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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玉清吼道,事关父亲声誉,他不容任何人诋毁,哪怕事情是真的……
“要不要我拿出证据?”祭月无所谓得挑了挑眉,随意道。
玉清却不敢应承,因为他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得!他在一本很老的账簿上看到过那么一笔不知从哪里来的钱!“信口雌黄!一派胡言!这根本就没法比!”说着玉清就一甩衣袖想往外走,一道黑影急速闪过,玉清下意识得摸了一下腰间——血玉没有了!
祭月从白羽手中拿过玉佩,想了想,然后笑着走到季汝身边,给他佩戴在腰侧。
绿水看在眼中闪过一抹羡慕和哀伤,他低头自嘲得笑笑,幽泳了口气。
“还我玉佩!”玉清急忙想上去抢,一个身影已经提前挡在他面前。对上那双深邃幽远的目光,如平静无波的大海,知其地下的汹涌,却看不到面上的变化。这样的人……很难对付!
季汝呆愣得看着她亲手为自己系上血玉,整个过程僵直得一动不动。难道她一开始就想着要把这块玉佩送给自己吗?但是……心中百感交集,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圣旨到!——”一声刺耳的高喝,打破满堂的硝烟。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47 大起大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羽忠心一片,护驾有功,特赐其黄金(”文)百两,云罗(”人)千匹,府邸(”书)一座,封号(”屋)白殿王!重月有勇有谋,智勇双全,深受百姓爱戴,特赐其金马甲一件,飞云剑一把,黄金千两,绫罗无数,府邸一座,封号月王!钦此——”传旨太监拖长着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谢主隆恩!”祭月草草说了一句,直接拿过太监手中的圣旨,转身就扔给白羽。
眼看祭月没有丝毫表示动作的传旨太监尖着嗓子,竖眉冷眼指责道,“你怎敢如此轻慢!你可知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祭月耸耸肩,懒得理会,这里又没多少外人,她也不怕这个太监怎么样,或者说你爱咋咋地。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个王了啊,难道还要看一个太监的脸色?
白羽也没什么动静,他瞥了一眼脸色不好但监,当着他的面把圣旨揣进怀里,跟揣了块抹布似地……
“你,你们!放肆!太放肆了!”传旨太监气得全身发抖,竖起一根兰花指指着祭月和白羽,他做了一辈子太监,就没讲过这么放肆的两个人!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才接任传旨这个工作不到十年的缘故。
绿水从怀中掏出三百两银票,走到季汝身边塞进他手中,看到季汝疑惑得望着自己,微笑着解释道,“如果你想更好更久的站在她的身边,仅仅有美貌是不够的。容貌,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季汝捏着手中的三百两银票,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季汝笑着上前将三百两银票塞给传旨太监,捡一些好听的话说。这是之前祭月和众将士忙着筹划时他跟着别人学的,第一次很生涩,太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季汝就感到一阵鸡皮疙瘩得难受。
绿水笑了,这个孩子要学的还有很多很多呢……
玉清已经两眼瞪直,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这么一下就封了两个王?!眼前两个人一个成了白殿王,一个成了月王?什么时候陵城能封王这么容易,跟个玩儿似地?玉清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这玉佩……”祭月突然开口迟疑道,抬眼看着玉清,好似在问我要不要还你?
玉清连连摆手,“您收下!您收下!”
“这不好吧……”祭月为难道。
玉清那个气啊,这人摆明了是得了便宜卖乖!他还不得不跟着配合!真是,真是气得能吐血三尺!“没什么不好的,这血玉也是别人送来的,没花多少钱,您若是喜欢就收下吧!”
“那好,既然现在你非得让我收下,我也就收下了,再不收下,倒显得我矫情了。”祭月笑得两眼弯弯。
季汝送走传旨太监,正好听到这一段,掩着嘴笑,这人当真坏的可以!人家都愿意奉送玉佩了,还要如此奚落,哪有一点说书先生口中大公无私,胸襟开阔的英雄模样,十足十的小人!
摸着腰间红色的血玉,心头不知怎么就舒畅了。
“恭喜月王,贺喜月王。恭喜白殿王,贺喜白殿王。”绿水第一个上前对着祭月和白羽一拜,头一低,大片乌黑的头发便垂到胸前,透出一分轻灵之气。
“恭喜月王,贺喜月王。恭喜白殿王,贺喜白殿王。”堂中各家公子都羡慕又妒忌得拱手对着祭月和白羽道。
堂中的姑娘笑意吟吟,变着嗓子一声喊着一声恭喜贺喜,叫得那个婉转,那个嗲声嗲气啊,不仅骨头都酥麻,人都快飞升了!如果不是绿水站在这里,很多姑娘怕是早就围上来对着祭月和白羽啃一啃咬一咬,沾沾新贵的仙气。
陵城又多了两个了不起的新贵!姑娘们锲而不舍得抛着媚眼,笑作一团。
当事人祭月和白羽倒没什么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得笑笑敷衍了事。封王?未必是件好事吧?
如果完全以白羽的功绩来论,封一个大将军已经封顶了,毕竟北风耀,风清,魏都也都没有封王,而且他们原本就是将军,连莫言少都只是赏赐了一些东西,封了一些无关紧要却很好听的封号。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祭月摸着下巴琢磨道,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孩子的想法了,封王?还一下封俩,他真当王不值钱?平王那是有血统在,外籍王爷遍历整个大汉也就两个,今天一天就翻了个倍!
对外,欧澈明甚至把白羽的老底都翻了出来,把大大小小所有荣誉一股脑写一块还真唬唬人,而且凭着白羽在军中的威望和爱戴,他封王倒武将方面没什么阻碍,文臣也就适当叫唤两声也就歇菜了。
祭月封王是借着陵城所有百姓的山呼万唤,欧澈明提出不可违逆民意,力压全部文臣,果断得站到武将这一边,强行给祭月封了个王。打了那样一场仗,谁不把祭月划分为武将一行?武将中多一个能做王的,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会阻止?
古往今来,文臣和武将总是存在了许许多多的矛盾,他们时刻都在斗争,却又在历史上相扶相成。
欧澈明私心怎么想的就无人知道了,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得做了他应该做的,结果正好符合他的私心,这不算以公谋私吧?
绿水挽着袖子,对祭月和白羽道,“天仙楼里出了两个王,这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今夜我做东摆一席酒宴……”
“懿旨到!——”绿水的话生生被打断。
圣旨之后还有一道懿旨?哈,昨日那场大仗也的确值得两道旨意来犒赏!众人笑得开怀,尤其是姑娘们纷纷打趣起这两个王来。只有祭月和白羽的眉头蹙了起来,白羽是因为他本就不喜太后,也不愿接受她的封赏,而祭月——则是因为她是太熟悉那个人了……
而当一排穿着黄马褂的侍卫和传旨太监进来时,众人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太监怜悯得看了祭月一眼,他可就没先前那个太监好心情要赏银。
“太后懿旨,因重月私自拥兵,居心叵测,又念其护驾有功,为保我大汉出得一分绵力,着即将其打入天牢,待日后审查后再定!接旨!——”太监刚念完,就惊起大片惊呼,堂中姑娘不可置信得站起来,看看传旨太监,又看看祭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大片小片的惊呼挡不住侍卫上前收押祭月的行动,白羽毫无犹豫得站在祭月面前,如一座厚实的山一般将她护在身后。要捉拿祭月,先把他打趴再说!有他在,没有人可以动祭月一根毫毛!
这是本能也是坚决。
季汝下意识得也想上前站在祭月身边,也许他什么都做不了,但站在她身边也总是好的。然而他的手臂却被人拉住,绿水对着他摇摇头。
绿水明白季汝的心思,如果自己不是置身事外得旁观,如果自己再年轻十岁,他也许会和季汝做出同样的选择。但这些年岁月赋予他更多的智慧和理性。
“你是要抗旨吗?!”传旨太监翘着兰花指叉着腰尖叫道。
“是有如何?”白羽凉凉得嘲讽,手指一翻便手握一把软剑。
“上!——”传旨太监涨红脸气愤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就该杀了!当然,他还全然不知前一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大逆不道的男人已经被封了一个王。白羽死了,十个太监都不够抵命!恐怕还远远不止……
祭月既无吃惊也无生气,一只手握住白羽的左臂,她相信他懂她的意思,别乱来!
侍卫已经冲到眼前,白羽甩开祭月的手臂,上前与他们周旋,硬是将这么多侍卫挡在了前面。
季汝急忙挣脱绿水跑到祭月身边,却没想到换来一声怒喝,“你过来干什么!”
“我陪你啊!”季汝急切又有些委屈。
祭月扶额,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喝道,“别站在我身边,危险!”
“不!”季汝一脸坚决。
祭月深深得看了季汝一眼,出乎意料得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记得给我剥松子等我回来,你刚才答应我的。”
就在季汝愣神这一会,祭月一声娇喝,跟着上前冲入混战。
绿水走到季汝身边,柔声道,“你现在站在他身边,只能拖累他,这便是我阻止你的理由。”
季汝呆呆得转头看向绿水,绿水抚了抚他微微凌乱的黑发,道,“但是年轻,总是有冲动的理由不是吗?如果我是你,或者他是那个人,或者我也会和你做出同样的行为。有些人就是这样,有一种神秘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周围的人,让别人愿意为了他们舍生忘死。你若真想陪着他一起走下去,就快点让自己成长起来,现在的你还太稚嫩。”
“如果有一日,他将要上刑场即将死去,那个时候你再站在他的身边也不迟,对不对?”绿水的声音很柔和,暖暖的温泉似地能够流进人的心底。
季汝如同醍醐灌顶,重重点了点头,现在他兀自跑到祭月身边只能让她多分心罢了。
战斗很快结束,除了打翻一些桌椅茶具,地上没有一丝血迹,白羽被擒。原因很简单,因为擒住白羽的就是祭月!
“放开我。”白羽盯着祭月道。
祭月依言放开,“我跟他们走。”
传旨太监和众侍卫松了口气,这两人可真厉害,差点就全军覆没了!
“为什么?!”白羽吼道,这是第一次,一直沉默的白羽如此气愤得看着祭月,用近乎责问的语气质问祭月。他的双手微微发颤,一种从骨子里升起的恐惧让他不知道怎样能够让祭月回心转意。
祭月面无表情得陈述道,“你能够打败这里的侍卫,难道能够打败陵城所有的侍卫?这一批来过还有下一批,永无止境。不要去麻烦魏都他们,因为我一个人将事情弄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以至兵戎相见,牺牲更多的人,这不划算。”
这个道理,白羽怎么会不懂,他只是装作不懂,所以能够挡在她的面前,能够选择抗旨。而祭月却将话说了出来,将他推入死境,不能选择糊涂,“魏都他们若是知道,他们不会不管的!我了解他们!”
“我也了解他们。”祭月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留下来。”
白羽紧紧抿着唇,上前什么都不说用力环抱住祭月。祭月的肩胛都被勒得发疼,她却依旧笑着一声不吭,“信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嗯,我自然是信的。”祭月轻松得说道,完全没有一个要下天牢的模样。
“你一定要……活着,请你……活着!”白羽用尽心力压抑住心底翻涌上来的恐惧不安,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