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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注意到季星语的微信头像是条白色的狗狗,“哇”了一声:“小姐姐,你头像这只狗好可爱啊!对了,你也是属狗的吗?还是你也喜欢狗?”
两人旁若无人十分和谐地聊着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教室门口有两个学长正盯着他们看。
顾时言盯着陆然,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问沈寒:“我怎么不记得你们体育部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沈寒“啧”了一声:“前两天老陆推荐进来的,这小学弟叫陆然,据可靠消息,似乎是陆之川的亲表弟。”
顾时言眯了眯眼眸,他没说话,神情看起来危险极了。
沈寒咽了咽口水:“顾总,你想想,老陆难得有事情求我,你说我怎么忍心拒绝他?再说我们学生会的活动经费审批得先经过校团委的手,我也是没办法。”
沈寒在心底默默地补了一句,虽然我们大部分活动经费都是靠外联部拉赞助得来的,压根用不着学校那边审批下来的经费。
顾时言舌尖抵了抵下颚,阴沉沉的目光从教室里那两人身上转移到沈寒身上。
沈寒被顾时言盯得浑身发毛,他缩了缩后脖子,讪讪地笑道:“这小孩看起来多阳光啊,心思肯定很单纯,顾总,你不觉得吗?”
默了几秒,顾时言“呵”了一声:“我觉得个屁。”
沈寒正要说话,少年朗润的声音响起来:“沈学长,你还没走啊?”
他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陆然和季星语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和顾时言眼前。
而他和顾时言这个逼堵在门口,害得这两人出不去。
沈寒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而顾时言却丝毫未动。
眼前的气氛凝滞而沉重。
陆然小朋友却浑然未觉,他从不认识的顾时言学长身边走过。
等出了教室,往前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笑着朝季星语挥了挥手:“小姐姐,再见!”
季星语刚要说话,眼前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顾时言垂着头看她,他的眼睫漆黑浓密,眉眼干净好看,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种几近透明的质感,淡绯色的薄唇紧紧抿出一条直线。
季星语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
季星语蹙了蹙眉:“哪里不舒服?”
顾时言声音很轻,似乎自己都不太确定:“过敏了吧。”
季星语认识他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自己过敏,“啊?你对什么过敏?”
顾时言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说:“我对姓陆的过敏,你离他们远一点。”
季星语:“???”
沈寒热心地上前解释道:“季学妹,我觉得你顾哥哥可能对醋过敏,他今天晚饭吃了醋溜白菜,吃完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顿了顿,他一脸担忧地建议:“要不你还是陪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季星语:“……”
顾时言:“……”
☆、哄我
季星语抬头看向顾时言,丢给他一个“既然这样我觉得你已经没救了”“你还是自生自灭吧”的表情后,礼貌地说道:“学长,我先回宿舍了,再见。”
她说完,侧了侧身,走出了教室。
沈寒盯着季星语的背影看了几秒,而后,他拿胳膊肘捅了捅顾时言:“顾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家小朋友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对你无比热情和关怀备至呢,要不还是我带你去医院检查吧?”
顾时言冷笑了一声,声音异常平静地问:“你想被我打得半死然后被救护车拉去医院吗?”
“……”
沈寒立刻识趣地摇头,不说话了。
顾时言长腿迈开,三步并两步地追上季星语,和她并肩走着。
快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季星语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转向顾时言:“顾学长。”
顾时言垂眼看她:“嗯?”
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弯成了两盏小月牙,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嗓音也显得轻而柔软:“刚刚有人夸你可爱。”
顾时言眯了眯眼眸:“??”
季星语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准确地来说,他夸的是我的微信头像。”
“……”
顾时言瞬间想起了季星语用作微信头像的那只狗。
每次他嫌那只狗笑得太傻的时候,小姑娘都要反击他,那条狗就是顾时言本狗。
他唇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在变着法子骂学长?”
远远跟在顾时言身后的沈寒看着两人互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搞不懂顾时言那个逼的真实想法。
小学妹刚刚也就和同部门的男生聊了几句天,那个逼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那个反应简直和男朋友看到自己女朋友背着他勾搭其他男生一模一样。
重点是他也不是人学妹的男朋友啊!
顿了顿,沈寒转念一想。
要是换成他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如花似玉的邻家妹妹,或者有个漂亮的亲妹妹什么的。
他可能也是这样的心情吧,压根没有办法接受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个男生把他家的小白菜拱走,尤其是那个男生可能哪里哪里都不如他自己优秀。
沈寒恍然大悟。
哦,这一切果然还是因为老父亲心理作祟。
不过,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陆然这小伙子真的很不错啊!
当他的女婿他肯定很满意!
…
翌日是周六。
季星语一大清早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暴躁,缓了几秒,她才把起床气压下去,接起了电话。
她闭着眼睛下了床,走到门外,才把手机放到耳边,声音很轻:“喂?”
电话那端很安静,能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声,隔了一会儿,顾时言微哑的嗓音传了出来:“小学妹,早啊。”
季星语“唰”地一下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十分,她磨了磨牙:“早。”
顿了顿,她补充道:“顾学长,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这么早打电话把我吵醒,不然你的生活费可能从今天起就要永远地和你说再见了。”
她说完,手机另一端的那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正当她以为他找不到借口的时候,顾时言懒洋洋地开口了:“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人。”
季星语抿了一下唇角,犹疑地问:“你梦到……谁了?”
总不会是她吧?
“文曲星。”
???
季星语:“……”
那端的顾时言兀自笑了声:“他问我是不是想给我家小朋友买宝贝,我说是。”
默了几秒,季星语没好气地朝窗外看去:“然后呢。”
顾时言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然后,他告诉我,如果我今天去图书馆学习,我就能顺利通过下个月底的补考。”
季星语此刻已经彻底清醒了,她深吸一口气,格外好脾气地柔声询问:“所以你需要我陪着你一起去,对吗?”
“嗯。还有带上你的卡,学长校园卡没钱了。”
季星语:“……”
挂了电话,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将昨天晚上没有写完的高数作业和高数书塞进书包,就下了楼。
一出宿舍,季星语就看到站在不远处长椅旁边的顾时言。
他穿着浅灰色的风衣和黑色长裤,人高高瘦瘦,身形挺拔,肩膀上疏懒地挂着一个黑包,手里还抓着一个牛皮纸袋。
少年漆黑的长睫低垂着,视线在季星语出现的一刹那有了焦点,他懒洋洋地抬手和她打了招呼,脸上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
季星语朝他走过去,靠近了,才发现他手上的袋子上印着的花纹是A市最有名的老字号早餐厅的logo。
顿了顿,她问:“学长不是没钱了吗?”
顾时言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买给你的。”
“你以前不是说过想吃这家的蟹黄汤包吗?”
季星语没有说话,她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真的想吃A市这家早餐厅,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来A市找林鸢,现在的她已经无从分辨了。
去食堂吃完早餐,又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快七点的时候,季星语和顾时言去了图书馆。
两人来得早,馆内除了他们就是工作人员,两人选了图书馆南面靠着落地窗的位置。
某学长虽然说是来学习的,结果一本书也没带,只从包里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就开始处理学生会的工作。
季星语打开书包,拿东西出来的时候,一张信封从她的高数书里掉了出来,落到了顾时言的脚边。
她垂眸看过去。
信封是粉红色的,上面还画了一个大红色的爱心,色彩之鲜艳,色泽之明亮,让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里面装着的是一封情书。
季星语一眼认出来那是某节高数课上阮甜写给陆之川的情书,她蹙了蹙眉,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翻开了高数书,扉页上果然写着阮甜的名字。
清晨的日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照在顾时言身上,他白皙如玉的脸一半匿在阴影里,他抿着唇,盯着脚边的信封看了几秒,在季星语之前将它捡了起来。
顾时言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要送给谁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
季星语看着顾时言拿着她的信封站起身往落地窗前走过去,连忙出声阻止他:“是我舍友的,你别动。”
她走过去,准备从他手上将情书抢回来:“你快还给我。”
顾时言故意抬高手臂,不让她够着。
季星语试图抢了两次没抢到,恼羞成怒让她更加平静,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顾时言。”
顾时言垂眸与她对视。
隔了几秒,他眼角微挑,眼睫被早晨柔软的光线染成淡淡的金橘色,桃花眼浸润在阴影里,尾音轻而缓:“喊声哥哥,我就给你。”
☆、哄我
顾时言说着,上半身同时朝她倾去,他清隽好看的脸在季星语眼前不断放大,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听清彼此的心跳声,他才慢悠悠地停住。
他喉结滚了滚,胸腔微微震动:“嗯?”
季星语盯着他漆黑瞳仁上的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顾时言时,彼时他也才七岁,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皮肤瓷白,俊朗英气,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俨然一个无法无天令家长十分头疼的熊孩子。
见到小小的她,一开始一口一个“小丑团子”,看着无比嫌弃她的样子,过了没几天又嚷嚷着要给她做哥哥,要一辈子保护她。
就和现在一样,反复无常的很。
隔了一会儿,季星语眉眼略弯,眼眸含着稀碎的光,璀璨明亮如星河:“顾学长,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轻敌。”
顾时言挑了挑眉,唇角勾着一抹淡笑,漆黑的桃花眼里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季星语没察觉到他唇角笑容的深意,只稍稍一抬手臂,就趁着对方“不注意”,从他手里抢回了阮甜的那封情书。
少女冲他眨了眨眼,容颜明媚的脸上似乎写着“爸爸永远是你爸爸”“我永远不可能是你妹妹”之类的情绪。
顾时言漆黑的眼睫低低垂下来,眉眼间敛着的笑意更甚。
季星语没看自顾自笑得十分灿烂的某学长,她收好阮甜的情书,就打开高数书,全身心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