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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几年前,魏荇便已经在警局中与叶拓见过面,恍惚中,他还记得两人十分亲密,就像是一家人般,相处十分热络。
于是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之后哪怕是夏子莳要回包厢和叶拓重新见面,魏荇也仿佛牛皮糖般不愿离开。
这样的局势其实十分不好操控。
刘红玉的事情夏子莳并不想叫魏荇知道,可太过遮掩的态度又会叫魏荇升起疑心,于是在郑重的思忖过后,夏子莳还是飞快地压下了自己眼中的波澜,而后面色镇定地先带着魏荇回了熟悉的包厢。
刚推开门,她便看见了叶拓正盯着角落里的一个礼盒看,模样仿佛非常疑惑。
那是夏子莳刚来时便带着的东西,礼盒外头包装精美,一看便知道这是要送人的东西。
而此时,开门声惊动了叶拓,他转过头来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可许是没想到会看见魏荇的突然出现,于是他微微诧异地愣了一秒钟,也就在这个空档,不等叶拓说话,夏子莳便已经飞快上前,主动开口说道:“叶拓哥,包厢钱我都已经付过了,非常抱歉,我的弟弟突然来找我,今天我可能得先回去了……”
“这个没关系的。”叶拓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他上回就见过魏荇,所以也清楚这个小少年有多粘夏子莳,只是……
他有些疑惑地指了指墙角的礼盒,刚想问“这个是你要送给陈律师的东西吗”,夏子莳便又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是我要送给嫂子的。”
“她刚生完孩子,如果睡眠不是很好的话,可以试试把这个放在床头。”
夏子莳边说边将墙角的礼物袋子拿了出来,取出其中的一个礼盒礼貌地递给了叶拓,而她口中的“嫂子”,指的自然便是苏鲤。
这段时间也许是被孩子的哭声惊扰地有些烦躁,什么事情都想做到最好的苏鲤确实出现了睡眠不良的问题,经常翻来覆去直到天亮,而现在,夏子莳的这个礼物对叶拓来说,正是最好的东西!
他连忙笑着接过,眼中满是感谢:“这个我太需要了,谢谢你的贴心。”
“这都是小事,比起你帮我的,这已经不算什么。”夏子莳轻轻地摇了摇头,隐晦地没将后头的话语说完。
而魏荇的注意力此时都直勾勾地放在夏子莳递给魏荇的礼物上,所以自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地方。
下一刻,夏子莳便已经拉着魏荇从包厢中走了出去。
*
外面的天色从早上开始便是灰蒙蒙地一片,仿佛是在昭示着即将来到的狂风骤雨。
空气带着说不出的低压,只是这些外在因素,都比不上现在魏荇心头十分之一的郁闷与醋意。
之前他还记得,夏子莳曾给他送过一个这样的香囊,本来魏荇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唯一,可是现在……
他闷闷地沉着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夏子莳问:“哥,那样的香囊你还要送给谁?”
方才他便注意到,袋子中有两个礼盒,夏子莳只递了一个给叶拓,而另一个,她则是提着出了包厢,现在还拿在手里。
只是对于他的问题,夏子莳的面色却是异常平静;“这个我是准备送给一个朋友的。”
“什么朋友?很重要吗?”
“……还行吧。”
“那是男的女的?”
……
这人果然又纠结到这上头了。
夏子莳低低地叹了口气:“魏荇,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
今天这个香囊确实是个意外,她之前没想到自己能在酒店中遇上魏荇,现在还被他看见了这个东西,所以为了掩饰,夏子莳只能板起脸来。
而这个方法果然奏效。
从上次与她勉强和好后,魏荇便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此时他不敢将问题继续问下去,只是也因为如此,他的心中却很快打了个死结,将这件事情牢牢地记在了心底……
转眼间,暴雨便凛冽来袭。
陈威也不记得自己在这家酒吧中坐了多长的时间,从早上和刘红玉签完那份屈辱的协议后,他便径直来了这里买醉。
恍惚中,挂上墙上的指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的方向,而他的手机也不断在发出着刺耳的震动声。
不知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从那天的捉/奸事情之后,不好的事情便蜂拥而至。
公司的人,家里的人,还有陆雪曦,他们总是接连不断地给他打着电话……各种各样的事情层出不穷,叫他便连脑袋都快要爆炸。
现在,他也算是彻底把自己作死了,可要是在那之前,他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那就是打死他,他也不能有了花花心思,去包/养陆雪曦。
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陈威醉醺醺地灌下了眼前的最后一杯威士忌,下一刻才一边从怀里掏手机,一边从酒吧中走了出去。
打来电话的是他之前叫的代驾,他告诉他,他现在已经在门外了。
陈威步履蹒跚地粗声应了应,下一秒便挂断了电话,可就在他扭头努力睁着眼睛,想要走进密集的雨幕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应该是个男人,撑着把黑伞,身材不算特别高大,可是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漂亮,就像是能勾魂似的。
陈威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下一刻,他便听见对方已经主动开了口,声音在口罩的遮拦下,显得朦朦胧胧:“陈先生是吗?”
“车子已经在旁边了,请跟我来。”
第67章 别生气
醉酒后的神经总是变得格外迟钝; 花了几秒钟的功夫,陈威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代驾。
要是在平时; 他也许会听出眼前这个少年的声音与方才电话中的并不一样,可是现在; 陈威很快便大手一挥,跟着夏子莳跌跌撞撞地向着一辆车子走去。
恍惚中,他的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散发着浓重药材味的中药香囊,闻着上头的气味; 他的脑子不由越发沉重; 本来还能勉强看清一些事物的眼睛,此时便像是彻底被笼上了一层黑布; 只有耳边能听见车外不断作响的沉重雨声。
天空更加阴沉。
陈威迷迷糊糊地坐在车里打着盹; 也不知是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朦胧中,天空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可怕的雷声,与此同时,车子也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到家了?
陈威迟钝地一边想着,一边稍稍撑开了一点沉重的眼皮,可是下一刻,他却忽然被一双手从车里推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雨声这次彻底塞满了他的耳朵; 豆大的雨点仿若争先恐后般敲打在他的身上。
陈威迷蒙地眨了眨眼睛; 可是浓重的醉意却还是没有任何减缓。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从湿滑的地上爬了起来; 一路踩着泥泞; 他跌跌撞撞又茫然没有目的地向前走去; 身边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一片,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直等走了好几秒钟,他酒醉的脑子才稍稍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代驾呢?
他在哪里?
陈威后知后觉地拧了拧头,迟钝地刚想寻找那个黑衣少年的踪迹时,他便已经突然一脚踩空!
本来还坚实的土地忽然变成了一块空气!
陈威甚至来不及尖叫,便已经重重地坠落在了一块水流潺潺的水泥地上。
沉重的身体就像是突然从高空坠落的重物,顷刻间,便要四分五裂开来。
尖锐的疼痛很快便从尾椎骨蔓延而上!半晌后,陈威凄厉的惨叫声才终于从阴暗的地下缓缓传来,站在不远处的夏子莳撑着伞,遮掩在口罩下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改变,便连一双眼睛都是平静无波。
她直直地看着不远处平地上的空井盖——方才,陈威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儿和忽然的坠落的整个过程,她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只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里是距离酒吧不远处的一块工地,到了晚上七点钟,工人们便会全都结束工作,回家休息,因为今天下午突然开始下起的大暴雨,所以不过五点,这里便已经没了一个人影。
这个缺了井盖的下水道周围,为了防止有人走空掉下去,所以工人们之前便提前放好了警示牌与障碍物,一般人一看见便会绕道离开,可是偏偏今天,它却遇上了一个醉鬼……
凄厉的哀嚎声和着天空不断作响的雷声,还在不断继续,痛苦的哭喊昭示着受伤者的伤情一定十分严重。
夏望撑着伞站在不远处,几秒钟后,她却没有上前,而是用带着手套的手收起了雨伞,走进了车里。
很快地,这辆车子便已经缓缓行驶离开,身后留下的车辙印,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又被不断下落的大雨冲刷干净。
漆黑的天幕下,一切都平静地仿佛不曾发生,只有阴暗的下水道里,悲惨的呼救声在越发减弱……
*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阳光才终于挣脱了乌云浓重的束缚,微微地展露出了一丝头角。
可爱的鸟雀停在树梢上呆头呆脑地发出着鸣叫,与以往一样,今天上午,夏子莳也要“送”魏荇上学,所以她早早地便来到了熟悉的别墅前,不过站定了还没几分钟的时间,紧闭的别墅大门便很快被人推开,魏荇欢欢喜喜的面容出现在了夏子莳的眼前。
昨天晚上,“相亲告吹”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魏母的耳中,于是她打了电话过后,贼心不死地还想用夏子莳14岁时拍摄的照片去诱/惑魏荇,试图进行第二次相亲,只是这回,魏荇却已经不再上当。
毕竟想要得到照片,自己能用的方法还有很多,没必要非得按照魏母的说法,去一次又一次地和别人相亲。
于是“引诱”未果的魏母无奈之下也只能放弃了自己的企图,讪讪地挂了电话,只是不知怎么,魏荇却莫名地开心个没完。
今天早晨一见面,他就将昨天晚上,自己拒绝了魏母的事情告诉了夏子莳,跃跃欲试的态度就像是期待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特殊反应,比如夸奖什么的。
只是听了魏荇的话后,夏子莳的反应却不遂人愿。
她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因为面色苍白,所以这个动作看上去竟然带着些可怜,简直是要将人的心都看化。
魏荇立刻便忘了自己原本要说的是什么,看着夏子莳状态不好的模样,他立刻走近了一步,关切地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昨天打雷,有点没睡好。”夏子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话语轻轻地回答。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双眼也微微发红。
昨晚的那一场大雨真的十分厉害,也许是前一阵子已经好久都不曾落雨,所以老天积攒了全部的力气,一并都用在了昨天晚上。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确实十分可怕。
听人说,昨晚因为这场大雨,甚至还发生了几起车祸,夏子莳的睡眠本来就不怎么好,会失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魏荇立刻明白地点了点头,心头上涌的怜爱却越发浓重:“哥,那今天我自己上学吧,你身体不好不用送我了,我看……你今天要不给公司也请个假吧。”
反正那个破工作,他老早就不想夏子莳去干了!
魏荇暗暗地想着,可是夏子莳却自动将他的话删减掉了后半句。
于是又按了按有些发疼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