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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的唇绷着不悦的弧度,两根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沉下嗓音,“不怕你,我吃醋,不想你和另一个男人腻腻歪歪的,看着都难受。”
宋词虽然不够聪明,但友情和爱情还能够区分的很清楚,张文浩是儿时的玩伴,而他是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
不一样。
梁叙说的很委婉,她还是听出来他的本意了,他就是想自己和张文浩划清界限,泾渭分明之后,成为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朋友。
那不可能。
“好。”她说。
宋词退让了一步,倒不是真的要把和张文浩这段漫长的友谊弃之不顾,感情的冲突,她现在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乖。”他俯身,弯着脖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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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大厦,从透明的玻璃窗俯视向下看,底下的景象尽收眼底,马路上车来车往。
梁远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坐在办公桌前,钢笔被他随手一丢,他从容不迫的问:“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吗?现在是来做什么?”
这句话是梁叙在被他强制留在国外不能回来时,冲到加上怒气的折腾才说出口的,其实这句话里包括了他十分之九的真心。
梁叙落落大方道:“我错了。”
梁远其的态度坚若磐石,“然后?”
“我想要一个公司。”梁叙对他笑,眼睛弯起来有几分赵蕴卓的□□,“你旗下一个小小的游戏公司。”
梁远其冷笑声不断,彻底放下手中的文件,他不留情面的讽刺,“你是老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高中毕业生。”
梁叙才不会被几句话就打败,“爸,这个游戏公司规模不大,就当是个我练练手,又怎么样呢?您直说怎么才能答应吧?”
“你擅自休学的时候找过我吗?好,你是我儿子,我不为难你,两年以内,做不出点成绩来你就滚蛋,职场和校园截然不同,没点心机你活不下来。”梁远其在很平缓的叙述,“我说的成绩,是在两年内,你必须做出一个用户超过一亿的游戏来。”
“成交。”
梁叙转身离开,被梁远其叫停了步伐,“站住。”
“还有什么事?”他背对着他问。
这个儿子对他是真的冷淡啊,他大哥也跟自己不亲,虽然他对这俩儿子没有多少爱,但也觉得有一丝的难过。
“你哥明天飞过来,他腿脚不好,你去机场接他吧。”
“他来干什么?”不好好当他的大少爷,又跑过来发疯?
梁远其不耐烦道:“你自己问他去。”
“哦。”
父子之间,只有几句生硬的对话,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梁叙快速接受了游戏公司,这个公司的名字是被收购在梁氏企业时被梁杉改了名字,叫打得好游戏公司。
梁叙空降主管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名字给改了,他的职位是游戏开发主管,虽然和总裁还离了十万八千里,但他用梁家“二太/子”这个名号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直接找上了执行总裁要求改名,他对新名字没有其他的要求,唯一就是希望名字能正常一点。
梁叙行事作风都比较决断,不满的人没有胆子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私下诅咒辱骂的话说个不停。
这天开了个早会,面对呈上来的报告,梁叙大发雷霆,“砰”的将文件夹往垃圾篓里一扔。
“呵,把我当成废物在糊弄是吗?”
“我他妈让你们先做一个大数据研究和开发构想,还交上来是什么?”
在公司待的时间比较长的男人出声,“梁总,这是我们整个团队交上来精华,您可能不太懂。”
话里的意思是,不自己看不明白还在那里瞎叨叨。
梁叙往后一仰,“我不懂还是你们不会?混日子是吧?不想干就滚?北京城里遍地是人才,还真的不缺你们几个。”
这下子就没有敢当出头鸟了,这公司工资高福利好,跟同行比起来还轻松许多,没有人想被开除,脑子又没坏。
梁叙扫了几眼,收起下颚,仪态威严,看不出二十一岁的痕迹,“今天把话说明白了,也省的你们要死不活的,十二个人分为两个团队,按照我给的设计,各自交一个提案上来,择优录取,有奖励。”
他也不吊人胃口了,“奖励不是车也不是房。”
“嘁。”这声没听出来是谁的不屑。
梁叙继续说:“直接用钱砸,三十万奖金六个人平分,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底下哗然,新来的总监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梁叙也不跟他们多说,言尽于此,都是人精了,早就会权衡利弊了。
对这个游戏项目,他势在必得,他要一点点吞噬对手的市场,将那个人从高处推下来,让他摔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让他掉落进深渊,在最底部被侵蚀,一点点的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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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是灿烂的。
梁叙正式上任之后,去宋词学校里陪她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也早就把他的嘱咐忘到脑后了。
大学空闲的时间多,生活也丰富多彩,没有兼职的时候,宋词也不想闷在宿舍里虚度光阴,和相熟识的好友三两结伴出去游玩,大多数张文浩也都在,没有人绝对这是不对的。
她、汪多米还有张文浩趁着天气好找了个小公园去野餐,吃了个圆肚儿三个人才返程而回。
快到宿舍,张文浩的双手跟僵尸一样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在她后面走路,“词啊,你走慢点,我跟怀了五个月似的。”
宋词的肩都被他压垮了,沉痛道:“不止五个月,依据重量都快十个月了。”
真特么沉啊!
张文浩顺势勾住她的脖子,她的脸不得已贴到他的胸口上,凶相毕露,他威胁道:“我掐死你信不信?”
“掐吧掐吧,命都给你。”
“我的词啊,你真的好可爱啊。”
宋词受不了他肉麻的样子,拍上他的脸,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边冲他做鬼脸边说:“略略略。”
“你别跑。”他追上来。
宋词边跑边笑,“浩浩,你身怀有孕不能跑啊。”
两人追追打打,玩到宿舍门前。
“嘿,最后我还不是抓到你了?小傻个。”张文浩冲上前,捞住她的手腕,嘲笑道。
梁叙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在楼下等很长时间了,目光阴冷,如同淬了冰,寒气迅速在周围扩散。
宋词才看见他,微怔,等不及她有所反应,梁叙气势凛冽朝他们二人走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响声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宋词往旁边一跳,离张文浩远远的。
可是已经晚了。
梁叙扣住她的腕,极致的笑绽放在他清莲般秀致的容颜,却平添些些极端的冰寒。
“你、骗、我?”他咬牙切齿,这三个字说出来用了全力。
“我我我……”
多说无益,全都是谎话。
她是真的骗了他。
梁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到他,暴戾的脾性压在深处呼之欲出。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
梁叙往后倒退,双手抬在半空中,“求你,这会不要开口。”
宋词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消失也消失了,指尖冰冷,头昏脑涨,眼眶中的血丝越来越多,站都要站不住了。
她不怕梁叙责骂她,她更怕他跟高二那年暑假一样,信讯全无,不理她。
宋词恍然回神,慌忙紧张的掏出手机,“我要跟他解释,他生气了,他生气了。”
谈恋爱啊,真的是件伤心的事情。
有多认真,受到伤害就有多大。
梁叙的手机一直关机,一个下午她都没有打通过,七八点时,宋词跟汪多米说了一声,背着包打算去他家亲自找他。
肖寒屿半路堵住她,将人拖到校门口美食街的一条深巷中,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几个专业的保镖。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纯净的白色头发被染成了纯净的黑,肤白如玉,邪气的五官,穿着黑衬衫和西裤,脖颈往上的肌肤露在空气里,原本戴在他身上的金钱包装被他亲手撕开了。
这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他。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一个是装得,一个是真的。
肖寒屿的五指掐着她的下巴,唤了一声,“宋词……”
他说:“请你去我家坐一坐了。”
宋词上牙磕着下牙,随机应变,“改天,我一定去。”
她在暗中使用藏在背后的手机,凭着记忆滑了下屏幕,点了最左边的那一块,那是数字键“1”所在的位置。
那是快捷拨号键,可以直接通上梁叙的号码。
肖寒屿是想把她的下巴给卸下来,力气大的要死,疼出了她几颗珍珠泪珠子,“没有改天。”
“是天天。”
宋词吓疯了,情急之下厉声道:“我已经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了,他马上就过来,你离我远点。”
肖寒屿将她逼到墙角,硬夺她身后的手机,看了看屏幕,笑声打破寂静,“你看看,他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肖寒屿再次上线(#^。^#)
之前追他的那个哦~
哟哟哟我走了~
挥挥小手
明天见吧各位
第42章
宋词形容不出来那一下子的感情; 胸口闷闷的,抽痛; 她喘不上气来; 神情略显仓皇,筋疲力尽。
肖寒屿把她的手机关掉; 原本掐着她下巴的手转到脖子上; 他低头,森森白牙几度都差点咬上她的耳朵; 他吹气道:“不跟我走,我就掐死你。”
宋词动了动脖子,他反而收的更紧。
她小腿发颤,毫无血色的脸白的不正常; 忍着脖子的不适; 讪讪一笑; “走走走,跟你走; 我的荣幸。”
永远都不要去惹疯子,难怪宋词第一眼看见肖寒屿就不喜欢他; 长得再好看她的一颗心都如死水般静止; 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直觉,具有天生的敏锐性; 当初就觉得他不是正常人,果然,现在发病了。
“你怎么说话都发抖?害怕我?”他表情无辜; 自说自话,“我是喜欢你的,你何必怕我?”
宋词想双手合十求求他别说了,什么烂桃花!谁稀罕他的喜欢!
“我不怕你,我是被风吹得太冷打哆嗦了。”
肖寒屿脱了衣服黑色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肩头,对她扬唇一笑,在用美色引诱她,“这样就不冷了。”
“你身上有我的温度。”
呕。
宋词强忍着恶心,头如捣蒜,“嗯嗯嗯,真的好温暖好温暖。”
她往天上一指,朝着天空中那轮硕大的月亮,说道:“你看天都这么黑了,下次我在去你家做客吧。”
肖寒屿捞着她的手臂,把人往外拽,态度温柔,“就是大晚上的做客才有意思。”
宋词抱着巷口的电线杆,双腿也死死的夹住,吓得花容失色,“肖寒屿,你大晚上的带人过来欺负我,你别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不去。”
肖寒屿抱着手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会反悔,送你礼物你不要,约你出来吃饭你也从来没来过,让你当我的女朋友,你让人一脚给我踹进了河里,那我就不会跟你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