,已经去食堂吃过了。
司徒玦未曾多想,揣着预备送给对方的礼物,转身下了楼。
何安怡发完与司徒玦的消息后,独自来到顶楼,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甜菊的香味,想必司徒玦刚刚离去没有多久。
她早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跟司徒玦说分手的话,只要一想到这种伤人的话,必须由她嘴里说出来,心里就难过得厉害,只能躲着不见他。
上一秒还是山盟海誓、你侬我侬,下一秒便要冷言相向、分道扬镳,她做不到。
可是她与何母相依为命多年,她是对方唯一的精神寄托,何母为了她牺牲了太多太多,让她抛弃何母,她更做不到。
如果何父还在就好了,或许他有办法,说服何母。
何安怡蹲坐在角落里,呼吸着空气中残留的司徒玦的气息,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强撑了一上午已经有些扭曲了的笑脸,这会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不敢在何母面前流泪,因为只会另对方更加失望,不敢在肖婧面前流泪,因为无力跟对方解释太多,更不能在司徒玦面前流泪,因为他们面对的根本是个无解之题,告诉他只会徒增他的烦恼。她便只能躲在这里。
她想起第一次跟司徒玦在这里相识的场景,她竟有些期盼,如果时光倒流,对方没有推开那扇门该有多好?
如果对方没有推开那扇门,她也总还是有机会认识他的,可他却不会认识她,她可以偷偷的仰慕他,而不被他知道。或许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如果时光倒流,她没有推开那扇门该有多好?
何安怡忍不住总要想起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在江边看烟花,对方本来说好了不出现的,但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最后还是去了,因为网上流传的一些并不靠谱的流言。她不知道他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人群中寻找她,她只知道,混在人群中的他的身影,是那样的无力单薄,是那样的孤独寂寥。
从她认识他开始,从他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新晋研发人员开始,他的样子,一贯便是冷冷清清的,少有言语少有欢笑,或许是高处不胜寒,或许本身性格就是比较孤僻……
何安怡总是忍不住心疼他,心疼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女孩子告白,心疼他可以对着一本枯燥的计算机专业书看一整夜,这种心疼,渐渐演变成了爱慕,继而演变成了无条件的爱。
他不常笑,但他笑起来的样子,又是那样的纯净美好,仿佛可以令时间停顿,星辰失色。
她曾经以为,她可以陪伴他,温暖他,她试想过他们之间会有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是她来跟他说出诀别的话,会是她来伤害他。
何安怡默默思考了很久,依旧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对方说分手,也依旧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他们之间的难题。
或许,便只有一点点的疏远他,等到有一天,他不再那么在意她了,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了,再说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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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接连找个几个借口,没有去顶楼吃饭,每天下班之后,也是直接坐班车回家,不再等候司徒玦接送。
司徒玦也曾主动约过她,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了,算起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