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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什么？”顾司叶“一颗心提起来”，目光紧紧锁在那微张的红唇上。
虞心苒微微抬起下巴，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说出一早想好的条件：“只要以后你都听我的，我可以勉强答应你。”
“好。”顾司叶一口答应。
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简直爽翻了天。
一片舒爽中，虞心苒犹如陷入了一团软绵绵的云朵里，飘飘然了。脑中跟着播放起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美好画面。
*
一通折腾下来已是晚上九点。
吃过顾司叶做的晚饭，虞心苒去浴室洗澡。
心情好了，连洗澡水都是香的。
她哼着歌清洗了一遍，伸展四肢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拿手机发了条朋友圈表达此刻的心情。
底下很快冒出一堆评论。
虞心苒一一浏览过，挑了几个说的不错的进行回复，收到了柴丝丝的消息。
柴可夫丝丝：【心情这么好，出来浪不？】
虞心苒悠哉地回复：【本仙女正在洗澡，请勿打扰。】
柴可夫丝丝：【＇色。情的眼神＇】
虞心苒：【丑拒，本仙女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严肃脸＇】
屏幕安静了。
三秒后，柴丝丝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你和顾司叶在一起了？？！”
这是本年度最劲爆的消息，没有之一！
虞心苒：“昂。”
柴丝丝一脸心痛：“呜呜呜，我太难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于被狗拱了。”
视频里的背景是酒吧，黑灯瞎火的，周围是群魔乱舞，各种声音撞在一起，很是嘈杂。
柴丝丝的这句话用的是平常音量，被噪音给盖住了，虞心苒没能听清楚。
“你说什么？”她问。
“她在为你高兴呢。”一个模糊的男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柴丝丝瞬间收了演技，笑嘻嘻地结束视频：“既然你在洗澡我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看着变回聊天窗的屏幕，虞心苒陷入了沉思。
那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正想着，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柴可夫丝丝：【哦对了，宝贝儿，你验过货没有？】
“……？”
虞心苒：【没有。】
柴可夫丝丝：【快，赶快去验一下，相信我，这可是关系到你日后的性。福生活！上吧！扑倒他！征服他！睡了他！然后告诉我什么感觉＇坏笑＇】
虞心苒：“…………”
第31章
厨房里，顾司叶将碗筷洗干净放进碗柜，打开冰箱的门。
这是自那次的奶水事件后，顾司叶第一次打开虞心苒家的冰箱。
里面几乎每个地方都存了些食材，不再只是空空荡荡的，不再只有干巴巴的面包片和牛奶，多了不少健康有营养的东西。
所以说，她其实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不会因为“前女友”的事生气。
顾司叶笑了一下，关上冰箱的门，心里想着这些天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走出厨房。
厨房正对着客厅，所有的场景一览无遗，包括茶几上面的柠檬气泡水。
虞心苒爱喝柠檬气泡水，顾司叶是知道的。虽说以前，她喜欢可乐雪碧，但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有些不一样的是，上次的柠檬气泡水是放在冰箱里的，而眼前这些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上。证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至于那些不见的谷物奶，显然是喝完了。前几次来南苑八号的时候，顾司叶清清楚楚记录下了瓶数减少的过程。
想到这，他笑意更浓了，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客厅的照片，发上朋友圈。
底下很快冒出一条评论。
全部来自同一个人。
薄彦：【卧槽！老年人发朋友圈了！截图截图，必须截图留念。】
薄彦：【啧啧啧，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
薄彦：【这是在秀今晚的战场？】
顾司叶没搭理。
他看到屏幕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微皱了下眉，转头望向浴室。
距离虞心苒进去过了有半个小时，就算女生洗澡久了点，再怎么样也该洗完了吧？何况虞心苒洗澡不用这么长时间的。
觉得奇怪，顾司叶收了手机，走到浴室门口轻扣了一下，试着喊她：“心心？”
虞心苒在里面盯着柴丝丝那满满一段虎狼之词发怔。听到这声，她吓得一个手抖，手机不慎掉进了浴缸里。
“哎——！”她本能地叫出来，拨开水面上的泡泡去抢救。
顾司叶闻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直接开门进去。然后看到虞心苒低着头在划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他走到浴缸边，问道：“怎么了？”
虞心苒脱口而出：“手机。”
“掉进去了？”顾司叶猜测道。
“废话，要不是……”
说到这，虞心苒猛地回过神，抬起头来：“你怎么进来了？”
此刻，她保持着弯腰找手机的姿势，两条纤细的手臂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泡沫，后背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滴滴的往下流着水珠。却在没入水面后，被泡沫遮住了底下的风景，让人不禁想放掉水一探究竟。
从顾司叶的角度望下去，她像是一条从刚深海里出来的美人鱼，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懵懵懂懂的向危险的人类询问。
几乎是在一瞬间，顾司叶的眼眸暗了下来。声音跟着低了几度，含着淡淡的笑意：“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需要。”
注意到那无法忽视的目光，虞心苒捂住胸口，把身体往下沉入水里。
耳边响起柴丝丝的声音——扑倒他！征服他！睡了他！
跟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循环播放。
S！T！O！P！
不就是睡个人吗？有什么好怂的！
仙女怕过谁！
看她不把他睡得叫爸爸！
虞心苒昂首挺胸，气势十足地直视顾司叶。
在这之前嘛……
想到前段时间的按摩事件，虞心苒哼哼一笑，伸出双臂搭在浴缸边缘，重新将后背靠回浴缸壁上，慵懒地躺好。
“本宫突然有点累了，小叶子，过来给本宫揉揉腿。”她说着抬起一条腿，冲着顾司叶动动脚趾。
对于这种主动上门的美差，顾司叶哪有不做的道理。
“遵命。”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卷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青色血管交错分布在冷白的肌肤底下，精瘦不失有力，该死的好看。
虞心苒咽了下口水。
眼神跟着顾司叶的动作一眨不眨的往上看，脑中浮现出上次在试衣间看到的六块腹肌的身材。
要是全部脱掉……
不是，我在想什么啊。
她闭了闭眼，及时打住猴急的念头，抖抖抬着的那条腿催促道：“快点，本宫腿酸了。”
“马上。”顾司叶整理好袖子，俯身伸出双手，轻轻握住脚踝。
他的手很好看，指骨笔直修长，纹路清晰分明，虎口有常年握手术刀形成的薄茧。这么一握，整个手掌毫无阻隔地包住湿滑柔嫩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瞬间渗入肌肤底下，流淌进血液中，不断浮出细小的气泡。
烫得虞心苒轻颤了一下。
“啪啪啪”
随着手掌的揉动，气泡一个接一个爆破，形成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虞心苒肉眼可见地抖了下腿，双手紧紧抓住浴缸两侧。
“嗯？”顾司叶侧眸，“我弄疼你了？”
这次还真不是。
她深吸一口凉气，压住体内翻涌的血气，松开手慵懒地搭在两侧：“本宫身子金贵，你这皮糙肉厚的小心点，要是弄疼了本宫，罚你洗一年的浴室。”
“好。”顾司叶控制着力道缓缓揉起来，边问着，“这样可以吗？”
虞心苒舒服地“哼”一声，闭上眼：“差不多吧。”
……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
四周一时陷入了安静中。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暖暖的光，衬得整个画面温馨和谐，又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当感受到腿窝处传来的热度时，虞心苒一下子睁开眼，同时缩回腿。
“放肆，谁允许你碰那儿的。”
虞心苒怕痒，对于腿窝咯吱窝这样的地方尤其怕。曾经柴丝丝挠过一次咯吱窝，痒得她差点笑岔气。
她挪动着身体护住腿窝，另一只脚掌硌到沉在水底的手机，痛得嘴里逸出一声低嘶。
顾司叶连忙询问：“我又弄疼哪儿了？”
“……不是。”虞心苒曲起腿，露出硌到脚掌揉揉，“水底下好像有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手机沉在水底的事，虞心苒早忘了。
等顾司叶摸了出来，她才想起文档的事，一把抢过来。
却发现手机已经黑屏了。
幸好幸好。
虞心苒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顾司叶看她竟然反常的没有生气，心思一转，笑着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可能！”虞心苒飞了一记眼刀，反驳他，“你以为我是你啊，思想那么龌。龊，满脑子黄色废料。”
顾司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俯身凑近虞心苒，调笑道：“难道之前，你在浴室里待这么久，是偷偷摸摸在看什么？”
“不是。”虞心苒矢口否认。
顾司叶：“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虞心苒：“有什么不敢的。”
她梗起脖子，很有底气地直视顾司叶。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厘米。
呼吸相闻，眼神交流异常激烈。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对视了足足三十秒，虞心苒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边再次响起柴丝丝的那句“扑倒他！征服他！睡了他！”
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虞心苒嫣然一笑，抬起一条腿，用脚趾轻轻刮了下顾司叶的腰：“其实我在浴室待这么久，是在和丝丝讨论一件事。”
顾司叶下。腹一紧，滚了滚喉结：“什么事？”
虞心苒撩了把耳边的碎发：“她说现在有些男的中看不中用，得验验货，你看你要不要给我验一下？”
顾司叶忽然笑了，凑近虞心苒，几乎鼻尖相触：“想怎么验？”
？？？
虞心苒懵逼了，腿跟着慢慢缩了回来。
这剧情发展不对啊。
我都这样说了，他不是应该邪魅一笑？然后直接抱起我扔床上酱酱酿酿？
难不成还要我来出力？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顾司叶忍俊不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都听你的。”他话锋一转，“当然，要是你想被我压在下面，我也没意见。”
“想得美！”虞心苒霸气地拍水，“立刻马上给我去床上躺好，本仙女今晚要睡了你！”
*
事实证明，二十几年没吃过肉的狗，会变身泰迪。
那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
可怜新手上路的虞心苒，被翻来覆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一分力气没出，最后却力气都没了。
直接导致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腿抽筋，再也不能一口气上五楼了。
此时是早上十一点。
外边艳阳高照，卧室里有丝绒窗帘的遮挡，削弱了大部分的光线。
虞心苒慢吞吞翻了个身，撑着手肘努力坐起来。没成功后，索性放弃了，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几秒后，房间的门被打开。
顾司叶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虞心苒懒洋洋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