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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泽哥如今还见面吗?”
正好听到朱姗问这个问题。
“有时候,”她代他作答,“他们都太忙了。”
“嘤嘤嘤!”看朱姗满脸绯红,估计是嗑到了。她是理智的cp饭,不干涉生活,却也夹缝抠糖,石头解散这些年快乐得很不容易。
等陶醉了一阵子,她才朝白玛感叹起来:“白玛姐!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明明认识乔奇,却还看我嗑了这么久吗?!”
“抱歉,”白玛不由得难堪起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啦,没事的。说起来,”朱姗坐在后座,来回打量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的两个人,“你们不怕我去网上发帖子什么的吗?”
车内转瞬被缄默占领。
正合我意。乔奇祯腹诽。
会正中他下怀。白玛心里想。
“无所谓啊。”乔奇祯说,“不过还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开。”
“你?”白玛发觉他在误导人,连忙解释,“我们只是好朋友,以前不是没有记者来挖过,也没什么可以写的料。”
能写的,全都被J3压下去了。这方面,公司对每个艺人、每件商品都很负责。
乔奇祯的过往早就被翻尽了。
有的被清理过。
有的就算想爆料,也会先联系公司和工作室,进行评估,买下或者舍弃。如今这些都不过是琐事。
甚至把合照发出去也可以。反正差不多就被经纪人数落一顿。
不过朱姗作为追星族,觉悟显然强过常人。“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们!”不想耽误他们,朱姗说着,已经急匆匆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乔奇祯和白玛,他们目视前方。乔奇祯掀起前发,把鸭舌帽重新戴好。白玛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刚杀青那个算大工程。要花点心思钻研工作室的事。会闲一阵子,”说着,乔奇祯侧过脸,朝她露出稍许恶劣的微笑,“怎么,着急赶我走?”
她和他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
两个人一齐翻看。
是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
“参加扣1,不参加扣2。”
他们不约而同编辑回复,然后在同一时间发送。于是,在整齐排列的“1”里,共通的消息屏幕上出现两个“2”。其中一名发送者是一只叫多多的杜宾,另一名则是名叫小白的萨摩。
“见了又能怎样,反正他们都讨厌我 。” 白玛抱怨着拿下遮光板,“搞什么大团圆。”
“就是。自己聚不就好了,”乔奇祯发动了车子,“装模作样。”
作者有话要说: 胡笛的番外,大家知道哪里能看吧!!!(你
谢谢id为你的梦太多的朋友的霸王票!破费啦!
第37章
收到同学聚会的消息,胡笛在只有四个人的康帕斯送分群里大骂一通; 然后转头扣了个1。
乔奇祯说:“您骂那么一大通是为了啥呢?”
白玛说:“您唱戏呢?”
乔奇祯说:“有本事跟我们统一战线。”==
白玛说:“别人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是骂的比唱的好听。”
胡笛避重就轻; 当即重拳出击:“你们可以质疑我的唱歌水平,但是不能质疑我的一片义胆雄心啊!”
结果被白玛一举击破:“《义胆雄心》是华仔的一部电影,宁配吗?”
而作为这次同学聚会主办人之一的商沉无辜冒泡:“你们为什么偏要在这里聊?”
一瞬间; 白玛和胡笛都沉默了。
乔奇祯解释说:“因为我们没有三个人的群?”
“动动手指建一个呗!”
“那要么你退群?”胡笛爽朗道。
商沉骂骂咧咧地走了。
却到底没退群。
凭什么要他退啊!
高中时; 乔奇祯、商沉、白玛和胡笛不是同班同学。
他们之间的班级经历过一定的变迁。高三的时候; 白玛和胡笛同班; 商沉在隔壁班。起初乔奇祯在理科班; 后来为了艺考,这才转到商沉班上去。
两个班的班主任关系相当好; 两个人绝对要去对方班级任教,是多年的老搭档。
此次同学聚会;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 才两个班组在一起办。
乔奇祯和白玛在同学圈子里的人气不对等; 可在老师那里却都很醒目。眼看他们不去,老师立即传达意见给商沉; 随即由商沉前来游说。
没费什么力气。
毕竟那两个傻到一起去了的人咬定不参加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老师也在群里。
“不过; 留下吃饭是不可能了。就单独去看看老师吧。”乔奇祯说。
之前老师还挺关心他的。
有段时间有个对家买各种热搜狂轰滥炸黑他; 乔奇祯昔日的老班还大半夜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真干了那些事。
这已经很够意思了。
商沉点头,也明白他的特殊性。
已经统计过白玛的情况,出于兄弟情义; 商沉没忍住在电话里多说一句:“白玛打算只去吃个饭……”
“我知道啊。”乔奇祯一边塞蓝牙耳机一边在厨房里忙活,说,“我和她在一起呢。”
“在一起?在一起干嘛?”
此时此刻,他们都在白玛的外公家。白玛来例假了,而乔奇祯正在煮红糖水。
他拿着汤勺在电磁炉前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没有如实告知。毕竟风急天高猿啸哀,猴子大呼小叫起来挺吵的。
“关你屁事。”乔奇祯回答,“说正事。”
商沉很严肃地问:“那你们不是刚好错开了吗?”
“没别的事了吗?”乔奇祯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乔奇!”
“嗯。”掀开盖子时没说话,乔奇祯低下头,因锅里的热气不由自主皱眉。
“你有什么烦心事,别老藏着掖着的。”商沉酝酿着,试图说些幽默的话,“虽说我连妈都没有,但至少我有钱啊。”
把盖子盖上,乔奇祯瞄了眼身后。确认门关着,他说:“我没有烦心事。
“我只是在想怎么带白玛去看病。”
听到友人分享烦恼,猴子雀跃地走来走去:“你和她是不是以前都避开这件事啊?”
“嗯。”乔奇祯有点头疼。
挂断电话,他关火,把红糖水盛出来,拿出去放到白玛面前的桌上。
她在家加班,打打停停,也懒得抬起头看他:“放那吧。”
“趁热喝了。”说着,乔奇祯坐下了,也掏出pad用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一言不发,就这么消磨了大半天。外公去钓鱼了,家里只剩他们俩。白玛听了个语音,女大学生在那边说了好一通话。乔奇祯抬起眼,问:“谁啊?”
“我堂妹。”白玛边打字边回答。
“是叫德却那个?”他回想起来。
“嗯。”
在家中的兄弟姐妹里,白玛是“酷”的象征。大学生活费全靠自己,爸妈给钱,她就存下来给家里买家电。
尤其是弟弟妹妹,很多都主动和白玛亲近。
不论是爸爸家还是妈妈家,乔奇祯都算年纪小的。可是,托明丽的福,这位表弟或者堂弟在哥哥姐姐眼中不是冤大头就是ATM。他毫无来往的兴趣。
之前堂哥结婚还请他去参加,乔奇祯直接以“行程忙”回绝。
胡笛回来当天就抓白玛去给她挑裙子。
白玛穿一身山本耀司和漫画家的联名,漆黑一摊水,倒在椅子里看服装店的季度新款。胡笛试了一套,在试衣镜前转了一圈,又进去更换,止不住地聊起高中时的往事,虽说大部分都是怨言。
不合群的人,学生时代多半都不怎么快乐。
当然,太合群的人,或许也不快乐。
白玛和胡笛到的时候,乔奇祯已经准备走了。
人还不多,他们到的早。除了做东的商沉,也就几个女同学。
一则也是成年人了,二则聊八卦自然要远离当事人,那群昔日的女高中生聚在包间外边。见着胡笛和白玛,也没什么旧好叙,商沉及时出现,引她们俩进去。
乔奇祯刚进来就被老师捉住了。
学生中出了个娱乐圈的,班主任和隔壁班的班主任至今仍没有实感,抓住乔奇祯就是一阵堪比看守所的盘问。
乔奇祯笑着回应:“我不是每年教师节都发祝福短信给你们了吗?”
又被塞了其中一位老师的孙子。
小男孩才一岁多,乔奇祯轻轻松松抱起来。那孩子也朝他咯咯直笑,乔奇祯嘴角扬起,恰好对上商沉戏谑的神情。
“帅哥,别说,”猴子说,“你和孩子还挺配的。”
“去的你吧,少胡说八道。”乔奇祯说。
“怎么?靠,你怕小孩子?”
“别在小孩跟前说脏话。”乔奇祯蹙眉,回头,又朝那小朋友笑起来,“没什么兴趣。不过,要是是我的孩子,大概会喜欢吧。”
正半开玩笑半恳求老师别拍照,省得给他闹出什么“乔奇真之子生母不明”之类的莫须有头条,白玛和胡笛就在这时进来了。
商沉出去打招呼,胡笛问他会来多少人。白玛则静静地看向这边。
他和她对视了片刻。
乔奇祯回头,又和老师说了几句什么,笑着放了孩子,就这么离席了。
他没乘电梯,而是选了人少的楼梯。掏出手机,乔奇祯打电话给白玛:“你真要留下吃饭?”
白玛正在听旁边刚到的同学说话,随口回答:“交了钱的,不吃白不吃。”
“去学校逛逛不是更有意义?”他说。
他知道这是白玛的最佳攻略法。因为她最在意的就是做某件事有没有意义。这也是她时常挂在嘴边的评判标准。
现在学校正值放假,校园里没有人,的确是个不错的去处。饭局太热闹,并不适合她。白玛还在犹豫,乔奇祯已经以一句“我把车开过来”收尾,直接挂了电话。
胡笛锁定了等会儿拼酒的对象,白玛让她醉了再联系自己,和老师打了个招呼,随即从包间里出去。
行车过程中,乔奇祯一直在讲工作上的电话,以至于白玛没能开口说什么。
和门卫以“你忘了吗艺考那段时间我天天不上晚自习”略作周旋,他们轻而易举连车都开进去了。
学校种植了许多槐树,如今枝叶不算繁茂,却也清丽。
高中时,白玛每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日子过得有些麻木,留下印象的也都是些细枝末节。
她忽然坦诚起来。
站在空荡荡的教学楼下,白玛说:“我那时候可能有点嫉妒鹿梓希。”
“嫉妒她干嘛?”也不知道乔奇祯是在装不明白,还是真不清楚。
“我又不是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的。她很受欢迎,而且,”白玛侧过身,没有表情地说道,“也受你的欢迎。”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这时候会说些纯属误会的辩解。可是乔奇祯却不疾不徐开口:“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
他把自己胸膛剖开来,里面一无所有。
曾经隐瞒了很久的事实,而他想展示的就是这样贫瘠、可怜又愚钝的一无所有。
没有月亮的晚上,地球表面的这个角落里一片寂静。
“我以前不太明白。为什么别人会考虑那些事?为什么他们想要那些东西?我从来没想过。”乔奇祯说,“后来我懂了——
“因为我和你太熟了。”
我们太熟了。
因为太熟了,所以失去了很多感觉。她又何尝不是呢?
白玛忽然回过身去。她加快脚步朝前走,像在一望无垠的黑夜里寻觅月亮,见不到光,所以只能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