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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唯一看着琴归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忍不住叹气道:“小乌龟,你这是何苦?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危险,却为何还要执意去做呢?难道是你在仙界闲的实在是太无聊了吗?可是,即使无聊也没必要来这里找死吧?”
琴归慢慢低下头,抠弄着手指轻轻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不这样做,肯定会后悔的,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觉得也许冥冥中真的有命运之手在牵引着我们,也许这是命运对我的补偿,让我有机会实现我前世的梦想,我真的真的不想错过……”
雪唯一怜惜地看着单薄瘦小却内心执着的琴归,再次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用不用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现在后悔的话也还来得及,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的,你再好好想想,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琴归抬起头,小脸上写满了坚定,“不用再想了,我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
听到这句话,雪唯一不由得苦笑,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有师徒之缘吗?就连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而且一样的固执己见。
雪唯一轻轻地按住琴归的肩膀,无可奈何的笑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琴归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一一,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
雪唯一闻言板起脸慢悠悠地道:“你不用谢我,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怕你连累我,若是小执执知道我和你一起骗他,肯定会恨我的,我可不想因为你影响到我们姐弟的感情。”
☆、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活着
【在我回来之前好好活着】
琴归立刻一脸担忧的道:“一一,我没想到会连累你……”
雪唯一心里暗自偷笑,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不想我被连累,以后就学的聪明点,千万别再犯迷糊了,如果真的露馅了,也别傻乎乎的坐着等死,该逃就逃,逃不掉就想办法通知我,怎么说你也喊过我一声表姑姑的,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琴归仰头看着雪唯一,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
窗外夜凉如水,星空幽静如海。
雪唯一怔怔地望着夜空,心里全都是九夜对着她笑得妖魅的脸庞,那张沾染着她的鲜血的薄唇,像深夜里盛开的罂粟,妖艳迷人。
想到他的怪病,想到他必须不断吸取新鲜血液来维持生命,她就感到莫名的心疼和担忧。
他真的是一个妖精吗?
他为何夜半时分躲在魔界的外面?
他的神秘,他的妖魅,他的怪病,他炽热如罂粟般的吻,他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的心慢慢的捆绑……
“想好了就来千叶湖找我,对了,我的名字叫九夜。”
他临走前的话在她耳边不停的回响,让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雪唯一猛地坐了起来,她决定去找他,她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只见了一面、还想吸她的血的男人。
她一定要治好他的怪病,让他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一一,你怎么了。”
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雪唯一蓦然一惊。
回头看着琴归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皱眉道:“小乌龟,你怎么也没睡啊?”
琴归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不敢睡。”
雪唯一不解的皱起眉头,“为什么?有你魔王师父在,你害怕什么?”
琴归嘿嘿一笑,“我害怕我是在做梦,我怕我睡着了,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还在仙界。”
雪唯一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用力掐住琴归圆嘟嘟的小脸蛋儿,琴归皱起小脸不停的喊痛。
雪唯一这才放开手,促狭的道:“现在确定不是做梦了吧?”
琴归捂着被雪唯一掐的红红的脸颊,含着泪咧着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确定确定。”
“那就放心大胆的睡吧,记得别睡过头就行,否则你魔王师父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的。”
说着,雪唯一翻身而起下了石榻,睡在她脚边的小乖也一跃而起跳进她的怀里。
琴归惊讶的看着她,“一一,你要去哪里?”
雪唯一抱着小乖笑眯眯地道:“我要去找那个爱吸人血的妖精,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
琴归愣了愣,忽然跳下石榻一把抱住雪唯一,仰头看着雪唯一,哽咽道:“一一,你别走,我不想让你走。”
雪唯一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么舍不得我啊?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琴归顿时怔住了。
雪唯一叹口气,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轻声道:“小乌龟,你有你的梦想,我也有我的心愿啊,你的梦想如今已经实现了,我也要去完成我的心愿了,你放心,我完成心愿之后就会来找你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好好活着,记住了吗?”
琴归咬着唇用力的点头,依依不舍地缓缓松开手,然后看着雪唯一对她微笑挥手,在她的眼前瞬间消失不见……
——
☆、好像等待了他无数的岁月
【好像等待了他无数的岁月】
当东方隐现第一丝微光的时候,一身雪白丝袍的雪执缓步走出了魔殿。
在殿门外顿下脚步,蓝眸望着前方缓缓眯了起来。
殿前平坦光滑的广场上,一个小小的身影,面对着东方安静的伫立着。
冽冽晨风毫不留情的将她瘦小的身躯吹得瑟瑟发抖,但是她却一动不动的伫立着,好像一尊小小的却依旧坚定的雕塑。
看着琴归的背影,雪执的心底忽然涌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每日天亮前,一个人孤独的伫立在雪湖岸边的身影。
雪执唇角的弧度不知不觉的柔软,缓缓开口道:“归儿。”
那具小小的身影在听到这声轻唤的时候,似乎受到惊吓般猛地颤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过来。
凌乱的发丝在小脸周围飘舞,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明亮的好似黑夜将尽时的那颗最夺目的星辰。
雪执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睛,之前可能是他对她祖辈的厌恶,影响到了他对她的感觉,总觉得她处处不顺眼。
此时仔细看去,除了瘦小了些,她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儿。
可惜了,生在琴家,他很是替她惋惜。
琴归小心翼翼地看向殿门口那道白的耀眼的修长身影,在黎明前的漆黑中,就像太阳般瞬间给了她温暖和光明。
“师父……”她轻轻的呼唤,好似害怕惊醒什么,声音中充满了虔诚的尊敬与热爱。
她虽然认识他才几个时辰,可是感觉却好像等待了他无数的岁月。
那种感觉很微妙,也很神奇,令她热血沸腾,却又茫然无措。
雪执看着她瑟缩着单薄的肩膀怯怯望着他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
难道他长得很可怕吗?
为何这个孩子如此惧怕他?
还是他在无意中流露出了什么?
他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对她笑一笑呢?
可是他自小便经常一个人修炼,很少有笑的机会。
这个对于常人很普通的表情,对他来说却是相当的陌生。
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甚是无聊,为何突然在乎起一个孩子的感受了呢?竟然还莫名其妙的想对她笑……
她可是琴家的孩子,是他深深厌恶和不屑的那个家族的一员。
想到这里,望着琴归的眼神瞬间冰冷,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过来。”
听到师父的召唤,琴归立刻小哈巴狗儿般乖巧的跑到雪执身前,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弯下腰来给雪执行礼,“归儿给师父请安。”
雪执低头看着她头顶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马尾,有几缕还调皮的贴在她白皙如玉的小脸上。
“为何不把头发挽起来?这样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琴归抬头看了眼雪执头顶挽的一丝不乱的发髻,眨眨大眼睛郁闷的道:“回师父的话,我……不会挽发……”
前世她留的是学生式的齐耳短发,今世在仙界,每日都有侍奉她的小仙女替她绾发,如今逃了出来,她只会绑一个简单的马尾。
雪执微微蹙起长眉,忽然道:“转过身去。”
☆、师父亲手为她挽发
【师父亲手为她挽发】
琴归心底虽然疑惑,但是师父吩咐的,她不敢多问,只能听话的慢慢转过身。
下一刻,却感觉到头发上的丝带被解开了,一头顺滑的黑发在风中瞬间飞舞开来。
琴归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想要去拢住那些凌乱的发丝,可是两只手却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猛然握住。
雪执的声音也随即淡淡地响起,“站好别动。”
琴归立刻一动也不敢动,两只手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微微潮湿。
雪执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琴归的小手刚刚出了汗,此时裸露在冷风中顿感冰凉彻骨,不禁对那两只温暖干燥的手掌留恋不已。
雪执专注的看着眼前凌乱飘飞的长发,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掌熟练的将它们拢在一起。
修剪的很短很整洁的指尖,有几次轻轻地划过琴归的脸颊和耳廓,痒痒的触感,让琴归感觉很紧张又莫名的舒服。
师父竟然帮她梳头,这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这让她的心里涌出丝丝暖流。
琴归安静的享受着那双温暖的手在她的发丝间穿梭,心里快活的想着,也许师父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讨厌她吧?
想到这里,琴归忍不住偷偷的露出笑容,在心里暗道——琴归,继续加油,一定要做让师父引以为傲的好徒弟!
雪执从小都是自己挽发的,所以动作很娴熟。
可是他的银发发质比较硬比较服帖,挽起来会很容易,所以他以为给琴归挽发也一样简单。
但是没想到的是,琴归的头发很软很轻,这里的风又大,拢起来竟然很是艰难,好不容易拢好了,想要挽起来的时候,就会有许多发丝不听话的跑出来,雪执只好从头再来。
几次三番下来,琴归倒是很享受一点也不着急,雪执心里却不耐烦了。
可是既然说了要帮她挽发,此刻若是因为挽不好而弃之不顾,雪执心里又觉得很没面子。
于是,只能骑虎难下的继续下去。
——
魔殿内,刚刚办事回来的墨残,顾不上洗去满身风尘,双手抱肩看的一脸不可思议,悄悄问身边笑眯眯的玄鹤长老,“我离开只不过一个月而已,小殿下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不但收了一个徒弟,还亲自给小徒弟梳头,玄鹤长老,你确定小殿下不是修炼时出了问题走火入魔了吗?”
玄鹤呵呵笑道:“小殿下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有他父亲的风范,心思缜密,做事也很有分寸,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墨残盯着雪执身前那个瘦小的身影,眸底幽芒一闪,摸了摸下巴沉声道:“那个小孩儿什么来历?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玄鹤长老晃着脑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小殿下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墨残瞥了一眼玄鹤长老,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的好像你很了解小殿下似的。”
玄鹤长老不以为然的笑道:“不是了解,而是信任。”
☆、绕山跑十圈,跑不够不许回来
【绕山跑十圈,跑不够不许回来】
墨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已对小小年纪就开启了精神领域、一出手便镇住整个魔界的雪执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因此,当玄鹤长老说到“信任”二字的时候,墨残也很是赞同的。
他也相信,只要雪执想要去做的事情,他们是根本没有必要去担心的。
——
雪执终于将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