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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指尖一点猩红,哽咽又痛苦,困在那一方天地,反复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念着书上的话——
鼻头一酸,茯苓别过脸去,咬牙哽咽,“安小姐,您不能这么做,萧先生已经过得很辛苦了,您不能这样。”
安言看着茯苓逐渐红了的眼眶,扯了扯唇,挑眉,“茯苓你喜欢他?”
茯苓几乎是反射性地抬头,然后立马摇头,“安小姐,我没有,我只是……”
她只是替萧先生觉得不甘,就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安小姐承受了很多痛苦,可是在安言算是解脱了之后,萧景又承受了多少,她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萧先生对她掏心掏肺,就差没有将自己这条命给她了,可她非但没有要跟他缓和关系的意思,反而早早地就计划好了以后的路……
不对,现在安言所做的一切,对萧先生稍微好一点的脸色不过就是装的,茯苓不知道安言到底有什么目的需要这样,可她现在相信,千帆过尽,安言还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届时,萧先生真正痛苦的时候真的来临了。
安言好笑地看着她,眸中除了好奇和戏谑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譬如戒备,譬如不高兴,这些通通都没有,她很平淡地问,“那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你哭什么?”
听到安言这么说,茯苓下意识抬手抹了抹眼角,才发现安言是骗她的。
茯苓一阵脸红,低下头慢慢道,“安小姐,我真的没有,您可千万别误会……”
安言不甚在意地道,“跟我没什么关系,如今他也没有未婚妻了,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大可以……”
茯苓急的就差跳脚了,赶紧解释,“安小姐,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您这么做不对,萧先生人那么好,对您又那么好,为了您,想也不想地就将魏小姐住的别墅烧了——”
“虽然您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萧先生想的是,不管您心里怎么想的,他总要从自己的角度给你创造出最好的环境出来,假设有朝一日你们有机会在一起,萧先生自然不能让您承受他人非议的眼光。”
听到茯苓这么说,安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头,看着她,“你是说他还信誓旦旦地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
“不管在不在一起他总不能让自己身边有别的女人,就算是有名无实的也不行呐。”
安言手指撑着下巴,眯起眼睛望着落地窗的方向,疏淡地道,“这些我不关心,你也别说给我听了,刚才我跟你说的,你务必记住。”
停顿了下,安言回头看着茯苓依旧微红的眼眶,“当然,你也可以今天回去就告诉他,但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两败俱伤好了,不管他作何反应我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温和了,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讲条件。”
茯苓的心越听越凉,耳边安言还在继续,“不过茯苓,你要明白,真的到了被他知道的那个时候,我是不会心软的。”
茯苓掐紧了手指,忽然有些怨安言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
而她想都不用想,要是让萧先生知道了这些,萧先生还能怎样?自然不能对安言做些什么。
但是安言不同,所以她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最好是忘记。
茯苓低头看着安言将文件重新放进抽屉里,又将面前的书合上,她闷闷地说,“安小姐,不管您要做什么,但凡是事关萧先生,请您都再三考虑一下,他真的很苦。”
安言腾地从椅子里站起来,逼近茯苓,“我知道你维护他,但是生而为人,走到现在这一步,谁不苦?”
末了,她收拾了一下情绪,吸了一口气,对茯苓说,“跟我一起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说完,安言直接从她身边离开,茯苓垮下嘴角,倏然间觉得,安言真的像是一个拔那啥无情的人。
想想萧先生,茯苓觉得甚是遗憾,可是转念一想,萧先生那么聪明,关于安言心里怎么想的,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路过餐厅,茯苓还是跟安言打了个招呼,“安小姐,我先回去了,您慢慢吃吧,明天萧先生会过来接您的。他这两天心情不好,您就不要跟他赌气了,他胃不好,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安言掀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知道了,怎么说,我现在还受制于他呢。”
末了,安言像一只狐狸精一样眯着眼睛对茯苓说,“茯苓,你手艺还不错,常来。”
茯苓没说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常来给她做饭吗?
虽然有点委屈她了,但是假设萧先生同意的话,她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说,“那您去跟萧先生说好了。”
啧啧,听着语气,是生气了么?
安言没说什么了,低头吃饭,有脚步声响起,应该是茯苓离开了。
为自己的上司抱不平她可以理解,毕竟没有谁能够接受她这样出其不意地将自己的底牌给摊出来。
不过茯苓做的菜她倒是吃了个七七八八,那她还真的可以去跟萧景说一下,没事就让茯苓过来给她做饭,那岂不是美滋滋?
一直到第二天他们来之前,萧景都没有联系过她,安言也乐的自在。
她得知温北堂今天晚上会带着宋子初一起出席,宋子初现在是温北堂的新宠,据说,每次出席什么上流社会的晚会,宴席,温北堂每每都会带着宋子初出席。
好像现在,名媛圈子的人都说冒出来一匹黑马,而这匹黑马就是原本身为医生的宋子初?
但是宋子初不是名媛淑女圈的黑马,只是因为最近曝光率高了,不停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大家都说,这位年轻的上将怕是要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但是温北堂带着她出席各种大场合的次数其实不算多,只是跟温北堂以前比起来,的确多了不少,但毕竟是军人,有些原则不能打破。
因为开场比较晚,好像拍卖会开始之前会是晚餐时间,萧景直接省了这一环节,先带着安言去用了餐才带着她往会场赶去。
从他阴气沉沉地接到她到现在吃完饭,他几乎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此刻,他们从餐厅包间出来,萧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件披肩,一下罩在她肩膀上。
安言被吓了一跳,还稍微踉跄了一下,肩头传来柔软的触感,她侧头望去,紧接着不满地道,“这不是有了嘛,为什么要给我披这个?我不要。”
她扬了扬自己手腕上搭着的小坎肩,作势就要将肩上的羊绒披肩给扯下来,但是男人紧紧揽着她的肩膀,根本不让她动弹。
不仅如此,而且还将披肩往下扯了扯,将她整个后背都盖住了。
安言一怒,抬手狠狠掐了一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你到底要做什么?幼不幼稚?”
被她掐了一下,男人也面不改色的,只是很顺手地将她臂弯里搭着的那个小坎肩顺道自己臂弯中,满意地看了一眼她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后背。
方才他才发现,她礼服后背的有很大一块的镂空,某些角度,连那弧度好看的腰线都看的清。
他没计较,下楼梯的时候,沉默不语地牵着她的手,眸光在触及到她的脚的时候还是暗了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茯苓就在门口等着,见他们终于出来了,赶紧上前,看了看时间说,“萧先生,我们现在过去的话,时间应该刚刚好。”
司机将后车门打开,安言侧首看了一眼萧景冷峻的面庞,低声提醒道,“你只是顺路带我过去的,如果因为你去迟了会引起什么骚动,你最好不要扯到我,我不想被很多人看见我。”
关键是那些人里面,她不确定那些是认识她安言的,那些是不认识的。
加上这种以慈善性质为目的的拍卖会,肯定会请很多媒体过来的,届时,要是被人清晰地拍到她跟萧景同框,她估计会被人扒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另外,萧景刚刚和魏家解除了婚约,转身就勾搭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外界会怎么想,媒体会怎么写,这些不言而喻。
就算是今晚她是萧景的女伴,那足以引爆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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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酒后某个情节:泼酒后某个片段(不计入收费)
同样是个风雪夜,萧先生裹紧了黑色大衣从酒店大堂出来,怀中,是女人纤细柔软的身体。
灯火昏暗的室外,积雪白的反光。
有门童侧首望去,只见高大俊美的男人将女人完全裹在自己怀中,而她唯一露在外面的脚,穿着鹿皮靴,仔细看去,竟是有些微跛。
女人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似乎还带着红酒味儿,手指慢慢攥紧他内里毛衣的下摆,叹息,“萧景,当初我放了你,如今你也放过我吧。”
他刚开始是沉默,手护着她的头,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落到了他的手背,肩头……
直到坐进车里,他没敢用冰凉的手碰她,眼神晦暗不明又固执,“好,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安言怔怔地盯着窗外,身体慢慢回暖,可脚踝却有些疼,那毛病终究还是落下了。
想到在北欧摔下山那次,醒来入眼便是满室刺眼的白,医生宣布她的腿可能会留下旧疾,究其一生也好不了了。
此刻,她轻笑,语气温温柔柔,像是没看到他目光里无尽的悲哀,“萧景啊,有那么一瞬间,我多希望医生诊断的是绝症,这样我就可以说,我等不了你一辈子了,但我可以盖上棺材说,余生真的只爱了你。”
你知道吗?我现在爱不动了。
可——余生好长,你好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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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马上节日到了哟
第一卷 第184章
安言淡淡的提醒声,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情绪,反而低头淡淡地看着她,随即嘴角勾了勾啊,“不想,那你还非要去?甚至不惜在我面前降低你的姿态?”
女儿攥紧手中柔软的羊绒料子,清冷的脸上照样没什么表情,“你也知道我降低姿态了,那我们不要耽搁时间了。”
说罢,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朝车子走去,茯苓朝安言点了点头,安言径自上车。
随后大概过了一分钟,男人才重新上车。
车里飘着木香以及缅栀的味道,很清新,安言舒缓了一口气,上车就闭上了眼睛。
随后车子启动,身旁男人的气息强烈得让她无法忽视,今天他好像喷了男士香水,味道淡淡的,但是跟往常的他还是不太一样。
加上安言觉得自己的鼻子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过了没多久,男人将她的臂弯挽上他的臂弯,安言幽幽睁开眼睛,侧首低头看着自己挂在他臂弯中的手臂,皱眉,“你做什么?”
他面不改色,只说,“提前练习一下,你我今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免得到时候你不情不愿,惹得别人笑话。”
“……”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安言懒得理会他这种幼稚的行为,索性就任由他挽着。
只是,车外空气寒凉,但是车里却不太一样,车厢里是恒温,温度不高不低,但是安言身上披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坐久了不免有点热。
加上她的手臂还被这男人挽着,她烦躁地动了动,想将自己的手臂从他的臂弯中抽回来,但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