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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尊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没有丝毫的意外,无奈的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既是如此,我也不强迫你。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当年收回你家的一切,逼你的你跟你父亲走投无路……”
一阵冷风夹在着盛尊轻轻的一声叹息,他朝盛朗熙摆摆手,浑浊的面容瞬间像是衰老了几分:“你走吧,我想上山看看你叔叔。”
盛朗熙静静的盯着盛尊几秒,看他的在阿龙的帮助下动作迟缓笨拙的上了车,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引得他有些喘,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盛尊从半开的车窗里望着他,抱着侥幸心理盛朗熙能改变主意盛朗熙没有,他朝盛尊的位置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爷爷再见。”便转身踏过有些泛黄的草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盛尊看着盛朗熙的身影隐没在一片灰蒙蒙的绿色中才缓缓的关了车窗。
“老爷,少爷是不是不听你的话?”阿龙问。
盛尊没好气的冷嗤一声:“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还是那个臭德行,不过没关系,他跟子远都是一个毛病过不了女人那一关,只要有拿住了那个女人,不怕他不乖乖就擒。”
盛尊眼里透出一股子老小孩儿狡猾得意的神情。
……
盛朗熙刚回到府里就听闻霍成他来找他的事。
霍成是盛笑笑的前未婚夫,自从盛子清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搬出了盛朗熙的家。
但心疼达达没了妈妈,仍隔三差五的回来看她这个唯一的侄子。
今天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前来找盛朗熙要人的霍成。
盛笑笑之于霍成,虽说曾经是未婚夫妻,实却没有半分情分,没有仇恨,见了也是分外眼红。
盛笑笑与霍成在客厅干坐着,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直到盛朗熙的出现。
先到家的盛笑笑一看见盛朗熙赶忙奔了过去:“爷爷跟你说什么了,他没骂你吧?”
盛朗熙与盛尊之间的矛盾,盛笑笑再清楚不过。一同与盛尊会面的时候,她就替盛朗熙捏一把汗,如今看他的眉眼,均是平时沉静内敛的模样,看不出情绪有何波动。
盛朗熙不答她的话,目光直接看向客厅沙发上的霍成,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不等盛笑笑说话,他便越过了她走了过去。
霍成是带着万分的底气来的,但真见到了盛朗熙,心里仍有些发怵。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他在怕他什么。
霍成轻咳一下,整整衣服,让自己看的有气势一点:“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虚虚的朝盛朗熙拱了拱手:“盛先生打扰了。”
盛朗熙把手里的黑色外套递给佣人,看了一眼霍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交叠了双腿,端了佣人给他上的热茶,吹去上面漂浮的几片茶叶,不急不缓的说:“霍少爷但说无妨。”
“诶,那个……”霍成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生生急了一头的汗,这时他才明白过来,盛朗熙身上的凛然气质不是因为当总统才有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即使不是总统,面对他仍是有些胆怯。
霍成做了几次深呼吸,但心绪平静了些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我此次来你府上不为别事,我是来要人的!”
要人?盛朗熙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霍成,放下手里的茶杯,素白的瓷杯与桌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要人?要什么人?”
本就心绪胆寒的霍成在听见一声“叮”之后,更是方寸大乱:“我要、要……哦,冤有头债有主,我是来要苏望的。”
盛朗熙的额头微微拢起,身子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他目光很平静,眼眸深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东西:“谁给你说苏望在我这里的?”
☆、第245章:我不会因为他的姐姐包庇凶手
“易……反正有人说。”
霍成清清嗓子,“盛朗熙现在不是总统”用这么一句话进行一番警醒之后,重新拿出在外面的气势:“我得到准确的消息说苏望就在你府里,他前段时间害我差点死于非命,你不要私藏他,否则就是公然跟我们霍家为敌!”
盛朗熙身后靠着一个沙发垫子,较之以往跟人谈事情的姿态他此时轻松的不像话,他斜勾了唇角,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苏望是苏望,我是我,不能因为我之前跟他姐姐在一起过就断定我会包庇一个杀人凶手。”
“你……”
以为找到这里苏望定是没跑的,没想到一言九鼎的盛朗熙竟然不认账!
霍成气呼呼的看着盛朗熙,如若他坚持说苏望不在他府上,他是真拿他没一点办法。
私自搜查别人的居所违法,盛朗熙虽不是总统,但基本的公民权利还是享有的。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搜,但是不要吓到我的孩子以及家人。”
霍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盛朗熙竟然主动要去他搜查他家,这无疑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再一想,苏望若真的在他家,他岂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让他搜?
正踌躇着这房子是搜不该搜的时候,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俏丽无比的简闵踢着正步进来:“报告,H市首富霍乙甲先生先生到访。”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还不曾允许他进来,H市首富霍乙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身体微胖,饶是跑了不小一段路,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爸爸你怎么来了?”霍成朝自己父亲这边看过来,眼中写满疑惑。
霍乙甲不理他,径直走到盛朗熙的身边,热情的与他握手:“阁下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打扰您休息了!”
盛朗熙朝霍成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令公子说我府里藏了害他的人,要搜查我的府邸。”
“对不起阁下先生,小儿无知,给您添麻烦了!”
霍乙甲一边忙不迭给盛朗熙道歉一边用眼神示意霍成赶快离开。
霍成虽然疑惑,但也意识到事情的紧急,不然他的父亲不会慌慌张张的跑来这里。
霍成智商不高,学问学的不好,但混社会混了几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十分了得,他一看自己的父亲对盛朗熙巴结讨好的态度,心里蓦地意识到什么,双手抱拳:“对不起阁下先生,之前是我太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工工整整的给盛朗熙行了一个道歉礼。
盛朗熙轻抬了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不妨事。”
未曾出了盛朗熙的府邸,霍成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道:“父亲,不是您授意让我来这里要人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为表尊敬,霍乙甲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子离盛朗熙的主宅很远的地方,他朝霍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他走过一大片空地,到了一处偏僻的矮墙处才低声说:“盛尊回来了!”
霍成微微一怔,盛尊,就是那个全国首富被商界列为第一传奇人物盛尊?
不过他回来不会来,跟他抓苏望那个小兔崽子泄愤有什么关系?
霍乙甲看霍成的样子便知他不懂其中的蹊跷,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他几下,直到二人上了自家的车,车子缓缓驶出盛朗熙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道出其中厉害关系:“盛尊一生敛财无数,最看重的也是钱财,现如今他已经步入古稀之年,他遗产的归属问题成了每个在商界的人最关心的问题。他有六个儿子,八个孙子,除了日常的开销外,他不曾对任何后代另眼相看,也不曾给任何后代施以钱财上的援手,他后代虽也都是商贾名流,却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盛尊有次接受采访时说,他将会取之用民用之用民,百年之后会把自己所有财产都回归社会。他说归说,但凡稍微了解一下他为人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会让最小的儿子当他的继承人,毕竟那个小儿子最像他,成就也比其他盛家子孙要大,但万万没有想到盛尊竟然回H市了,而且单独见过了盛朗熙……”
黑色的顶级轿车在平坦的主干道上匀速行驶着,霍乙甲闭了闭眼又睁开:“若盛朗熙继承了霍尊的遗产,那整个H国乃至整个亚洲的商业模式有可能都会重新模式,你若现在惹恼了他,他怀恨在心将来给我们霍家使绊子,恐我霍家将万劫不复啊!”
他看了一眼霍成,仍心有余悸,幸亏跑的快,不然他这个儿子有可能给霍家招来灭顶之灾。
霍成的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迟疑的说:“不可能吧,据我所知盛尊最不待见的就是盛朗熙,而且还有人说盛尊杀了盛朗熙的亲生母亲,他们之间的罅隙这么多,盛老爷子应该不会让他当自己的继承人吧?”
霍乙甲颇为忧虑的看了霍成一眼,看问题这么片面将来可怎么办?
他耐着性子继续点拨霍成:“他们之间有再大的矛盾也是一家人,盛尊也是盛朗熙的爷爷,盛朗熙也是他的孙子,盛尊不把自己的家业传给盛家人难道传给你?再说,盛朗熙比盛家其他子孙无论在哪方面都有过而不及,盛尊是选继承人不是选二十四孝子孙,他看中的是个人的能力与才华,而不是那人会不会孝顺他这个爷爷。”
霍成一听,茅塞顿开:“这么一说,盛朗熙不当总统,要弃政从商了?”
霍乙甲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神色莫测的说:“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就怕盛朗熙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会一箭双雕!”
霍氏父子离开没多久,易珂穿着一身红色丝绸睡衣打着哈欠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她最近无聊的很,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以前没结婚,无聊的时候能呼朋唤友到酒吧坐坐寻寻乐子。
如今全H国的人都知道她是盛朗熙的妻子,无论干什么都会戴上盛朗熙的标签,盛朗熙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她困的死死的,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刚才是不是霍成来了?”她剥了一个桔子塞进嘴里,看向对面神色清淡的男人。
盛子清死了,按照礼仪她这个侄媳妇也该出席他的葬礼,她却没去,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晦气,二是因为也没人通知她去。
她在这个家好像被人遗忘一般,不管她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没人管。
虽然逍遥自在,却有几分被人忽视冷落的凄凉感,易珂太骄傲,内心再凄凉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有答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素白的瓷杯,小口小口的呷着茶。
盛笑笑抱着双臂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易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看你的腰围粗了很多。”
易珂拿着一瓣橘子,尴尬杵在半空中,扔不是,吃了也不是。
她抬头看着盛笑笑眼中,目光透着阴冷:“别人死了父亲都哭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盛笑笑冷嗤一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就能伤的了她么,真是愚昧至极:“对,我就是不孝女,这不是大家早就有目共睹的事实么,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
盛笑笑最近找到了一个吵架的诀窍,那就是别人诋毁你的时候不要反驳,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样对方便没话说了。
果然,盛笑笑在承认了自己是不孝女且对盛子清的死无关痛痒后,易珂没了言语,只剩下郁结在心中的闷气。
“你真是……无耻至极。”易珂骂道。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