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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还记得吗,我喜欢上这一口,还是舅舅的缘故……”
“珍儿。”
“舅舅以往老爱喝酒,常常喝得醉醺醺的,所以他也经常得喝醒酒茶……”
“珍儿。”
蒋珍儿不理会他叫停自己,仍是自顾高兴地说着。
“听说他最早时都是喝浓茶,越浓的,越能醒酒。可是老喝浓茶,对身体并不好,后来舅妈为他泡了这种茶,不需要很浓烈,再加上几味其他醒酒的材料,喝起来很好喝……”
白予杰见她不肯停下来,也就不再说话,任她继续讲着。
蒋珍儿笑道:“哥哥你说我有多傻,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很小。认定舅舅娶舅妈,必是因为她能泡出这样的茶来。
我也就寻来这种茶叶子,舅妈另外加的什么东西,我并不知道。我只喝这茶,喝了很多年。”
她终于停了下来,端着茶杯喝茶。
白予杰没有碰那杯茶,他说道:“珍儿,你的身体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你也只需要按照田景给的药单,继续吃下去。
蒋家的房子一直空着,你该回去住了。”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砰”地一声,她手里的茶杯掉了下来,碰在桌子上,杯里的残茶泼洒出来,溅到她的身上。
她不理会被污的衣服,猛然随着他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要,赶我走?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让我走。”
他平声静气地看着她说道:“你妈妈把蒋氏全交到你的手上,蒋家你总是要回去的。
我说过了,你的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现在走,是最合适的。”
蒋珍儿脸色变得难看。“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白予杰只说道:“我会去跟妈说的。”
蒋珍儿急忙拦在他面前,伸手挡住他,不让他走出去。
她气愤地说道:“去说什么,让妈也赶我走吗?
白予杰,我做错什么事了,还是我,惹到了谁,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你说!你说啊!”
面对她的气愤激动,他仍只是平静地说道:“没有说要赶你走。我说了,你总归要回蒋家的。”
“不是赶我走——蒋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忍心赶我走,却还不承认……”
她忍着哭意,说道:“哥,你的心真狠。
你明知道,我一直留在这儿,是为了能离你更近一些。
当初你怪我,说不娶我,就不娶了。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笑话。
我一直不想说出这些话,因为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依然那么爱你,所以,我决不会怪你。
可是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拒婚,我才不得已要嫁进赵家,嫁给了赵明荣。我得为我妈妈,为蒋家挽回这个脸面。
我之后的生活,简直就是场恶梦。
我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怨过你吗?
可你对我,真的就这么很狠心。”
白予杰面对泫然欲泣的她,只是说道:“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也不介意。”
说完绕开她继续往外走。
“不。”她再次阻拦着他,从后面紧紧地搂在他的腰上。
她哭着把脸抵在他的后背上,乞求道:“别赶我走……哥,别赶我走……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爱你啊……是不是谁向你胡说了什么,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绿碧。”
他只开口说了这两个字。
原本情绪激动的蒋珍儿却如遭棒喝。
“……什么,绿碧?”
她仍装作不知道。
“那猫,是死于绿碧。”白予杰再次平声说道。
蒋珍儿抽回了搂在他腰间的手。
“是吗。你是听谁说的?那只猫,是我和陆欣去埋的。是安若儿跟你说的对不对?她又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这就是她害死一只猫的目的。所以你才要赶我走,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白予杰转过身来,看着她。
她仰着下巴,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他继续说道:“的确是她告诉我这种植物的存在的。绿碧形似猫薄荷,也能散发出和猫薄荷类似的气味,稍淡一些。猫会抗拒不了而陷入疯狂,直到气味散尽,才会恢复回来。”
第二三四章 风起
“可是绿碧还有两个用处,一个,是孕妇忌近,因为它有落胎的效用;一个,是抹得多了,皮毛会脱落,中毒而死。
那只猫的身上就是因为抹了太多的碧落的汁液,才会死状可怖。
若儿第一次接触到那只猫时,肚子痛,并不是因为跌倒在地动了胎气,而是碰到了沾在那猫身上涂的绿碧。
对孩子有威胁的东西,她不会碰。猫被陆欣捡回来,只有你和她,才有机会再在那只猫身上涂绿碧。
可是因为过量,猫才被毒死了。”
“不是我做的。”
蒋珍儿矢口否认。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或许……或许是陆欣知道,她只是想替我出口怨气,一定是这样。”
她说着,又急忙向白予杰替陆欣求情道:“哥,你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好不好,要怪就怪我吧。
陆欣她一定没有恶意,她一定只是想教训安若儿一下,没有真的想害死她的孩子……”
白予杰看着她,并没有说要不要把这件事揭发出来,轻叹了口气。
“珍儿,我书房里的那些,是你拿走了,对不对。”
蒋珍儿仍是装作不知,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东西?我没有去过你的书房。”
白予杰看着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一处。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惊得直冒冷汗。
他是笃定了吗?
他看的地方,正是她之前坐着的。那抽屉里也正装着那些东西。
他朝那儿走去,蒋珍儿连忙再拦住他。惊声问道:“哥,你做什么?”
“把东西还我吧。”
他没有责怪她,只是向她要回。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蒋珍儿却死咬着,不肯松口,也不肯承认。
“你是把我当成贼了吗?”她气愤地说道。
白予杰没再要强行过去看,沉默了一下后,才平声说道:“那东西,你既然拿走了,我也不要回来了。我可以再重写过。”
蒋珍儿闻言。脸色变得难看,眼睛里闪过嫉恨的光芒。
“珍儿,把钥匙给我。”这是他一定要拿回去的。
“什么钥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头转向一旁。暗握着拳头。
他的眼眸转变得凌厉起来。“你真的不知道吗?”
蒋珍儿闭嘴不说话。
“上一次你让陆欣帮你偷拿出了若儿织的那条围巾。我已经不追究了。
珍儿。你不该一直唆使利用陆欣,她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也很单纯。
如果这次你真的害得若儿丢了孩子。陆欣也会一辈子心理不安。”他严肃地说道。
“别说了!”她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关陆欣的事。你书房里的东西,是我拿走的。”
她终于承认了。
当陆欣听到安若儿在询问他的话时,便把这话告诉了她。
她很想知道他瞒着安若儿写的是什么,便偷偷去看。
可是,被他小心翼翼锁在抽屉里的,居然是——
她嫉妒安若儿!
发疯了一样的嫉妒。
这些该是属于她的。
就像他的心,他的人,也是该属于她的。
安若儿全是从她手里抢夺了这一切,还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她把那些带回来了,她要把它们据为己有。
可是她又没办法完全自欺欺人,就算不是她的,她也要毁了它。
蒋珍儿把钥匙拿出来,给了他。
“静园是我装修的,我原以为……自己会成为那里的女主人了,所以里面装的锁,钥匙我都留了一份。”
她侧着脸孔,说道。
他把钥匙收起,没说什么。
“我承认自己因为嫉妒偷拿了你的东西,但那个我已经全毁了。
我做的,我会承认。不关陆欣的事。
但是我没有做的,我也不会替别人背上黑锅。”
她转过脸孔来,目光直视着他,说道:“我没有要害她的孩子,什么绿碧,我也连听都没听过。
你不觉得这像个圈套吗?
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像和那个田景有关系的。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安若儿,她连孩子都舍得出来,就为了污蔑我。
我还是那句话,像她这种心机深沉,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白予杰眼眸轻滞,他说道:“明天由我跟妈说,你回去的事情。”
“我会走,但你记住我的提醒,要小心她。”
白予杰回静园的路上,一直是轻锁着眉心。
珍儿的话,会是真的吗?
到了静园门口,他却停下了脚步。
月色朦胧,园中的花在月色中静静绽放。
美丽的花,迷人的花香。
蓝色绣球花的花语,是背叛。
“……也许是我背叛了你,也许……”
她当时说这话,要不是负气之言呢。
她对着这白、粉、紫的绣球花,却画了一幅蓝色的,还在上面写了他的名子。
她是要告诉他,她……背叛了他吗。
安若儿,为何我再也不能一眼就看清你了。
你越来越像个谜一样。
起风了。
风吹得花枝摇摆不定,他的目光,却在这夜色茫茫中迷乱起来。
天亮后,安若儿睡醒来,看着还没睡醒的白予杰,玩心忽起,伸出手指来捏着他的鼻子。
他被她弄醒了,微笑着,单手枕在头下。
“来,每日一誓。”她好整以暇地说道。
他配合地伸出另一只手来,发誓道:“你在我眼中,永远漂亮。”
她满意地轻啄了他的嘴唇,开始起床,一边问道:“我的画呢?”
“我帮你收起来了。”
“也好。”她穿好了鞋子,站在床下看着他。
“那你就拿去吧,不过要摆放在你的办公室里。”
他挑眉,不解。
“算是给你一个警示。让你少胡思乱想,心猿意马。”
这次的小秘书是为了白予书,可谁知道他还有没有打别的坏主意。
白予杰和安若儿穿好衣服,走出屋子,看到外面片片落红,花朵被肆虐欺凌过的痕迹。
可空气却分外清新,雨润的泥土和花草的香气,合在一起,让人耳目一新。
“昨天晚上下雨了,还起风了?”她问道。
她知道他出去是去哪儿了,本来打算等到他回来,看他会留在那儿多久的。
可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竟然睡得这么死。
“是啊,你不记得昨晚上怕冷,一直往我身上靠拢过来?”
天气已经又转晴,看来只是夏季常会有的一场急雨。
她听了他的话,唇角全是笑意,却往前走着,不肯搭他的话。
第二三五 古典名着
安若儿一边慢慢走着,一边看着被急雨清扫过的园中风景。
他也在一旁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