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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
整条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陆先琴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稍稍提高了音调,娇俏的唱着歌。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的亮又亮~啦啦啦·,啦啦啦~”
左右摇摆着屁股,陆先琴踩在凳子上举办了一场个人自嗨型儿歌演唱会。
身后突然传来扑哧的笑声,她吓了一大跳一个跳脚踩在了空气上,凳子顿时失去重心的倾斜倒下,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揽住了腰,扑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银灰色的西装,黑色领带,她不敢抬头,知道自己丢脸丢大了。
徐坤廷看了眼笑的开怀的陈叙,陈叙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没想到我们酒店还有这么可爱的员工啊。”
“女孩子脸皮薄,差不多得了。”
“行行行,你护短,我先回办公室了。”
老总陈叙吹着口哨离开了。
她从未这样靠近过一个男人,满是陌生又好闻的气味侵入她的鼻腔直达大脑,惹得她一阵眩晕,最后还是糯糯的叫了他一声:“徐先生。。。。。。”
徐坤廷将她放开,低头看着她颤抖的睫毛,问道:“没碰着吧?”
“没有的。”陆先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犹豫了好久,才傻乎乎的问道,“刚刚我。。。你和陈总都看到了吗?”
徐坤廷语气平静:“没有。”
陆先琴脸顿时爆红,她知道他们肯定看到了。
看到自己扭着屁股唱儿歌了,陆先琴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又觉得自己一个小员工,他们不怪自己玩忽职守就已经不错了,她怎么可能还要求他们千万别说出去。
但人还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希望:“能不能。。不说出去?”
红着脸的小姑娘实在是可爱得紧,圆溜溜的杏眼里装着旁人一看就懂的羞赧和无奈,鲜红的染料不单染红了她白皙的小脸,也染红了她小巧的耳朵和修长的脖颈。
徐坤廷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向她保证:“我保证,不说出去。”
陆先琴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谢谢徐先生。“
保洁阿姨也不知道怎么的,换个水换了这么久也没来,徐坤廷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陆先琴也不好晾着他自己继续干活,只能干巴巴的没话找话:“那个,徐先生为什么不去九寨沟啊?”
徐坤廷愣了愣,回道:“还有工作。”
“哦,这样啊。”完了,下一句该说什么。
她低着头思索,徐坤廷反问了她一句:“你想我去吗?”
“啊?”陆先琴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
“你是想我去才这么问的?”
“。。。。。。”职场法则第一条,老板的话永远是对的,陆先琴连连点头,“是啊,如果徐先生去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那些女同事估计会高兴地当场晕眩。
“我知道了。”
陆先琴比他矮,抬头仰视他久了脖子会酸,她这时看着他领带上那闪闪发光的夹子发呆,没看到他微醺的耳根,淡淡的粉色和她的一样可爱。
气氛一时间又凝了下来,陆先琴正欲想什么借口离开这里,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叫她的名字:“先琴啊!”
她抬头,是安保部门的李涛则。
“我刚刚听阿姨说你在这帮她干活,我就帮她把水提过来了,跟你一起干。“李涛则放下水桶,冲徐坤廷弯了弯腰,”徐总好。“
徐坤廷微微点头。
总算是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陆先琴感激李涛则的及时到来,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来啦,那我们一起擦吧。”
李涛则看着她愣了一会,才点头:“哎,好嘞。”
两个基层员工就这样把老板给忘在一边,有说有笑。
“先琴,九寨沟你报名了吗?”
“恩,报名了啊。”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吗?我从老家带了凤爪过来,都给你吃。”
“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
徐坤廷咳了一声,两人又同时转头问他:“徐总,怎么了?”
“你们两个挤一起擦这块不到一平米的玻璃,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陆先琴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那我去擦那边,李涛则你还是擦这块吧。”
说完她就跳下了凳子,拖着凳子打算去擦另一边的玻璃,李涛则略微有些失望的转过身子继续擦玻璃,而她刚踩上凳子,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
她惊讶的回头,是徐坤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连语气都是冷的:“九寨沟我也会去。”
“啊?徐先生你不是有工作吗?”
“工作可以放一边。”你不行。
陆先琴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心里那个开始萌芽的念头,仿佛一下子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她低头不敢看他:“徐先生,我,我真的不接受潜规则的。。。”
“。。。。。。”
笨死她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诗句摘自王心鉴《步天门山》
景点数据及部分形容词摘自百度百科词条天门山
感觉写成旅游作文了,不过张家界是真的美,强烈安利大家去玩
第23章 皮这一下你快乐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 两个人出游,一个人负责全部行程; 另一个人只需要乖乖的跟在后面服从安排,这样的搭档绝对不会吵架; 也能玩的开心,陆先琴在第一天天门山之旅由于连地图都认不全,被褫夺了导游身份; 徐坤廷成功上位。
“徐坤廷!!你骗我!!”
陆先琴很少叫徐坤廷的全名; 一般都是叫他徐先生,偶尔殷勤点就叫徐老师,再羞耻一点的就是亲爱的老公,如果她叫了全名; 那就代表她真的生气了。
“怎么了?徐太太?”
徐坤廷一般都叫她名字; 生气的时候会叫她全名,如果叫她徐太太了,就说明他心情极好。
陆先琴指着面前的大桥:“我不是说过了!绝对不走玻璃栈道的吗!”
徐坤廷微微一笑:“这不是玻璃栈道; 这是大峡谷玻璃桥。”
这座长度高度世界第一的全透明玻璃桥曾经在微博上火过很长一段时间,它开放的时候; 知名度不亚于天山区著名的玻璃栈道,网上都是各种恐高人士过桥时候的滑稽表现,又哭着跑过去的,有爬着过去的,有被几个人吭哧吭哧扛过去的,总之各种姿态都有; 看了让人觉得又好笑又恐惧。
当时陆先琴就笑了好久,徐坤廷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就问她是不是想去玩。
陆先琴果断摇头,她才不要去受这个罪。
谁知道徐坤廷居然就记到现在,他们真的来张家界玩了,仗着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居然把她骗到了这里。
“你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啊!”陆先琴指着徐坤廷的鼻子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吼出这么一句毫无气势的话来。
徐坤廷毫无所动:“我一直很坏,你才知道吗?”
“我不走!我坚决不走!”
“傻瓜,这桥有不透明的地方,你只要一直踩着不透明的走就不会感觉害怕了。”
桥面并不是真的全透明,而是只有一部分是玻璃桥面,有不少控告的人都是踩着不透明的部分走的,陆先琴见徐坤廷真的没骗他,跟在他身后颤颤巍巍的踏了上去。
她不看地面,就跟走一般的桥没什么区别,稳得很。
陆先琴渐渐不怕了,步履也轻松了些。
“先琴,你踩到玻璃了。”
徐坤廷这句话让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低头一看,刚刚她踩的那地方明明不是透明的,陆先琴抱着不好的预感偷偷看了眼自己的脚下。
她正踩在透明的玻璃的最中央,她的脚下是万丈深渊,玻璃桥又名“云山渡”,云雾之间,大桥宛若千尺白绫在其中若隐若现,一踏上桥,就从山水之中突然超脱至山水之外,陆先琴觉得自己现在的灵魂已经超脱了,腿一软就瘫坐在玻璃之上。
“徐坤廷皮这一下你真的开心吗!”
徐坤廷罕见的,露出了孩子般爽朗调皮的笑。
他平时在学校很少笑,偶尔上课的时候会被学生们的幽默发言逗得微微扬嘴,和徐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最多,但也总归是儒雅翩翩的,笑不露齿。
但这次,他笑得露出了十二颗牙齿,眼睛也不再是弯弯明月摄人魂魄,而是眯成了一条缝,捂着肚子看着陆先琴狼狈的样子笑得开心极了。
十几岁时,他总看着班里那些所谓的欢喜冤家,成天笑笑嘻嘻打打闹闹,可却乐此不疲,他当时不明白,可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哪怕不是在床上,小小的“欺负”她一下,却也让他如此欢喜,甚至是沉溺。
陆先琴手脚并用爬到了不透明的地方,站起身骂他:“徐坤廷你这个小猪佩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生气了。”徐坤廷笑得咳嗽,“和你开个玩笑。”
她觉得徐坤廷就像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一样,把人捉弄完了还不知悔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陆先琴气的满脸通红,脸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刚刚吓的还是此刻气的,对着他你你你了好半天,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徐坤廷笑声稍微收敛了一点,想要去牵她的手,结果被她愤恨的一把打掉,手背都红了一块。
“我吃香蕉,你吃香蕉皮皮!”
陆先琴脑海中过了好多骂人的话,觉得都太低素质了,骂不出口,更何况面前这位是个老师,要是骂了指不定要被怎么修理,于是就连骂人都骂的毫无气势的陆先琴纯靠一张凶神恶煞但没有半点卵用的脸震慑徐坤廷。
徐坤廷轻叹一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死都不要!”
徐坤廷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
陆先琴趴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徐坤廷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警告她:“不许咬,听见没有?”
陆先琴皮皮虾一般的又咬了一口。
徐坤廷语气变得喑哑了:“再咬,晚上就让你咬个够。”
陆先琴怂得不敢咬了,但是嘴巴上又不服输,继续骂他:“我喝酸奶,你舔酸奶盖盖。”
徐坤廷哭笑不得:“好。”
“我吃串串,你吃串串签签。”
“好。”
“我吃花生,你吃花生壳壳。”
“好。”
“我吃辣条,你吃辣条包装。”
“不许吃辣条。”
他们不是成年人,他们是智商严重后退的两个重返三岁的幼儿园毛毛。
徐坤廷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忽然就想到了他那时也曾背着她走过水沟,她那时胆子没这么大,不敢咬他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的跟个木头人一样趴在他背上,一动都不敢动。
现在这么皮,也是他活该,把她宠成这个样子。
***
国庆出游的最后一天,陆先琴如愿的来到了袁家界。
她一进景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拍个视频发给李书棋看,李书棋非但没有感谢她,反而还说她这是在和他炫耀。
陆先琴:我这是看你也很喜欢这里,才特地发给你的耶!
李书棋:是你喜欢,我不喜欢。
陆先琴感叹一句狗咬吕洞宾,扯了扯旁边徐坤廷的袖子:“徐先生,我给书棋发小视频,他还骂我。”
徐坤廷一点都不意外:“这种地方还是自己来亲眼看比较好,说不定他也是打算过来玩的。”
“哦,这样啊。”陆先琴觉得徐坤廷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