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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迟疑一下,摇摇头:“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盛朗熙淡漠的扫她一眼:“说!”
苏宴把之前见过秦明素,以及秦明素给他说过的话告诉了盛朗熙,盛朗熙的神色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沉默片刻,问:“你把这件事还告诉了谁?”
“我医院的一个同事。”
“谈屿时?”
苏宴虽然好奇盛朗熙怎么知道是谈屿时,但是她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个,她垂着眼睛,情绪很低落:“我不相信那个女人说的,不相信师父是那样的人!”
但是如果不相信,很多事情又解释不通!
盛朗熙看着她:“你到现在还认为谭平是好人?”
“难道不是么?至少他对我很好!”
盛朗熙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笑:“我刚才说你变聪明了,看来我是高估了你!”
苏宴在心里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带这么损人!
盛朗熙略一沉思:“苏宴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帮谭平收过一个快递?”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宴疑惑的看着盛朗熙,再一想,他贵为总统,很多人替他卖命,想知道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不过他不关心民生不关心国力,操心鸡毛蒜皮的小事干什么?
“那个快递现在在哪?”盛朗熙问。
“那个快递在……”
苏宴替谭平签收那个快递后,放到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里,昨天下班整理东西,本想把那份快递送到谭平的办公室,以防自己弄丢,找来找去,却找不到。
她当时急着下班去找谈屿时,找了一会儿便作罢,想着反正谭平现在不在,过些时候给他送去也不迟。
今天上去六叔带着近卫兵搜她的办公室,她也没看到那封快递。
“你知道在哪?”苏宴抬着眼睛问盛朗熙。
盛朗熙勾了勾唇角:“在花盆里。”
“在花……啊!”、
苏宴瞪大眼睛捂住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说:“你是说那封快递里装的是……”
盛朗熙点点头,进一步点拨苏宴:“有人把那些东西寄给了谭平,谭平为了置身事外,把东西埋在了你办公室的花盆里!”
“可是师、谭、主任今早刚回来!”
“他不在,就不能找人动手?”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盛朗熙,身子一点点软下去,最后不堪重荷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师父,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她平时对他就像是对自己的父辈一样,她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伸以援手,谭平膝下无子,苏宴曾经想将来要为他养老送终。
危急关头,他竟然栽赃她以求自保?!
苏宴凌乱了。
心中关于谭平这个人的美好建设轰然倒塌,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谭平怎么会拿自己当垫背?他怎么忍心?
再一想,他连自己结发妻子都舍得迫害,对她还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
苏宴沉浸一种被人背叛震惊又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她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瘦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因为贫困,近几年她尝尽世间艰辛受尽人情冷暖,自认为把人心看的很透,没想到在这么大的事情上翻了一个跟头。
“现在你还认为谭平是好人吗?”
苏宴不应,双手抱膝,两眼空洞的看着地面。
在盛朗熙的印象里,苏宴一直都是随性的活泼的,几乎没见过她这么难过,这种难过像是从她的骨缝里散发出,周围的空气都渲染成伤感。
盛朗熙轻咳一下,半是安慰半是教育的说:“社会复杂人心险恶,你涉世不深,被人利用也在情理之中。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些即可。”不会安慰人,说的话,自己都听着别扭。
让盛朗熙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苏宴的情绪冲破临界点哭了出来, 盛朗熙漆黑的双眸微微闪动,他轻咳一下,软塌塌的说:“不许哭!”
苏宴从来不是听话的孩子,此刻也是,盛朗熙不让她哭,她哭的反而更大声,最后盛朗熙没有办法,不耐的说:“你哭吧,我走了!”
苏宴哽咽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人抓我?你知道这里有蟑螂吗?你知道这里的蟑螂有多恐怖吗?”
盛朗熙忍俊不禁:“你真的怕蟑螂?”
想起刚才在电脑上看到的,盛朗熙明白了过来,苏宴刚才在胡打乱挠,不是在发泄情绪,更不是卖萌好玩,而是在杀、蟑、螂!
“真想不到你会怕蟑螂?”
不是只有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才怕?
盛朗熙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宴,她不说话不乱动,看上去还是挺柔弱的,尤其是现在哭着梨花带雨的时候。
苏宴吸了一下鼻子:“快点让你的人把我放出去,不然、不然……”
“不然这样?对全国的人说我对你始乱终弃?”
苏宴红着眼睛,吸了一下鼻子,垂下头:“对不起,我错了!”
盛朗熙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唇角,招招手让她过来。
苏宴挺着胸脯上前了一点,她的眼角残留着没有被风干的泪痕,隔着铁栏杆,盛朗熙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擦,边擦边说:“始乱终弃,也要有“始乱”才能“终弃”,我碰都没……”
他的修长的手指忽地顿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在干什么?给她擦眼泪?
那根抚摸过苏宴眼角的手指忽地像是多出来的,让盛朗熙很不自在,他轻咳一下,把整只手插进裤兜里,偏了头,看向别处。
☆、第53章:父与子
感到尴尬的岂止是他这个始作俑者?
苏宴也十分不自在,被盛朗熙触过的皮肤,像是燃了火,火辣辣的。
她吸吸鼻子,轻咳一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盛朗熙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直的盯着苏宴,过了半晌,他重眸如墨,讥讽道:“你的自恋病还没治好?”
苏宴不答反问:“喜欢上我,你觉得很丢脸?”
盛朗熙傲娇的翻翻眼皮:“我拒绝回答这种毫无逻辑毫无可能毫无建设性的问题。”
苏宴不甘示弱的回击:“喜欢一个人是值得高兴的事,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喜欢我师兄,我就敢说。”
“就那个谈屿时?”
苏宴点点头。
盛朗熙冷哼一声:“你最好离他远点!”
“你就是嫉妒谈师兄才这么说,还说不喜欢我?”
其实,自从盛朗熙莫名其妙的来找她,莫名其妙的拉她的手莫名其妙的拉她入怀后,苏宴把盛朗熙跟谈屿时做过比较。
虽然,盛朗熙无论从哪方面都比谈屿时胜出一筹,但是苏宴认为,真爱一个人是不会因为他的地位他的名气而低看他、远离他。爱他,就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与短处。
盛朗熙处处都比谈屿时优秀,她还是愿意选择谈屿时,她觉得这是爱情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盛朗熙不屑的斜着眼睛看她:“病入膏肓了?”
苏宴怔了一下:“你才自恋的病入膏肓!我是医生,有病没病我都知道。倒是你,别觉得不好意思就一直往后拖,真病了……”
“苏宴!”
盛朗熙忍无可忍的打断她:“我再给你说一遍,我那方面没病。我当日之所以去找谭平是因为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过去是为了探听一下虚实,并不是去找他看病!”
苏宴恍然大悟,过了一会儿她说:“既然你那个时候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当时没有揭穿他,不然,我也不会被他害的这么惨?
盛朗熙动了动嘴唇,没有应答。
台阶上的小铁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警卫慌慌张张的进来:“阁下不好了,小少爷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哭个……”
不等警卫把话说完,盛朗熙几步迈上台阶,急速的朝外面走。
苏宴在监牢里大声喊:“诶~~~别走,把我放了先……”
……
达达伤了额头,但是并不严重,家庭医生给他敷了冰块儿之后,额头上的大包下去不少,眼周的淤青也得到了缓解。
此刻,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抽抽搭搭,不停的揉着眼睛,盛朗熙站在床边,严肃教训:“医生给你说过很多次,你腿上的伤还没痊愈,不能随意走动,你为什么不听话?”
达达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他一眼,知道盛朗熙在气头上,不敢再造次。
以达达的经验,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得到更严厉的叱责,这个时候装弱装可怜才是上上之策。
“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盛朗熙提高了分贝问。
看来,今天这事不做个交代,估计没完。
达达放下手,撅着小嘴巴,抽泣的说:“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我想出去找妈咪,可是我的腿一直都不好,我好着急呜呜呜呜呜……”
据简闵报告,达达趁着女佣给他拿牛奶的空当,按着轮椅上的按钮到了楼梯口,他以为他完全可以单腿下楼去,遂站起来,手扶着楼梯一点点往下移。
拿牛奶回来的女佣看见这一幕,惊的不得了,大叫道:“小少爷!”
不叫还好,一叫,达达心一慌,骨碌碌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据说达达当时的准备很充分,指南针、探明灯、小铲子、地球仪……还有很多支票还有银行卡。
盛朗熙扫了一眼佣人搜罗上来的“罪证”,有些想笑,那些玩意,全是买来给他当玩具玩的,真的用到实处,恐怕没一个能派上用场。
盛朗熙轻叹一声坐到床边,目光柔和温软:“你想找妈妈可以等长大了再去,你现在这么小,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可能找到妈妈?”
“谁说我不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只要坚持不放弃,就一定可以找到妈咪!”达达不服气的说。
盛朗熙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妈咪长什么样子?你去哪里找她?”
“我虽然不知道妈咪的样子,但是她应该知道我的样子呀!”
达达眨眨眼,胸有成竹的说:“我准备举办一个海选,所有丢过孩子的妈咪都可以参加,然后根据我提出的条件进行淘汰,最关键的一个条件就是要跟我一样拥有熊猫血,经过选拔走到最后的妈咪跟我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一出来,我不就找到我的妈咪了?”
盛朗熙抚了一下额头,他对达达的教育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让他有这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如果你妈咪不在国内,或者她就是不参加海选呢?”
达达傲娇的冷哼一声:“这世界还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盛朗熙吃了一瘪,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真应该对达达进行三观再教育。
“你找妈妈的事回头再说,先把身上的伤养好!”
达达撇撇嘴,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蓄满眼眶,看见他马上就要哭出来,盛朗熙站起来,冷声冷气的说:“不许哭!”
达达才不吃他这一套,“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盛朗熙不耐的蹙眉,本以为小孩子大一点就好带了,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不懂事!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让盛朗熙手足无措,那就是达达的哭。
达达哭的时候,他们父子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达达越哭,盛朗熙越烦训斥他越狠,他训的越狠,达达哭的越厉害。
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