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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阁下请矜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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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锦缓缓收手,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不易觉察的得意:“承让!”
  六叔冰神凝气调息了一会儿,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迹:“真是英雄出少年!”
  开门迎客,右手虚虚的一指:“萧先生里面请。”
  萧慕锦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举着伞的,大摇大摆的进了六叔的家。
  六叔住的地方从外面看起来虽然有些破败,但是里面装修的很好。
  他告老还乡之后,盛朗熙感激他多年来的教导辅佐之情,不仅派人重新修葺了房子,还送来了许多高档家具以及生活用品,确保六叔在生活上没有后顾之忧。
  萧慕锦把伞合上,立在外面的门墩上,整了整衣衫,阔步而入。
  他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周新环境,然后在一把梨花木的椅子上坐下,调笑的说:“盛朗熙真抠门,你替他操劳大半生,他就给你这么一个养老之所?”
  六叔从冒着热气的水壶里沏了一杯清茶,递过来,缓缓道:“总统阁下重情重义,敬我如父,是我不想给他添麻烦,执意搬到乡下来,跟总统阁下没有关系。”
  “六叔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其精神实在令人感动。”萧慕锦淡笑着说。
  六叔朝他虚虚的拱拱手:“萧先生言重了,我自幼长在盛家,受盛老爷子恩待,对我恩重如山,辅佐总统阁下乃是我分内之事,实在不敢担萧先生的夸赞之言。”
  萧慕锦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热茶饮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好茶!”目光扫向对面的六叔,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往烟纸里放着烟叶,卷成卷,蘸了一点唾液粘住尾端,小心的码到一个银制的烟盒里。
  没多一会儿,便码了整齐的的一排。
  萧慕锦轻咳一下,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茶杯:“既然六叔这么沉得住气,那我还是开门见山的主动交代吧,我此次过来,是想请六叔出山,助我成就一番霸业!”
  六叔正在卷烟的手一顿,抬了抬眼皮,看萧慕锦一眼,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如果老朽没看走眼,萧先生取得业绩早已在普通人之上,人们的欲望无止尽,一山还有一山高,萧先生又何必太在乎世俗的看法,自我内只满足才是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追求的。”
  萧慕锦呵呵一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老先生先听听我所说的霸业是什么再教育我也不迟。”
  六叔轻抿着唇角,卷烟的动作既熟练又轻巧,头也不抬道:“萧先生请说。”
  萧慕锦眼底轻佻的神色俱都散去,握着茶杯的手渐渐回拢,他略一迟疑,认真又慎重的说:“我想盛朗熙下台,取而代之!”
  六叔的手一抖,烟纸上的烟叶全数掉下来,落在素白的桌布上,他眸光一凛,缓缓的抬起头,把未卷完的烟纸团成团揉进手里,眼底是冷肃的寒气。
  “萧先生是挑衅而来!”
  “不不不,六叔误会了,我是真心请您出山而来。”
  六叔慑人的目光盯看着萧慕锦,只见他神色平静,毫无惧色,眼底似还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能在六叔如匕首锋利一般目光下坦然处之的人不多,萧慕锦算一个。
  过了半晌,六叔结束了对萧慕锦的审视,继续手中的卷烟活动:“萧先生明知道我跟总统阁下的关系非同一般,还向我袒露心中沟壑,并力邀我一同使之,我实在不懂萧先生哪来的胆量,意欲为何。你我素未平生,并无多深交集,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帮你?”
  “就凭你是活阎王,也是孟东成的徒弟!”
  六叔心中大骇,猛地抬头,眼睛睁大的望着萧慕锦。
  “活阎王”是他年轻时的外号,他退隐杀手界多年,人们早已忘了世界上还有“活阎王”这个人。
  本以为孟东成一死,他杀手的身份就会被时间所淹没,直至任何人都忘记“活阎王”的存在。
  没想到萧慕锦竟然知道他底细,对方还那么年轻。
  萧慕锦看了六叔一眼,笑道:“老先生不用紧张,我既然主动找到你,并把心中报复告知于你,就没想着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引来当年那些仇家来追杀你。”
  六叔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他们?”
  “老先生学艺精湛,武功了得,自然不怕那些个无名之辈。但是,老先生手里不是有一张藏宝图么,据说此藏宝图中的宝藏富可敌国,重塑一个H国也是可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有人把此藏宝图在老先生手里的消息一公布,恐怕老先生今后再无安宁之日喽!”
  萧慕锦睨了六叔一眼,样子轻松又欠揍。
  “你威胁我?”
  六叔如刀剑一般的目光射过来,其中聚了杀气。
  萧慕锦连忙挥手:“不敢不敢,不管从哪方面说,您都是我的老前辈,孟东成曾经立下门规,师门之间不许以下犯上,以幼欺长,他现在虽然已经死翘翘,但我是个好学生,他老人家的教导一辈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做出违背师门禁令之事。”
  六叔眼神依旧冰冷带着警惕,萧慕锦笑了笑又说:“如果我想加害老先生,只消把您当年杀害盛子远的事情告诉盛朗熙即可,哪还用得着千里迢迢亲自登门拜访?”
  六叔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慕锦,心中骇然更甚,当年他往盛子远饮食里荼毒,因为是慢性毒药,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盛子远死于非命。
  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没想到多年以后,一个叫萧慕锦的年轻人一针见血的捅破了此事,实在令人纳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老夫先拿出证据来。”
  六叔愤愤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慕锦把他的话锋拦截下来:“当年老先生做那件事那么谨慎隐蔽,怎么会有留有证据让我去找?我没有证据,这个事说给盛朗熙,估计他都不信,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先生做没做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慕锦有着不耐的挥一下手:“我今天来不是跟老先争论这些陈年往事的,我此次来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想当总统,想请老先生拉我一把,当然除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分上,我还不足以让老先生为我贡献这么多。我有一个额外福利送给老先生,待我当上总统,人齐满一年,我会自动退位,把总统的宝座让给老先生,你看怎样?”
  六叔碧潭一般深沉的眼睛盯看着萧慕锦,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的破绽,或者看出他在天方夜谭,但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萧慕锦的眼神依旧澄澈漆亮,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嘴角噙着的淡笑,依旧那么……欠揍。
  这么多年,六叔第一次碰见了一眼看不透的人。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院长里的盆栽经过暴雨的摧残,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六叔闭了闭眼,从银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卷好的纸烟,用桌子上火柴点着。
  火柴在火柴盒上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火苗,没一会儿便归于沉寂,他指间的纸烟被点着,猩红的烟头上飘荡着袅袅的烟雾。
  “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当总统,凭什么说一年后让贤就让贤?
  盛朗熙微微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黄金制成的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
  一见此令牌,六叔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与紧张。
  “兵符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
  盛朗熙拿起兵符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再手里惦着玩,好像那不是可以主宰多少人生死大权的权令,而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你别管我从哪得来的,你就说这桩买卖做是不做?”
  H国实行的内核总统制,一百多年,颁布国家大法的老总统为了防止内阁权利多大,总统权利受限,出现“右倾”,特地建造了一支军队叫“赤龙军”,且以兵符为号召“赤龙军”最高权令。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赤龙军”已成为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中流砥柱,占据了H国国防力量的大半江山,这股力量在重大冲突时刻,只有兵符的权利才能控制,所以才有“得兵符者得天下”的说法。
  随着“赤龙军”的不断发展,总统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一些内阁大臣生怕内阁被架空,他们成为一帮有实位没实权的人,所以联名上书,要求上街总统把兵符交出来,由雨花台重大机密办事处代为保管,政治学家称这一现象为“制衡。”

  ☆、第177章:真的不喜欢你

  六叔一直以为兵符被办事处的人封锁在特殊的保险箱里,他上次见到兵符还是个青年,时隔多年,没想到兵符会在萧慕锦这个年轻人手里重见天日。
  六叔啪嗒啪嗒的吸着纸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烟圈,过了半晌,他把烟蒂直接捻灭在红木桌上,抬眼对萧慕锦说:“这事容我好好想一想,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萧慕锦迟疑了一下:“成,反正盛朗熙一时半会回不到国内,我也不急于一时。”
  六叔看萧慕锦一眼:“你就那么肯定他还活着?”
  萧慕锦嗤笑了一下:“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人家你何必这么在我面前装,盛朗熙是生是死,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六叔眸色一暗,一丝阴冷爬上他的眉眼。
  他盯看了萧慕锦几秒,缓缓的走到门口,打开堂屋的门,淡漠的说:“老朽这里荒野粗糙,实在不能留小先生这样的贵客。雨大风疾,萧先生趁着前方桥梁还没被雨水阻断,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误了更重要的事。”
  萧慕锦笑着拍了几下裤子上的浮尘,站了起来:“既然六叔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待下去。……那我走了,你想好之后马上给我个信,机会不等人呐!”
  他站在堂屋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从门墩上拿起伞,撑开,侧头看了六叔一眼,便迈开脚步,朝着外面凄风冷雨的夜色走去。
  萧慕锦走后,六叔站在窗前,推开窗子,斜风夹着细语从外面吹进来,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思维也更加的清晰。
  这一晚,六叔手夹着纸烟,在窗前站了很久……
  ……
  秦歌给苏宴表白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宴便熟悉了这所恍若世外桃源的村落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而充实。
  秦歌给苏宴表白的时候,她正坐在大木船的甲板上缝补着一只巨大的渔网。
  同做此事的还有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不太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些拘谨。
  但是她不怕苏宴,村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跟苏宴说,她说苏宴是神女,神女都是仁慈的,不会计较得失,他们很快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因为小姑娘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安静,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苏宴听不懂她名字的发音,便擅作主张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猫猫。
  猫猫正与苏宴为一个缝补不起来的渔网漏洞发愁,商讨着该怎样缝补才能渔网既结实又看起来漂亮。
  他们身后的天际是绚烂成花朵的晚霞,残阳似血,后排的浪花追逐前一排浪花的脚步,一下下拍打着充满欢声笑语的海滩。
  就是这个时候,秦歌轻轻的走上了大木船。
  看着特制的鱼骨针在苏宴手中上下翻飞,秦歌感觉很新奇又惊喜,从表面上看,苏宴根本不像会这种手艺的人。
  现实是,她不但会,而且做的有模有样。
  秦歌走上甲板,来到苏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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