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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飞不客气地坐在了正对着办公桌的沙发上,“刚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气色当然不错。”他直视着顾轻辞,似是在挑衅一般。
“哦?不知道副总解决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值得这么开心。”这次是顾轻辞出声了。
“也没什么,就是城东建厂的那块地拿下来了。本来就是一桩小事,只不过刚才在楼下见到林老板,听他说起是你想买他手下的地,我就寻思着还是赶紧来告诉你一声,免得再花一大笔冤枉钱,林老板的要价可是不低啊。虽说我们顾氏不缺那几个钱,但毕竟为商还是要精打细算的好。”
“副总这是在批评我办事不力?”顾轻辞眼神凌厉了几分。
“哪的话。”顾阳飞轻松自在地笑了笑,他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一派悠然自得,只不过看在周衡眼里就成了得意忘形!
“副总果然好本事,市政的决定都能随意更改。”周衡说着有一丝切齿,谁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
顾轻辞倒是无所谓,他道:“没有就好,副总办事能力还是那么让人叹服。周衡,去送送林老板顺便表达一下歉意,让他白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是。”
周衡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顾轻辞和顾阳飞两人,也没有必要再演戏了。
“顾轻辞,这个见面礼你还算满意吧。”顾阳飞不改姿态。
“大哥给的,我当然要好好接着。也希望你最好能一直用这种姿态和我对峙,这三年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点乐子,我也是很珍惜的。”
瞧见顾轻辞还是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顾阳飞一下子来了气:“顾轻辞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我都查清楚了,爸把总裁的位置给你都是受你胁迫的!”他一直奇怪,父亲一向最讨厌顾轻辞,就算身体不好也应该让他回来才是,怎么会直接让顾轻辞上任?!直到他派人调查才知道,父亲似乎是受了顾轻辞的威胁,但是他还不清楚父亲被顾轻辞抓到的把柄是什么。
“没有了威胁爸爸的筹码,你还算什么?”顾阳飞的刻薄狠厉一如当年“你现在当上了顾氏总裁就能掩盖掉那些屈辱的过往吗?别忘了,你永远都只是一个私生子!顾家的耻辱!你现在有权有势又怎么样,这一切不还是用失去你最爱的女人换来的吗?!”
用你最爱的女人换来的!
若说顾阳飞之前的话对于如今的顾轻辞来说都没有什么杀伤力,那么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入心口,偏偏他还无力反抗。有了如今的这一切又如何呢?他最爱的人再也不在他身边了。
在顾阳飞看不到的地方,顾轻辞双拳紧握,力道狠得像是要用指甲穿破手心一样。他阴沉的开口:“滚。”冷得让人发颤。
顾阳飞冷哼一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22。顾轻辞的逆鳞
周衡看着顾阳飞离开才进到办公室里去。
气氛骤降到极点,隔着老远,周衡都能感受到顾轻辞的阵阵寒意,顾总是真的怒了。
周衡忽然想到一年前,派去b国的人回报那个叫奈奈的女人找不到了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绝望无助,甚至发狂的顾轻辞。顾轻辞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再出来时双眼猩红,像被关了几天几夜的野兽。他不由分说地去了顾家,和他母亲大吵了一架,再后来,他哭了,在顾家,在他母亲和一直视他如眼中刺的父亲和哥哥面前哭得像个什么都没有了的孩子一样。
然而自那之后,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了,似乎与那比起来,什么事都不算事,他依旧是强大如斯的顾先生,坐在顾氏国际的最顶层,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此刻,他眼里的神情像极了那天。
很快,顾轻辞又恢复如常,眼里是一贯的淡漠冰凉。
周衡斟酌半天,终是开口:“顾总,这次的事情摆明了是卫源和顾阳飞串通一气给您一个下马威,我实在想不通,按道理卫源应该站在您这边才是,怎么会和顾阳飞勾搭在一起了?难道就是像您说的那样为了给卫诗语讨公道?”
“也许吧。”顾轻辞淡淡道,他找出城东建厂项目的文件丢给周衡:“这件事就由副总全权负责了。”
“什么?凭什么让顾阳飞拣现成的?这可是您一手操办的。”周衡不忿。
“他不是乐意为公司效劳吗?”顾轻辞脸上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项目是今年公司最看重的项目之一,由他副总来办,也不算屈才。”
周衡到底是一直跟着顾轻辞的心腹,立刻便明白了,这个项目哪有那么容易就会给顾阳飞捡去了。
…………
接到顾轻辞电话时景心正在商场血拼,她拎着大包小包正逛得脚疼,一看是顾轻辞的电话立刻丢下购物袋,没形象地坐在了店里的椅子上。
“一连一个星期都没联系过我,我还以为顾先生忘了我呢。”
“今天晚上六点在青年广场的喷泉下等着,周衡会去接你。”
“嗯哼?接我赴宴?莫非你给我准备了烛光晚餐?”
顾轻辞却挂了电话。
果然是个一点情调都没有的男人,景心收了手机暗自腹诽着。她揉了揉酸痛的脚踝站起身来,拉过一个导购小姐问道:“请问你们商场的vip休息室在哪里?”
“三楼南边就是了。”
“谢谢。”
景心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到vip休息室,她挑了一个正中央的位置坐下,面色如常的将购物袋放在脚下,点了一杯咖啡,身体向后仰着,靠在了沙发背上。
“别向后看。外边有人盯着。”景心说道。
应她的,是她背后的一个男人,和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靠着沙发背以至于能听到彼此的声音。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家怎么会每天都被人跟踪?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才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普通女人怎么会找上我呢。”男人道。
“怎么?不想挣钱了?”
“当然要挣了。说吧,要我们跟什么人?”
“我不是要请你们跟踪什么人,我是想请你们给我找一个人。”
“找人?小姐,你也知道我们是私人侦探社,平时也就是接接跟踪出轨丈夫拍拍证据照片的活,你这任务似乎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内吧。”
景心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得,别再和我绕圈子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也略知一二,青竹帮的人连找个人都做不到?我知道江城这么大找个人堪比大海捞针,但是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就看你愿不愿意接了。”
男人微微诧异,这位顾客居然连他的背景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看来是专门找他来了,稍作思忖便道:“看样子小姐是冲着我的名声来的。既然小姐清楚我的本事,那也一定知道我出的价格可不低……”
“钱不是问题。”景心打断他的话:“我说了,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和时间。”
“爽快!那就成交!请问小姐要找的是什么人?”
“我妹妹。”
23。漂亮裙子
景心站在顾轻辞告诉她的喷泉下,青年广场上矗立的大钟刚指到六点,景心就看到了周衡。
“周秘书还真是准时。哎?这是什么?”景心的目光被周衡手上的盒子给吸引去了:“难道是顾先生送我的礼物?”
周衡见她两眼放光的模样心里有些鄙夷,这女人肤浅又拜金,和其他那些勾引过顾总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顾总怎么就选了她呢?一想到无非是逢场作戏的地下情人,又不是真正的女朋友,周衡才稍稍缓和了心情,他把盒子递给景心:“顾总吩咐,请景小姐换好衣服再到紫金公寓去。”
“这个场合你让我去哪换?”
周衡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银灰色车子:“委屈一下去车上换吧,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景心也不别扭,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车里还有一位司机,见景心来了也下了车。景心看着他,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我见过你!就在南临江那次。”
赵立微微颔首,一张面瘫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顾轻辞身边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景心自讨没趣,乖乖钻进车里换衣服去了。
盒子里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质地柔软,一摸便知绝对是上品。怀着欣赏和赞叹的心情,景心抖开那条裙子。
无袖的白色连衣裙很是素雅,款式简洁大方,若不细心看不会发现裙摆上竟一针一线,用线绣着一圈茉莉花,针脚平稳细密,一定是请技艺高超的绣娘绣的。
顾轻辞突然送她这么漂亮的裙子做什么?
压下心里的疑问,景心很快换好裙子,又招呼周衡和赵立进来:“周秘书,我换好了,可以走了。”
去的路上,景心把自己束起来的头发放下,拨在一边,露出颈部优美的线条,又稍加补了个淡妆才满意。
周衡从后视镜里看到景心,恍然顾总为什么会选她,这么一看,她和顾总手机屏幕上的女人有个七八分相像。
景心被送到紫金公寓后周衡和赵立就离开了。她一个人上了楼,摁了门铃很快顾轻辞便来开门了。
“嗨,顾先生,好久不见。”她冲他摇了摇手,一脸的灿烂。
“进来。”顾轻辞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然而还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她。
按照她的尺寸定做的裙子当然合身,只是顾轻辞没想到这件清新素雅的裙子竟然很适合总是妖娆妩媚的她。裙摆蓬蓬得散开,她双手叠放在小腹处,安静地看着他。
“脱掉高跟鞋。”他又命令道。
景心看了看她脚上那双12厘米的嚣张的高跟鞋:“我哪里知道你还要让我换衣服,所以没来及搭配鞋子嘛。”
顾轻辞已经走进了书房,隐约可以传来他与别人用英文对话的声音。
景心脱了高跟鞋,但是没有找到拖鞋,只好光着脚走来走去。
“你进来。”顾轻辞的声音扬高。
景心来到紫金公寓三次,这是第一次进到顾轻辞的书房里去。
这间房间和卧室一般大,两面墙边都是楠木书架,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书籍。顾轻辞的书桌就安置在窗前,他安坐在木椅里,身后是昏黄的暮光。
24。你应该感谢自己长了一双与她相像的眼睛
桌上放在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来他正在和别人视频会话。景心放轻动作坐到一边的长沙发上等着他结束,目光却不自觉飘到了书架上。
“顾轻辞。”她轻唤了他一声,他浅浅的目光投来,她指了指书架,做了一个拜托的表情。
顾轻辞微微点了点头。
景心这才满心欢喜地抚上那些排列整齐的书籍。
景心的指尖流连,最终定格在一本《美学》上,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本书,一翻开来赫然入眼的却是一张照片。
一身白裙的女孩正踮脚取着最上层的一本书,也许是被人唤了一声,她回过头的那一瞬间正好被定格。
阳光大片地打进来,照在女孩的回眸中。
景心的指肚不自觉地摩挲上照片中那个女孩的眉眼。
果然是很像啊。
“你在干什么。”顾轻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