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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的房门关上了,墨子非低垂着头,显得一脸的隐忧。
可是,他不能干涉若儿姐姐的决定。
成人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孩子可以插手的。
安若儿走进之后,才发现,赵明荣把她带来的这间包厢是专属主题的,里面光线昏暗,能看到许多的情趣用具。
看来他对这里倒是门清的,能不用到前台去订房,不用想,这间包厢也是被他给长期包了的。
在她打量着这里面的情况时,身后的赵明荣已经把包厢门关上了,还从里面落了锁。
赵明荣露骨地声音从背后传来,“若儿,我们还是别浪费这一度春宵了。”
安若儿转身,看着他脸上明白可见的****,眼角发冷,面无表情地动手解着衣扣。
赵明荣本来要急不可耐地向她走过来的,看到她竟然这样上道而且主动,也就继续贴着门,站着,兴奋期待着。
墨子非正垂头丧气地站着,听到脚步声后,又抬起了头。
“打开门。”
第三三八章 肮脏
墨子非抬起头来,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俊逸儒雅,冷肃着一张面孔。虽然神情明显是不悦的,说话的声音仍是平静而温和,明明是命令一样的指令,从他的嗓音中说出来,不但没有一丝胁迫感,反而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照着去做——心悦臣服。
墨子非是习武之人,定力足够,但看到他,他还是会想起自己的师傅。
师傅说过,最好的将帅,会不怒自威;最好的老师,会以德服人。
这个人身上的气质,与须眉白发的师傅有相似之处。
“若儿姐姐说,不让任何人进去。”他说着,不肯让步。
虽然在他的内心里,是希望这个男人可以进去,阻止她做傻事。
白予杰此时心里非常地气愤,他看到她遇上了赵明荣,看着她主动提出和赵明荣共处一室,再看着他们走进去。
他只是在旁看着,又一路跟了过来,直到门关上后,他才如梦初醒。
墨子非在白家住过一天,白予杰之前也见过几次了,每次他都跟在安若儿身旁。
他知道,这孩子的功夫了得,如果他不肯让开,自己就没办法进去。
白予杰听到他的拒绝,没有暴跳如雷,仍是温声说道:“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子非要跟我动手吗?”
墨子非听了他的话,更加有种被自己师傅给训斥时的感觉。
以前他犯了错,师傅再怎么生气。也没大声责备过他什么,但是这种语气,却更让他内疚自责。
他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低着头,只是再说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若儿姐姐说,不让人进去。”
白予杰捏紧了拳头,目光望向仍是紧闭的包厢门。
他往前走了一步,墨子非连忙挡在了他面前。
墨子非心里不好受,挡着他,自己始终是低着头。
“让开。”白予杰再说了一次。
墨子非没有动。可是从他低垂的头下。几滴眼泪落了下来。
白予杰没料到少年老成的墨子非,居然为难到掉了泪。
但墨子非的眼泪,却让他不再继续要强行往前,目光复杂地盯着包厢门墨子非也没料到自己会掉了眼泪。除了师傅去逝时。他再没有哭过。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掉泪,可今天晚上的事情……
白予杰没有再继续要往前闯。定定地站着,神情越来越冰冷。
墨子非也不再掉泪,始终垂着头。
两个人就这样对立而站着,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当墨子非认为若儿姐姐没有出来,他就会一直这样站着时,白予杰却有了反应了。
他不再继续想往前去了,反而是转过身,打算离开了。
墨子非心里非常难受,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若儿姐姐在做错的事,他不但没能制止,还要阻止别人去制止?
是因为这个气质颇像师傅的白予杰此刻,应该是觉痛而难过的吧。
实在是说不清楚,但是看到白予杰转过身时的那一刻,他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在这之前,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晚上,他竟然哭了两次。
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她和赵明荣进去后,没有出来。
白予杰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愤怒到头脑不清。
他的前半生,为了一条命,从不敢喜怒过份。不管是高兴还是痛苦,全都只能淡如温吞的水一样,也造就了他温和如水的性格。
即便是现在,他敢把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却也因为习惯成自然,在盛怒之后,很快便又冷静下来。
格外的冷静,就像是一座喷薄欲出的火山在一瞬间又被大雪封存的冷酷。
身后的包厢门,在这个时候,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安若儿走了出来,身上的衣着还算整齐,未见凌乱。
走出来时,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一抬眸,这才与另一双眼眸相对。
她愣了一下,身体似乎还轻轻颤抖了一下。
下一刻,她已经捌过目光,只对守在外面的墨子非轻声说道:“子非,我们回去。”
她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看来好像非常地心虚。
她说完,自己先走了。
越过白予杰的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子非仍是紧跟在她身后。
白予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包厢里走去。
推开门,里面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是出来了,可是赵明荣应该还在的,不可能这么的安静。
他把大灯打开来,包厢里的光线不再只是昏昏暗暗的。
明亮的灯光之下,地上一片凌乱,全是男人的衣服,赵明荣赤身裸体,躺在沙发床上,****的胸膛呼吸起伏。
浓重的失望与心痛布满他的眼眸,他闭上眼睛,不想看着恶心的一幕,手指却气得直抖。
他恨自己刚才没有不顾一切地往里冲,似乎内心深处一直很笃定,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事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是他,他眼睁睁地让这恶心、肮脏的一切发生。
从夜总会走出来后,安若儿没有要招计程车,也没有去取自己的车子,就沿着路边,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墨子非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她终于站住了,四处张望着,问道:“子非,我们这是在哪儿?”
墨子非也四处张望着,并没有看到路标提示,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若儿瑟缩着身体,她身上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羊毛外套,可她的样子,就好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一样。
“好冷啊。”她忍不住说道,双手环抱着自己,却仍是喃喃地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冷,好像骨头缝隙中,都是冷的。”
这时候,她刚好走到了一个路灯之下,站住了,不再继续往前走。好像有路灯照着,会暖和一些似的。
墨子非因为一直低着头,便看到她在路灯下的影子,低矮的小影子,瑟缩成一团。
墨子非的一直沉默不语,终于引起了安若儿的注意。
她回过头来,看向他,却发现他正垂头丧气的样子。
“子非?”
墨子非闷着头,“嗯”了一声。
“你怎么啦?”她关心地问道。
墨子非仍是一声不吭,摇了摇头。
安若儿因为觉得太过寒冷,也以为墨子非是冻坏了,伸出手来,就想要摸到他的额头上。
墨子非却动作敏捷地躲闪开了,“我没事的。”
他这样说着,可安若儿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异样来。
她收回了手,从墨子非故意地捌过的脸庞上,看出他眼底的红肿来。
墨子非哭过了。
为什么?
她知道,以他的性格,是决不愿意被她看出他哭过的事情。
如果她直接揭穿他,追问他,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
回想了一下,她嘴唇轻抖了几下,看着低垂着头的墨子非,也陷入了沉默。
第三三九章 趁势
路灯把两人的身影照得都缩成了两个小团。
最终,还是安若儿先说话了,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静。
“子非,别管大人之间的事情……我故意带赵明荣去包厢里,是有目的的。”
墨子非心里很清楚,她其实根本不需要跟自己解释什么的,但她还是解释了。
他却没能因为她这样说,就轻松下来。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或许他不光是气她这样做,更气的,是她这样做,偏偏又被那个人给当场撞到。
“要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他冲口说了出来,连自己都没有料到。
安若儿也是始料不及。
没想到,墨子非竟然会对白予杰的感受这样介意。
她不知道墨子非的心思,但现在他问出来了,她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啊,她不是该解释一下的吗?
可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她呢?
心里的苦涩一直漫延到了嘴角,她虚空一笑,眼眶发酸。
“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必要再解释。”
他已不是她的夫,她也不是他的妻。
若问夫,复何求?妻心,难付啊。
白予杰第一次醉醺醺地回到家里,他没回前院,直接让司机扶他回到静园。
司机把他扶到床上后,这才离开。
在司机离开后。从白予杰的书房里才偷偷地走出了一个人影来。
蒋珍儿悄悄把书房的门重新关好后,这才长松了口气,刚才听到脚步声进来静园时,她吓的只来得及把书房的灯给关了。
幸好没有被发现,但她刚才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人很快又离开了的。
想了想,她故意走到门口,再放重了脚步,走到白予杰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
“哥。你在吗?我是珍儿。”
房门里没有动静。她更多了几分笃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才看到原来白予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而且她走近后就明白了。他这是喝醉了。
“哥!你怎么喝起酒来了。”她还记得以前。他何曾沾过一滴酒,就是凉性点的茶都是不能喝的。
她吃惊地走到他身旁,探手关心地摸着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发烫地脸颊。
看着醉得人世不醒的白予杰,蒋珍儿心里非常难受,搂着他的头,难过地说道:“哥,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跟珍儿说啊,为什么要去买醉呢。”
白予杰不可能对她作出任何的回应。
她忍不住落着泪,想到也只有这种情况之下,她才能这样把他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是最真挚的,老天却对她何其不公平。
看着近在眼下的白予杰,她低下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嘴唇不断摩挲着他带着酒精的唇畔,想探舌挤进他的口中,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是心满意足了。双颊绯红,目含春水,轻轻把他的头放到床上,站起身来,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
“杰……”她呓语一般,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