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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实实在在地坐到他的对面,他才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比我想象得要快。”
我仍旧喘着粗气,喝了一大口水,说:“ 你这个输入和输出资金上亿的人请我吃午餐,我还不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陆向远低头看了看我的鞋子,不动声色的表情里也带了些微的崇拜:“你穿的可是十四米的高跟鞋?”
“这算什么,高跟鞋对于我来说就是战靴,我穿着它跟运动鞋一样身轻如燕。”我又喝了一杯水之后,才说道,“只不过我发现我估计是有些老了,跑着竟然好累。”
陆向远的视线落在别处,说得意味深长:“作为人妇,你的旗袍是不是短了一些。”
陆向远说我裙子穿得短,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他说得太随便,听不出有半点生气或者介意的情绪。就像跟所有不相干的男人一样,只是诚实地指出一下我旗袍短的事实。
我大大方方地笑了几声,声音柔柔的:“你跟你的助理还真是心有灵犀,她也说了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她很无理取闹。”
“阿浔,跟你交流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陆向远的语气阴柔,眼神变得格外深邃,像一块巨大的吸铁石,要将所有视线之内的生物全都吸进去一般。
“美好的东西是因为人的欣赏才变得美好的,如果放在无人问津的地方,再美好的东西也会黯然失色。”我起初避开了陆向远的视线,但后来慢慢变得有底气,便不甘示弱地迎着他的目光,“所以我不觉得展露自己的美丽是一件错事,兰昕用我穿裙子短来作为我配不起你的理由,我真觉她脑部构造很有新意。”
陆向远对兰昕这个话题避而不提,问:“跟我结婚,你好像很委屈?”
“陆先生,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我笑了笑,陆向远还是不了解我。
☆、第二十八章 且以柔情共你(5)
陆向远没有接我的话,我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兰昕说了一些什么,不过也不用问,他那么聪明该是能够想得到的。只是他对我一句解释或者安慰都没有,对兰昕也是一句责怪或者不满都没有。
大概是在我来之前陆向远已经点好了菜,我和他交谈这会儿时间,服务生已经开始一道一道地上菜了。
我和陆向远非常默契地继续保持沉默,各自埋头吃东西。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静悄悄地吃完了东西。
我问:“时间有限,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陆向远没有回应我的提议,但是已经先一步站起身:“我先去结账,你坐着等等我。”
我想着他去结账,便去了一趟卫生间。
回来之后,陆向远已经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看见我眼睛忽地一亮:“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我不解:“我为什么会离开?”
“因为兰昕。”
“她根本不够格成为我离开你的原因,我凉沐浔要是离开你绝对是我自己想要离开,不会因为任何人。”我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向陆向远伸出一只手:“走吧。”
陆向远巧妙地避开,起身走在我的前头。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自然地伸回自己的手,摸了摸头发,然后放下。
上了车之后,陆向远才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家居品牌。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什么品牌?”
我看着他张嘴的时候,与他同时说出:“FendiCasa”
说完,陆向远便是一愣。
我补充说:“我觉得fendi casa那种低调奢华的气质和你很像。”
陆向远的嘴很欠:“可是低调的气质和你不搭边。”
我笑了笑,将手心覆盖在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背上,还借机蹭了蹭:“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只要你喜欢我就能够喜欢。”
陆向远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冰凉冰凉的,滑溜溜的,像一段质地上好的丝绸。
他看了我一眼,不经意地抽开手,早已经免疫:“我记得安念说过你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我在安念和你的面前哪里有原则可言。不过是她到处给我塑造出一种冷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感觉,这才是好闺蜜的模范。”我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向远。
他睫毛好长,这个角度看上去像一把柔柔的小羽扇。他的嘴唇也很好看,薄薄的一层,像是涂了一层蜜一般莹澈光亮,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了,我赶紧打住自己的想入非非。
“看够了吗?”陆向远清冷的声线传入耳朵里。
“看够了。”我本能地点头,但是立刻就矢口否认,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怎么会看得够,陆先生,是百看不厌的好看。”
陆向远的手仍旧放在方向盘上,中指和食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方向盘:“那我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坐一会儿,让你多看两眼了再下车。”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从车窗看过去就是fendi casa生活馆的门口。
fendi casa生活馆是复式结构,厨房区域和用餐区域的家具在一楼,而卧室和休闲区域的家具就在二楼。
我和陆向远并肩走了进去,一位导购迎了上来,热情地说:“先生,小姐,请问想要买哪个区域的家具,我可以为你推荐介绍。”
“不用介绍了,我们只看眼缘。”我身边拉着一个移动提款机,芬迪的质量又是有保证的,剩下的就是看中哪款买哪款,哪里需要什么介绍。
导购小姐退下,嘴里愤愤的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听安念那个在美国做了无数份工作的女人说,销售这个职业是讲究提成的,卖出一样东西她也是有钱可以分到,所以我刚刚应该是阻碍她赚钱了。
为了表示我的善解人意,我小步跑到刚刚那个导购面前:“等下我们选好了家具,你帮我们开单。”
导购的眼睛里本来还有一股失望的神色,在听到我的话之后,眼中立刻泛起了晶莹的光。
我回到陆向远的身边,他充满好奇地问:“你跟她说了一些什么,她整个人好像都振作起来了?”
“我第一次尝试这么平易近人,原来感觉还不错。”
“那你以前不平易近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陆向远一手插在兜里,跟我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会有一些很细微的动作。
我很早就发现陆向远跟人交流的时候,手上都会有小动作,我想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听着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平缓而有间隔的声音,很诚恳地在回答他的问题:“我果真是全世界最美的人,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美,却要造出这么多有损世容的人,简直不能理解。”
陆向远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挺不能理解你的脑袋构造的。”
“你不理解就对了。我妈说这叫神秘,神秘懂吗?据说是一种吸引人的气质,你有被吸引吗?”
我不过是胡诌,没有真想让陆向远回答。
陆向远却很严谨地摇头:“没有。”
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但还是玩笑道:“看来我妈又辜负了我对她的信任。”
我和陆向远走到了挂着一层层窗帘的地方,我一眼就看中了那一帘紫色的窗帘。
我拉着他的胳膊,指着目标对象:“向远,你看那个紫灰色的窗帘怎么样?”
陆向远的语气淡得不能再淡:“你喜欢就好。”
我和陆向远的对比就是一颗投入水里的石头,默默地沉入更深的地方,了无痕迹。
可再沉默的海,始终耐不住我一颗,两颗,三颗……无数颗地往里面投石头。要么给反应,要么被填平,陆向远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不厌其烦地拉着陆向远,给他讲述了这种颜色的窗帘有几箩筐的好处,陆向远想要离开,试着挣脱我拉着他胳膊的手,最后却挣脱未遂。
我说:“我喜不喜欢不重要,你喜欢最重要。现在重新告诉我一次,你觉得窗帘怎么样?”
陆向远无奈得直点头。
我喜滋滋地让二楼驻守的导购给我将窗帘包起来,末了道歉说:“这个我要,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一楼的导购我们今天的消费归她。”
说罢我便心安理得地去挑床。
我喜欢很大很大的那种床,就可以在上面随便滚,不怕掉下来了,要是以后有了孩子也会更安全些。
我一眼便看重了那张上面铺着流苏蓝绿色绸缎的床,双手撑着自己在床上坐了坐,很软,手触摸到被子也很舒服,像浸润过牛奶的肌肤一般嫩滑。
“陆先生,你来试一试这张床。”我又热情地招呼着陆向远。
陆向远一脸惊恐地摇头,并不像参与这个活动。
我哪里能够这么轻易就放弃,持之以恒地呼唤道:“陆先生,你过来,别别扭的像个女人似的。”
陆向远这才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都没有人,才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学着我刚刚的样子,试了试床的弹性。
一字千金地发着总结:“挺好。”
陆向远的反应让我不是很满意,埋怨说:“试床哪里能够试得这么表面。”
他转过头来,很认真地问:“那怎么才能试得深入?”
我几乎没有给他考虑或者犹豫拒绝的机会,直接一个翻身便将他按倒在床上,同时我也睡在了他身边。
我从来没有撩男人倒是把自己撩得心跳加速的经验,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陆向远的旁边,我内心都激荡得风浪大作,欲潮叠生的。
陆向远,你这祸水。
我把陆向远按在床上并不是不怕死的,他要是真生起气来,直接拂袖而去,我这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于是我开始瞎编,希望能够稳住陆向远的情绪:“床就是用来睡的,只有睡上去才能真正的感觉它的好坏。陆先生,你说是不是?”
我侧过头看陆向远,他也正侧过脸来,我们本就是肩并肩躺在床上,这样一来我们的脸就相隔很近,近得我想来个一不小心亲一亲他的唇,以此来满足我一路上的垂涎三尺。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纯情的盛好在看见莫楠的时候,眼睛就会像饿久的狼一样,放着幽幽的绿光。
难怪会从她的小嘴说出‘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贞洁烈女也会变风□□女’这句话,说的就是她对莫楠的感受。而且这句话此情此景真他妈符合我的心境。
“阿浔,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陆向远突然开口,吓得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陆向远也起身,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好不容易挑着一张好床,兴奋得不行。”我窘得直搓手。
陆向远那将信将疑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我不自在地拉过导购:“我先生也很喜欢这张床,就要这张吧。”
“要多大的呢的?”
我又回头看了看床的大小,说:“一张两米五的,一张一米八的。”
陆向远问:“你要一米八的床就够了?”
“是你用一米八的。”我贼贼地笑了几声,末了一只手勾上陆向远的肩膀,说,“想用大床可以呀,反正我们是合法的夫妻,我欢迎你来跟我共用一床。”
“一米八不大不小,放在我房间里正合适。”陆向远挪开身子,转身离开。
导购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估计是在猜测我和陆向远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