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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盛朗熙出谋划策一边照顾哇哇待哺的婴儿,六叔对待达达的感情就像对待小时候的盛朗熙。
按照他的规划,盛朗熙现在是总统,盛朗熙的儿子盛逸凡将来也要是总统。
达达之于六叔,不似亲孙胜似亲孙。
盛朗熙重瞳微眯,眸光内敛:“这次盛子清真正要抓的可能是苏宴。”
若大的废弃仓库阴暗潮湿,四不透风,一扇仅有的天窗被木板用钢钉订的死死的,洋灰涂抹的屋顶悬着一盏一千瓦的大灯泡,灯光强烈刺眼,趋光性的飞蛾扑腾着翅膀围着灯泡不停的旋转、舞蹈。
“哗~” 的一下,苏宴被迎头泼了一盆凉水,冰冷的水刺激了她的神经,在一片死寂的氛围里,苏宴的眼皮跳动了几下,从昏迷中缓缓转醒。
强光刺激着她的视觉神经,眼睛虚弱的睁开又闭上,然后再缓缓的睁开。模糊的场景一点点变得清晰,距她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眼上有刀疤的黑衣男,另一个是她无比熟悉,此刻应该在操办秦明素后事的师父谭平。
苏宴想活动一下疲乏的身体,发现她的四肢被用麻绳捆绑在一个木桩子上,她像以前一样冲谭平笑了笑,待眼睛适应了仓库的强光才开口说话:“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谭平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苏宴,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装模作样?”
苏宴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们关系那么好,我敬你如父……”
“够了苏宴,我曾经也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想起谭平对秦明素的残暴行径,苏宴全身止不住颤抖,她用力摇头否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杀我!”
如果她不在了,心脏不好的杜凤莲该怎么办?不务正业的苏望又该去找谁要钱?她不能死!她千万不能死!
苏宴惊恐的看着谭平,那个曾经十分和蔼可亲的师父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他的面目变得可憎,目光透着阴森,连嘴角的纹路都变得邪恶且狷狞。
谭平从口袋你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慢慢的抽着:“苏宴,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瞒你。你是我见过少有的大智若愚的女人,你表面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你心里跟明镜一般透亮且很会为自己打算。看破不说破这是你优点,但是你太心软太容易相信人,所以才会让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
“师父你……”
“我让你混进总统府说白了就是让你做我这边的卧底,苏宴,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还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愿意站在我这一边跟我同仇敌忾,为崭新的政治体系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吗?”
对谭平的猜测虽然早已尘埃落定,但是这话从由他自己说出来,苏宴还是被震到,她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小市民,从来没有想过跟政治上挂上钩,就是哭着闹着当总统夫人,也不过是想要摆脱现在的困境讹点钱花,为母亲弟弟谋得一方安稳的天地。
“不,师父,与政府对抗是死罪,我不会去做。我劝你也及时收手,我不知道你跟现在的总统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换掉他,但是我知道自从现在的总统继任以后,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我家的生活状况比前几年改善了很多……”
一直默不作声的鹰眼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妇人之见!”他偏头看着谭平,讥讽道:“这就是*出来的好徒弟?”
谭平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向苏宴的方向走近了一点,语重心长的说:“苏宴,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一个人的生命有限,我们为什么不利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无限可能的事情,而让这短暂的生命更加有意义呢?”
“不!师父!”苏宴痛苦的摇头:“我从来没想过成王败寇,我只想让母亲不再操劳让弟弟快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那谈屿时呢?你不是喜欢他么?只要我们绊倒了盛朗熙,你就是功臣,高官厚禄任你挑,到那时,谈屿时还能逃离你的手掌心么?”
“谈师兄……我再喜欢他再爱他,也得有命才能去喜欢去爱,与政府为敌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谭平惋惜的摇摇头:“苏宴你太令我失望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以为你会以大局为重,没想到……唉,算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但是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你彻彻底底知道了我的老底,对不起,我不能在留在在这世界上了。”
苏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谭平那双熟悉的眼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随时把她吞噬。
刚才他还一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样子,怎么转眼就要杀她?
杀一个人,他怎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口气如家常便饭一般?他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才能做到如此云淡风轻?
如一条蛇顺着苏宴的后背向上爬,苏宴僵硬的身体冒着冷汗,她颤抖着嘴唇,盯着谭平,嗫嚅着:“师父不要……”
谭平面无表情的看苏宴一眼,脚步慢慢向后移,鹰眼从腰间掏出一把带着寒光的短匕首,与谭平逆行一步步逼近苏宴。
苏宴生平第一次感到窒息的绝望与害怕,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大,看着那个面目极度丑陋好似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她颤抖的声音在若大的仓库里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绝望:“不要杀我,不要……”
☆、第57章:阁下就是拆弹专家
一道寒光闪过,苏宴发出尖锐的一声叫喊。
刀起刀落间,划过她脑海的是五年前在那场大火前母亲嘶声裂肺无助的脸庞和弟弟布满惊恐极度不安的眼神。
她真是遗憾、失败,临死都没让母亲跟弟弟过上好日子!
苏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两道清亮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永别了妈妈、苏望,永别了……
突然,电光火石间,“嗖”的一声冷气流,有什么东西擦着苏宴的耳边过去。
紧接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若大的仓库瞬间变得狭小,盛朗熙率领若干近卫兵破门而入,刚才擦着苏宴耳边过去的是他手枪里的子弹。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材高大魁梧的鹰眼在她惊恐的目光里轰然倒下,从他脑子里迸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休闲鞋的鞋面。
苏宴震惊恐惧的忘记了尖叫,她眼睁睁的看着以为只有电视上才会发生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鹰眼被盛朗熙消灭后,围攻的对象只剩下谭平一个,短暂的慌乱之后他恢复淡定,他举着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面无表情的对一身凛然正气的盛朗熙说:“苏宴身上绑了炸药,只要我一按这个按钮,她的尸骨就会荡然无存。”
刚想松一口气的苏宴,马上又变得惊恐无比,她早就感觉到背部好像捆绑了东西,因为看不见一直都不知道是炸药。
“你以为阁下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你这种祸国殃民罪大恶极的狂妄之徒?”六叔冷冽的道。
谭平微微一笑,嚣张的拨开围在他身侧的近卫兵,走到苏宴的面前:“只是一般女人我怎么可能冒这个险?如果苏宴是达达小少爷的亲生母亲呢?这笔交易是不是就变得值了?”
此话一出,不只苏宴,连镇定如常的盛朗熙的情绪都微微波动了一下,六叔向前冲了一步:“死到临头还胡言乱语,看我……”
他拔枪的同时,谭平把手中的遥控器高高的举起,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之色,他神色淡淡的看着盛朗熙:“如果你想你的儿子恨你一辈子,就尽管让人一枪崩了我,父杀母,子为母寻父报仇,呵呵,二十年后绝对是一出大戏!”
“阁下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心软,谭平老奸巨猾,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逃生找借口,检测报告那天你也看过……”
盛朗熙抬了抬手,示意六叔不再说话,他深井如波的眼睛与谭平对视片刻,持枪的手臂缓缓的举到半空中,五指一松,他手里的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阁下!”
六叔急归急,但军令如山,将帅已经缴械投降,他一个属下再做挣扎也是无意义,六叔狠狠一咬牙,把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近卫兵见此光景,也纷纷把枪放到地上。
谭平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单手解开捆绑着双手的苏宴,一手掣肘着苏宴一手握住遥控器,眸光快速环视一周,冷冷的对盛朗熙说:“给我准备一艘快艇!”
盛朗熙盯着谭平,交代身侧的属下:“给他!”
属下微微一颔首,领命而去。
谭平压着苏宴走过一个个近卫兵,盛朗熙在仓库的门口的位置,谭平想要出去,必定要经过他。
离盛朗熙越来越近,谭平越来越谨慎,距盛朗熙还有三米的距离时,谭平对盛朗熙说:“你退后!”
盛朗熙忽地给了苏宴一个眼神,紧接着他大喊一声“趴下!”
短短几秒间,他翻滚到地上,捡起离自己最近的枪支,成匍匐姿势给了谭平致命的一击。
“砰!”
等抱头蹲在地上的苏宴反应过来,谭平已经一命呜呼的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战斗结束。
盛朗熙站起来,弹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把手枪交给身边的属下,走到苏宴身边蹲下来,看着畏缩着身体颤抖不已的女人,低声问:“有没有受伤?”
苏宴缓缓的抬起头,眼中的阴霾尽数散去,看着盛朗熙如看见天外来客,失魂的样子一如刚才,她嗫嚅着:“我还活着吗?”
盛朗熙勾了一个笑,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疼么?”
苏宴刚从盛朗熙的口中得知,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四面环海的琉璃岛,盛朗熙之所以这么快知道苏宴的行踪,是因为达达身上的芯片。
因为上次袭击让达达受了很多皮肉之苦,趁着医生给他做手术的机会,盛朗熙让院方给达达身体内植入了一种可以GPRS定位的芯片,通过该芯片可以在移动的情况下探得主体的大概方位。
达达被关在离仓库五百米的一个废弃的农家院里,盛朗熙带领手下找到他的时候,达达正在用石子试图割断身上的绳子,他见到赶来救他的盛朗熙,没有嗷嗷大哭,只是十分冷漠的讥讽其亲生父亲:“爸比,你的智商最近是不是退化了,来的这么慢?”
在达达的心里,盛朗熙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无论他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十分笃定,他的爸比一定会来救他,他一定会是有惊无险。
相比达达的信任与勇气,苏宴要胆小且对盛朗熙持怀疑态度,她瑟缩着肩膀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偏着头,一脸的紧张。
从她现在目光的角度,只能看见盛朗熙的手腕在自己的背上上下晃动,盛朗熙忽地停下拆炸药的动作,没好气的说:“别抖,再抖炸药真的要炸了!”
苏宴不但没有停止发抖,反而抖的更厉害。
“阁下,我看还是找个拆弹专家来吧!”
这种处于死亡边缘的感觉真的真的让人很崩溃,苏宴心理素质比较不错,换做一般女人,估计早就晕了过去。
“阁下就是一等一的拆弹专家,你还要找哪个专家?”
一身利落军装的简闵从外面进来,冷冷的看着吓瘫成一堆泥的苏宴,低声道:“没出息!”
她声音虽低,可还是被苏宴听了去,她仰起头看着简闵,讥讽道:“我一普通女医生怎么能跟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