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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宋子初握着刀刃的手指猛地向前,安言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瞪大了眼眸——
易扬和柒城本来是站在病房门口的,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尖叫声,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立马朝病房门冲去。
……
萧山别墅最多树是高大的法国梧桐,一到了秋天,园子里会铺满一地暗黄色的梧桐叶,干燥的天气,踩上去发出的声音会很清脆。
安言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觉得很吵,但放弃了听觉上的享受收获的是视觉上的享受,她觉得值。
此刻,她漫步在这片法国梧桐下,落叶纷飞,突然想起叶疏当时说的话,不让你回去,你是不会死心的。
她不会死心。
她这个性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其实没有那种从一而终的执著,衣服、首饰都喜欢新的,曾经她以为,说不定这辈子找个自己不喜欢的,也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过一生就算了。
但不是——她遇到了萧景。
即便父亲在问他愿不愿意娶的时候,他就已经说了不愿意,还指出了她性格最缺陷的地方。
但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不过用了什么手段,有机会在一起就是好的,不是么?
那把刀,插进了宋子初的胸口,距离心脏几厘米的地方。
重伤,抢救了很久,安言清晰地记得,她在医院从白天坐到了黑夜,偶尔几个瞬间,她抬头朝那男人望去,看到的却是他脸上的漠然与漠视。
宋子初最后说,“我该再用力一点,这样,你们就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可她活了下来,宋子初脱离了危险。
那男人终究还是离她越来越远了,路轻浅和她自己都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是小说,她安言就是里面的恶毒女配,有钱,漂亮,但让女主一路踩着伤害过来,最后成就女主。
如果是偶像剧,她就是里面的女二,蛇蝎美人的那种。
不过是哪一种,都没有她的结局。
萧景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听说宋子初是在手术三天后醒过来的,刚开始连话都不能说。
易扬打听不到消息,唯有的消息还是柒城透露的。
三天前,也就是宋子初醒来的那天,萧景回了萧山别墅,彼时安言一个人待在书房,桌上摆着萧景那枚戒指。
她什么也没做,静静地窝在椅子里盯着,光纤不明亮,只有那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
书房的门不知道是他踢开的还是怎么,安言只听见很大的一声响,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就一团阴影罩下来,将她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
想都不用想,他带着满身的怒气,安言的手指刚刚放在男人的手臂上,就感觉到了他喷张的肌肉,像是压抑着这具身体里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将她撕成两半。
她没有表情,像是被他吓住了,窝在椅子里,仰头静静地盯着他。
直到,男人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头顶,没有用力,安言都感到脊背一阵发麻,可他只是说,“你现在满意了吗?”
安言想,宋子初这一招还真是狠,对自己狠。
不能明目张胆地当第三者去抢男人,所以伤害自己也是一种办法。
安言听到自己清晰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那把刀不是我插进去的,是她自己。而且,要我满意,不应该是宋子初死了么?我刚才可是听说她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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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态一直很崩,浑身充满了负能量。
第一卷 第61章 宋子初要是一不小心挂了
男人手指逐渐下移,到她脖子处停下,话语带着浓重的讥讽,“你的消息倒是来的快。”
“萧景,你不可能愚昧到真的相信是我伤了她,我虽然不喜欢她,想铲除这个情敌,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萧景直起身体,盯着窝在椅子里的女人,胸腔里弥漫的情绪很不是滋味,“你不会这样做,可她受了伤差点死了却是事实,她经历的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安言也急了,咬牙,一下子从椅子里跳起来,“你既然都知道,所以你发这么大的火是要将这个罪名扣在我脑袋上么?!那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是不是就该用力一些,也许这一切都没了。”
男人笑,手指缠绕上她的发,眼眸里流转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嗯,那可能你今天见到的就不是我而是离婚协议了。”
“哈,我不签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那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摩挲,响彻在耳边的嗓音尤其低沉,“分居两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有很多种办法离婚,看你喜欢哪一种。”
安言知道,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离婚。
“那这么久以来,你怎么不离?萧景,你是不是慢慢地爱上我了?”
他圈着女人纤细的腰身,鼻息间,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驱散了他近日来的疲惫和绷紧的神经,可同时,却有更加难以控制的东西压迫着他的神经。
逐渐地,萧景低头轻啄她的唇畔,“不清楚,只是有些舍不得。”
那微凉的唇瓣停留在她耳垂的位置,气息灼热,安言却没有任何安慰,“不过安言,好像我心里这微不足道的舍不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你当初爱上的有我的外表,可能稍微还有点气质上的东西,不过你不了解我的过去。”
她没动,任由他说下去。
“毫不夸张的说,我可以为了初初去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安言揪着他的衣服,冷然一笑,凑上去想亲一下他的唇,可惜被他躲开了,那唇只好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萧景,我这么爱你不会让你为我去死的,我只会让你跟我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这才是我想要的。谁要你为我去死了,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是么?”
“是。你想表明的不就是你可以为了宋子初出生入死么?好,那下次我真的要捅她之前先想想你,可能念头一转,那一刀就直接栽在你胸口了。”
“可目前没有这种情况存在,那一刀不是我挨的,也不是你,是她。”
安言好笑,仰头盯着他,看着男人黑眸里的深不见底,“所以你是要让我还么?”
“你拿什么还?”
从他进来到现在,只有最开始那瞬安言觉得他情绪有些难以控制,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他都是冷淡的样子,包括现在。
可安言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萧景挪开放在她身上的手,单手插兜,看着她,“安言,对一件事情过于执着不是什么好事,你和秦淮见面,你让她受伤,差点捡不回一条命,我不会和你离婚,但你在将我越推越远。”
“所以,你这次是怎么打算的?”
男人答非所问,说了很久之前她想知道的答案,“你说的鸿门宴,我做了准备,让你去是我不该,我以为我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是叶疏换了我的人,那一枪,是他该帮你挡的。”
安言恍惚了一下,那天混乱的场景似乎还在脑中,她皱眉,“他为什么要换你的人?”
“我说我们是仇人,你信吗?”
就算不是仇人,那他们也是认识的人,因为叶疏第一眼见到她除了有些惊讶以外,对她没有任何生疏。
叶疏——他好像也消失挺久了。
这段期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在他别墅里待的那段时间安言现在回忆起来都感觉像是一场没有任何真实感的梦。
商场上的事情安言不懂,有仇敌宿敌也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叶疏和萧景竟然……
安言没有看他,将目光落在放在书桌上那枚戒指上,自然,萧景也看到了,眸底掠过一抹不明显的阴鸷,转而盯着灯光下面庞柔和美丽的女人。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紧攥着,某些情绪在暗暗涌动。
安言无声地叹气,轻笑,“要不我……”
那句我放了你差点就要破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她还是放弃了,一个人一生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她认了。
不想放,也不能放。
“安言,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我不会勉强自己。”
女人抬头,缓缓伸手,将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面庞上,嗓音缱绻,“可是,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吗?”
萧景离开之后,安言一个人在书房待着,直到外面天色渐亮,晨光熹微。
他们之间的事情还用想吗?就算在经年累月的婚姻生活下,他开始在意了,开始慢慢在乎了,可终究比不上那把插在宋子初胸口的刀。
现在想想,要是那把刀插在她的身体的里,兴许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可,不管怎样,她要他。
那句话,她记得很清楚,我爱你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但若两个人深爱,那么爱情就会是结合在一起的锦上添花,如果不爱,那么所谓的感情,就会变成一种负担和罪恶。
时间过去一个星期,萧景就只有三天前那晚回来过,其他时候,听乔特助说,他医院和公司两头跑。
可是怎么办呢?结婚纪念日他总归是要回来的啊。
安言坐在车里,易扬在前面听着她和柒城通话。
“萧景在医院吗?”
“先生不在。”
“好,下次你见到他跟他说,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要到了,让他回来。”
“好。”
不过多半是没有什么用的,安言又觉得不够,补充了一句,“你告诉他,如果不回来我就叫人绑架宋子初。”
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反应,也不是直接挂断,就是通了一直没接。
这几天过的很压抑,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宋子初时好时坏。
她其实还真的挺担心,宋子初要是一不小心挂了,她估计就得和萧景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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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2章 (小剧场)一场大火毁了他的人生
好在是,路轻浅回来了。
听说那天晚上,路轻浅深夜到达温城,只为了不让郁祌堔逮到自己,可深更半夜的,郁祌堔不睡觉,从机场追到酒店,又从酒店将路轻浅逮了回去。
直到两天后,安言才和路轻浅见了一面。
不过坐了短短十分钟,郁祌堔那一张扑克脸就出现在两人眼前,而后二话没说,将路轻浅抓了回去。
安言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唱什么戏,一个想离婚想疯了,另外一个却抵死不离。
随后,她去了医院,看望宋子初。
结果不意外,她没见到,而且,远远看过去,柒城不在病房门口守着。
结婚纪念日前一天,安言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怎么让萧景回来,要不这件事情她服个软,毕竟宋子初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好像的确是牺牲了很多。
可是,易扬却给她带来了更大的消息。
电话里,易扬说话声音有些急,“大小姐,您让我查的有关先生和宋小姐的事情有眉目了。”
萧景说,她不了解他的过去,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她就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一下。
安言立马翻身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