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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家长请不要帮孩子写作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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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闲事无三两,日子过的平淡,一夜好梦自然就能到天亮。

  沈妤日上三竿醒来,院子里已经没了旁人。

  陆行州靠在窗台的阴影里看书,没有声音。

  他这人好静,他的书也经不起吵。

  沈妤揉了揉胳膊从床上下来,低着脑袋寻找吃食。

  她见家中无人,索性也就不穿鞋子,光着脚丫贴在水泥地面上,脸上咯咯地笑,就着地上的脚丫子吧嗒吧嗒的响。

  陆行州此时抬起头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低声开了口:“把鞋穿上,吃的东西在灶台里。”

  沈妤被这声音吓了一个机灵,瞬间收拾好身上的孩子气,抿着嘴巴连连点头。

  歪歪扭扭走到灶台前,看见锅里温着的腊肉和米饭,抬头又瞄了一眼墙壁上半满的小酒葫芦子,一边伸手去取,一边轻声道谢,很是满足地坐下。

  姚之平院子里养的两条老黄狗,有些岁数了,平日里喜欢趴在树下晒着,晒身上一堆老去的皮,也晒这清贫安乐的日子。

  生人来了,它们就象征性的叫两声,但不真上嘴咬,只存了吓唬人的心思。

  此时,它们见沈妤坐在桌边扒饭,缓缓起身围过来,等看见一旁的陆行州,又摇着尾巴低头嗅嗅,见没讨着什么好处只能垂下尾巴,继续趴回了院子里。

  沈妤在两条老黄狗热切的目光下喝下半葫芦的果酒,吃了桌上两块甜瓜,拿着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巴,这才算是酒足饭饱。

  她拿上李复家里的钥匙,弯腰把酒葫芦挂在腰间,兜上带花儿的布鞋,算是做齐了出门的程序。

  然后对着门口的太阳伸一个懒腰,终于迈步向院外走去。

  陆行州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话,只是他看着沈妤轻盈的步伐,一路叮呤当啷、风中尽是雀跃的模样,心中还是难免疑惑,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问到:“你为什么看上去这样开心?”

  沈妤回答不上来,她的情绪其实来得很快,去得也容易。

  很多年前,当她住在枣村的时候,她也总爱这样四处丁零当啷的晃荡,有那么些招风影碟的意思,枣村人管这叫“跑骚”。

  跑骚是一门艺术,老人家说,人要想放下心里的惦念,自然随性,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有如旧社会土财主的形象让沈妤越发脚下生风,心境出奇的阔达,路过的人和事让她心驰神往,也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羞于诉说的理想来——做一个无所事事只会调戏良家小伙儿的女流氓。

  村里的人不全认得沈妤与陆行州,所以他们难免有些好奇。

  偶尔提着锄头从他们身边路过,眼神里总带着格外的打探。

  也有上来说话的,沈妤询问他们李复家里的地址,他们便顺手往山上一指,就算看不见那山里的房子,也能认出大致路的方向。

  路是农村里寻常的路,被这些年进出村子的拖拉机、大板车压出来的,连脚印也镶进了土里。

  路没有路标,只在旁边用木板立了个半人高的牌儿,套上草做的藤圈,写几个字,就算是有了南北东西。

  村里的人向来不会去看这种东西。

  夕山才多大的地方呀,女人们一辈子在这里活着,向来不需要它们的指引;而在外打拼的男人,更不会有谁忘记这条回家的路。

  所以它只能告诉那些外来的客人们。

  就像现在,那群树下嬉笑打闹的学生。

  学生们还很年轻,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

  他们挨个沿河坐着,各自面前放一块写生的画板,脚边是红红蓝蓝的塑料桶,大多用来洗笔,也有调皮的用来打闹、抓鱼。

  男生最不容易静不下心来,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除去画画,总各有各的乐趣;姑娘们相比之下就要文静许多,乖乖巧巧地端坐原地,只在看见陆行州的时候,交头接耳一阵,捂嘴轻笑,眼里藏着一片少女旖旎。

  姚之平的表姑刘百花此时与自家儿媳扛了偌大的篮子上来。

  她们的篮子里装着这些孩子中午将要吃的饭菜,东西是寻常的东西,只因为幕天席地,多了一些格外的意趣。

  沈妤开心极了。

  她伸了伸脖子,晃荡着腰上的葫芦过去,风里尽是欢欣雀跃的味道,她站在几个女生身后,歪头看她们的画,一点也没有与生人的拘谨。

  陆行州像是感觉出她格外兴奋的情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低声问:“你也爱画画?”

  沈妤回过头来,笑得甜腻:“嗯,我大学退学之前学的是园林设计。”

  她笑起来眼睛划着弯儿,跟她的声音似的,绕着绕着就容易让你着了迷。

  旁边的男学生像是也听见了沈妤的声音。

  他们或许还有些害羞,只指着沈妤绸缎的小棉袄,轻声发问:“你们说她像不像书里的郝漂亮?”

  沈妤不认识郝漂亮。

  但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心里都应该有一个郝漂亮。

  郝漂亮或许不是明星,不是同学,她大约等同于古墓里的小龙女,她不能被染指,虽然她注定被染指。

  男生们相信她的存在,并坚持维护她的纯洁性。他们谈起她来,心中不能有任何邪思歪念,脸上不能显得仓促,胯部抖动不允许超过三厘米。

  打头的男生个头最高,长相也最出众。

  他看着沈妤的脸,率先发问:“你…是这个村里的人?”

  沈妤玩心起来,索性也点头回答:“是呀。”

  沈妤的好友曾说她在面对男人时,有种得天独厚的真诚,特别是她的眼睛,无比羞涩得真诚着,就像她会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印进心里。

  男人无情,但男人也愚蠢,他们永远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行州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看见沈妤那一层阳光下微微竖立的绒毛,像她昨夜身上的苦香,惹得人心中慌乱。

  刘百花此时放下手里的篮子,走到陆行州身边,轻声感叹:“陆教授和太太关系真是不错。”

  她的儿媳年纪还小,此时还没有为丈夫、儿女的洗衣做饭局促半生,所以她格外单纯地依赖着婚姻中的爱情,也跟着点头:“特别般配,你们肯定相爱极了。”

  陆行州看着刘百花的眼睛,皱眉回答:“我们不是。”

  刘百花却全当做没听见,径自捂住自己的嘴巴,笑起来,眼角的细纹看起来尤其真诚:“我看得出来,陆教授你看陆太太的眼神不一样,真的,和看其他所有人的都不一样。”

  陆行州侧脸看她,有如天方夜谭。

  刘百花却不在意,她指着不远处的男生,偷偷说到:“那个小子也喜欢陆太太,我看的出来,现在的孩子打小就是臭流氓。”

  沈妤站在那头,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她还在与眼前的男生讨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话题。

  陆行州面色平静,等了一会儿见沈妤毫无停下的意思,倒是那个男生抬手已经开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终于迈步向前,把沈妤往自己身边一带,扣住她的手腕,一边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沈小姐,你这辆开往新农村的破车也该抛锚了。”

  沈妤不高兴,她从陆行州的胳膊里挣脱出来,小声反驳到:“那你也不能这样,小朋友们看见了多不好。”

  陆行州站在原地,回想起刘百花的话,神情开始变得有些复杂,索性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沈妤看。

  沈妤惊慌失措,低头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衣服,生怕哪里出了问题,半晌之后,抬起头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行州手指轻推脸上的眼镜,整个人往后退开半步,沉声开口:“沈妤,我发现…”

  他将语气停留在这一瞬,像是在准备接下来的话。

  沈妤望着陆行州严肃的眼睛,她紧张极了,手指缠绕着衣服的一角,眼睛垂下去,连耳朵都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陆行州于是轻咳一声,伸手在她头上比划了一圈,重新开口,十分笃定地说到:“…我发现,你的头好像的确是有一些大。”

  沈妤站在原地,突然不说话了。

  她想,大吧大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恨死你了。

  


  第12章一些鸡毛蒜皮

  姚之平骑着单车过来,扬起一路灰尘。

  他看向路边的陆行州与沈妤,没有发现两人不同往常的情绪,只停下手里的单车,扯着头上的杂草,有如荒村偶遇的野人,神情严肃地开口:“我回家看见你们不在,猜想你们一定是进了山里。”

  沈妤此时还忧虑着自己“硕大”的头,没有应答的心思,她指着单车前面的篮子,小声发问:“你那里装的是什么呀?”

  姚之平回头看上一眼,拿起篮筐中的布袋,指了指里面的铁饭盒,十分愉悦地回答:“是给二奶奶的饭,今天归我家送,正好李叔的屋子也在那边,咱们可以一起过去。”

  沈妤当然不知道姚之平的二奶奶是谁,但他愿意带路,这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姚之平于是踢起脚踏,又开始推着车子往前走。

  陆行州跟在他们身后,倒是不怎么说话,只听着姚之平与沈妤的闲聊,偶尔答上一句。

  他与姚之平的青春不同,他没有一个杨茉莉可以用以缅怀爱情,少时的理想也并不波澜壮阔,于是谈论起过去,就总显得有些平淡无奇。

  李复的屋子在山的最上面,许久没有人住,已经变得老旧,散发着木头腐朽的味道。

  好在屋子里头东西不多,沈妤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找到了需要的文件。

  从屋子里出来,山里已经起了雾气,开始闷雨。

  “闷雨”是夕山人的说法,念起来很好听,就像一滴水化在了水里。

  他们这里秋冬多雨,沉闷且潮湿,往往还未看见成片的乌云,空气便提前给出了预警。

  一整个夕山被笼罩在敏感的低压中,就像这一座山的情绪也被一并锁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姚之平将车子停在刘清的院子外头,拿起篮子里的铁饭盒,一边推开院门往里头走,一边回头小心嘱咐着:“我这个二奶奶一辈子没嫁过人,所以脾气有些古怪,你们等下可不要多说话,我看着她吃完东西,咱们就回去。”

  沈妤小心点头,忍不住伸着脖子问:“她为什么不嫁人呀?她也没有孩子吗?”

  姚之平没放在心上,挠着头发回答得漫不经心:“没有嫁人哪里来的孩子。年轻的时候倒是有过一个喜欢的人,只可惜打仗的时候跟着部队走了,再没回来。”

  沈妤听见这回答,“哎”了一声,显得有些意外,不禁勾着脖子急切的往屋里看。

  她此时神情专注,仿佛在脑中已然谱写完成一篇感人肺腑的剧本,自我感动得厉害,只需有人从旁嚎叫哭喊,便可称得上一部完整的爱情悲剧。

  但这不能怪她,女人天生就善于钟情。

  老太太此时正靠在窗边打着盹儿,手里抱了一个老式收音机,嗡嗡作着响,也不知是睡是醒。

  姚之平驾轻就熟,把饭盒放在面前的大木桌上,推开窗户,将外面晾着的毛巾、衣服收进屋里,等会儿要下雨,他怕淋湿了它们。

  等做完这些事,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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