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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心神不安,眼前总是浮现她最后一次来家里时的状态。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棠风,你帮我做件事情。”
梁棠风本来已在赶来的路上了,听了白予杰的交待后,又把车转了方向。
打完了电话,白予杰才让佣人帮他穿上了新服,走了出去。
今天所有的仪式都是按照蒋珍儿意思布置的。
婚礼安排在白宅里,宴请的宾客众多,并不因为白予杰是再婚就简单办理。
白予杰不得不应酬着,心里却一直挂念着棠风那边的消息。
等到婚礼的音乐已经开始播放,他站在礼台上,看着身穿婚纱的蒋珍儿从红毯上走来,陆欣是伴娘。
若儿仍是没有出现。
他有些紧张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知道,现在他不该再跑下去接听电话的,但现在,他已经等得受够了,朝一旁的予书和小玉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他们为他掩护着,他走到他们身后,接听了电话。
“怎么样?”电话一切通,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梁棠风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了过来,“安若儿失踪了。”
又一次。
白予杰身体僵在原地足足有好几秒钟之久,冷静自持,淡定从容——这些跟随他几十年的性格,在这一刻突然全都土崩瓦解了。
几年之前,当他得知她生死不明的消息后,他整整寻觅了她四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大的罩门,而他,最恐惧的事情,就是她会下落不明。
“你,能确定吗?”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追问道。
“应该八九不离十。我接到你电话后,赶到她家这儿了,没进去,就看到龙炎界正在安排安伯父离开这儿。
伯父不肯走,嘴里说着要等女儿的消息,最后被人劝上了车。
你儿子也在车上一起走了,这宅子现在空了。”
梁棠风知道白予杰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走开的,主动说道:“我看你那边也脱不开身,这边我会继续盯着的。”
第三五三章 深仇
白予杰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找她。
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走。再艰难,也非要做到不可。
“谢了。”
他收起电话,脸色冷削地重新走回礼台。
蒋珍儿这时候也由陆欣陪着已经快走到礼仪台前,她看到白予杰走到旁边在通电话,但不知道是跟谁,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杰,没事吧?”她连忙上前一边低声关心地问道。
“没事。”他淡声回答着,伸出手来,扶着她上了礼台。
白予书和小玉在为大哥挡着时,却是听到了哥的那通电话的,不禁暗自猜到又出事了。
“哥,你女朋友今天不来砸场子吗?”白予玉放眼望过去,来的众多宾客中没见风行晶晶到场。
白予书白了他一记,一副你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白予玉倒真有些心虚了,低声说道:“不会吧,你问过她了?她真的就为了斯灵越的事情,跟她最好的姐妹都翻脸了?”
白予书略带责备地看着弟弟,低声冷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风行家当年的事情,闲的你啊?乱多管闲事,还把这烂事推给大嫂。
晶晶明着不能说什么,那是因为没有抓到你们确切的把柄,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原来还真是因为他,牵累了大嫂。白予玉不禁愧疚着。
白予书见弟弟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本来有气。也没再继续训斥下去了,又问他道:“你今天给我句实话,最后人是不是大嫂帮你安排了?”
白予玉不肯说,只是嘀咕着:“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不就是一把钥匙的事……”
虽然这样嘀咕,但他心里很清楚,风行晶晶的聪敏机智是可以抵得过他与大哥两人加起来还要绰绰有余。
安若儿刚准备把装好的箱子拉上拉链,脑后突然受到重重一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重新恢复意识,醒来时。只感觉后脑疼痛难忍。眼上却被紧紧地蒙了布,什么都看不到。
手脚都被绳子紧紧地绑在身上,连嘴巴也被布条绑着。
从摇摇晃晃的动静和她耳朵里听到的声音,可以判断现在在一辆重型卡车内。四面有密闭的车厢。
鼻子闻到的气味却非常地复杂。最刺鼻明显的有两种。一种是很浓重的皮革味道。另一种,却又是杜松子酒浓郁而独特的香气。
现代人一提被当作调制鸡尾酒的六大基酒之首的杜松子酒,就会马上联想到英国。真正让杜松子酒在英国广为流传的关键。是安妮女王下令抵制法国进口的葡萄酒与白兰地,并且开放始用英格兰本土的谷物制造烈酒,就可以得到免许权。
但杜松子酒的发明地实际上却是在荷兰。
她现在鼻子中闻到的杜松子酒味,也是荷氏的,与英国主要出产的杜松子酒的口味早已经完全不同了。
脑子里浮现出龙炎界当初讲给她关于这种酒的起源。
杜松子酒是在1660年,由荷兰的莱顿大学的西尔维斯教授制造成功的。
17世纪中叶,医学技术并不发达,为了帮助在东印度地域活动的荷兰商人、海员以及移民,预防热带盛行的疟疾病,他尝试着将杜松子果浸于酒精之中,而研制出的一种利尿、健胃、解热的蒸馏药酒,作为药剂使用。
安若儿可以听得到身边那些粗重的鼻息声,而且不只一、两个,有个甚至还带着打鼾声。
看来在这车厢里,就有好几个人在,其中可能就有那个嗜好喝烈酒的人在。
除了皮革味和酒味之外,车厢里还有股体臭的气味,只因为现在天气很冷,还不算很刺鼻。
想像得出,现在抓走她的,是一批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人。
突然,她眼上的布被人扯了下来。再本能地试应了一下光线后,她才渐渐睁开了眼睛。
却至少有七、八双眼睛都在紧盯着她。
连那个原本打鼾的声音也突然消失了。现在车厢里的人,都清醒地盯着她。
那些眼睛的瞳孔颜色不一,几个人竟然是不同肤色的人种,全是男的,单从外表看来,应该也是年纪不一。
之所以不说她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因为他们看来却是非常邋遢,有些连鬓胡子都长得遮住整张脸了,头发也好像是长久未修整过的一团糟乱。
这些人,完全就不像是生活在现代人群中的,倒像是从什么深山丛林中走出来的一样。
倒是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杂七杂八的,却有几个身上披着的大衣像是军队配备的,只是并不簇新,一团陈旧,这本来是个很好的线索,现在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他们大多脚上也都是穿着长筒靴子,这才是她之前被蒙上眼睛时,闻到的劣质皮革气味的来源了。
嘴上的布条还紧紧地勒着她的嘴巴,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声。
于是,一旁的人再把她嘴里塞的布条也先解开。
一得到机会,她连忙问出问题。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她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一脸淡定地问道。
目光扫过一遍后,没有看到里面有和自己一样是黄皮肤的人,于是问的话也是用英文。
这其中一个瘦削脸孔,有一双蓝色眼眸的男子开口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对她说道:“放心吧,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们要找的人,并不是你。”
他这话更像是对她的安抚和一种承诺。
而且从他的话意中,她又得到了更多的讯息。
“我能问你们要的人是谁吗?”她一脸沉静地问道。
或许是她的沉静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对方在与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回答了她的问题:“你的前夫,白予杰。”
安若儿从他的话里已经猜到他们绑走她,要她配合,一定是针对她身边的人。
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是冲着白予杰来的。
提及他,她的心里还是一片黯然惨痛,却又不及立刻冒出的满满的担心。
“为什么找他?你们是受雇于人的吧。”她脱口问道,脸上的沉静也终于被打破。
那些人似乎是听不懂他们之间用中文交流的内容,但是,当听到‘白予杰’这个名子的发音时,在他们的脸孔上,却同时都流露出一种狠戾来。
似乎是提及了和他们有着一个深仇大恨的人。
第三五四章 没资格
她已经在仇恨中浸淫很久了,因此太熟悉他们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神色,不是单纯的听令行事而已。
“你很在意他吗?”
蓝眸男人像是他们的智囊,从他一双锐利的眼神和快速的反应来看,他也的确堪当这一重任。
还是蓝眸男子对她说道:“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你只要记得,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就不会为难你的。冤有头,债有主。”
安若儿被他最后的一句话给震憾住了,瞠目结舌。
冤有头,债有主。
一个说中文不甚流利的白种男子,却讲出了这么一句地地道道的中国俗语。
他们恐怕真的与白予杰有着极大的仇怨。
此刻她早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只是焦急着要怎样通知给他知道,好让他能有所防备才是。
她心里也更奇怪为什么白予杰会惹上这样一群古怪的人。只是没来得及再多问点什么,他们又把她的眼睛蒙上了,嘴巴上的布条也重新塞回。
她急声问道:“你们现在要带我去哪儿呢?”
有人用口音很浓的英语阴侧侧地说了一句,意思是:去要白予杰的命。
只是这个话音刚落,车子却突然一个急刹,车里的人都极力稳着身形,因为大部分人本就是席地靠坐着的,倒是没有出现东倒西歪的情况。
安若儿听到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不禁全身紧张起来。空气里的氛围也在一瞬间变得异常严肃,他们好像都暗暗准备着武器。
等了几秒钟,车子没有继续开驶,却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安若儿努力听着,里面的人把车厢门打开来了,可接着却又是死亡一样宁静的十来秒钟。
那些人明明都没有下车,却一个个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车厢外面更是一片安静。
但安若儿还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听到有几个人的呼吸声都变得重起来。
她不发一声,一动不动地静等着。
“下车!”
终于。从车厢外面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
她听到车里的人一个个鱼贯跳下了车。连反抗之心都没有。
车外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又趋于死一样的安静了。
她刚才看过这些人,他们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可能这样轻易地被人操控。一定是车外有着什么威胁的力量。让他们不得不就犯。
那威胁的力量恐怕就来自于空气中突然浓重的枪弹的气味了。
安若儿没办法听从外面的声音。她身体还被捆缚着。
等她听到那些人跳下车后,只能静等着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
是被解救?还是——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