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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疼惜美人,尤其是被他看重的美人,他怎么能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于是,他忍着痛意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事,倌倌的心意我怎么能不领受?”
美人一愣,那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两道猫尿顷刻收了回去,似被他的话激的涨红了脸,低声回他:“既然如此,那您再陪倌倌喝两杯白水?”
还来!那他的命都要丢这丫鬟手里了。
巍威顿时吓白了脸,忙从桌案前起身推拒道:“不了不了,今日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倌倌喝茶了,等来日,等来日我再来找倌倌解相思之苦。”
他说罢,不等她开口挽留,几乎是屁。股尿流的要逃走。尚未走出两步,只见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的韩暮冷着一张脸堵住了他的去路。韩暮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挑衅道:“巍大人光临此地,还没尽兴怎么能走?来,韩某陪您喝几杯。”
倌倌听到韩暮的声音,眸色一亮,忙回头看韩暮。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身上瞥了一眼,似在确认她是否被巍威欺负,她心下一暖,似抹了蜜般的甜,忙冲他眨眨眼,令他看巍威被茶水侵湿的衣襟,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被巍威欺负,倒将巍威欺负了。
韩暮却不如她喜悦,他将脸一扳,看向巍威,猛地拍了拍巍威肩头,大力的简直要把巍威肩胛骨拍碎了。巍威头一回怀疑。他是在羞辱那丫鬟的,还是来被韩暮和那丫头联手欺负的?
他骇了一骇,忙回韩暮的话:“不不不不,今日我胜酒力,韩大人改日改日。”
可韩暮哪听他辩驳,锢着他肩头,将他按。压在桌案前,令锦衣卫上了足足十坛酒。巍威一看,险些骇的魂飞魄散。
满朝大臣谁人不知?他酒量浅的很!顶多一斤酒量!观这十坛酒,恐怕里面装的酒水足足有几十斤!韩暮这是要照死里整他啊!
他忙怂了,男人脸面也不要了,急声道:“今日是个误会!我就是倾慕……不,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秦小姐,来和她叙叙旧,你若不喜欢,我再也不来了,不,我此生再也不来找她了,韩大人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这一回,行吗?”
只见韩暮冷笑一声,猛地拍开一坛酒,“啪”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跟前,冷声威胁道:“巍大人敢来我地盘撒野,调戏我的丫鬟,若我不厚待您,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讥笑我韩某软弱无能,连自己的丫鬟都护不住?来,今日我们兄弟不醉不休,喝不死,谁都别想出这个大门。”
韩暮话音方落,霎时数十个锦衣卫将客栈大门堵着严严实实,不放他走。
巍威吓得心里咯噔一声,顿时也恼了。
凭什么他每回都被韩暮欺负!他虽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可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怒的“啪”的一拍桌案,手痛的使劲甩了甩,却输人不输气势,不服气的道:“谁怕谁啊,来,今日我就不信我喝不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说罢,举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喝起来。
韩暮狞笑一声,亦举起一坛酒就要喝,这时,手腕忽被人拉下,他扭头看倌倌,倌倌杏面上滑过一丝报涩,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关切他道:“别喝太多。”
她不知韩暮和巍威的恩怨到底有多深能弄得见面就掐架,关键是……这两人势力旗鼓相当,谁也绊不到谁,只能私下斗殴朝对方身上撒气,可抛开恩怨不说,韩暮这般拼了命的喝酒,定会伤身。
听到她关切的话,韩暮正冷着的脸放柔一些。
方才他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到她和巍威说话声,知她聪慧,定不会被巍威占了便宜去,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却是另一回事,她和巍威周旋时黑眸中偶尔露出的狡黠,灵动娇俏,这等神色入了巍威的眼,引得巍威侧目,为之倾心。
她是他的人,他不允许除自己以外任何男人觊觎她,今日巍威既然公然来摸。他忌讳,他若不严惩这贪生怕死的巍威,令巍威死了对她的死心,那巍威色胆包天,岂不是还敢来找她?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可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和她说的,便伏在她耳边低问:“你在关心我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问她这无关痛痒的话?倌倌白他一眼,也和他小声嚼舌根:“我才不关心你,我一点也不关心你,你最好被他喝躺了才好。”
她原意激他不要喝太多酒,而男人对她这点小埋怨看在眼里,似是愉悦之极,只见他眉峰一挑,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厚着脸皮追问:“若我喝躺了,你会照顾我吗?”
“……”
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倌倌恼的轻拧他手臂一把,败下阵来,低声道:“会,行了吧。”
韩暮无视她微微恼怒的声色,他黑眸里簇着一丝浅笑,立马道:“那我就多喝点,争取喝躺。”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君卡文了,就码不出来那么多。没二更
第39章
韩暮笑起来的时候,浓密的眼睫弯弯的,遮住大半眸底的神色,叫她窥不到他心中所想,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听出他戏虐嗓音微微发颤,带着点小心翼翼。
本来两人做朋友时,便对彼此极其相熟,他一言一行想要表达什么,她能精准的捕捉到他话中的隐喻,可自从他不再是那个“木讷”的木三,而是韩暮,他的心思便埋的极深,令她越发猜不透,是以……她每每都要仔细品一下他的话,才能作答。
而今日……不知怎的,她却破天荒的从他话中品读出几丝撒娇的意味。
这令她微微惊愕的同时,平静无波的心房猛地起了一丝涟漪,面对这样面冷心软的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忙掩饰尴尬的轻咳一声,嗔瞪他一眼,“要不要我事先给你准备醒酒汤?”
韩暮闻言,看着她别扭的关心自己,心头说不出的畅快,恨不得立即抱着她爱怜一番,可巍威这讨人厌的家伙还在,便强忍着心头悸动,将一边眉峰挑的老高,语含得意道:“你觉得我喝不过这废物?”
若此刻他身后长有尾巴,许是要高兴的摇一摇。
而倌倌却不知他心中所想,顾及他那点想在她面前摆的威风,她轻掐他臂膀一下,正要对他再劝劝几句,忽的,只闻“砰”的一声闷响,巍威已喝完一坛酒,将空酒坛摔在桌上,冲韩暮大声嚷嚷道:“来啊,看看今日我怎么喝死你。”
韩暮对巍威挑衅的话,眉峰倏然一沉,俊脸上闪过一丝薄怒,直觉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便对倌倌低笑道:“你先回房,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倌倌倏然想到他临行前说晚上要朝自己索要“报酬”的话,脸颊“轰”的一下变得滚烫,羞燥窘迫期待齐涌心头,她被那股说不明的感觉逼的眼眶微红,心头怦然疾跳,再不敢看韩暮一眼,似逃也般的要走,刚走出两步,忽闻客栈门口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十数个锦衣卫簇拥着任道非朝内走,他怀里抱着个女子,观那女子身影可不就是她担忧的任道萱?
倌倌一愣,忙抑制住心头那股悸动,要去查看任道萱,可到底担忧韩暮喝多伤身,便唤来近侧的王湛,红着脸对他低声嘱咐道:“看好……你家主子,莫叫他喝太多酒。”
闻言后的王湛,一愣,抬眸看倌倌。
她双颊坨红,时不时朝身后看他家公子,眸底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似对他家公子上了心,王湛心头宽慰,心想他家公子投在她身上多年情愫终没白费,忙笑灼颜开的应下:“秦小姐放宽心,有老奴看着他,定会还秦小姐个完好无损的公子。”
听到王湛说的韩暮好似她心头肉的话,倌倌心头那股悸动猛地一窜,双颊红晕越发艳。丽,她羞燥的垂下头,快步朝任道非方向去了。
待刚一走近,就见任道非朝她看来,他见到她神色微微一愣,似不意她来找他,倌倌无视他眸底讶色,垂头看窝在他怀里双目紧闭的任道萱,见她身上衣裙血迹斑斑,似受了很多苦楚,她刚平复的心跳猛地揪起,心疼的要命,忙对任道非道:“把萱萱先放我屋子,我照顾她。”
“嗯。”任道非知道萱最喜倌倌,有倌倌照顾萱萱再好不过,便再不迟疑,抱着萱萱朝楼上厢房去,他尚未走出两步,目光触及前面不远处的韩暮和巍威正在拼酒,心头疑惑这两人怎么凑在一起去了,便询问般的看向身侧的柳时明。
只见柳时明并未看韩暮等人,而是将目光狠厉的盯着垂头查看道萱伤势的倌倌,眸底似簇着两把小火苗,要将倌倌身上灼烧出两个血窟窿,这眼神是他从未在淡然若菊的柳时明身上看到的,只一刹那,他仿佛福灵心至想到了什么,他忙压下心头窜出的大胆想法,轻咳一声道:“时明。”
柳时明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瞥了眼远处的韩暮和巍威,面无波澜的对他道:“你先将道萱妹子送回房,我先过去看看。”
任道非颔首:“我待会过来。”
柳时明又瞥了眼倌倌,这才大步朝韩暮方向走去。
倌倌一门心思扎到任道萱身上,自然没看到柳时明和任道非两人看着自己眸底的异样,忙跟着任道非上楼去了。
因昨夜她和任道萱相继失踪,韩暮怕她俩再遭刺客暗算,便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那些投栈的旅客皆改投别的住处,因此,这所客栈只剩锦衣卫和她们这些女眷。
昨夜被韩暮抓来替她医治脚伤的大夫还没走,趁着任道非将任道萱放入她屋中的空隙,倌倌便去隔壁屋请大夫,大夫帮任道萱诊脉后,只不停地叹息摇头,称……任道萱虽看着外伤伤势极重,可并未伤到五脏六腑,需要躺着静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倌倌听了大夫的话,紧绷的心弦放下,忙交代青枝跟着大夫去抓药,而她留下来帮任道萱擦洗身子换衣裳。
任道非见任道萱无甚大碍,便辞别倌倌朝楼下去,对任道萱被谁掳走的事只字不提。
待他人走后,屋中只余倌倌和任道萱两人,倌倌将她身上脏污的衣裳脱掉,见她白。皙若雪的身子布满青紫交加的血瘀,心疼的要命,忙用帕子沾了活血化瘀的药一点点的帮她上药。
任道萱疼的身子不停轻。颤,却将脸偏着埋入枕侧咬着下唇,执拗的不发出一丝痛哼。
“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伤了身子。”她这隐忍伤心的倔强模样,哪还是以往那个天真灿漫的小八卦精?倌倌将她身上伤处理完,将她扶坐起来,知此刻不是询问她遭遇的时候,便劝慰她道。
“表姐我没事。”任道萱说着话,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砸落,明明是一副惊骇未解的模样,却反过来宽慰她,不叫她担心,懂事的令她心疼。
倌倌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劝慰道:“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小二端过来?”
任道萱渐渐止了哭声,乖巧的点头:“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既然她能吃下东西,便是从这场蒙面人劫走她的惊骇中走出来了,倌倌心中宽慰,忙扶着她躺下,出门交代小二去了。
待回来后,却见方才还说饿的任道萱,正用被褥蒙着头,整个身子缩在床榻内侧,身子一颤一颤的哽咽着小声哭,整个人透着脆弱和无助。
倌倌站在门口默了一瞬,便轻轻替她掩上了房门。
她知晓……这一刻,劫后重生的任道萱需要的是独处,这好比一只小兽受了伤躲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的舔。舐伤口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