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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也不舒服啊,宁邵匡的眉头皱起来。
“亲爱的,我扶你回房睡一下,靠岸了我叫你。”宁邵匡说着,一个公主抱将她捞在怀里,小心翼翼朝主船舱走去。
弄不好这就不止是一个人呐,想着想着,他的唇角扬起来,觉得手底沉甸甸的。
顾昕漾倚在大床上,又开始拨yoyo的电话,可惜依旧没通。
一晚上了,她真是担心。
*
yoyo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她眯起眼,扯起被子往脸上遮,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瞥,却意外地发现一个不应该属于这里的生物。
“你是谁?”她腾地一下从床头翻身坐起,意识还是半梦半醒的,只是凭着本能,瞪着休闲地立在窗边,穿着睡袍的修长背影。
睡袍?
她下意识低头望了自己一眼,然后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她喉管里涌出来。
“啊!你个色狼,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低头才发现,她自己身上竟然是光着的,别说睡袍,连一片布都没有。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被子掩在自己身前,瞌睡完全跑了,气急败坏地瞅着视线中那个男子,咆哮地叫道:“你他妈的是谁?你把老娘怎么了?”
背影缓缓朝她转过身来,yoyo有片刻的怔忡,不似想象中是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眼前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唇角的弧度有点冷,普通的睡袍套在他宽大的骨架上,却给人一种很王者的感觉。
总而言之,很帅很有气质。
可是这样,也不能白白地把她睡了。
yoyo一怔,再次咆哮起来:“你个流氓,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
男人瞅着她,比起她的激动,他的神情淡定得多,等她停止咆哮,他开口,嗓音淡淡的,听上去还挺好听。
“做了什么,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见鬼,她想得起来,还用问他吗?
yoyo四下打量几眼,这才发现,周围的也环境也根本不认识,她想了想,依稀记起昨晚的一点事情。
当然,是醉酒之前,后面发生了什么,真的很混乱。
所以说,这个男人是她昨晚醉酒之后的一夜情?
“喂,你是处吗?”她瞪着那个男人,恶狠狠地问。
处?
男人扬扬眉,双手环胸,没有吭声。
“老娘还是处呢!”yoyo凶神恶煞地说。
“所以呢?”男人的眼光在她脸上荡了一圈,终于开口。
“所以,你别想老娘负责!”yoyo很有气势地说:“我的衣服呢?”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yoyo真的是抓狂了,她的眼神在房间晃了几眼,的确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倒是看到自己的皮包放在床头柜上,赶紧伸长胳膊,一把抓过来。
打开皮包瞅了几眼,里面的东西似乎都在,她掏出手机,鼓捣了几下,发现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是哪儿?”她又看着那个男人问:“你是哪国人?”
男人没吭声,她突然不想问了,反正从这里走出去后,他们应该就没有交集了吧?
“看在我们昨晚睡了一晚的份上,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看着男人,从包里掏出几张票子:“替我买套衣服,尺码是34、24、33。”
男人瞅着她,又默了半晌,然后迈动长腿走了出去。
yoyo发现,他的话真的很少,从头至尾,好像就没开过几次口。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不会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儿不管了吧?
*
顾昕漾在床上躺了没多久,船居然就靠岸了,宁邵匡走过来,小心地把她从床头扶起来,然后,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到了?”她疑惑地问:“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还没到。”宁邵匡说:“你不是晕船吗?先上去透个气。”
顾昕漾抿抿唇,没再问什么,跟着他一起走出船舱。
“肚子还疼吗?”宁邵匡问。
“有点。”顾昕漾的手又扶上肚皮。
宁邵匡脸色有些沉,伸手便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前走。
“我可以自己走的。”顾昕漾仰面瞅着他:“其实疼得没那么厉害。”
但是宁邵匡没理她,一路抱着她,从游轮上走下来。
两人在港口站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宁邵匡先把顾昕漾放到座位上,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
“去医院。”顾昕漾听他用英语跟司机说,然后车子启动,驶上了公路。
“去医院干嘛?”她故意说:“我不去医院。”
“乖,检查一下比较放心。”宁邵匡的手掌探过来,抚上她的腹部,轻轻地动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摸着件珍宝。
顾昕漾嘴角挑起一抹笑,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出租车在最近的医院停下来,宁邵匡再次抱着她钻出车厢,大步流星朝医院走去,站在医院大厅,顾昕漾扯住了宁邵匡的胳膊。
“我不检查。”
“乖,一下就好,老公陪你。”
“要检查一起检查。”顾昕漾抬脸瞅着他:“你最近不是经常心口疼吗?”
宁邵匡黑眸盯着她,然后反应过来。
“你是故意的?”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特意骗他来医院。
那么,怀孕也是装的吗?
“来了就检查一下吧?”顾昕漾摇着他的胳膊撒娇:“老公,别让我担心。”
也不知是否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宁邵匡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等结果的时候,yoyo终于打来一个电话,告诉顾昕漾,她手机没电了。
“你昨晚怎么了?”顾昕漾隐晦地问:“有没有事?”
“没事,姐好得很。”yoyo的口气,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好好地去拉斯维加斯做什么?”顾昕漾问:“和你家阿瑞一起吗?”
yoyo默了片刻说:“小漾,我把他踹了,他和别的女人上床,被我捉奸在床,你不知道,那一幕有多恶心,我想,以后是没法再跟他在床上做同样的事了,姐这么年轻,怎么能守活寡。”
这次轮到顾昕漾沉默了。
“你做得对。”她问:“你什么时候回?”
“过几天。”yoyo恢复了她的没心没肺,电话里,很是轻松地说:“你不知道,这里帅哥有多少,姐要玩个够本才回。”
顾昕漾对着手机发呆,好像听到手机对面,出现一个男人的嗓音,然后yoyo把电话掐了。
所以,她昨晚还是做了吗?
*
半小时后,顾昕漾看着检查结果,宁邵匡的胸片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血液检查有点异常。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说了一大堆医学名词,顾昕漾听了半天,好似说他的血液指标有些不对,怀疑是病毒感染,具体是什么病毒还要进一步检查。
“不用检查了,我没事。”宁邵匡牵着她,走出医生办公室。
怎么可能没事,顾昕漾相信自己的直觉。
“老公,你老实告诉我,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昕漾抬起手掌,按上他的胸口:“是不是跟你婚礼前一晚的失踪有关系?”
宁邵匡垂眸回望她,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那么聪明,迟早会被她猜到。
“告诉我。”顾昕漾的手还抚在他的心口上,一字一句地问:“是不是董琪做的?”
否则,她无法解释董琪的电话,还有,董琪和宁邵匡之间,莫名其妙的联系。
宁邵匡看着她,终于,缓缓点头。
“亲爱的,有时我真不知道,娶个这么聪明的老婆,到底好不好。”
“好不好你都娶了我。”虽然心情有些沉重,顾昕漾还是朝着他勾起唇角,故作轻松地说:“当着那多人的面,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这可说不准。”宁邵匡也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看我会不会这样做。”
*
两小时后。
当两人坐在机场候机室时,顾昕漾已经大致了解了新婚前晚的事情。
那晚,被关在密室里,宁邵匡很快就理出整件事的思路,他自问他的婚礼还没重要到举世瞩目,所以,不想让他结婚的人应该不太多。
婚礼前夕,他一直都有找人监视覃岩,而且覃岩这些天一直被脑瘤所牵制,应该暂时没有精力来搞破坏。
其余一些人,比如之前制造谣言的秦雅等等,好像已经是自顾不暇,思前想后,最可疑的,就是许黛娣新认的干妈了。
那次床照门的事件出来之时,顾昕漾就曾跟他提过,怀疑是董琪做的,还说了董琪约她喝咖啡的事情,所以宁邵匡才会这么想。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想,他那时赌的,就是顾昕漾平安无事,对方没有把她也抓过来,所以半小时之限,不过是虚言恐吓。
还有,对方没有对他下药,应该就是想让他主动做某些事,这很重要,倘若他们也是打算这样威胁顾昕漾,宁邵匡有相当大的把握,以顾昕漾的能力,应该可以自保。
所以,他想办法破坏了房间里的监视器,虽然没法出去,但是对方无法监视到他,大概会沉不住气吧。
就这样对峙了十来分钟,神秘人冷冷提醒他,给他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如果他不肯就范,就只好对付顾昕漾了。
“董阿姨,我知道,我老婆不在你手上。”那个时刻,他突然对着空气说:“你既然请我来这儿,不如我们谈笔生意。”
他只是赌一把,对方既然不肯现身,还神神秘秘变了嗓音,大概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谁的。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神秘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恢复了本来嗓音。
声音温柔又优雅,正是董琪。
“什么生意?”董琪柔声问道。
“许黛娣不是你亲生女儿吧?”宁邵匡说:“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找回女儿。”
董琪如此维护许黛娣,仅仅是因为她认错女儿,可以想知,她对亲生女儿想念到什么程度,宁邵匡觉得,也只有这个条件才能打动她。
董琪默了片刻,大概还是被这个条件所吸引,开口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董阿姨,你不得不相信我是吗?”宁邵匡说:“你找女儿很久了吧?哪怕有一线希望,你都会牢牢抓住的吧。”
董琪没说话了,之后,她似乎考虑了很久,然后快到婚礼举行前夕,才终于放了宁邵匡,但是,却给了他一粒药丸,让他当面吞了下去。
据说,这种药丸的名字叫心动,很美的名字,可是一旦吞下去,三个月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就会心痛而死,初期发作的症状有些像心绞痛,中毒者会感觉心脏疼痛难忍,后期发作会越来越频繁,所以中毒者最后是被活活疼死的。
当然,这药的霸道宁邵匡没有说,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被董琪下药的事,以顾昕漾的聪明,他不说,其实也会猜到。
然后,顾昕漾一听这事,就立刻放弃余下的行程,拧着他来了机场。
宁邵匡一早就知道她会这样,所以是打算瞒着她的。
就算他们只剩下最后三个月,他也会给她一个开开心心的婚礼,然后,再想办法,去争取自己的生命。
他不信,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互相厮守的时间仅仅只有三个月。
顾昕漾也不知道,他们的时间只有这三个月,可是,一听说宁邵匡被人下了毒,脸色立刻不好了。
她要赶回去,找董琪要到解药。
哪怕再困难,她也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