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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成的菜,下锅炒炒就行,一会工夫的事。
钟旭掌勺,他一系列翻锅颠勺动作行云流水。
铁锅,料子扎实,沉得很。
蒲娇看得目瞪口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手臂上。
肌肉鼓起,硬硬实实,一看就特别有劲。
蒲娇心一惊,又一紧,脸红心跳,急忙撤开目光。
等到吃进嘴里,味道竟然也不错。
蒲娇暗暗想,他似乎无论干什么事都很厉害。
还是老规矩,吃过饭,吃生日蛋糕。
今年已经是蒲娇为他唱的第三首生日歌,轻柔的调子,入耳动听,淌佯心间,滚滚发烫。
钟旭的愿望一直没有变,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吃了两口蛋糕,发现蒲娇眼睛发亮、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钟旭问,“怎么了?”
她笑,“味道好不?”
他说,“不错。”
她说:“你认真一点,再吃两口看看?”
钟旭有点疑惑,他听她话照做,仔细尝尝,好像有点不一样?没那么甜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钟旭目光灼热,“这是你自己做的?”
之前她说班上有个妹子会做糕点,她去学了一手。
她“嗯”了声,“你不喜欢吃甜,我少放了糖,这个程度能接受吧?”
钟旭毫不犹豫点头,“好吃。”
是她亲手做的,哪怕甜得发腻,他也能吃得一点不剩。
蒲娇两眼弯弯,“好吃你就多吃点。我第一次做蛋糕,还担心搞砸了,幸好你不挑。”
钟旭一颗心软得稀巴烂,“我很喜欢。”
师傅高血糖,不能碰糕点甜食。
蒲娇吃东西像猫,吃得又慢又少。
最后几乎整个蛋糕都被钟旭解决掉,蛋糕盒空了,他还一愣,尤觉不够。
蒲娇再一次目瞪口呆,然后笑起来。
夏天的午后,日头大,外面树林中蝉鸣不歇,偶尔吹进来阵阵微风,让人困顿。
这时有客人上门买农具,钟旭开始下午的忙碌。
蒲娇打了个哈欠,去睡午觉。
没睡多久,师傅在院子里喊她去看他打牌。显然,老头对于“吹牛”一事有执念。
蒲娇跟着师傅去茶馆,他们打的牌是长条形,叫做“大贰”。
蒲娇拉了把椅子坐在师傅身后观看,看了半天,没看懂。
不过师傅倒还是真的局局都赢,笑眯了眼。
牌搭子都是老头,其中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问,“王铁匠,这是你孙女呐?”
师傅慢吞吞理牌,“算是吧。”
“嘿,什么叫算是吧?”
师傅笑而不语。心想,我徒弟未来媳妇,可不就算是嘛。
蒲娇哪知道老头心里的弯弯绕绕,一心只注意他手里的牌。
一下午,师傅统共赢了二十来块钱。散局时,顺便在旁边小卖部给蒲娇买了支雪糕。
是读小学时吃的玉米棒雪糕,一袋有两根,外面薄薄一层软皮,里面裹着奶味冰淇淋。
以前她特喜欢吃,没想到现在还有卖。
她有点高兴,一路吃得津津有味。
回到铁铺,落日余晖温柔又美丽,院子里的一切都格外美好。
钟旭站在井边,打了一桶水冰镇西瓜。
他刚冲过凉,额前短发湿漉漉的垂下来,身上的硬气,柔和不少。
蒲娇走过去,伸出手,“吃不吃雪糕?”
他摇头,女孩子和小孩才爱吃这个。
她仰着脸,双目透亮,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你吃嘛,刚好我们一人一根。”
说着,已经撕开包装递到他嘴边。
都这样了,钟旭真是没办法拒绝,老老实实吃了。
蒲娇要在这儿住两天,等给张婉过了生日才回家。
新闻联播后,电视剧都放了半集,外面天边还有些微稀薄的霞光,将黑未黑。
月亮悄然缀在穹顶,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夜色漂亮至极。
大榕树底,钟旭和蒲娇吃着西瓜乘凉。
用井水冰镇的西瓜格外凉爽,沁进脾胃里,把所有的燥热都消除掉。
钟旭几口啃完一块,随手一丢,西瓜皮飞出院子侧墙,落入不远处无人经过的荒草林中。
他伸出长腿,交叠着。
身边蒲娇吃得很专心,她小口小口,看得他心一动,咽了咽喉。
钟旭收回目光,忍了忍,摸出烟盒。
他说:“我抽根烟。”
蒲娇知道他打铁时会抽一两支,但其余时间很少见他拿烟,疑惑,“怎么了?”
他神色掩在阴影里,动动唇,“没怎么。”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咬西瓜,“你想抽就抽吧。”
打火机“嗒”的一声,钟旭点燃烟,吸了两口。
他抽烟很沉默,侧了身背着她,尽量不让烟雾飘过去。
抽完一根烟,她的西瓜也刚好吃完。
钟旭用脚尖辗灭烟头,吐了口气。
蒲娇学他丢西瓜皮,还没飞上围墙,便落在地上,摔成几小截。
她情不自禁“呀”了一声,连忙过去捡进垃圾桶。
钟旭一乐,笑出声。
她洗干净手,回到榕树坐下,问他,“你送婉婉什么礼物?”
钟旭早忘了这茬事,“什么?”
她笑他,“难道你打算空手去参加她生日聚会?不太合适吧。”
他这才反应过来,问她,“你送什么?”
“书啊,她喜欢看书。”
“那你帮我给她挑一本。”
蒲娇觉得好笑,“这样太没诚意了吧。”
他不以为意,“随便吧,意思到了就行,她也不缺我这份礼物。”
“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到城里逛书店?你自己去挑。”她还是觉得不妥,提议。
他拉长了声音,“我没空啊——”
蒲娇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又听他补充了一句,“不去,麻烦,又不是送给你。”
蒲娇心跳加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个假哈
☆、第21章
21。
最后; 当然还是蒲娇替他给张婉准备生日礼物。
她记得张婉最近很迷顾城,特意选了《顾城诗集》。又觉得他俩都送书给人家不妥; 于是自己给她买了一把谭木匠的木梳。
张婉生日那天,请客定在晚上; 吃火锅。
下午四点不到,她就给蒲娇打电话,叫他们早点过去。
钟旭不紧不慢做完手头的活; 冲了个凉才出发。
他把师傅的自行车推出来,是那种老式的凤凰自行车,好多年了; 放在仓库里没人骑; 他倒腾出来,除了锈; 小小修了下,还挺好骑。
后座是刷了漆的铁架,硬邦邦的。钟旭看了眼穿着黑色长裙的蒲娇,回屋拿了件薄毯叠了几叠绑在上面; 才让她坐。
老式的自行车有铃铛,一按; 清脆的鸣响。
风从两边灌来; 蒲娇长发飞扬,有的拂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擦着,有点痒。
而她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 眉眼染上笑意,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钟旭背脊一挺,弯弯唇,脚下蹬得飞快。
他们掐好了点,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张婉拿到钟旭的礼物,眼睛发亮,开心的笑起来,惊喜异常,“阿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顾城!”
钟旭想也没想,口气平常,“我不知道,娇娇去选的。”
张婉一愣,笑容没收回,只是有点不自然,“这样啊,还是娇娇了解我。”
蒲娇笑,“那是,咱什么交情啊。”
她悄悄拿胳膊肘子碰了他一下,钟旭低头,接收到她略微无语的眼神。
意思是,你别啥话都说,能显得有诚意一点不?
可惜他没理解到,问,“怎么了?”
蒲娇懒得理他。
来给张婉庆生的刚好十个人,除了张辛,其他都是张婉高中班上关系好的同学。
坐了八人桌,加了两把凳子。
这一桌只有钟旭一个男生,他话不多,也插不上女生的话题,除了喝酒,就默默吃东西,不时给蒲娇涮筷子肉。
酒足饭饱,换场子,张婉请大家唱歌。KTV 离火锅店两个公交车站,得坐车过去。
张辛见了钟旭那老式自行车,兴趣颇浓,跟他打了声招呼,拿到车钥匙。
她朝蒲娇勾手,“娇娇,咱们先走着,姐姐带你飞。”
蒲娇被她不正经的样子逗乐,正要跟上去,被拉住。
他手掌粗砺,干燥而厚实,触感极强。
蒲娇被捏住的那一截手腕烫起来。
钟旭却浑然不觉,对张辛说,“你自个骑,别带她。”
张辛不服气,“凭啥你能带我不能?瞧不起我技术?”
钟旭没吭声,默认了。
张辛下巴一昂,挑衅,“我又不带你,管得着么?娇娇,来,上车。”
钟旭抿了抿唇,伸出手。
张辛问,“干嘛?”
钟旭淡淡的:“钥匙还我。”
张辛骂了句脏话,手一背,立马换上笑容,“别呀,服了你,我不带了成么。”
她朝蒲娇眨眼睛,“我撤了,姐姐下次再找机会带你飞哈。”
蒲娇乐不可支,点点头,“好吧。”
张辛解锁上车,踏板踩得飞快。
钟旭手还没放开,随着蒲娇的目光一起落上去,一愣神,赶紧松开。
“这车太高了,她带你费力。”钟旭解释。
垂下的手握了把空气,那纤细又软滑的感觉残留着。
蒲娇笑起来,乖乖的,“我知道了。”
张婉结完账,带着她同学出来。
蒲娇告诉她,“小辛骑自行车先走了。”
张婉:“那我们打的过去,三辆出租车,刚刚好,”
到了KTV ,女生们一进包房就围到点歌台,不一会儿,歌声环绕。
里面亮着五颜六色的舞台灯,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伴随着话筒放大的歌声,氛围特欢乐。
钟旭坐在角落里,兴趣缺缺,翘着二郎腿,拿了一瓶酒,听她们唱歌。
他眼睛跟着蒲娇转,她看过来,他又不动声色瞥向别处。
结果还是被蒲娇抓了个正着,她朝他粲然一笑,钟旭心脏咯噔一下。
心想:要命了。
她拿着话筒,一边唱着“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一边走过来。
她越来越近,钟旭感觉自己的心被攥紧了,没办法呼吸。
蒲娇挨着她坐下,这歌唱完了,把话筒往茶几上一放。扭头,笑盈盈的,“我唱歌好听不?”
先前他的注意力都在她人身上,光顾着紧张了。她这么一问,他才去细想听她唱歌的感觉,像初夏的微风拂面,安静而温柔。
她不满意,“想这么久?你就直接夸我呗。”
他笑了笑,“好听。”
她“切”声,“你会唱什么?我去给你点歌。”
钟旭毫不犹豫,“不会。”
蒲娇拆穿他,“你喜欢五月天?我以前听到你哼他的歌。”
钟旭:“……”
蒲娇:“唱哪首?”
她摇了摇他手臂,“来都来了,唱一首呗,我还没正经听你唱过歌呢。”
她一撒娇,钟旭就真的毫无办法。
这时张婉走过来,笑着,“阿旭,唱首歌?”
蒲娇轻轻碰他胳膊,“寿星都开口了,给个面子啦。”
他无奈,“好。”
张婉兴奋,“唱什么歌?我点了给你顶上去。”
他却问蒲娇,“你想听什么?”
蒲娇一愣,张婉也是一愣。
他低低说了声,“你不是想听么?”
张婉站着,话没落到她耳里。蒲娇和他挨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他就这么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