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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成丈夫了。
原来却不是。
结果叫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奇怪地看向他,像是不知事的孩子一样,“为什么是你的错,你让我不能生了吗?”她问得极其直白,根本没打算隐藏一下自己愤怒的内心。
“嗯,是我的错,”他自己承认的,就不想否认,应得果断干脆,“是我的原故,我、我……”话到嘴边,他发现早就摆好的理由,挺那么难以说出口——
尤其是面对她清澈的眼睛,更让他说不出口。
她故作天真状,两手抱着下巴,跟个天真的孩子似的,“为什么呢,为什么是你的原故?你检查过了?”
她边说还边靠近他,视线上下地打量着他,从头到脚,就如同她开始之前就知道他的什么破ED事时脑袋里所闪过的冲击感,她打量地很认真,就把她自己个视线当成X光似的,仿佛能透过厚重的三件式西服看到他的身体。
尤其是他的腿间,她的视线落在那里有六秒,——只是她内心数的,刚刚好数到六,就收回了视线,更是看到他稍稍地收拢了腿,西装外套下摆不经意地往腿间一盖,挡住她的视线。
“你全都忘记了——”他长叹口气,伸手就揽住她的肩头,脑袋就这么靠着她的肩头,亲昵地靠着,闻着她身上属于她的独特馨香,他眉头微皱,“你什么都忘记了,怪我碍于面子,一直没同你说这事,爸妈特别希望有个小孩子在家里,我们没办法,不如就收养个吧,我已经跟爸妈都说好了。”
她听得清清楚楚,爸妈都知道了,这表明她婆婆谢女士与公公段功都知道这事儿,——她就独自一人,就算是陈果,也是独自一人,家里一共就四个人,三个人站在一边,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她就是中间一边倒的主,着实没有跟他们叫板的底气,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些事全都是段兑安排的。
她坐在那里,人往后靠着沙发,“我好像是被通知的?”鸡蛋里挑骨头,大抵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子的情况,忍不住心里头的愤怒,她就想挑挑刺。
他紧紧地搂住她,最怕听到她反对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她的同意,他没能忍得住,让她早点有心理准备来好接受一个小孩子,不然的话,母子俩相处不好,他也实在难以处理情况。
“哪里是被通知?”段兑抬起头,凑近她的耳朵,“我专门跟你说呢,要是通知你,我直接把孩子带到你面前,直接跟你说这孩子就成你儿子了,你指那样子?”
够直白,把陈果噎得不行。
她偏过头,慢数到十下,才回转过头,“你就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就死命地揪我的话吧——”
就这模样,才叫段兑笑出声,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哪里是欺负你,我哪里敢欺负你一下,都不敢同你大声说话,生怕把你给吓着了,小时候都这样子……”
她听着,听着就不爱听,撇撇嘴,“我胆子哪里有这么小?随随便便都能吓着了?”
“不是胆子小,是……”段兑刚说着,只是很快地就收了话,靠在她肩膀的脑袋,也稍稍一滞,“是你小时候胆子比较小,不是小,是比较小,不能吓,一吓就哭。”
“反正我现在不哭,你要是敢吓我,我就让你好看。”她把两只手扣在一起,做了个“死掐”的动作,就是朝他示威,“你敢不敢?”
“我不敢,女大王,我哪里敢?”他立即甩开那些涌上来的乱糟糟想法,举起手,作发誓状,“一点都不敢。”
她笑了。
心里想的是这个操蛋的世界,不知道得多长时间,如果可能的话,她是半点都不想见段兑,好端端的,她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别人,——问题是她半点都不记得究竟是怎么成这样子的。
“等我考虑考虑吧,”她想了想,人家□□,又不是她收养,当然,为了摆摆姿态,她还是需要先考虑的,双手推开他的脑袋,“我去冲个澡,有点热。”
段兑坐直了,“嗯。”
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段兑着实觉得有些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这种累会觉得更累,他在开口之前,很害怕她的反应,——如今一开口才发现还好,才让他松了口气。
那孩子是他的,他与小果的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他眼前似乎出现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瞅着就跟小果一样,母子俩在一起,谁也不会说他们母子长得不一样,——他惟一担心的就是催眠会失效,看今天这样子估计是没有。
要知道他是按捺着怎么样的心情才等了这么多天,生怕她真恢复了记忆,一走了之,他眼角有些酸涩,明明知道那不是小果,他却贪恋着这种感觉,一家三口的感觉,他们的孩子很快就能跟他们团聚。
他就盼着她很快就能接受,人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孩子的,他晓得的,得给她一点儿时间,当母亲是女人的本能,这本能还是需要激发出来。
一夜无事。
陈果洗过澡就睡的,基本上没去理段兑。
段兑睡在别个房间,也没来打扰她。
机票订的是早上十点,大清早地陈果就被段兑给叫醒,迷迷糊糊地倒在车里前往机场,只是安检时,她才稍稍清醒了点,——心情到底有些不高兴,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这么早就回去,她还想去找找表哥孔芳,了解一下当时发生的事。
没想到段兑会这么快计划就回去了,而且人已经到机场,她也不能随便说不走了,只是歪在位子里,情绪不高,闭上眼睛,继续睡。
段兑见她睡着了,还叫空姐送来条毯子给她盖上,望着她闭着眼睛的小脸,他的视线有些飘乎,像在看她,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好好睡。”他轻轻地说。
回到家,段兑就上班去了,留陈果一个人在家里,她睡了一天,还想睡,睡得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之后才起了来,——坐在床里,她脑袋里的东西还没有撸直,只是慢慢地觉得自己得给纪蓉打个电话,必须得打呀。
她心里一想,手上就有了动作,拿着手机,就按了纪蓉的手机号,号码刚拨了下,她又赶紧地挂了,把手机往床里一扔,见手机掉在床里,——她又不甘心地再把手机捡回来,再一次拨了纪蓉的手机号,这会儿,她没再直接挂断,索性就等着纪蓉接电话。
“陈果?”
没一会儿,手机那头就传来纪蓉欢快的声音,那种欢快,叫陈果觉得恶寒一片,可能是关于孩子的事,关于纪蓉给代孕的事,都让她不太能淡定。
“是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她将脑袋里的想法都压了下去,声音加了几分热情,“有空出来吗?”
“你叫我吃饭,我还能不出来?”纪蓉回得很快,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出来给你个面子。”
“那我面子可真大,”陈果笑笑,笑得更热情,“我订好位子后再发个短信给你,我再跟兑说一声。”
“段、段兑也去?”
纪蓉问道。
陈果清楚地听到她语气里的迟疑之意,“是呀,他当然也要去呀,我老公呢,吃饭哪里能不一块儿的?”
“你们这是要秀恩爱给我看吧?”纪蓉赶紧地附上一句话。
“……”陈果无语,秀什么恩爱!
她都不是本人,秀什么破恩爱。
纪蓉要出门,真不容易,如今不是一个人,她是两个人,她一个人,加上一个小婴孩,就算是住在宾馆,也是星级不算低的宾馆,她住在里面,也不担心钱,钱自有别人结算,她只是在想还要独自带多长时间的孩子。
孩子不像她。
几个月的孩子,隐隐能看得出来像谁。
不是她的孩子,她充当了一个媒介,才有这个孩子的出生,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是别人的,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她才不用忧虑钱的问题而住在宾馆里好些天。
孩子在乖巧地睡着,胖乎乎的脸蛋儿,肤色红扑扑的,她的手轻轻地碰着她的小脸蛋,软软的极富弹性,她保养极好的肌肤,连小孩子的半点都比不上——
她很爱惜自己,孩子生下来并没有让孩子喝过一口奶,所有的事,别人都安排好了,她只负责生下孩子,并把孩子带回国,再交到孩子的父母手里。
然后她就能得一笔钱,一笔大钱。
如果有钱,又有人,是不是会更好?
她为这个念头而心动着,陈果有什么好的,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迟早有一天要死的,——孩子是她自己的,让陈果当妈,还不如她这个生了孩子的人当孩子的妈。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她贪心地想,忍不住要贪心。
☆、042扩了
公司气氛不太好,最近投标工程建设没成功,段兑阴着脸坐的会议室里,忍不住大发了一场脾气,发过脾气后,他又冷静了下来,也不是没要投标成功不可,本来他早就知道这就场陪太子读书,还是忍不住要发脾气。
他点了根烟,在家里一贯没抽烟,也就在外面,他才抽根烟,也许是习惯了,在家里,或者在她的面前,他一直不抽烟,就怕把她给熏着了,她不能闻烟味,所以他一直不抽烟,即使在外面抽过烟,或者是参加了饭局,总会在外面洗过澡再回家,不会把烟酒味带回家。
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他有些着迷地看着烟雾,烟雾里仿佛还能看到总是不太爱说话的人影,她只要是坐在那里,就能叫他觉得安心,而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安不安心。
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他已经没得后悔的余地,自己的孩子,得当作被收养的孩子,他忍不住手指直接将烟掐灭,指间的疼意,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不止疼的身体上,还疼在心里——
孩子必须得收养下来,只能是收养,还得去办手续,办手续还挺简单,已经有熟人可以帮忙,很快地就可以将孩子的户口落实在他们家户口本里,只是——他眉头慢慢地皱起来,得让她接受这孩子,孩子得在和乐的家庭里长大。
他不想她身上出半点意外,在当初就决定了之后,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他不需要后悔这个词,永远都不需要。
“笃笃——”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他收拾了脸上的表情,眼神有些冷,起来站起来拉开会议沉重的门,看到他的秘书站在那里。
“段总,陈小姐过来了,打你的手机没人接,现在在你办公室等着。”秘书小心翼翼地说,生怕这位老板又发脾气,“你手机好像刚才开会时开机了。”
段兑开会时的习惯是不开机,以至于刚才没接到陈果的电话,他拿出手机,一开机,就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提示,她打了一个,就在刚才,几分钟的时间,她来公司做什么?
他的心里掠过一个疑问,快步地走向办公室,就看到陈果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整个人深陷在办公椅里面,却硬是装出个有气势的样子,见他进来,还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请进,有什么事吗?”
段兑笑笑,挺喜欢她这个装相的样子,装出疑问的样子,“不是陈总让我过来的吗?”
陈果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来,“对哦,是我叫你来的,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没好好陪客户,你不知道客户就是我们的上帝,你怎么能那么冷着脸把人给吓跑了?”
“陈总,我们做的是建设工程,不是服务业,没必要对人笑得跟卖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