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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设计师就要去看着。
夏晓兰看着潘保华,潘三点点头。
“我也跟着你去,看看进度如何。”
夏晓兰比他厉害,这是马修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在夏晓兰愿意去现场帮忙,马修哪里会拒绝。他甚至还很感激呢,虽然夏晓兰经常嘴上欺负他,又说实习结束就拆伙,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马修自我感动坏了,压根儿不知道夏晓兰现在是有了后盾,准备重新从蒂娜身上入手。
三人一起到了上东区,蒂娜比他们早先一步到达。
“夏,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
夏晓兰拖长了尾音,蒂娜哪里知道,她被丹尼尔的警告和带血手印的全家福,吓得有半个月没来纽约,自然没机会和蒂娜碰面。
“我今天在纽约,正好和马修一起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介意我参观吗?”
蒂娜摇头,“怎么会介意,我以前还想邀请你来设计装修方案呢,是你自己让给了马修,当然,马修也很棒,他明白我想要的风格。”
蒂娜的房子已经不是四室的格局,一旦确定装修方案,工人很快就拆掉了原来的墙体,按照马修的设计重新做了支撑加固,以前那个奢华的维多利亚风格已经面目全非,地面都被敲掉了,现在又重新抹平,就是干干净净的屋子,四室的公寓这样一搞,看起来越发视野开阔。
潘保华也看不明白。
好好的房子要砸了重新装,这是有钱没地方花啊?
崔意如怎么想的潘保华不知道,张家栋已经被潘保华认定为坏蛋。
坏蛋养别人的孩子就是不安好心,好好一小姑娘,给娇惯成这样……潘保华的想法很朴素,和美国这边金钱至上享乐为先的观念格格不入,反正他闺女这么糟蹋钱,他非得打闺女屁股不可。
蒂娜好奇的看了潘保华一眼,“夏,这是你的保镖?”
夏晓兰摇头,“不,这是我哥哥,他到华国来出差,就来看看我。”
蒂娜吐吐舌头,“对不起,我说错了,他能听懂英文吗?”
潘保华在屋子里呆的闷气,示意自己不在意。
他往窗户口一站,视线往下望。
那辆红色车子挪来挪去的,换汤不换药,一直盯着的就是这栋公寓。
还有街对面的大楼,潘保华的视力好得很,发现对面的窗帘动了动。
楼下的电话亭,一个在打电话,不时抬头张望。
潘保华在窗口站了五分钟,假装对这个房子感兴趣,这里瞧瞧,哪里看看,把房子的每个角落就看完了。
通风口藏着一些普通人绝对不熟悉的设备。
这所房子,还真是全方位被保护啊。
如果他是张家栋,还会把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安排成自己的人。
说是让小女儿来纽约上学,离开洛杉矶,蒂娜依然在张家栋的掌控中。
潘保华冲着夏晓兰轻轻摇头。
夏晓兰就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这个房子里说,她也没问别的,只谈自己的专业领域,“按照现在的进度,一个月就能装修完,被你收起来的那些装饰品又能重见天日了。”
蒂娜很无奈,“是呀,我决定听法恩的话,不能让我妈咪生气伤心。我爹地太宠我妈咪了,我和法恩在家里地位都不如她,如果我让妈咪伤心,爹地肯定会扣我零花钱!”
“他们真相爱!”
夏晓兰嘴里恭维着,心里有点不爽。
她倒不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崔意如幸福,嫁几次,嫁给谁是一个女人的婚姻自由权。但崔意如和张家栋恩爱无比,越发衬的不知躲藏在何方的徐仲易可怜。
徐仲易这些年又是如何小心翼翼活着?
不能回国,不能公开露面,这样的生活不像一个人,倒像是在臭水沟里不能见光的老鼠。
老鼠天生就在臭水沟生活,早就适应了腐臭和潮湿,但人又不是老鼠,在见识过光明,享受过自由后再活的像老鼠……太难,太痛苦。
蒂娜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收到辛西娅阿姨的邀请了吗?她要办一个舞会,不是年轻人凑热闹玩乐的派对,而是人们穿着中规中矩的礼服,男士邀请女士跳舞……天啊,只要想一想那样的气氛,我都觉得要窒息了,更别说我妈咪还要参加,这样的舞会,它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蒂娜被家里照顾的太细致,到了纽约上学就如同鸟儿离开笼子,只想着振翅高飞,一点也不想重复无趣的生活。
上流社会的舞会,难道还不够无趣吗?
崔意如要来纽约!
那张家栋来不来?
夏晓兰对什么舞会都不感兴趣,但消声灭迹19年的崔意如要现身,夏晓兰忽然又兴趣浓厚。
【第四卷:美国梦】1583:输的精光(加)
“威尔逊夫人并没有邀请我,蒂娜,我说过几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很幸运能替威尔逊夫人做剧院翻新,但我和威尔逊夫人的关系,远不如你和她那样亲密。”
所以没有收到邀请是正常的。
“不可能……我可能是破坏了辛西娅阿姨准备的惊喜。”
蒂娜捂着嘴巴,把话往回圆。
“没关系,这样的舞会本来就和我的生活是两个世界。”
夏晓兰这样说,蒂娜十分懊恼,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辛西娅没有邀请夏晓兰,她也要替夏晓兰要一张邀请函。毕竟夏晓兰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最终却没有收到邀请,这会让夏晓兰不舒服吧?
看着蒂娜有失言的懊恼,夏晓兰还心虚了一秒钟,她用以退为进的方法和蒂娜说话,就是为了骗一张舞会邀请,是不是太过分啦?
潘保华也听出来了。
等到离开蒂娜家,潘保华才告诉夏晓兰:
“张家栋派了5个以上的人保护蒂娜,这个安保很严密了,不管蒂娜在纽约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张家栋绝对第一时间就知道。”
“万一这是人家爱护女儿呢?”
夏晓兰已经是往最好的地方想。
张家栋只是一个保护欲过渡的父亲,而不是一个要监视女儿一举一动的黑帮老大。
张家人是真的很宠溺蒂娜,法恩作为哥哥的就是如此,有了妹控,再多一个女儿奴也不奇怪。
潘保华皱眉,“我再去看看姓徐的小子那边,你说他在哪里上班?”
“在华尔街,那里没有周末,大部分人一周会工作7天。三哥,你要去找他?”
潘保华坚持叫法恩是徐家小子。
夏晓兰觉得过去一趟也没关系,但能不能见到法恩,她可不知道。
她可没有向蒂娜打听法恩的具体工作,是蒂娜自己说的。
知道大楼,不知道具体的楼层,夏晓兰也不知道潘保华能不能找到人。
潘保华倒是信心充足。
不就是华尔街吗?
他对金融一窍不通,压根儿不在乎华尔街这个金融中心。
“你等着呗。”
夏晓兰嗯了一声,“那我就在华尔街逛一逛。”
她载着潘保华到目的地,和潘保华约定了碰头的地方,潘保华就下车走了。
潘保华在人群中那么显眼,他却没想过要掩饰伪装,反正就坦坦然然的走呗,自己不要心虚,肯定没有人来拦他。
夏晓兰也不去管。
她的账户里躺着上百万美元时,也曾几次想要走进这地方。
只要想起一星半点有用的记忆,百万美元能获利很多。
最终夏晓兰还是忍住了贪念,做实体赚的钱,她拿的踏踏实实,就算亏了也知道自己输在哪里。而在华尔街碰运气,她哪里记得1986年哪只股会涨,哪只股票会跌……不是输不起那些钱,是亏掉了也莫名其妙。
如果重生在美国,她说不定要来博一博。
这都在华国有根底了,老老实实的靠现在的生意赚钱不行么。
何况现在她的账户里也没有上百万美元了,有一半的钱已经变成了徐竟、马海带回鹏城的投资,那两人最近在积极奔走,偶有碰壁,大体进度还是没毛病的。
夏晓兰将视线移开,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
在华尔街,居然又叫她碰到陈庆了。
纽约大学的商学院就在附近,碰见陈庆也不是特别奇怪。
夏晓兰本来想和陈庆打招呼,想起爱吃醋的韩瑾,又有点迟疑。
陈庆似乎有点精神恍惚,好好的人行道不走,他往大街上窜,一辆汽车差点将他撞倒,一阵急刹车,司机伸出脑袋大骂。
陈庆浑浑噩噩的,对司机的谩骂毫无反应,木呆呆站在街中间。
司机疯狂按着喇叭。
大概也是气坏了,嘴里大声骂道:
“黄皮猴子,你再不让路,我要开车撞你了!”
陈庆傻了?
夏晓兰听见汽车油门的轰鸣声,上前使劲将陈庆拉开。
陈庆本来想挣扎的,一看是夏晓兰,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毫无抵抗被夏晓兰拖到街边。
夏晓兰也很生气:
“陈庆,你到底咋回事?我咋觉得你自己想往车上撞呢!”
这是不要命了么。
任何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夏晓兰都瞧不起。说句不好听的,不想活了有各种寻死的方法,懦夫就低调点,静静的死就好了,干嘛要给别人带来麻烦。
跳楼有几率砸伤路人。
自己往车上撞,开车的司机也很倒霉啊!
夏晓兰口气严厉,陈庆喃喃道:
“全完了,晓兰,全完了,我不该那么大意……”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夏晓兰也听不明白,把陈庆拖到街旁的咖啡店,给他点了一杯咖啡,陈庆抱着杯子,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才说话。
“我把钱输光了,我爹妈的钱,我爷爷的钱,我叔家的钱。”
“输光了?!”
看看四周,所在的地方是华尔街,陈庆还是商学院的,在对外经贸大学学的也是金融,夏晓兰还有啥不明白。
这里可是华尔街,像陈庆这样输光了家底的惨事,每天都在上演,一点都不稀奇。
陈庆只是在街上浑浑噩噩的游荡,还有输到绝望从某栋大楼顶部一跃而下的,那就再也抢不回了。
“你输了多少?”
陈庆牵动嘴角,那笑容比咖啡还苦:
“一万美金。”
夏晓兰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万美金对她来说自然不算多。
但对陈庆,这得把陈家的家底都掏空了,陈庆父母绝对拿不出1万美元,陈旺达的棺材本,甚至陈庆叔叔家,原来夏晓兰给出过油渣生意的——
“你真是疯了!你问家里要一万美元去炒股?”
一万美元啊!
也就是这两年,农民的生活要好过一些,陈旺达是村长,陈家在七井村已经算条件好的。
但一万美元,换成华币至少是七八万,得是陈家整个近亲帮忙,才能凑够这么多钱吧……这些钱,可能还有陈家人跟着她舅刘勇去鹏城打工攒的。
“一开始是赚了的……”
夏晓兰不想听这些,“对,一开始侥幸赚了,你觉得自己是股神了,于是自信满满投入更多的钱。我现在只想问你,这么多钱你是用什么理由问陈家人要的,又是怎么给你送到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