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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从十六岁起就跟着尹子骁,风风雨雨过了这么多年,几乎已经将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他。
她同每个沦落风尘的女人一样,有一个迫不得已的苦衷,然后便是自己主动沉沦。
还好,她遇到了尹子骁,有尹子骁保她,不必沉的太靠底。
尹子骁闻言,眼中却冷了冷。片刻,又露出一丝笑意,责备道:“还不是你,太急功近利,还没搞清楚余念周围都是什么人,就敢那么做。”虽是责备,口吻却很温和。
阿花撇撇嘴:“我哪知道她那个男朋友居然是调查局的队长。我以为那天一定能得手,在她面前也没避讳,哎,我的错。不过吕哲这人,能放心的下吗?”
他声音慢吞吞的:“忠心是有的,这些年也为我做过不少事,只不过他那性格我实在喜欢不起来,像是谁欠了他多少钱,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意味深长的顿住。
阿花却也笑起来:“他一直在暗处为你做事,这次把他拉到明面上,是要弃车保帅了吧。”
尹子骁勾唇,安抚性的拍拍怀里人的头,不再言语。
眉头扬了扬,眼底多了一抹讥笑,在阿花看不见的地方。
*
出了办公室的门,吕哲压着余念回到车上,先前候在门口的两个人,称吕哲为“哲哥”。这称呼多多少少让余念有点心寒,一直到他站在尹子骁面前,她还不太敢相信,吕哲竟真的是尹子骁的人。
与吕哲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先前因为张婷的作用,她与吕哲短暂的相处也还算愉快。
想到这,余念猛地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看今天的场面,不说尹子骁怎么看吕哲这个人,光说信任程度,应该是很高的。背地里,他一直在为尹子骁做事,表面上,他是遇见的员工。
所以他在遇见工作,完全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利用西餐厅做了什么,否则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直在那里工作。
想到吕哲先前还提到,他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小区,余念心寒了寒。
尹子骁怕是早就盯上她了。
她忍不住去打量吕哲。
有些搞不清楚,身旁的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好像有些无法接受他是坏人这一事实。
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吕哲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俊脸一直是冷着的,阴郁的冷。负责开车的马仔从后视镜中看到这一幕,嘿嘿直笑:“哲哥,这姑娘看着挺水灵的,真不错,今晚你可以放松放松了。”
他的话别有深意,余念也能听得懂,立刻抬头,警惕的盯着吕哲。
刚想往后退,身子却被他一把拽到跟前,他的声音凉凉的,开口:“想躲我?有那么容易吗。”
身子被压制的厉害,力量竟和路衍不相上下。
余念冷着脸别开目光,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谈。
开车的马仔还在拿吕哲打趣:“别着急啊哲哥,今晚还长着呢。”顿了顿,投去暧昧的目光,“用不用我帮你去买……恩?”
他冷颜偏了偏,面无表情:“别多事。”声音也是冷的。
见吕哲脸色不好,似乎有了恼意,马仔识趣的闭了嘴。闭嘴前从后视镜里瞥了吕哲一眼,心中不屑的哼了一声,却到底没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毕竟吕哲还是尹子骁面前的“红人”。
将车开到余念家所在的小区,吕哲拉着余念下车,黑车立刻驶离。
彼时已是深夜,小区内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吕哲也不再避讳。一手揪着余念的衣领,一手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
一边解一边沉着声道:“我知道你是培训学校毕业的,不过如果你以为凭你这三脚猫功夫就可以从我手底下逃走,你可以尽管试试。”
威胁人时都能这么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了一个试
老师:不用死记硬背概念,发挥空间较大
卷子:呵呵,你以为发挥题就不能考概念了?
监考老师(敲桌子):交卷啦交卷啦有本事你交卷啊!
卷子冷笑: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答完?
我们:已阵亡
第38章
被绑了小半个晚上,余念的手腕都已经有些发麻,听到吕哲的话,她一声不吭退到一边。一面轻轻揉着已经有勒痕的手腕,一面不动声色的看着吕哲。
后者一直平静的看着她,半晌,摊了摊手:“要来试试吗?”
余念倒是不怀疑自己打不过他,毕竟上次不小心撞到他身上,她知道他肌肉有多结实,否则尹子骁也不会放他一个人看着她。
她没吭声,转身径直往家里走,她现在没时间和吕哲纠缠,更重要的是尽快想出对策,将消息传给路衍。
这么想着的时候,吕哲已经走到她身后,低眼看着她。
余念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来,现在更重要的是……吕哲。
如果他真的像方才开车的那个男人说的一样……
后果无法想象。
余念一路都很忐忑,无法保持镇定,她再没心思去琢磨尹子骁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回家的全程都紧紧地盯着吕哲。
一个跟着尹子骁身边多年的人,如果真的想纾解纾解,应该也不会在意什么吧?
余念越走越慢。
后者显然注意到她的举动,眉头拧了拧,表情更阴。
他挺住,转身沉默的看着她,侧过身让她先走。
余念几乎是几步蹿了过去。
走到自家房门前,余念又是愣了一愣。
门是开着的,锁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然愣也只愣了一瞬,她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尹子骁派人来过她的家了。
沉着心打开门,屋内一片狼藉,和余念潭水村的家比起来,情况没好到哪去。
吕哲扫了一眼凌乱的客厅,扭头看她,声音仍然平静:“安了摄像头和窃听器,外面也有人看着,不要有一丁点和路衍联系的想法。”
平淡的口吻,像是在叙述一件芝麻大小的小事。
余念心又凉了一下。
抬头,环顾四周,没看见哪里有摄像头和窃听器,但余念知道,那东西如果真想安在哪里,是不可能让她看见的。
看来尹子骁是要彻彻底底的监视她。
仅仅只是为了不让她和路衍联系?余念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尹子骁到底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虽然有摄像头有窃听器,有吕哲监视,外面大概还有别人,但仅仅只是这样,她还是可以找到机会和路衍联系。
余念奇怪的是,尹子骁为什么不直接绑架她,还有他为什么提了那么一个古怪的条件。
余念低头思索的时候,吕哲抬手指了指卧室的门,道:“为了避免你逃跑,我会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
平静的声音让余念猛地回过神来,搞清楚他话中的含义后,立刻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他没过两秒,便听见他平静的补充:“我睡地上。”
余念的心稍稍放下。
屋内有窃听器,余念不想说话,低头闷声往卧室走,也懒得收拾那些被人粗鲁扔到地上的杂物。吕哲没跟上去,停在玄关门口,修锁。
余念回卧室前瞥了他一眼,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也没换睡衣,直接躺在床上,心烦意乱。
手机被没收,想给路衍打电话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这种情况,她越有点想他。
不,不是一点,是很想。
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依赖已经这么深了。
很想他现在能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然这只是个愿望。
余念闭上眼睛,思索,尹子骁这样做,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她被监视,不允许和路衍联系,最多是路衍着急,且就算余念拿吕哲当借口,说要和路衍分手,路衍大概也能看出端倪来。
这么明显的端倪,但凡是个正常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更何况虽然尹子骁不让余念和路衍联系,但他又允许她去工作去上班,如果路衍自己找上门来,他也不可能立刻阻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做,是不可能真的阻断余念和路衍的联系的。
绑架她反而更保险些。
想不通。
半晌,余念又猛地睁开眼睛。
难道……尹子骁就是想让路衍知道,她出事了?
*
夜空清澈,云雾袅袅环绕在明月旁,已是凌晨两三点,大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十来分钟后,寂静终于被扯破嗓子的叫喊声打破,声音高亮,持续时间长,喊到最后,终于破了音。
摇摇晃晃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手里还拿着啤酒瓶子,走几步灌几口,脚下已经踩不稳,俨然已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一边坚持着往前挪,一边破口大骂:“妈的,凭什么就老子一个人混的这么惨!”停几秒,打了个饱嗝,闷头又是一大口啤酒,继续骂,“连尹子骁那东西都整天西装革履的!”
男人骂骂咧咧走了一路,酒精的作用让他脸颊通红,他刚刚做了一件让他无比挫败的事,现在整个人都沉在低谷里。
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打倒,说出去他特么都嫌丢人。
男人名叫孟南,几个小时前,就是他将余念堵在家门口。
他和余念的父亲余东俊是老友,和尹子骁那几人也很熟悉,但这么多年混下来,只有他越来越落魄,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听说余东俊死了,想趁机搞点钱花,然想找的东西却始终都没找到。
迫不得已,才出了直接去找余念的下策。
在余念小时候,他也见过余念,那时余念还是个婴儿,肉呼呼的,最喜欢笑。她和她母亲一样,长相温雅,小时候就连哭声都是小小的,刚出生时因为不哭不闹,还吓到了护士。
孟南运气不好,前两年做过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带着老婆孩子租了间平房在北城定居,他则去建筑工地当苦力。养老婆养孩子,还要养自己,钱不够花,勉强维持了几年,今年已经到了手头只剩下一千块的地步。
他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扒翻出两个一毛钱的硬币,扔在马路上都不一定有人会捡。
他站住,盯着手心里的硬币,火气噌的一下蹿了上来。下一秒,手中的啤酒瓶猛地砸到柏油马路上,“咣当”一声,玻璃瓶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瞬,紧接着,玻璃渣四溅。
孟南更恼。
老天太不公平。
他恨恨的站在原地,脑袋一冲血,就想去再做点什么。然拳头刚握紧,下一秒,手机便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原始的铃声格外刺耳。
孟南愣了一瞬,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看到一串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他接了起来。
不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头便出来低低的男声,语气森森的,口气很冲。
“孟南,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如果你再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恶狠狠的扔下威胁的话,那边停顿了一下。
孟南懵住。
唇畔张了张,心里不解,刚溜出口想要询问的话,又被男人稍微缓和的声音堵了回去。
“好了,钱在老地方,去拿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挂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快速的“嘟嘟”声,孟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