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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临笑了笑:“陶小姐,你太小看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腕轻声问道:“哥哥,你会介意我借助陶氏的力量吗?”
他道:“陶氏,一直都是你的,借不借用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莫临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一使劲,我的手就轻而易举的松开了他,他淡淡道:“陶小姐,我莫临背后有莫家,你觉得我会惦记你的陶氏吗?”
我着急:“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现在百口莫辩,他索性丢下我离开。
站在远处愣了愣,想通什么似的我立马跑出别墅,我在车库里找到他:“哥哥,我没有变。”
我没有想过和他争什么。
我只是怕抢走他什么。
毕竟陶氏的归属权在陶氏是那么的明确,我害怕我的出现会让他觉得我要抢走他苦心经营的陶氏,我怕我和他的关系会越来越生疏。
我承认,我他妈就是胡思乱想的太多!
他一顿,偏头瞧向我:“陶微,就这一次机会,以后你再让我失望,你就永远都是陶小姐。”
是,陶氏的陶小姐。
而不是他的小妹陶微。
我笑道:“谢谢哥哥。”
他是唯一与我同辈的亲人。
莫临原谅我,我松了一口气,我开车不知道向何处去的时候,顾泽给我打了电话。
他问我:“小婶婶在北京?”
我惊讶的笑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刚刚给小叔打电话祝生,他提了一句你们在北京,随口问了句你昨天在公司上班没?”
我疑惑,顾霆生突然问他这做什么?
“你怎么回答他的?”我问。
“小婶婶虽然一直玩忽职守,但我怎么会出卖你?我对小叔说,你昨天表现好着呢。”
我昨天因为叶湛受伤去了美国。
我特别感激道:“谢谢你,顾泽。”
我挂断电话后直接开车去了秦家,顾霆生是个固执的人,他或许还在那儿等我。
我到的时候没有在门口看见顾霆生,我开着车往山下走,走到一半时我看见前面有个挺拔的身影,他步伐悠悠的走在前面,动作很慵懒。
我知道,他是顾霆生。
因为刚参加宴会顾霆生只兜着一身西装,在寒冷的冬夜看上去显得他略有些单薄。
我开着车跟在他后面,过了一分钟他突然转过身,隔着窗户与我对视,在只有微微车灯的黑夜里,他的眸心看起比白天幽深许多。
我停下车,望着他的眼睛。
许久,他问:“我好看吗?”
他好看,他一直都好看。
我轻轻的点头,他笑了笑问:“那个小破孩好看,还是我好看?顾太太,你倒挺有本事。”
这句话略带讽刺。
我摇下车窗问:“顾先生要上车吗?”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按了按喇叭,他才终于抬起他那双长腿丢下我向前走去。
我赶紧下车跟随在他后面问:“顾先生怎么一个人在这走夜路?我刚上山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有钱人的别墅一般在山上,秦氏与陶氏都在山上,不过一个在东一个在南,距离很远。
算起来,顾霆生等我等了许久。
顾霆生没有搭理我,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乖巧的说:“顾先生,让你等几个小时是我的错。”
顾霆生接道:“你没错。”
“还有半个小时,你的生日就过了。”我提醒他,然后又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要看吗?”
他脚步顿住,我得寸进尺的握住他的掌心,笑说:“我接了你的电话后特意到北京的。”
这话是哄他的,但只要他信。
他其实不信我的话,但还是软了脾气说:“顾太太,我给你一次机会,祝我生日快乐。”
第57。同等的心情
顾霆生很少有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但此刻他放软脾气的姿态竟令人觉得他委屈巴巴的,我扣紧他的五指,笑意盎然道:“老公,生日快乐。”
闻言他瞳孔猛的一缩问:“你唤我什么?”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笑道:“老公。”
他的背后是遥远的黑,但在微微车灯的照耀下,他的神情一览无遗,整个人柔和许多。
顾霆生弯了弯唇,眉目温和的望着我,被他这样盯着我心里有泛起微微的涟漪。
我忍不住笑问:“你在看什么?”
顾霆生把我搂进他坚硬的胸膛里,手掌轻抚我的后脑勺,语气含着笑意道:“微儿,你总是有让别人原谅你的法子,仅仅只言片语就能让我妥协。”
我恍然大悟:“你听不得老公?”
顾霆生挑了挑眉,道:“瞎说,只是32年都没有做过这个角色,身边没有妻子的存在。”
他顿了顿道:“我心里还是有期盼的,期盼自己以后的家庭会是什么样,更想过孩子。”
我原本想拿话堵他,但想着今天是他的生日就放过他,我接着他的话问:“想要孩子?”
顾霆生没有回答我这话,而是握紧我的手向山下走去,我回头看了眼车的位置,他似知道我的顾虑,说:“放在这里,有人会领走。”
他的话虽如此,但我还是给林宥发了短信,让他派个人到这里把他的跑车拖走。
我正在编辑短信的时候,顾霆生凑过脑袋语气不善的问:“走路归走路,你在玩什么?”
我赶紧收好手机,说:“没什么。”
见我这个动作,顾霆生轻轻的皱眉道:“我的顾太太,你给我一种神神秘秘的错觉。”
顾霆生这是在怀疑我什么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手背,嗓音淡淡的问道:“你认识莫临吗?”
我震惊,顾霆生怎么知道?!
我和莫临很少见面,除非……刚刚在秦氏顾霆生看见我和莫临说话了,我下意识解释说:“认识,但并不是很熟,就见过几次面。”
顾霆生一针见血的问:“你们什么关系?”
他停下脚步,眸心沉淀的望着我,我掩饰住心里的慌乱,胡扯道:“他在美国留过学时我们见过几次,刚刚碰见了就随意的聊了几句。”
这话是想告诉顾霆生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隐瞒着顾霆生的身份。
但我总觉得,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他隐瞒着我他的事,所以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的事,说到底我心里就堵着一口气。
气他没有将自己完全的托付给我。
我很好奇,顾霆生究竟是谁。
顾霆生心里压根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他又没有理由反驳我说的是假话,他凝了凝眉换个话问:“我有个问题,你开公司的资金是哪儿的?”
我松开他的手,惊讶道:“你知道……”
“微儿,你名下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家公司,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他轻声解释,又云淡风轻的语气道:“我倘若想知道什么事,没有谁能瞒过我,哪怕你苦心积虑也没有任何的用。”
我冷言问:“顾霆生,你想怎么样?”
“有脾气了?”顾霆生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无所谓的语气提醒道:“瞒着我的是你。”
“但调查我的是你!”我心底突然有股深深的挫败,我难受的语气说:“在以前我就问过你要不要替我重新开起陶氏,虽然这话是我开玩笑的,但你却敷衍了我,其实无论你愿不愿意帮我,那时我就决定要重新开起陶氏,报复董雅。”
“你压根就没指望过我帮你。”顾霆生眸心似看透一切,让人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逗他开心,他道:“按照你的性子,你不会让我帮你。你有什么事都吞在自己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想过依靠我,哪怕我想帮你,你也会找个办法拒绝。”
“你觉得我这么不识趣?”我问。
“瑾言对我说过,陶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顿了顿,嗓音淡淡道:“他如此坚信你,他说你即使倚仗一个外人,也不会选择倚仗自己喜欢的人。”
我咬唇,顾霆生坚定、毋庸置疑的语气道:“陶余微,你心里是爱我的,这是了解你的瑾言说的,他还说,你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也并不是一个张口就扯谎的女人,但你在我这里没有半分的实话,我现在就只问你一个问题。”
顾霆生一直都知道我爱他,哪怕我在他面前有所保留都成为了一场笑话,顾瑾言倒是为我操碎了心,把我的什么事都坦诚的告诉顾霆生。
他那个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嘛。
我按耐住心中的烦躁、压抑,“说。”
顾霆生郑重的问:“你爱我吗?”
说完,他补充一句:“别再胡诌。”
我一愣,实在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
我疲惫的问:“这个答案,重要吗?”
“重要。”顾霆生斩钉截铁,嗓音又认真道:“我要的是一个对我真心的顾太太,倘若她用同等的心思待我,我也会用同等的心思待她,我会期盼与她组建家庭,会期盼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是怎么样的,我会给她我顾霆生所有的宠爱。”
我突然惊喜:“顾霆生,你爱我!”
他眼眸定定的望着我,眸心深处暗藏波涛,似在等我的答案,我高兴道:“我也是!如果顾先生用同等的心思待我,我也会用同等的心思待他。”
他突然提醒:“顾太太,马上快凌晨了。”
“生日快乐!顾叔叔,我爱你。”
顾霆生等的无非就是这一句,他舒展着眉目,唇角漾开,手臂拥紧我道:“我曾想过我结婚后的许多事,但没有想过我会娶一个小孩子。”
刚刚还在争锋相对,现在却……一切都太措不及防,不过顾霆生为什么要戳穿我的那些事,我正疑惑时,他又提起问:“你公司的资金是哪儿来的?我想知道,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顾霆生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这样问有他的考虑,我最终坦诚道:“是我朋友融资的。”
“朋友?”他默了默,道:“我很疑惑你这位朋友的本事,至少让我查不到你公司资金的流动。”
难怪顾霆生会疑惑,因为能让他查不到的人基本上就是大人物,对他来说或许是危险。
应该是林宥做了手脚。
虽然林宥做了手脚,但有本事的是叶湛。
叶湛说不会插手我们的手,但在这点上他还是帮助了我,我笑着说:“顾叔叔,这是秘密。”
顾霆生直言不讳:“是让我好奇的秘密。”
他这话的意思是代表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我无法摆出叶湛,只好提起了殷真。
我说:“殷真是我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我向他们借钱投资的公司,是股份制的。”
股份制,代表他们都是陶氏的董事。
好在没有署名叶湛,我把我公司的董事告诉顾霆生,他沉默了会问:“林宥是谁?”
我敷衍的解释:“也算我的朋友。”
顾霆生不认识这个人,所以他也没有太大的兴致,索性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们两人下山,走到一半时我整个人都快瘫了,我扶住他的手臂,委屈道:“很累。”
他垂眼看向我的高跟鞋,吩咐:“脱了。”
我不懂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脱下。
顾霆生突然半蹲在我面前,我望着他宽阔的背影愣住,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暖心的人。
但现在……顾霆生偏头吩咐:“趴上来。”
他的轮廓线条很完美,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站起身说:“累了的话就睡会,明天我们回a市。”
我哦了一声,眼圈红红的看向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