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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被他教的也颇为像模像样,在剧组的时候跟赖导无聊下棋,次次都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醒了?”
“嗯。”她揉了揉眼睛,“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还好。”鹤先生放下手中棋子走过来,“洗漱完了吗?”
“嗯。”
“来吃饭。”
阮橘晕乎乎地被他牵到餐桌边,桌上是温度适中的蕃薯粥和开胃小菜,一个多月不见面,彼此之间居然没有一点生疏感,就好像她一直住在这里,留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
手里被塞进一根汤匙,阮橘吃到一半才算是真正清醒,她想起昨天自己喝的那杯酒,喝完之后整个人觉得懒洋洋的,没有什么困意但就是不想动。“昨天我的妆谁卸的?”
“我。”
“?”
看到阮橘不敢置信的表情,鹤先生叹了口气。“总不能让你就那样睡了,那个卸妆水上有说明,我按照步骤做的。”虽然如此,但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看样子得多加练习才行。
阮橘觉得他真的是太好了,就冲他笑,笑得跟朵花似的。
鹤延年怎么可能对她生气,他学她平时捏他那样轻捏她鼻子一下:“以后要少喝酒。”
“偶尔,偶尔。”阮橘笑嘻嘻地说,“我有数的,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喝。”自打上辈子被白锦川坑过一次,阮橘就特别注意,她基本上很少吃外面的食物,除非是小宋在身边看着,不然她的警觉性超级高。
鹤延年点点头,“那就好。”
“鹤先生喝酒吗?”
“不喝。”他滴酒不沾,任何容易上瘾的东西他都是不碰的,除了她。
可是说完不喝,他又慢悠悠地说:“不过尝过了,味道甚好。”
嗯?
阮橘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尝过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有些微醺,但并不是烂醉如泥,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早晨起来都记得。他把她放到床上时她还不让他走,搂着他的脖子缠着要他亲,想来鹤先生所谓的“尝过了”就是指昨天晚上的吻。阮橘脸一红,她平时可没有喝酒后那样爱撒娇。
其实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不好,鹤先生想。他喜欢坚强勇敢的阮橘,也喜欢柔弱可人的阮橘,她的每一面他都深深地热爱着。喝醉后的阮橘又是另一种风情,唯他一人见过并且拥有,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但昨晚那种情况,得亏他自制力强及时抽身,否则怕是要擦枪走火。
吃完二合一的早午饭,阮橘摸了摸肚子,她昨天穿的很休闲,这段时间吃的好,竟然没有长肉,反而还轻了一些,昨天的裙子穿在身上明显比之前又宽松些许,腰带勒到底还有空余。
鹤先生洗过碗后将她圈在怀里,两人都没穿鞋子坐在地毯上,他环着她,把平板放在两人身前,默默地点开,意思是让她看。
“《请娘娘安》杀青!盘点拍摄过程中家具夫妇的十大虐狗瞬间!”
点开一看,有阮橘摸头杀,采访狗狗眼,还有片场偷拍的吻戏——阮橘笑出声,“这名字好难听。”什么家具夫妇,好像搞装潢的一样。她把页面关掉,“他们乱写的啦,我跟郑嘉石什么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有点委屈,因为郑嘉石跟阮橘的公众形象都很好,又有推广度高的《三千春风》打底,这两人的CP居然比当初跟饶韶的软勺夫妇还火!“全国人民都觉得你跟他很相配。”
阮橘听出他的失落,连忙转了个身和他相对,抱抱他:“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你,如果见了你他们就知道,只有你才和我相配。”
鹤先生更加的忧郁,他永远也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他们见见他。
“不要难过嘛。”阮橘觉得鹤先生有点像小孩子,但可爱极了。平时总见他游刃有余的照顾她帮助她,甚少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于是她忍不住去摸摸他的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最最最喜欢你,没有之一。”
鹤先生把她抱紧,慢慢地去吻她,阮橘仰着头承受他的吻,温柔的令人心碎。
他给她的太少了,明明他好像坐拥一切,可真正能够答得出手的却少得可怜,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昭告世人,他才是她的爱人。
所以昨天晚上他明明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窥伺也没有让小宋过去处理,因为他想让那个叫郑嘉石的人知道,阮橘是属于他的。这是鹤延年小小的私心,他明知这样做不妥,却还是克制不住。
要是有一天,能陪着她出现在世人面前就好了。
他还有几分体面,一定不叫她丢脸。
“我也最喜欢你。”鹤延年柔声在阮橘耳边说。“只喜欢你。”
他能为她献出一切,不论代价与未来。
阮橘拱在他怀里,脸蛋贴着他胸口,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想他,因为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琢磨剧本上,对于工作,阮橘是心无旁骛的。可等到她回到他身边,才意识到他跟自己不一样,在他看似漫长的人生里,总是孤身一人,于是有了她之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期盼和爱意都交付于她。
对阮橘而言,鹤先生并不是全部,可对鹤先生而言,她却是唯一。
这个可怜的人,他只有她。
“我好想你啊。”阮橘决定说个善意的小小谎言。“有时候拍戏的时候都会想到你。”
“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鹤延年喃喃地说。“我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什么叫相思之苦,他直到和她分开才算明白,总觉得她虽然去工作了,可身边无处不存在着她的影子。有时候顺口就想问她晚饭想吃什么,早晨起来会忍不住想敲她房间的门,想起她就渴望拥抱她。
爱情怎么会是这么一种甜蜜又折磨人的东西。
阮橘冲他笑:“那你怎么还不来亲我?”
鹤延年莞尔,从善如流地去亲她,两个人在地毯上缠绵拥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电影杀青后阮橘就跟郑嘉石没什么来往了,不过两人交换了微信,阮橘不爱玩电子产品这个大家都知道,粉丝们也亲切地称她为电子白痴——可她是不爱玩,没有瘾,又不是不会玩,只不过是她觉得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上网和她想做的比起来,真是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
随意放在案几上的手机响了,长手长腿的鹤先生一伸手就拿了过来递给她。阮橘心想谁会没事给她发消息,还以为是静姐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却是郑嘉石。
窥人隐私是很不好的行为,这一点郑嘉石知道。可他辗转反侧了一夜睡不着,早上起来顶着俩大黑眼圈,照镜子的时候差点儿把自己吓死。本来觉得自己长得很帅很出众,可跟昨天晚上那个抱着阮橘的男人相比,简直就像是个幼稚的小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输了一大截。现在再顶俩黑眼圈,就显得更颓唐——最终他还是决定鼓起勇气问一问,万一那是哥哥叔叔什么的呢……是吧?
就算阮橘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也不能阻止她有哥哥有叔叔啊!
她分明就是一副少女模样,那个男人却都老了。好吧,不老,但是周身的那种气度一看就是年轻人,还穿的那么老土复古,一点都不潮,哪里比得上自己青春靓丽又可人。
“那个,昨天晚上来接你的人是你的哥哥吗?”
阮橘看着这句话,仿佛看到了郑嘉石忐忑又贼兮兮的样子。她笑,亲了鹤先生薄唇一下,“鹤哥哥好。”
虽然被叫哥哥,也没有几分开心。
阮橘点着屏幕回消息:“是我男朋友。”
啪啦。
郑嘉石的心又碎了。他忐忑了一上午才终于决定发信息,没想到人家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是男朋友,他就是再自信也没法去抢啊,毕竟除了年轻感觉自己也没什么优势。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哀悼,阮橘的消息又来了:他跟你差不多大。
郑嘉石捂着心口,轰然倒地。
鹤先生亲眼看着阮橘发的消息,他轻笑:“我比他大的。”
“无所谓,四舍五入的话他三十,这不就差不多了吗?”
好任性的算法,可是他特别喜欢,她向着他呢。年纪这种东西,虽然人人都有,人人都会老去,在意也无济于事,可鹤延年每每想起阮橘的年龄,都会感叹一声自己不年轻了。
当然他的岁数也没有很大,还不到三十岁,可心态却苍老极了,见识了太多人间烟火,别离情仇,因而显得更加沧桑。
“年纪这种东西,只是让你显得更有魅力~”
鹤延年笑的不行,他摇摇头,示意她回人消息,因为郑嘉石又发了一条过来:那、那我祝你们幸福……
后头来跟了个哭脸。
阮橘笑起来,一句谢谢飞速回过去,郑嘉石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的快要哭泣,他那一颗纯情的少男心,就这么彻底碎成千万片了。他知道自个儿喜欢阮橘,也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可知道是一回事,斩断情丝又是另一回事了,自打电影杀青后,他老是不自觉想起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就更喜欢她一点。等到公司给他安排工作,去上了一个恋爱配对综艺,郑嘉石就更希望和自己搭档的是阮橘了。
可惜她到现在都不上综艺节目,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合作。郑嘉石也只能希望明年的情人节赶紧到来,这样提前一个星期开始跑路演,他就能早点看见她了。
郑嘉石在想什么阮橘完全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她怕也只会跟他保持距离。她非常确定自己只喜欢鹤先生一个人,除却必要的工作之外,她不会和任何人保持那种暧昧的若即若离的关系。郑嘉石很好,饶韶也很帅,但她只喜欢鹤延年。
发完最后一句谢谢阮橘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可以舒服地倚进鹤先生怀里,他温柔的手掌环绕在她身前,因为知道阮橘腰不能碰,平时鹤先生也很是注意,阮橘在他怀中,得到的安全感是绝无仅有的。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大二第一学期末。这一学期阮橘一堂课也没缺,就算是在拍《请娘娘安》的时候她也特意回校上课了,上学期因为拍摄忙碌请的假比较多,网上还有什么“华大校友爆料阮橘一学期竟缺席达八成!少女影后能顺利毕业吗?”“阮橘醉心演戏荒废学业令人唏嘘,呼吁年轻演员多放心思到学业上”之类的爆料,有一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很多人都觉得阮橘只顾着拍戏无视学业是本末倒置,说到底她还是学生,而且上的还是多少人考不上的华大,可她不珍惜不说,还各种请假,就算是影后也不能这么任性吧?蔚蓝论坛嘲她的帖子都开了好些个,都毒奶她期末考要挂科到时候说不定能成为娱乐圈有史以来第一个留级的影后。
华大的期末成绩是会在校园BBS上公示的,并且也会给出每学期奖助学金的名单及平时成绩,所以等到期末考成绩出来,BBS上阮橘高居榜首的成绩让所有质疑的人都闭上了嘴——一学期课缺了八成竟然还能拿系第一,这家伙肯定是开挂了吧!
但哲学系的同班同学才知道阮橘有多刻苦。上学期她虽然经常请假,但是杀青后她整个人基本上就泡在了图书馆里,所有的作业她全补上了,一点不差。人家的成绩是考努力拿到的,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不成阮橘面子这么大,教授都提前给她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