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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轻轻点头,我也不想拒绝。
今天卓文洛说过了,司机病了临时休息,早上也是他送我回来的。现在看来,他这个时候是没有可能还有心情来接我下班,还有心情来找我调戏了。
作为卓家少奶奶,坐公车已经不是我的权利,在这个时候要打的士也很难。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载这一程,反正我们是朋友。
“别谢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纠缠的小丑,而不是你心中的朋友。”他叹,君子的为我打开车门。
无力微笑,我知道我的笑真的会如他所说的,比哭更难看。
“那麻烦你载我回半山的别墅去吧!本想回卓家去看看,可是想想爷爷也不在,爸爸也不知在不在,若只有卓文洛的妈妈在,只怕我的回去会让她更不高兴。
“好吧!”他点头,车已经发动,往着停车场的出口而去。
将头靠在椅背上,紧紧的抱着那装有厚厚资料的袋子,我还是无法将心情调整过来。
我已经不记得当年爸妈死去的时候心情是如何慢慢调节好的,只知道此时心情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一路上,我与严忆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也许他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打扰。
“嘟,嘟。”
在快到别墅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我从袋子里翻出,看到的号码有点眼熟又完全记不起来会是谁。
我的电话会有多少人知道呢?
带着疑惑,我柔声接听:“喂,你好。”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别墅的门前,严忆也正好把车停下。
“柔柔?我是爸。”电话那端传来的是卓文洛爸爸卓炎胜的声音。
我先是怔了一下,心想也许是爸爸想向我直说情况,于是便低声打着招呼:“爸爸。”
“柔柔,奶奶死了,这事你知道吗?”果然,他是这么说。
“知道了。”停了一下,我收敛好心情,以沙哑的声线回话。
“那你要镇定一点,接下来的消息也许会让你难受。”他说话有点迟疑,像是深思着该不该跟我说。
会让我难受的消息?
奶奶的死还不足够难受吗?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会让我更难受的?
想着,我心莫名的不安,沉重的心情让我有点无法呼吸。
“什么事?”我细声的问,才知说话也要这么费力。
看到我的情况不对,严忆紧张的抚着我的肩,以眼神慰问着我是否还好。
冲眼前的他微微一笑,我更牵念着电话的那一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洛也许是心情不好,他刚刚在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卓炎胜在电话的那一端说话很迟缓,看来他受的打击不比我们任何一个人轻。
他的话说完,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车祸?
卓文洛?
我刚刚不是过去看过他吗?当时他明明还是好好的在办公室里。
他……车祸?
大脑无法接线,我却感觉到心底的害怕。
突然,我很怕,怕他也会出什么大事。
“他……”我想问他严重不,可是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震荡连说话的力气也不足够。
“他还在手术室里,我刚刚赶到医院,妈妈也刚刚收到消息准备要过来,你要过来吗?还是在家里等候消息?”卓炎胜的声音很远,远得我听不真切。
还在手术室中,这个答案太虚渺了,根本什么也听不懂。
“在哪间医院里?”费了很大的力气,我压下拿手的颤抖。
“在永得,现在在八楼的手术室里,你若过来就直接来这一边吧!他刚刚进去,相信手术还没有这么快完成的,我会守在这里。”
“好,我立即过去。”这一声我应得很快,立即的将手机收好,用力的喘着气。
刚刚,我竟然忘记了呼吸。
“柔柔,什么事了?”严忆急促的问,是我的表情还有颤抖吓倒了他。
回头看他,我并没有立即答,只希望他能先帮帮我:“可以送我去永德医院吗?”
“谁进院了?”他嘴里问,手上的动作也利落,立即的发动小车向山下去。
“卓文洛。”我缓慢道,看向窗外的树木,心情特别凌乱。
一天之内,疼爱我的奶奶死了,包养我的金主出车祸,我才发觉我真的有点承受不下去。
奶奶已经死了,我真的不希望卓文洛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那样卓家就要散了,就要乱了。
我知道,卓家无法承受这一点打击的。
而我,也不想看到。
紧紧的握着手,严忆的车在无声的加速中。
而我的心,也跟着车速,缓慢的加速中,心跳让人难受。
☆、第七章 我想见你
急急的赶到医院,卓文洛的妈妈已经守候在那里,还站了几个我不熟悉的人,好像是他们卓家的助手什么的。
看到他们,我与严忆脚步更快,一向跑向卓炎胜:“爸,洛怎样?”
看向急救室,那里亮起的灯叫我担心。
那个男人一向是那么潇洒高傲,我无法想你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是怎样的。
心在这一刻紧紧的为他揪痛。
“我们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样,当我们收到警方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手术室里,实际伤势如何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卓炎胜看向我说,强装平稳的脸上难掩心中的狂乱。
那是他最宝贝的儿子,刚刚失去母亲的他只怕是承受不了儿子有什么事吧!
“车祸是怎么发生的?看车的情况严重不就知道人有没有重伤,也许并不是伤得很重,卓世伯不必太担心。”严忆走近卓炎胜,低声劝说。
“现在担心也没有用,警方在跟出事司机在谈话,他们说一会就会过来跟我们交代当时的情况是如何的。”卓炎胜毕竟不是个平凡人,纵是被打击得很累,可是还能保持着情绪的平稳与我们对话。
我不放心的看向卓夫人,她并没有看向我们,只是静静的站在手术室外的墙边,定定的注视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妈,洛不会有事的。”我走近她,担忧的看她。
作为卓文洛的妈妈,这里没有人比她更痛心吧!
“嗯!”她以鼻音应,如像不想跟我说话。
无奈的叹在心底,我也不好再打扰她,自己走回卓炎胜的身边,静静的站着,跟大家等候着结果。
抬头看向那红色的灯,我无法去想像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却担心着里面的一切。
不管是谁我都不希望出事,更何况是卓文洛,就算我与他没有确切的夫妻之情,可是那夫妻之实是抹杀不去的。在我心中,他不是我的夫君也算是我的半个良人。
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
就算我们这一世没有爱,上一世也肯定有恩吧!
若不是他,我不知自己此时此刻会是怎样的活着。
若上天愿意听我的祈求,请让他平安无事吧!我愿意为他折寿。
无声的闭上眼,我极力的压制心底下一波一波的撞击。
奶奶才刚出事,我无法承受有更多事发生。
“柔柔,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严忆走到我的身边,温柔的低语。
面对他的安慰,我连微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人在里面抢救,我的心更冷也无法表现得平静。
“你们好,我们已经跟另外一个出事司机录了一份口供。”正在此时,三个警察向我们走来,在我们的面前停下。
卓文洛的妈妈还是站着不动,卓炎胜立即上前。
我也清醒过来,跟着走上前,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根据那个司机的话,当时他是从另外一条路转出大路的,他说那路口并没有障碍物,他以为卓文洛先生会看到他的车。他承认自己有错,小路出大路没有让步,说是当时太赶时间了所以心想可以早一步出到正路上的。其实按现场的痕迹看来,当时卓文洛先生连刹车都没有,我们怀疑当时他开车也许真的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是那货车司机小路出大路与卓文洛先生撞在一起的,你们完全可以起诉那司机的,我们也会给予他合理的处罚。”拿着本子的警察公事化的说。
我听完这话,后退一步,无力的靠在墙边。
闪神了,他怎能在开车的时候闪神呢?
我今天去卓氏看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情绪不好,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不小心,真的该叫他先不要开车的。
他……怎样呢?
“谢谢警官,我们现在最关注的就是文洛有没有事,关于起诉与否的事以后再说吧!”卓炎胜皱紧了眉,也不想与那警察们多说。
“卓先生请放心,我们看过现场,车祸也并不算很严重,卓文洛先生的车是最优秀的,安全设备做得很好。听我们的同事说,当时他的头部被气囊挡住并没有直接与车前的下班撞击在一起,相信也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那警官继续说。
他的说话倒真像定心丸,让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我们心安了不少。
“真的?那你们救他出来的同事有没有说他大到处上是伤了哪里?伤得如何?”我看向那人,忍不住心急的想知道。
“这个我们没有确切的问,只是听着当时卓文洛先生的意识还是很好的,相信并不会有大碍,你们就别太担心了。我们先离开,一会会有工作人员在这里守候的,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们。卓太太,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事你也可以直接打我的电话。”认出我的身份,那个警官将一张卡片递向我。
无声接过,我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心总算是安了一点。
若头部没什么大伤,那么就不怕伤得太严重了。
“那我们先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重新靠回墙上,与大家一起等。
“柔柔,他们都这么说了,不必太担心。”严忆走近我,然后看向卓炎胜:“卓世伯,你们一定口渴了,我去买点水过来给你们吧!”
“嗯,谢谢你严忆。”卓炎胜点头,也退出一步,轻轻拍我的肩,然后走向他的太太。
看向他们抱在的夫妻,我咬着唇,与大家一起等候。
卓文洛不会有事的,忽然,我很有信心。
没过多久,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两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接着几个白衣护士也跟着走出。
“医生,我儿子怎样?”卓文洛的妈妈跑向那主治医生,紧张的问。
“你们放心,他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一些小伤,我们都处理过他的伤口,不过是打的麻醉太多也许会有短时间的昏睡,相信今晚他就会醒来吧!”医生向着我们认真说,中肯的说话我们明白卓文洛并没有大伤。
名车就是好一点,就算出了车祸也会有点保障。
“那就好了,谢谢医生。”卓炎胜明显的松了口气,笑着向那两个医生点头。
“我们接着会把卓文洛先生转回病房去,不过看他现在的伤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朝阳 一些皮外伤,应该秀快就可以出院。不过他的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我们希望他能住院注意好情况,大概至少要一周左右才能出院,你们没有什么问题吧?”那医生继续说,语气很友善。
“没问题,请医生帮我们找一间好一点的病房,我那儿子讨厌药味。”卓炎胜客气的笑道。
“好。这些我们的护士会懂得处理,我们先走了。”医生点头,转身带着背后的人离开。
接着,没等多久卓文洛便被护士们拉着从急救室出来。
向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