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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候铭给沈至渝打过电话后,决定先把昏迷的泉婉晚,放到总裁办公室独配的休息室里面。
毕竟是大白天里,又是个大活人,就这么当着众员工的面运出去,实在显眼。
他想着,等晚些大家都下班了,再找人来处理。
因着不放心,怕泉婉晚被发现,或者突然醒过来,他午饭都没出去吃,直接让秘书叫的外卖。
秘书刚把外卖送进来,花灵随后便到。
夏候铭作贼心虚,也顾不上吃饭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站起来道。
花灵看他一眼,“你很怕我来吗?”
“哪有,我干嘛要怕你,真是的……”夏候铭故作镇定,突然一指桌上的外卖,道,“你午饭吃了吗?要不是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花灵摇头,看他明显心虚的脸,心纠痛成一团。
她强撑着精神,四下环顾了一圈,不见泉婉晚的身影。
“婉晚在哪儿?”
夏候铭吓了一跳,“谁?”
“婉晚,泉婉晚!”花灵沉声道。
“啊……你说她啊,她今天请假了……”
“她没有请假,我知道,她在你这里。”花灵看他到如今还在一脸心虚的扯谎,前所未有的怒气涌上来,“她来找你说我被强女干的事,你恼羞成怒就把她关起来了,是不是?”
面对从未有过的强势花灵,和瞬间被戳穿的事实,夏候铭慌乱不已,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知道杨尚昆的目地是如此,既然告诉了泉婉晚,很快也会告诉花灵。
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连说词都来不及准备,快到他连泉婉晚还没处置好。
“夏候铭,你说话啊,晚婉在哪里,你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见他久久不说话,花灵越发激动起来。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害了我、害了我爸还不够吗?你还想像从前对我爸一样,杀了婉晚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害你爸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害他!”夏候铭也怒了,从没被这样大呼小叫过,加上花灵问都没问就直接冤枉他,都让他又气又难受。
“强女干我的人,是你!当初南氏资金周转不灵,是你!往我爸药里面添致幻剂的人,是你!现在抓了晚婉的人,还是你!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花灵满脸绝望。
夏候铭也气得双目腥红。
前两件事是他做的没错,添致幻剂这种事,相当于谋杀,他怎么可能去做?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爱花灵,伤害到南明实非所愿,他怎么会故意伤害花灵的父亲?
他那么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做一切事,她怎么可以只凭杨尚昆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定了死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南花灵,我爱你,我做的事都是因为我爱你,剩下的事我从来就没做……”
“我知道你爱我!”夏候铭只解释到一半就被花灵打断,“你因为爱我而想方设法得到我,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我们能够在一起,但是,你从来都没有为我想过,你想过你做了这些事之后,我会怎么想,我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在以为自己被强女干的时候,我不敢见你,不敢见任何人,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止一次想过自杀,我当时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花灵死死盯着他看,目光和语气满满的无奈,“因为你当时完全沉浸在诡计得逞的喜悦里,爸爸因此患上抑郁症,跳楼了,南氏紧跟着破产,当时我有多难过,你又知道吗?你还是不知道,你想着我已经无依无靠,马上就会成为你的人了!”
“你算计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你想得到我,所以你强女干我,让我自卑,所以你辜负我爸的信任,在帮他管理公司的时候动财务帐目,因为你爱我,所以在我爸发现这些之后,你为了不让我知道,不惜在他药里下致幻剂,害他患上抑郁症,这些都是因为你爱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从始至终,你为我想过吗?你想的从来都是你自己,你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去做,如果每个人的爱都像你一样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有人爱上我!”
花灵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接近歇斯底里,好像把半辈子的委屈忍让和温和都在此时抛开,将怒气不甘与绝望发泄出去。
面对如此狂风暴雨的洗礼,夏候铭插不上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真相中混杂了谎言,这就是杨尚昆的高明之处,再加上泉婉晚确实在自己这里,他百口莫辩,在这节骨眼儿上,无论怎么解释花灵都不会听进去。
然而夏候铭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自己受冤枉,所以面对花灵的不信任,他也十分气愤。
人一气就会乱说话,什么违心的都敢往出说,由其是看到花灵从包里拿出水果刀的时候,夏候铭脑仁儿都炸了。
“你这是干什么?为你爸报仇?”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却这么快就给自己定了死罪,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还不如杨尚昆值得相信?
“……”花灵握着刀的手很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做,只是从别墅离开时,顺手就将桌上的水果刀装了进来。
是想为南明报仇?还是想威胁夏候铭放了泉婉晚?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她说不清楚,又迟迟不敢下手,只端着刀警惕的站在原地,手微微颤抖着。
夏候铭被刀剑相向的花灵气到没有理智,上前一步凑近她,指着心口处叫道,“扎啊,在我这里扎一刀,你不是觉得我十恶不涉么?你不是觉得我是杀父仇人吗?那就杀了我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你……别逼我……”花灵颤声道。
“我就是要逼你,南花灵,既然你认定都是我做的,那就杀了我啊!”
“放了晚婉。”
“不放!”夏候铭硬起脾气,“有本事你杀了我去救她!”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对质之际,休息室的门突然传来砰砰两声,而后便是泉婉晚的咒骂声,“夏候铭,你这混蛋,快放了我!”
花灵一听是泉婉晚的声音,便要过去开门。
夏候铭先一步察觉到她的意思,死死拉住她。
笑话!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放了那个多事的女人出来,岂不是要万劫不复了?
他说什么也不能放!
“放手!”花灵怒极挣扎。
“我不放!”夏候铭分秒不让。
花灵气到极点,二人拉拉扯扯间,一刀刺中了夏候铭。
这一刀刺在夏候铭左臂上,血淙淙流下,却远远极不上心中的痛。
夏候铭做梦也没想到花灵会真刺,一时愣在那里,连伤口都不顾,只用受伤又难以相信的眼神盯着花灵。
花灵只看他一眼,便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冲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将泉晚婉放了出来。
泉婉晚本来满心怒气要找夏候铭算帐,出来时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也是一愣,满肚子话憋回肚子里,默不作声。
夏候铭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水果刀已经被花灵丢在地上,他朝地上看了一眼,突然蹲下去捡起来。
“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帮你!”
绝决的话音未落,他照准自己腹部就是一刀。
……
医院走廊,聚集了好多人,夏候铭父母,花灵,泉婉晚,还有刚从从手术室中出来的汤加行。
“铭铭怎么样了?”周云芳最先围上去问,夏候强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显然也很紧张。
花灵自知做错事,虽然心中担忧,但不敢冒然上去问,只能急急的等在后面。
只听到汤加行说没伤到要害,但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后,花灵方才放下心来。
周云芳和夏候强也放心了,回头对花灵道,“不用担心,铭铭身体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花灵对二老本就愧疚万分,如今见她们还对自己如此宽容温柔,不禁更加无地自容。
“既然铭哥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铭铭情绪激动,估计现在也不适合见你,你过两天等他情绪平静一些,再来看他吧,估计他到时候也很想见你。”周云芳道。
“是啊。”夏候强也附和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有些话都摊开说明白会比较好。”
“恩,等铭哥哥身体好些,我再过来。”花灵应道,之后会拉泉婉晚一起离开。
……
沈至渝接到夏候铭出事的消息,倒没忙着赶过去,而是先把电话打到了杨尚昆手机上,约他晚上在咖啡厅见面。
之后,又整理了自己这些天查到的资料,一并带过去。
到了咖啡厅,二人面对面坐着,她将资料递过去。
“看看吧,快点谈完,我也好去医院看看夏候。”
杨尚昆接过资料,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杨尚龙的病例史。”沈至渝轻描淡写的说,而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真苦。”她皱了皱眉,坐直身子,看着对面认真翻看病例的杨尚昆,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报复夏候,就是因为杨尚龙的死吧?四年前他突然跳楼,抢救无效后死亡,父母双亡的他只有一个哥哥,就是你……”
顿了顿,也不管杨尚昆是否抬头注视自己,沈至渝继续道,“杨尚龙的死太突然,让你无法接受,便一直在寻找他的死因,你在收拾他遗物的时候,看了他的日记,便认定了那就是他的死因。”
“日记上写了什么,我大概猜的到,但他写日记的原因,你可能不知道。”
“重度幻想症……轻微人格分裂……”杨尚昆突然打断沈至渝,扬了扬手中的病例,“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
“我是心理医生,认识很多从事这行的朋友,你觉得我能找到这个,很奇怪?”
“不奇怪,沈大医生神通广大,找到什么都不奇怪。”杨尚昆冷笑勾唇,反问道,“只是,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份病例的真实度?”
“杨先生应该不是急性子的人吧?正好,我也不是。”沈至渝面不改色的笑着,“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验证真伪,不是吗?”
说完,不等杨尚昆回答,她继续自顾自道,“说来也巧,杨尚龙当年找的心理医生,就是我我老师的朋友,他们关系很好,所以我没查多久,便找到了。”
“杨尚龙有极严重的幻想症,和轻微人格分裂,郑前辈当时经过多项测试,决定用最保守的方法为他治疗,并让他每天养成写日记的习惯,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帮助他区分幻想与现实。”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看了他的日记,误把他的幻想当成现实,才会想要报复夏候,除了这点,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动机。”
“杨尚龙的日记郑前辈那里有备份,我都看过了,上面写的最开始是他的日常生活,里面真实与幻想掺半,但从认识花灵开始,和花灵说过话,喜欢上花灵之后,所有和花灵相处的细节,就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了……”
沈至渝边说,边丛包里掏出一本日记,递给杨尚昆。
“看看吧,日记一直都是一式两份的,一份他自己留着,一份在郑前辈那里,这份是郑前辈拿给我的。”
等杨尚昆将日记接过去后,沈至渝继续道,“杨尚龙的幻想症很严重,重要他区分不开幻想与现实的差别,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一直不敢告诉你,一直独自努力,后来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