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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晴神经完全处于混沌状态,她的双手死死的攥紧那个强健的身体,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肉里,仿佛自己一松手,就会被狂风巨浪吞噬。
他紧紧抱着她,右手轻轻拍打着米晴那冰冷的身体,穿过黑黑的走廊,来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来到那张宽大的床旁,南风天烈试图放下米晴的身体,可是米晴仍然死死抓住他的身体。
他实在不忍心掰开她那柔弱的小手,就这样抱着她来到窗边,小心的关紧窗帘,动作轻微,就好像怕惊醒梦中自己心爱的孩子。
看到窗帘已经严严实实的把外面的世界隔绝,他那绷紧的身体好像放松了许多,回转身,把米晴的鞋子脱了下来,轻轻的搂着她,坐到了床边。
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了不少,他轻轻把她放到了床上,米晴仍然紧紧闭着眼,身体因为哭泣,恐惧缩成了一团。
房间里漆黑一团,南风天烈打开备用的小型发电机,温和泛着橘红的灯光温馨的笼罩着房间。
米晴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惨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是那样无助,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小巧的胸牌上下起伏着,喉咙里还发出哽咽的抽泣声。
南风天烈摸摸她的小手,不觉得紧紧锁着眉头,这丫头手怎这样凉啊,大手抚上米晴的小脚,也是冰凉得令人心里发寒。
他拿起床上的一条纯白的棉被,盖在米晴的身上,可是洁白的被子下面,米晴的小脸更显得凄惨和无助。
南风天烈犹豫了一下,一把脱下西服,扔到沙发上,掀开被子,躺在米晴的身边,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南风天烈就这样直挺挺的躺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醒怀里的小人,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那一夜,也是电闪雷鸣,只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在这样的雨夜无力的呼喊着她的妈妈,那痛彻心扉的声声呼喊从此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这六年来,每当大雨滂沱,雷电交加的雨夜,他就会呆呆的站在窗前,遥望着远方,内心里却有着无数的痛苦煎熬。
如今,这个丫头又回到自己的身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惧怕这样的雷电的夜晚,她还是会在这样的雨天迷失自己,这些年她都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南风天烈疼惜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只是眉头还是那样皱着,脸上的肌肉偶尔还会痛苦的抽搐几下。
她真是太可怜了,那一年,自己疯狂的来到大山里寻找她,可是她已经消失了,来到她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低矮的草房,破旧的门窗,曾经让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向邻居打听她的状况,一提起她,人们的眼里满是痛惜和同情,那种感觉让他的心都揉碎了,他疯狂的跑到了高高的大山之巅,对着苍穹和无底的深渊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米晴,你在哪里?”那带着哭声的绝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
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和她再无见面的机会,心里也试着把她忘记,这些年自己的身边女人走马灯似地换来换去,可是能被自己记住的少之又少,别的女人,她们最多只是成为自己的床一伴,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自己心爱的人了,自己那颗曾经跳动的心也逐渐死去,坦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那个时尚漂亮,聪明的柔柔竟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也曾经认命了,这几年来,柔柔以自己为未婚妻的身份对自己照顾得到了极致,自己的心里也曾经对她涌现出无限的感动,可是那六年里,夜深人静时,米晴那甜美的笑容,和倔强的样子总会不知不觉爬到自己的心头,多少次自己就这样瞪着眼睛到了天亮,如今终于熬到了归国的日子,自己竟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国外的蒸蒸日上的家族企业,而回到了宛城,也许冥冥之中这些都是上天的安排。
南风天烈仔细端详着怀里的女人,这个丫头长得那样的普通,如果扔到大街上,就会不起眼的淹没在滔滔的人群里,可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样的思念她,自从和她重新见面后,恨不得天天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有时候,坐在总裁的办公室里会不知不觉的拿起电话,很想拨通秘书部的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到底干什么?
南风天烈也觉得自己疯了,会不知不觉的走出办公室,眼睛悄悄的向秘书部看去,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每当那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心就会紧张的极速跳动,想当初见南风家族的掌门人的时候,自己都没紧张过。
米晴不安的动了动,南风天烈一下子收回飘远的思绪,紧张的注视着米晴,直到看见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嘴角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痛,我好痛啊!”米晴申银着,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晴晴,哪疼啊?”南风天烈一脸的焦急,不安的看着那因疼痛扭曲的脸。
米晴紧闭着眼,只是双手无力的捂住胸口。
她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在这夜晚显得特别的响亮。
南风天烈把手放到米晴那瘪下去的肚子上,脸上突然愤怒起来,这丫头竟然拿自己是身体开玩笑,本来已经够弱了,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了,却还不按时吃饭。
他小心的把米晴放到床上,米晴无力的躺着,双手仍然紧紧压在胃上。
南风天烈打开冰箱,里面有几罐速食的营养粥,他打开一瓶,倒进了器皿里,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几秒钟,小心的端到米晴的面前。
把米晴的身体斜靠在自己的怀里,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不放心,又用舌头尝了一小口,感觉到满意了,才把粥放到米晴的嘴边。
“晴晴,乖,吃粥了。听话,张嘴。”
米晴皱着眉头,嘴巴就是不张开。
南风天烈无奈的放下勺子。
眉毛突然一挑,快速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放到自己的嘴里,对着米晴的小嘴就覆上去。
米晴感到呼吸不畅,张大了嘴巴。
南风天烈一下子把嘴里的粥放到了米晴的嘴里,米晴突然感到不适,猛吞咽几口,粥就这样被她吃到了肚子里。
南风天烈得意的看着米晴舔着嘴唇,这丫头看样子喜欢自己用嘴喂她吃粥,紧接着又舀了一大勺粥放到嘴里,俯下身,重新覆上了米晴那有点急迫的双唇。
一碗的粥就这样被喂到了米晴的肚子里,怀里的丫头皱紧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她安静平和的躺在南风天烈的怀里,惨白的脸上已经渐渐露出了血色。
看着米晴那安详的样子,南风天烈突然皱起眉头,他不安的盯着那张小脸,这个丫头,一到雷雨交加的夜晚就会迷失自己,如果这样的夜晚丫头正好出现在外面,而不是在家里,那么他岂不是一只任人随便宰割的小绵羊吗?
一想到这个丫头随时会出现的危险,南风天烈的脑门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像是一只被围困的老虎,在原地烦躁不安的打着转。
外面仍然是狂风大作,只是雷声和闪电已经远去了,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夹带着北方的怒号,疯狂的抽打着玻璃,发出刺耳的响声。
南风天烈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看来,回别墅是不可能了,他看向床上被子下面那个小小的身子,仍然蜷缩着,眉头偶尔还皱着,不安的翻着身子,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晴晴,好点没有?”南风天烈轻轻伏在她的耳边柔声问道。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米晴紧闭的眼里闪现着大滴大滴的泪花。
南风天烈的心再一次落入油锅中煎熬,他的大手哆嗦着,拿着纸巾轻轻擦去米晴脸上的泪水。
可是米晴的双眼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奔涌不息。
她哪来这么多的泪啊,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如果身体里的水流尽了,那女人不就成了人干了吗?他的心有点恼怒,恨不得一个嘴巴把米晴扇醒。
他已经没有耐心给米晴擦泪了,这个丫头思维停顿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对她根本束手无策。
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烦躁不安。
突然拿起电话:“请帮我转接心理博士刘文先生。”
“文,我是天烈,有件事麻烦你一下。”南风天烈声音有点急躁和不安。
“大哥,出了什么事?”远在美国的刘文听到一贯沉稳的南风天烈语气的不安与无奈,心里一惊,自己是看着南风天烈一步步熬到了今天,什么大风大浪,什么艰难险阻他没经历过,都没见过他如此的烦躁不安。
“文,你说一个人一到暴雨的夜晚,尤其是有雷电的时候,她就会失控为什么?”
“大哥,你不是最瞧不起我们心理学吗,今天怎么有兴趣研究这方面了?”刘文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看来大哥应该没有多大的事情,肯定是想自己了,一想到他居然找一个这样蹩脚的借口给自己打电话,刘文就想放声大笑。
想当初,自己放弃家族的企业改学心理学,南风天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威胁自己转行。他就说学习心理学是疯子才会选择的行业,即使神经正常的人学习了心理学也会变成精神病的,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根本无需那些误人子弟的心理医生。
“别废话,要不我挂断电话了。”南风天烈皱着眉头。
刘文是自己的发小,自己到美国不到一年,刘文也来到美国留学,而且就读于美国东岸的著名的设计大学罗德岛设计学院,专攻珠宝设计。
大学期间,刘文设计的钻石“夜”就荣获世界珠宝设计比赛的金奖,高中的时候没发现这个家伙有这方面的才能,南风天烈对自己的兄弟一下子刮目相看。
刘文毕业的时候,南风天烈正准备邀请刘文加入自己的珠宝设计研发公司,刘文居然放弃自己的特长,改攻心理学。
为这事两个兄弟都闹翻了,最后,刘文像一个圣人一样,对南风天烈说出这样一番话:“大哥,人生所有的财富,所有的功名利禄都是浮云,而人生最大的幸福不是和他的财富和成就成正比的,而是来自于他的内心。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面对自己的灵魂呢?我就想当这样的一个救世主,钻石只能给人带来愉悦,而医生尤其是心理医生则是天上派到人间的天使。大哥,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吗?米晴突然退学,你那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知道吗?我和鲁深怕你出事,远远的跟在你的后面,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是一名心理医生的话,我就会好好开导你,劝解你,虽然不能让你彻底的忘记她,可是也会把你从痛苦的泥藻中拖出来。可是后来,迫于我父亲的压力,我还是选择了钻石设计,但那不是我的梦想,我真正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大哥,不要瞧不起这个行业,说不定,有一天你也有解不开的心结,到时候就需要我了。”
刘文细细的眼睛发着灼热的光,透过那宽大的金丝眼镜正兴奋的盯着南风天烈。永远上翘的嘴角,如今配上微微发福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一尊弥勒佛,只不过,弥勒佛的眼睛不好,穿越到了现代,带上了眼镜。
南风天烈被刘文的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语折服,他深深看着这个多年的兄弟,想当初,高中的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当年那些青涩的岁月,如今沉淀下来的只有那永世不变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