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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不知道她自己走后,那里上演了一幕好戏,跑得贼快的她还生怕纪蓉还要找她,索性就手机都关了,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直接回家,——回家之前看到那家超市还在营业,索性再去挑了点东西,这会儿,她稍稍淡定了点,并不为脑袋里那些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经验之谈给惊着,提着个大袋子就直接回家。
最叫她惊讶的是站在楼下,就能看到楼上亮着灯,她心一喜,难道是段兑回来了?
就在家门口,她在想着是要拿钥匙开门,还是按门铃,门到是开了——
她瞬间就扬起笑脸,跟个天真的孩子似的。
下一秒,她就有气无力了,耷拉着脑袋,“妈——”
这是她妈,不,是她婆婆,段兑的亲妈,姓谢,人称谢女士,亲切地站在门口,见到她手边提着的东西,就要伸过手来接,——到是陈果下意识地就躲避了下。
她一躲避,才觉得自己干得不对,顿时心里有些尴尬,也试着想缝补一下这种局面,“妈,这好重的,还是我自己来……”
谢女士的手伸出去并没有接到东西,慢慢地缩了回去,似乎并未察觉到陈果躲避的意图,依旧亲切无比,看着陈果将东西放入厨房,她自己则回身坐到沙发里,并将客厅的电视给关了,“我打电话给你,一直关机,就叫小张送我过来看看。”
“妈,我手机没电了呢。”陈果反应很及时,并没有去拿手机叫谢女士看看,对上谢女士亲切的目光,她表现得很自然,一脸疑惑地坐在谢女士,“刚跟阿兑打过电话就没电了,妈打电话给我是有要紧的事?”
“就是小事儿,”谢女士慈爱一笑,指指放在茶几上的保温瓶,“这里面都是煎好的中药,一包包的,你等会放冰箱里,每天稍微热一下再喝,喝个一星期,对身体挺好的。”
一听是中药,陈果的脸上就露出避之不急的神色来,刚要推拒,却看到谢女士在跟她摇头,——她立时低了头。
到是谢女士瞧她这个样子,微叹口气,拉过她的手,“我并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婆婆,你妈跟我也是多年的朋友,我们再努力一下好不好,要是再不行,我们就去收养个孩子……”
收养?
就算陈果是个自私鬼,也听得有些糊涂,更是很惊讶,她睁大眼睛看向谢女士,“妈?”小脸是满满的疑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谢女士笑脸下全是无奈,轻抚陈果的手背,“不止给你准备了中药,也有给小兑的,你们都吃吃,再吃段时间试试,只是试试,好吗?”
听得陈果更糊涂,眼睛不由得望向那个保温瓶,很快地又收回视线,只顾看着自己被拉住的双手,人便侧着身子,坐姿有些别扭,她忍了。
见她没说话,谢女士还替她心疼,“我忘记你都不记得了,老是不记得,这年纪大了真是不太好,容易忘事,你们结婚都好几年,一直没有个消息,我一直没催过你们,就怕给你们加压力。”
陈果一天之内算是挤出两个事实:一段兑可能是ED,二她与段兑之间没有孩子,谢女士可能不知道原因,——“妈,我们以前检查过身体吗,有没有什么原因?”
“医生说你的卵子质量有问题,能成功怀孕生下健康的孩子只有10%的可能性。”谢女士说得很快,又立即地安慰起她来,“还有10%的可能性呢,我知道你喜欢孩子,要是真喜欢的话,这回药吃了还不行的话,你们就商量着收养个孩子吧?”
陈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小孩子,自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有接近过小孩子,无从知道自己失忆之前是不是努力地想要个孩子,或者她因为段兑ED,从而两个人之间有小矛盾?但她没往这边想,不愿意深想,“我……”
她才说了个“我”字,就让谢女士拦了话,“你别担心,小兑要是因为这个事心里不痛快,你放心呢,有我们两个老的在,绝对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陈果到是想直接问她,能有什么委屈要受的,——但也知道这话不是现在能问的,满眼感动地看向谢女士,眼睛一眨,差点能滴落眼泪,“妈——”作势扑向谢女士的怀抱。
谢女士抱住她,“乖,不哭,不哭呀,我们小果最乖了,不要哭。”
陈果一听,立时哭得更大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哭的,反正她就是想哭。“妈,我怕阿兑他、阿兑他接受、接受不了……”
“傻孩子,”谢女士继续安慰她,“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给你更多压力,一直没敢跟你提起这件事呢……”
“真的吗?”陈果很入戏,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被婆婆跟丈夫都同时谅解的女人,是不是太“幸福”了点,“妈,你们真的不介意?”
“要是建议的话,我还能同意你们还能一起?”谢女士抬起她的脸,抽出纸巾替她擦脸,嗔怪地点点她的额头,“就你自己想太多,大半夜的还要开车出去,结果人到是进了医院,车子一点事都没有,可吓坏我们……”
闻言,陈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眼泪还没干,“让妈担心了——”
“知道就好,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待你同亲生女儿一样,你却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一句都不同我说,”谢女士微有些责怪她,扶着她回房间躺下,“你要是早点说就没事,也不至于在医院躺了好些天,早点睡,别哭,我们小果不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嘛,收养的,我们自己养大了也是跟自己的亲孩子一样的,早点睡,知道吗?”
陈果抽抽着,满脸的泪水,在大床里缩成一团,待得谢女士将卧室门关上,她却是瞬间一抹眼泪,眼里浓浓的感动与自责之色瞬间一扫而空,——她没去锁门,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失忆,其实是件挺操蛋的事,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更别提她能想得透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想了想没想个所以然来就索性一睡了之。
能睡就是好,但是睡不着更叫人烦。
可能刚才是情绪不对,她又痒了。
痒得更叫人心烦。
她得去看医生,真的,她这么对自己说,一定得去看医生,必须的,抽时间也得去——但她真要抽时间出去看医生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一连浪费了好几天时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真叫她觉得似乎比前些天痒得更厉害。
也亏得她有耐心,并不在谢女士面前表现出来,谢女士叫她吃药,她也喝,得到谢女士的夸赞眼神,谢女士自从那晚过来后就一直没走,就陪着她,还亲自下厨,陈果给喂得很好。
这天,陈果还没有下班,谢女士到是给她来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到外面吃或者叫个外卖吃吃,——陈果一边乖巧地应着,一边庆幸自己找着个机会,赶紧地趁着早一步就下班,先跟同事说了声,就悄悄地遛走。
医保卡,她肯定是不敢用的,生怕看病记录就一直留着,会叫人看见。
她心虚呀。
到医院的时候,还直接挂专家门诊,门诊费全额付,得21块钱,她到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待会可能检查了都没得报销——才涌起的这种想法,她又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感动汗颜。
下午看门诊的人不多,不至于像大早上的跟挤超市大甩卖一样,陈果过去的时候还特意戴了大墨镜,能挡住她半张脸,她发誓这这么一戴,除非是最熟的人,不然谁认不出她是谁来——
没等多长时间,就叫她的号了。
可能是医院建的时间太长,即使墙壁雪白,从还没更换过的木门上还能看出时间残留的痕迹,她走进去,就看到医生坐在那里,果然是女医生,年纪并不大,最多四十多,还戴着副眼镜,显得极专业——
“哪里不舒服?”医生按例问道。
明明是个女医生,陈果还是觉得挺没脸,看都不敢看医生,只顾盯着自己的手,空白的病历卡已经在医生手边,她手边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手慢慢地移到身侧,紧紧地拽住包包的肩带,好像才有了一点点勇气,“痒,我一直在痒……”
就这么几个字,就足以叫她的脸瞬间都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更的太晚了;这天呀;今天毛衣都没穿过;直接到穿羽绒服了;好醉人呀_
今天下午在开会;手机在家里充电;忘记带了;哎;单身的人儿呀;回到家发现手机的未接电话都是10086的;噗
☆、008
医生的脸丝毫没有波动,拿着笔在全新的病历上写症状,“还有吗?”
“就是痒,痒得难受……”陈果的头越来越低,声音更轻了。
“多长时间了?”医生淡定地问。
“小半个月了。”陈果仔细地算着时间,满打满算的好像是有小半个月,怯生生地抬起头,往医生脸上看一眼,又迅速地缩回视线,讷讷地问道,“医生,我没事的吧?”
医生站了起来,指指诊疗室里最里边的小间,“有过X生活吗?”
“有、有的……”陈果想说没有,已婚的女人,实在不好说自己自己没有X生活。
医生再问了句,“有异味吗?”
医生一站,陈果也跟着站起来,跟受了惊似的,手紧紧地拽着包包的肩带,力道重得几乎能将包包的肩带给拽断了——“好像、好像有一点。”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梗在喉咙底,想到自己有时都怕别人闻到的味儿,不由得更夹紧了腿。
医生回头看她,“还不过来?”
她连忙跟了过去,见医生叫她往黑色的高椅上坐,还叫她把裙子往上撩,并——
顿时就脸红了,烫烫的,跟被大火薰过一样。
医生扬眉,“不想检查吗?”
她赶紧摇头,赶紧听医生的话照做,只是,她到是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医生怎么检查的,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听到医生说“好”了,她才惊慌未定地睁开眼睛,见医生将一根棉签收拾好,并让她交到化验室里,等化验结果出来了再过来。
“还没开封过,说什么自己有过X生活的?”
她刚要走,就听到医生这么说。
听得她都有些糊涂,回过头,疑惑地看向医生,“什、什么?”
“结婚了?”医生坐回去,将病历本给还给她,“还是没结婚?”
“结、结婚了。”陈果立马接过病历本,瞅着这全新的病历本,迟疑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问,“医生,我真的是、真的是?”
“有没有你这么糊涂的人?”医生眉头微皱,“看你样子也不傻呀,怎么都不知道?”
陈果真是懵了,还真的跟纪蓉说的一个样,她真个是处,这种隐私的事,纪蓉都晓得,难不成纪蓉真是她好朋友?一瞬间,她的脑袋里涌起好多事,没有一样能厘得清,“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她讷讷地说。
医生并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直接叫了下一位病患。
陈果只得往外走,化验室在哪里,她还真是不知道,问了问护士,护士到是回答得很仔细,三楼朝东再往西,——她听得就跟天书一样,叫她往前后左右,她是懂得的,但是东南西北,真是傻傻分不清。
真到了三楼,她才眼前一亮,医院的提示牌子还挺醒目,不至于叫她真是东南西北分不清,把东西交到了化验室,才算是松口气,气是松了,脑袋更乱了,也不知道自己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