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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语气变得诚恳了很多,“沈医生,我今晚不是要跟你吵架的,你说的对,我需要你太太的帮忙,安言她……”
似乎是不想触及这个问题,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静了几秒才接着道,“她精神状况有点不好,她太压抑了,心里压着很多事情,我希望你太太可以多和她接触一下。”
不管怎么说,如今看来,能和安言谈心的人没有几个,季槶Z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延之冷嗤,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嘲,“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可我却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加上小言的状态并没有你说的这样糟糕——”
“如果萧总能不要这么折磨她,不要让她淋冷水的话,我想她现在一定活蹦乱跳的。”
这话让萧景有一瞬间的愣怔,想了想活蹦乱跳这个词……随即笑了,如今的安言怎么可能呢?
沈延之看了看腕表,从药箱里捡出几样药放在柜子上,对着萧景说道,“用法用量上面都有,等她输完液就喊她起来,不要让她昏睡,另外,熬得姜汤也可以直接给她喝再让她睡。”
这意思很明显,沈延之要准备离开了。
萧景挡在他面前,笑了下,“沈医生,这么晚了,我觉得你和令夫人可以住在这里,明天再离开也不要紧。”
沈延之一瞬间变得愤怒,手指紧紧提着药箱的袋子,“你又想威胁我?”
他不动声色,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看着他,“沈医生,我只是很礼貌地将你请过来,又客气地想让你在这里住一晚,毕竟这么晚了,令夫人不是有身孕了么?”
语罢,沈延之心里一震,短短的时间里,萧景连这个都知道了。
季槶Z怀孕不过两个月,他们连身边的同事和父母都没有说,但是萧景却说的这么淡然。
那一瞬间,有丝丝恐惧从沈延之的身体蔓延,他怒瞪着萧景,“你一直都派人调查我?”
萧景侧头,将视线移开,目光温柔地看着床上的人,“这话你真的会意错了,我只是害怕她假设有一天她回来了,所有人都联系都见了,唯独落下了我。”
所以他在她所有认识接触过,只要是稍微有一点亲密关系的人身边都插了眼线,仅仅只是为了她而已。
头一次,沈延之觉得这男人可怜又可怕。
没等沈延之说话,萧景再度慢慢说道,“沈医生,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那么现在就不应该阻止我,这辈子,我和她都是要纠缠一辈子的,直至生命的尽头。”
“我想你尝尽了等待的痛苦,但好歹季槶Z一直在你身边,纵然她心里有人,可死了的人怎么都是争不过活人的,你不还是等到这一天了吗?”
沈延之心里瞬间五味陈杂,情之一字,最是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可是,作为哥哥,他不希望安言再跟萧景有什么牵扯,最好是能永远远离他,但是很明显现在已经迟了。
他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加不要说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
怔怔地看着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安言,半晌过后,沈延之颇有些严肃地对萧景说,“就算这样,你看看她现在的状态,你他妈到底做了些什么?”
……
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站在门口的一干人立马上前一步,沈延之见到季槶Z就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率先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半责怪半宠溺地说,“槶Z,怎么还站在门口,身体怎么受得了?”
现在的时间点,本是所有人都在安眠的时候。
季槶Z伸手将沈延之拨开,笔直地朝刚刚关上卧室房门的男人走去,忽略了他现在颇有些狼狈的装束,仰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见见小言。”
男人高大的身形就站在门口,阻隔了季槶Z所有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她现在睡着了,明天啊。”
语罢,转头对着茯苓道,“你给沈医生和沈太太安排一间客房,今天时间太晚了,他们明天再离开。”
茯苓快速反应过来,点头说好。
萧山别墅三楼就是客房,别墅定期有钟点工来打扫,只需要将床褥铺一下就可以直接住人。
季槶Z握紧了手指,但是她没有办法撼动这男人的想法,于是转身对着沈延之道,“老公,小言真的睡着了?”
其实不是睡着了,只是精神跟身体消耗太大,昏睡了过去。
沈延之晦涩地看了一眼萧景,将季槶Z揽在怀中,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对她说,“槶Z,让小言好好休息,今天太晚了,你的身体不适合奔波,听萧总的安排,明早再来见小言?”
事已至此,季槶Z也不好说什么,冷冷瞪了萧景一眼,跟着茯苓朝三楼去了。
少了很多人,瞬间清静了不少,男人站的笔直的身体也有了一丝懈怠,身体晃了晃,乔洛赶紧上前扶住萧景,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跟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萧总,要不要让沈医生也给您看看,您脸色也很难看?”
主要是,他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萧景摆摆手,冲他道,“你回去休息吧,明早将公司必要的文件收过来,去吧。”
说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依旧赤着脚慢慢往楼梯口走去,乔洛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上前,“萧总,您要做什么,我帮您做了再离开。”
萧景没有理他,慢慢踱步走着,手臂扶着栏杆,似乎低笑了一声,“乔洛,你和妻子的婚姻生活怎么样了?”
乔洛心里一颤,不明白为何上司要突然关心他的婚姻生活?
想了想,他说了个自认为最保守最完美的答案,“萧总,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家长里短,还能将就。”
萧景听到他的话,眼里的落寞更加明显,家长里短,曾经他也有机会的,终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楼下,乔洛已经离开,萧景去厨房盛了姜汤端在托盘里,在上楼梯的时候正好遇上从上面下来的茯苓,茯苓看到萧景的形象心里微微一酸,两步就走过去,“萧先生,我来吧。”
萧景自然没有将手中的托盘给她,而是问,“安顿好沈医生了吗?”
茯苓点头,“已经安顿好了。”
末了,茯苓跟着他一起上楼,看到萧景赤着脚以及苍白的脸色,还是劝道,“萧先生,就算为了安小姐你也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是您自己都病倒了,我们哪里是安小姐的对手。”
男人脚步未停,茯苓先他一步将卧室的门打开,但是没有往里面看一眼,只静默地低着头,萧景看了她一眼,“你自己找一间房休息,顺便联系一好的家政公司,找几个好的家政阿姨。”
茯苓点头,“好的。”
卧室的门被关上,萧景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这才朝床上走去,只输了一瓶药,现在快要到底部了。
萧景静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宁静的睡颜,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喉头一阵难受。
心脏一阵阵抽痛,他不知道她醒来是什么反应,是一切归于平静还是其他?
但是此刻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又等差不多七八分钟,萧景将她手背上的枕头取掉了,女人眉头拧了一下,久久没有松开,他勾了勾唇,还是能感觉到痛的,不是么?
手指探上她的额头,还有些烫,但是已经好很多了。
拿着棉签在留下针眼的地方按了两分钟,萧景俯身凑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亲她发白的唇,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后像是着了迷一样从嘴唇吻到鼻尖,再到额头,最后在她的眼睫上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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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后发福利。
第一卷 第192章 安言,早安吻,要不要?
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眉头拧的紧紧的,脸色的血色终于恢复了一点。
一室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萧景将托盘端到床边柜子上放下,俯身近距离看着她如蝴蝶羽翼般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煞是好看。
拍了拍她的脸,女人还是有些反应的,张了张嘴,将脸别开,想躲。
但是萧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指拾掇住她的下颌,唇精准地贴在她的唇上,而他另外一只手又好巧不巧地捏着她的鼻子,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人的本能,鼻子不能呼吸了那么只能张开嘴呼吸,于是她下意识张嘴,男人灵活的舌头瞬间滑进来,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室内一片缱绻的氛围,朦胧的灯光落到两人身上,倒也适合和谐。
直到十几秒之后,安言猛然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忘记了应该作何反应。
萧景的手指离开,唇也离开了她的唇,他勾了勾嘴角,眼中有着最温柔的颜色,冰凉的脸贴着她的脸,慢慢开口说道,“安言,起来喝点水。”
她的确很渴,并且头痛欲裂,整个人很没有精神,加上还很困,很想睡觉,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过多的思考就重新闭上眼睛。
男人眸色暗了暗,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将她抱起来,将那碗驱寒的汤端到她嘴边,嗓音沙哑,“听话,不喝明天要生病,别闹脾气。”
她下意识避开,唇闭得紧紧的,眼睛隙开了一条缝,但出口就是拒绝的话,“不想,现在很困,需要睡觉。”
嗓音竟然有些软糯,萧景心里一软,但是已经将碗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喝完就让你睡。”
她仿佛还是没有分清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想睡觉但是又被折磨着,眯着眼睛看都没有看一眼他端的是什么,当微凉的瓷器接触到她嘴唇的时候直接张开了嘴。
萧景借着她张口的机会,将姜汤往里面送。
安言以为是白开水,加上自己的确很渴,反正喝个水她只需要张口,然后吞咽就可以了,也不需要自己用什么力气,于是想也不想地直接将那进入自己口腔的液体吞了下去。
当微微辛辣的味道通过味蕾传到神经,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一张脸都皱紧了,手指紧紧攥着男人微湿的浴袍,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三四口汤已经喝下去了。
萧景唇角再度勾了勾,不再勉强她,将杯子放到一边。
安言以为完了,立马就要倒下去,但是男人稳稳当当地托住她的后脑勺,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骗了你,这次真的给你水喝,好不好?”
女人浑身没有力气,想将靠近自己的男人推开,但是无果,推不开。
嘴唇蠕动了下,字不成句,声音小的不行,但是萧景知道她在拒绝。
看着摆在一边的几颗白色药丸,看样子就是很苦的那种,他有些迟疑,而后毫不犹豫地将几颗药丸放进了自己嘴中,又包了一大口温热白开水进去——
而后俯身,直接撬开她的唇,将混合着白水的药片全部都抵了进去,没有任何犹豫。
知道她要将所有药片都吐出来,男人紧紧抵住她的舌头,不让她动,直到她将所有的药片和着水全部都咽下肚子里去。
一种难以言说的苦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她终于伸出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推着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