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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往来的,基本上都被他兴致勃勃地报了喜。
“你也注意一点呀。”袁思真拿他没办法。
易哲温情脉脉地抚着她的肚子:“对不起; 我是忍不住,我再克制一下。”
“说出来; 会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袁思只能把话再说严重点。
易哲果然还是吃这套:“不说了; 绝对不说了。”
袁思轻轻“哼”了一声。
一晃时间就过了两个月; 正是婚礼完毕; 电影《白马银枪》上映,专辑《重生》发布,一切都尘埃落定。
电影就没什么悬念; 票房不是很好,亏了钱,却在电影圈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电影人都喜欢这部电影,王逸林带着它,在各大电影节上横冲直撞。袁思沾光拿了不少最佳女主角,孕期不方便到处跑,都是由王逸林代领。
巧的是,周嘉仪的处女座电影《不留》也是同一时间上档,票房可观,而她只参加了百影电影节,却打败了王逸林,拿下那届的最佳电影奖,真是造化弄人。
袁思的专辑上架首日,各大音像店里甚至出现了排长龙购买的情况。
为了防止黄牛,商家还不得不设置了每人限购两张。
袁思后来自己都听腻了那首烂大街的主打歌。
那阵子还出了个社会新闻:家境拮据的十五岁少女吵着嚷着要求家里供她去日本读书,说是歌手袁思也是十五岁那年赴日留学,受到了日本视觉系摇滚的影响,所以音乐才华过人。
家长们通过报纸电台痛批袁思给女儿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袁思分外委屈,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委屈也就片刻的时间,有了孩子以后,她的灵感常常汹涌来袭,休息在家的时候,写了不少曲子。
作为一个孕妇,风格都是偏温情甜蜜,她随手录了几首寄给于辉阳听,对方的反应是:“这还是袁思吗?”
月份再大些时,袁思差不多就已经暂停了一切工作。唯一的运动是每天晚饭后跟易哲出门散散步。
此刻她的热度却依然不减,新年刚刚过去,易哲的一张以她为模特的油画在一场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名为《梦中人》。
正是她裹着袍子,倚在躺椅上打盹的睡容。
不施粉黛,表情安详,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袁思倒不知道这张画是什么时候画的,在知情与不知情的情况下,易哲替她画了太多画,她也没法一一对上。不过看到易哲的爱好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这是一件好事。
顺带着,还带动了她专辑的一些销量。
因为那幅画的缘故,饭后散步时,记者来跟拍的频率不免多了些。
她也没什么脾气,偶尔还会和对方打打招呼:“又加班啦?”
易哲一直很紧张她的肚子,方圆十米有生物靠近,他都要用手在旁边掩着。
“散步适当就够了,今天我们早点回去。”
从怀孕以来,他就恶补孕妇育儿手册,对各种妊娠知识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精通。
袁思说:“不知道是不是宝宝能感觉到你很紧张,你在旁边的时候,他总是很安静,你一走,就踢我踢得厉害。”
“还有这样的事?”易哲低下头,新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忽然,一个钝钝的力量撞了撞他的手心。
袁思惊叫一声:“哎,怎么又踢上了,真是好不给面子。”
易哲安抚了半天,拥着她:“回家。”
孩子是在夏天生的。
他来临的那天,袁思早早就有了感应,午睡醒来后,发现见了红,平静地打了电话给易哲让他回来,自己则吃了点东西,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易哲扶着她下楼,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阵痛很难捱,她在待产室的病床上躺着,起初还是一言不发地忍着痛,到后来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喊疼。
易哲不停地替她擦汗,说笑话帮她分神。
医生时不时来检查一次:“宫口开得很快,估计一会儿就可以生了。”
天黑时袁思被送进产房,她握着他的手:“不要跟进来,生孩子的样子很难看。”
易哲在产房外焦虑地走来走去,何念也带着易铭与袁想赶过来:“已经进去了?那应该很快了。”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袁思看了一眼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闭上了眼睛,助产大夫剪了脐带,感慨道:“这个孩子生得真快,妈妈好有福气,少遭了很多罪。”
袁思失去了一会儿意识,再醒来时,易哲正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前。
她已经有了点力气说话,喝了点水:“孩子呢?”
易哲亲了亲她的手背:“妈妈在照看着呢,很健康。”
“好像是个男孩子。”袁思气若游丝,“本来我想着他会在夏天出生,小名就叫夏夏好了,男孩子叫这个名字有点娘。”
“就叫这个名字,”易哲道,“这样好养活。”
“这算什么道理呀?”袁思虚弱地笑。
笑了一会儿她皱皱眉头,对他抱怨道:“易哲,真疼啊。”
易哲心疼地拥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生了。”
但这种抱怨在何念把夏夏抱进来时,就彻底烟消云散。
袁思一边好奇地用手指轻轻碰初生婴儿的脸颊,一边感叹着:“怎么这么丑?”
何念在一旁听不下去:“刚生下来都这样,不能说孩子丑,说着说着就真丑了。”
袁思其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乐呵道:“对不起,妈,我错了,不说了。”然后温柔地哄着宝宝:“夏夏,妈妈刚刚是开玩笑的。”
出院时小家伙已经变得白白净净,甚至常常笑,袁思很高兴地问易哲:“是不是你说过,越早笑的宝宝越聪明呀?”
命运苛责过她,又给了更多眷顾。
前世的记忆那么真实,现在却变得宛如一场梦境,她离那场悲剧越来越远。
很多个夜里,她在睡梦中醒来,看到易哲熟睡的脸。
他是她失而复得的爱人。
记忆曾经支离破碎,又在无数个梦里,渐渐清晰。
前世的最后一天,她在那个与他相识的湖边,向他道别。
易哲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那样烫。
“袁思,不要就这样放弃我,别走。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袁思,我爱你,真的爱你,是你出现以后我才有了改变的可能。”
他不愿意接受袁思的决定,失去理智,不要自尊地挽留着,满眼都是绝望。
袁思看了他一眼,甩开手,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
她已心灰意冷,厌倦了跟他在一起的每天,没有未来提心吊胆的日子。
看不到他的决心,也看不到他的努力,既然两个人都痛苦,早点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她带着一颗死掉的心,木然地往前走着,一群鹳鸟忽然从身后扑腾着翅膀飞起来,从她头顶的夜空中飞过去。
这夜星空一片灿烂,多少人在北京醉生梦死,有人心碎,有人狂欢,有人沉浸幸福,有人失声痛哭。
她抬头看着那群飞远的水鸟,眼里是波澜不惊的莫大悲伤。
袁思转身往回狂奔。
她跑回湖边,看到易哲平静地走向湖水深处,湖面一点一点没过他的头顶。
她冲过去,湖水渐深,淹没她的小腿,胸膛。水真凉啊,她冷得直打寒噤,拼命游到他身边,托起他。
“你不能这样,易哲,你在做什么傻事?”
求生的本能让易哲也抱住她:“袁思,我想重来一遍,回到刚认识你的那天,那该多好。”
“先别说那么多,我答应你不走了,我们上去好不好?”袁思费力地扑腾着水,然而易哲不会游泳,他们一起沉入水中,挣扎了一会儿,又浮上去。
“易哲,别紧张,别乱动,有机会就呼……”袁思还没说完,一阵重力又把她压入水里。
她呛了几口水,体力渐渐流失。
失去意识前的一刻,她反抱起易哲,流着泪吻了他的唇:“这样也好。”
这一吻,就成了诀别。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躺在病房里,以为自己得了救,却蓦然看到三年前的易哲走进来:
“袁小姐。”
是初遇,也是重逢。
易哲夜里也转醒,看到袁思睁着一双眼,把她搂到怀里来:“又做噩梦了吗?”
袁思摇了摇头:“不算是。”
她摸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爱你。”
(全文完)
第52章 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第一篇番外,写的是在袁思重生后,袁想与顾透换了一种命运相识的故事。
袁想在她20岁的那年; 成了一个粉头。
这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作为易家最娇宠的小公举,20岁的生日,当然是轰轰烈烈地大办了一场。易哲知道她喜欢热闹,简直把半个北京的人都请了过来。袁想穿着设计师Vera Leung替她手工缝制的曳地礼服,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 开心地挽着袁思到处走。
因为袁思的缘故,那晚到场的也有不少知名艺人; 袁想虽然对姐姐的艺人朋友们都司空见惯,但在现实中见到顾透; 还是头一回。
他的脸看起来比荧幕上的还要小; 轮廓更深了一些; 下颌骨线精致分明。跟大部分艺人一样,他很瘦; 范思哲的高定穿在他身上; 被他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流气质。
明明骨相已经那么好,镜头竟然还是没能还原出他的一半美貌。现实里见到的人; 是4D的,他的神态; 动作; 风姿……就在眼前; 真实又不真实。
袁想忽然就领悟了“迷妹”的意义; 缓过神来后,问袁思:“姐,原来你还认识顾透呀?”
袁思道:“刚出道那几年跟他合作过。”
这是官方式的回答; 不过走到人少的地方的时候,袁思又凑近了袁想的耳朵,悄声说:“他是你小叔叔,别说出去。”
“哎?”
他们家族说大也不大,关系倒错综复杂,原来顾透是易哲的堂弟啊,只是随了母姓。顾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对自己的背景一直讳莫如深,不过他能红起来,确实没有怎么动用过家里的资源。
“什么小叔叔?我们应该算平辈,而且他这么年轻,他是小哥哥。”
袁想从青春期开始就直呼易哲其名了,她曾有过一段把易哲当爸爸的不安年月。而等慢慢长大后,她觉得生命里并不是所有东西都不可或缺,易哲更像是她的好朋友,况且,老易家的辈份已经够乱了。
袁思掩着唇笑,她总把袁想当作小女孩来看。
正巧袁思的艺人朋友来找她聊天,袁想就落了单,她无聊地站了一会儿,有意无意地晃到顾透身旁。
顾透也刚好结束了一轮应酬,一个人站在那里。
美丽又大方的袁想,面对自己莫名欣赏的男人,起初也没有怯场,仰起头:“顾先生。”
顾透看到她就笑了:“生日快乐,想想。”
咦,全世界的人都宠着她吗?怎么人人都要亲昵地叫她的小名。
偏偏就这个人叫得这么好听。
袁想的脸红了红,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她很快镇定:“要不要合影?”
“咔嚓”,“咔嚓”……
袁想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