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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虽然对医疗圈儿的事不了解,但是,这么年轻就独立管床,还能参加手术,应该是一件特别牛的事儿吧。
张庭站在原地,觉得心脏失去了知觉。他清楚的记得,上次他有这种感觉,是在玩儿蹦极的时候。
“住院期间不许乱跑,出门要带好手环,穿好病号服。今天晚上帮你加了检查的,你别跑的太远了,一会儿护士姐姐找不到你,今晚做不了检查,手术就要往后推了。”语气中有些责怪。
张庭心虚的用右手捂住了左手的手腕。
“早就让你把手环带上,为什么不带?”陆明明说话的语气,让张庭想起了班主任。
“那手环是纸的,我怕洗手弄湿了……”声音越来越小……一个大老爷们,真丢脸……
“那是防水的,放心吧,现在回去就带上,要不你出去走丢了,找不回来就麻烦了。”她的语气软了一些,像哄孩子一样。
什么找不回来,我又不是白痴。
张庭心里想着,但嘴上说着:“是是是,我知道了。”他尴尬的笑着,手心里出了汗。
“那你听话啊,我先下班了,有事情找值班医生或者护士。拜拜。”
“陆医生!”张庭叫住她,“我没地方吃饭,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
“哦,你今天忙着检查,是不是没赶上订饭啊?”
不,这不是重点啊陆医生!重点是我想请你……
但是,张庭马上做出吃惊的表情,道;“啊?医院可以订饭吗?可能是没赶上。”
张庭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这份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食堂阿姨可能把你漏了,病人太多。”陆明明语气中有些歉意。
张庭忙摇手又摇头,说:“没事儿,但是……”
“医院也能叫外卖的,你叫外卖好了。明天一早会有人来订饭,别再错过啦。我先走了,拜拜。”陆明明再次道别,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对了,别吃辛辣刺激的,你这个病啊,跟辣椒吃多了有关系的,吃清淡一点儿。”
“好……”张庭点着头,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先走了,拜拜。”
陆明明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她的鞋子在楼道里引起一些回声。她明显在放轻脚步,减小那些声音。真可爱。
张庭看着陆明明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他就这样站在原地,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上带着一些笑容。
这叫,一见钟情吗?
说不上。
但是……张庭突然有些懊恼。要是能在剧场遇到这姑娘该多好。
如果在剧场,我穿的人模狗样儿,站在巨大的广告版钱,拿着话剧的宣传册,给她介绍着戏,给她讲,这个是我的演员,这个戏是我做的制作人之类的。那样的话,她会不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呢?
此时的张庭,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望着一棵路面的小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单手翻开盖子,用嘴叼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他挠了挠头,五官都皱在一起。
只记得痔疮,不记得脸……
这……这叫什么话?!
“您好,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一个护士严厉的声音。
“哦,抱歉!”张庭赶快把半支烟按灭在地上。
护士满意的笑笑,离开了。
张庭站起身,觉得无趣,把烟丢进垃圾桶里,回病房去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夜晚
夏辛夷离开医院的时候,莫名的开心,脚下像生了弹簧。想着赵远志一边写病历一边嘴角抽搐的样子,夏辛夷忍不住笑出来。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开门正要进,就听见陆明明在屋里大喊:“停!”
夏辛夷站在门口愣神,陆明明从屋里丢出一双鞋套。
“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好不好?”陆明明叉着腰,站在屋子正中间,手里拿着墩布。
这是一间四人寝室,不过,原先的四个人,一个人走读,一个人退学,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在住。
现在,那两个空床位上堆满了夏辛夷和陆明明的东西,乱七八糟。
“干嘛突然打扫卫生啊。抽风了?”夏辛夷穿上鞋套,才进了寝室。
“没看见一楼小黑板儿啊,明天查卫生。”
“我就说你没这么勤快。”夏辛夷抬起头,“你这顺序也不对啊,电扇你还没擦,就擦地,一会擦电扇的时候,灰掉下来,地不是又脏了吗?”
陆明明抬头看看电扇,又低头看看地,说:“好有道理!我还想着把我能干的先干了呢。”她裂开嘴笑了。
“这个给你带的。”夏辛夷把一个塑料袋放在陆明明桌子上。
陆明明眼睛放了光,把墩布立在一边,连蹦带跳的到了桌边,用指尖捏开袋子。
“长征医院食堂做的,好像是起酥,我看见一堆人排队,就凑了个热闹。”夏辛夷一边说着,一边脱鞋,换上了舒服的运动服。
“真的?”陆明明一歪头,“我怎么不信呢,你会给我买吃的,铁公鸡拔毛了?”
“肚子饿了,买了两个面包,这个剩最后一盒了,阿姨说半价。”
“哦,你倒好,自己吃全价的,给我买半价的,咱俩这么多年的革命友谊,就值半价啊?”陆明明又叉起了腰,脸上全是笑。
“嘿!别跟我来这套,爱吃不吃!”夏辛夷一把抓起袋子,“我自己吃!你别流哈喇子啊。”
“走开。”陆明明拍掉夏辛夷的手,“看你那脸圆的,还吃!还吃!你老老实实的,这点心,还是我帮你代劳吧。”
夏辛夷摸摸手,斜着眼看了看陆明明,道:“女人啊,你们这些女人,麻烦!”
陆明明蹭到夏辛夷身边,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夏辛夷,说:“喂,给点洗手液。”
“你自己的呢?”
“用完了。”
“自己拿。”夏辛夷把鞋子放在鞋架上。
“我不知道你放哪儿了呀。”
夏辛夷弯下腰,从桌子下面的小架子上拿出洗手液,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我刚才没回来的时候,你怎么洗的手。”
陆明明一拍大腿,说:“你看多巧,就在进门的前五分钟,我刚把最后一点儿用完。”
“那你不会开瓶儿新的啊!”
“开瓶新的,我要开柜子,撕包装,多耽误我吃东西啊!”
“拿去拿去。”夏辛夷把洗手液放在桌子上。
陆明明挤了一些在手上,屈膝道:“谢谢大爷。”然后欢脱的跑了。
两人洗了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着起酥。起酥上撒着砂糖,很甜蜜。
“不错不错。”陆明明吃完一块,对着地面,拍掉粘在手指上的起酥碎屑,又拿起一块。
“你不是刚扫过地吗?都弄地上了。”
“反正一会儿还要再扫,脏就脏吧。这味道比咱学校面包房的都好,以后你要经常买。”
“美死你,要不是今天加班,我才懒得去食堂觅食呢。”
“啊?你今天是加班啊?”陆明明有吃掉一块。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情郎去了呢。”
“情郎没有,大灰狼有一个。”夏辛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说那个什么远志啊。”
“可不是。”夏辛夷想起自己下午做的,笑起来,“不过他也不怎么好过。”
“你把他怎么了?”陆明明突然有点担心。
“没怎么,就是装傻充愣,让他多干点儿活儿。”
“你要小心啊,不怕他打击报复啊。”
“反正也在他手底下干不了几个月,先痛快痛快再说。”夏辛夷不以为意,倚在桌子上,抖着腿。
“不吃了不吃了。”夏辛夷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和嘴,“我要干活了。”
陆明明眨眨眼,委屈巴巴的说:“我都扫过一遍了,你先干一会儿,我再吃一会儿。”
“不让你擦电扇。长这么高的个子还恐高,真是,哎。”夏辛夷摇摇头,“那你也不能吃了啊,我这一擦,尘土飞扬的,你这是吃起酥还是吃灰啊?”夏辛夷说着,开始空床下的桌子,准备搬出来垫脚。
“小毛笔,我都快爱上你了。”陆明明两手合十,放在脸旁,歪着头,对夏辛夷放电。
“那儿那么多废话,快过来帮忙。”
“嘿嘿,好嘞。”
“少商。”赵远志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皱着眉。
今天李萍专门跟他说,谢谢他的学生,现在嗓子完全好了。
她的扁桃体有II度肿大了,怎么会……
难不成那个跳大神的真的会作法不成?放了点血,她怎么就不疼了呢?
拇指、指甲、外侧、放血。
赵远志在尝试了很多次以后,终于用这几个关键词得到了想看到的词条:少商。
一个肺经上的穴位,说点刺放血可以治喉咙痛。怪力乱神。
肺经?这又是什么鬼。
“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中焦?下络……这是错别字吧,下落?下落……大肠?还循……胃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中焦什么东西,中间的香蕉?下络……还是下落啊……大肠?怎么还有大肠?胃口,不是说肺的事儿吗,跟饭量有什么关系,还胃口。
狗屁不通。
肺是呼吸系统,大肠是消化系统,怎么能混在一起说。
赵远志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肚子怒气。
那个李萍,竟然说她的嗓子是那个跳大神的治好的,开玩笑,已经吃了三天抗生素,肯定是抗生素起效了!不过……李萍说,放血以后就不疼了……
不对,就是抗生素起效了,嗯。如释重负。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夏辛夷,开战吧。
正文 第十二章 奇怪的明明
“夏辛夷……”
夏辛夷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陆明明那家伙扒着床沿儿,漏出半张脸,瞪着眼睛看着她。
“干嘛呀……”夏辛夷又闭上眼,含糊的问。
“起床啦起床啦。”陆明明仍露着半张脸,语气中全是一些不正常的欢喜。夏辛夷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跳跃。
“哎呀。”夏辛夷皱着眉,闭紧了眼,用被子捂住头,翻过身,背对着陆明明,“才几点啊!”
“我肚子饿了,快点起床了!”陆明明的手穿过护栏,去推夏辛夷的被子。
“你饿了就先吃一点嘛。”夏辛夷像墙边蹭了蹭,躲避陆明明的手。
陆明明垫起了脚,努力的伸手去推,可却推不倒。
“夏辛夷,你逼我是吧?”陆明明看着窝在墙边的夏辛夷,来了火气,“好,你等着。”
“你要干嘛!”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陆明明甩掉拖鞋,两只脚登上了梯子。
“别别别!你怎么耍流氓啊!”夏辛夷坐起来,两只脚无用的踢着。
“那我不上去也行,你下来。都几点了!你再不起来咱俩就不用去了!”
夏辛夷拿起手机,八点。
“你要死啊,才八点,救命啊!”夏辛夷丧气的躺下,钻进被子里,口中发出呜咽。
“你再不起来,一会儿生活老师检查卫生,就看见你一大坨在床上。”
“坨就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