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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程程一愣，倒是真没想过。
“说说看，你婆婆多少分。”黄露和王慧也跟着好奇。
“……”夏程程扶额，想了想，认真道：“100分。”
霍唯一三人纷纷表示对答案不满意，“这是标准答案，但我们想听真实答案啊。”
“这就是真实答案啊。”夏程程神色认真，“不管她个人怎么样，因为她是顾泽昊的妈妈，她就是一百分。”
全程静默了一秒，霍唯一率先有反应，“哎呀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应该把你这句话录下来给昊叔听，他得感动死。”
“得了，人家之间没准经常这样情话绵绵。”黄露取笑道。
“也是哦，他俩一直都是热恋中。”
“你不也是嘛，你和你的之远最近很腻歪嘛。”
“有吗有吗，都没同居就叫腻歪啊。”霍唯一脸忽的红了。
“怎么你想同居不成？”
“没准哪天就想了。”
“支持你，你家之远明年毕业了，小心被社会上的妖精勾搭走。”
“你说什么屁话呢，你家韩代在社会上这么久咋没给妖精勾搭走啊？”
“谁知道他有没有上钩过。”
“哈哈哈……你问过吗？”
夏程程越听越无奈，再看看旁边稍显落寞的王慧，她适时打断两人对话，“你俩行了，黄露你别听唯一瞎说，我哥绝对好男人。”
“谁说好男人就不会有前任了，昊叔不也有前任嘛。”霍唯一嘴一快有什么说什么。
夏程程眉毛往下一塌，随即又恢复正常，无奈的点头，“而且他的前任跟他的家人关系很亲近。”
不仅王慧和黄露对孟晶的事完全不知情，就连唯一都知道的较少。
夏程程简单科普之后，霍唯一最不淡定了，“我靠，我说那天在警察局那女的妖里妖气的喊昊叔，原来就是她啊，但是那天她明明一开始都没鸟你。”
夏程程点头，“后来她带着许珂和许玥去顾家求情，我进派出所这事整个顾宅都知道了。”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黄露翻了个白眼。
夏程程无奈的摇头，她不能盲目主观的猜测孟晶的意图。
“程程，你寒假会留在江城吗？”许久没说话的王慧问道。
“不了。”夏程程摇头，“我爸妈让我早点回去。”
“完了，老板要害相思病了，我得重新考虑要不要去G。T实习，要不我们去霍氏吧，慧姐。”黄露说。
“哈哈哈……“霍唯一和王慧不客气的大笑。
夏程程跟着笑的有点不安，她还没跟顾泽昊提过寒假安排的事，顾泽昊貌似已经默认她要留在江城了，早前他就说董事长私人助理和财务部会计助理两个职位任她选择。
当时她觉得尚早，后来忙着考试忘了说，结果一直拖到最后一天。
事实证明夏程程的不安是正确的，她考完后留在江城继续等朱小鹿，顾泽昊拖着她的行李离开学校回了湖景花园，晚饭时，夏程程刚一开头，顾泽昊就猜到了结尾，整顿饭的工夫都没再说一句话，无论夏程程怎么讨好。
直到夏程程以为他会在书房过夜，关了灯准备谁叫的时候顾泽昊推门进来，她还没看清他的脸色就被扑倒，然后一阵这样那样，夏程程被夹带着怒气怨气委屈的顾泽昊狠狠收拾了一顿。
“消气了吗？”夏程程在他怀里昂着头问他。
顾泽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小嘴，近似啃咬的吻令夏程程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总有办法气我。”顾泽昊话里有着浓浓的委屈。
夏程程心疼了赶紧主动抱他，“哪有啊，这个学期只回去两次，夏老师和程女士都有意见了。”
“你就不担心我有意见？”
“呵呵……担心啊，但你对我最好了。”夏程程巧笑嘻嘻。
“撒娇不顶用，我很生气。”顾泽昊将怀里的人紧了紧。
“那要怎么样你才不气？”
“一天只算一次，你自己数，今天补齐。”
“……”夏程程捶了他一下，“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啊？”
“这怎么不正经了，我觉得这是最正经的。”顾泽昊翻身将她压住，“再来一次。”
“唔……”夏程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嘴。
接着又是一阵这样那样这样那样。
补齐是不可能了，但这一夜夏程程被折腾的也不少。
哪知道第二天得知夏程程早就和朱小鹿商量好坐张世栋的车回H市，顾泽昊又生了一肚子气。
“我们三个人一起的，又不是两个人，正好世栋哥也要回H市，我们坐顺风车嘛。”
“你确定他是正好回去而不是特意回去？”顾泽昊阴阳怪气。
“干嘛要特意？”夏程程耐心解释，“人家世栋哥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只有你这么想。”
“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夏程程眼看他又要耍孩子气了，赶紧哄道：“乖啦，你不是有重要的会要开嘛，别迟到了。”
“让小刘送你。”顾泽昊还在坚持。
夏程程抹汗，“你就别折腾小刘了，老公你最好了，最通情达理了，我到家了就给你打电话。”
顾泽昊勉勉强强被安抚，但为了不给夏程程和张世栋独处的机会，他强烈要求将夏程程送到师大门口和他们会合，为此不惜将重要会议延迟半个小时。
再见张世栋，顾泽昊依然没什么主观好感。
两个人点头就算打过招呼。
朱小鹿见顾泽昊一脸不悦，主动打破僵局，“世栋哥的小叔家新添了宝宝，正好明天是满月酒。”
夏程程看了一眼顾泽昊，那眼神明显就是“我说你想多了吧”。
顾泽昊许是觉得不自在，又叮嘱了夏程程一遍便驱车离开。
夏程程和朱小鹿纷纷吐气。
朱小鹿望了眼车流中的G65，很是感慨，“霸道总裁就是霸道总裁，他刚才那眼神可以冻死人了。”
夏程程只是呵呵一笑，随即看了看张世栋，两人相视一笑。
车子驶过高速收费站，夏程程回望，这是她和顾泽昊在一起后第一个寒假，也将是最后一个异地的寒假，她思念顾泽昊之余决定一定要好好陪陪父母。
然而令夏程程意想不到的事，这个寒假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分水岭，前面一段她被幸运包围，而这之后，她有幸见识了嫉妒和贪婪的丑陋。
七里香 第一百九十章 糖水要凉了
“你开车累不累呀，以前也不是两天就见一面啊。”
这是顾泽昊第七次往返江城和H市，平均两天一次，夏程程觉得他来的是不是太勤了点？
“你不想见到我？”顾泽昊脸色开始往下沉。
夏程程做贼似的左右瞄了瞄，赶紧钻进副驾驶，一上车就扑过去抱紧顾泽昊，“哪有，我心疼你嘛，工作一天还要开车，下次你来让小刘开车呀。”
“我看我老婆带个灯泡干什么？”
顾泽昊这话十分委屈，他来H市根本见不得光，俩人独处空间仅限车内，多个司机不仅多了灯泡，而且压根没有独处的意义。
“再过三天就过年，你别再过来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雪，路上多不安全啊。”夏程程是真心心疼他往返太累。
“嗯。”顾泽昊亲了亲她的手，“奶奶提到你，让我带你回家过年，我说明年吧。”
“替我谢谢奶奶，我开学前去看她。”一想到和蔼热情可亲的顾老太太，夏程程浑身暖洋洋的。
“好。”顾泽昊今天好像特别喜欢亲她的手。
和往常一样，顾泽昊将车停在一中的后门，放了寒假的校园四周安静无人。
夏程程觉得今天的顾泽昊像是有心思，以往每次一见面他都饿狼一般扑上来先啃一顿再说，今天一直很理智。
“吃过饭了吗？”夏程程问。
其实顾泽昊每次来都没吃，但每次都是一个回答，“嗯，吃过了。”
夏程程猜测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她帮不到忙，但可以哄他开心。
“我今天和夏老师一起去逛街买了纸、墨水和新的毛笔。”夏程程开心道。
顾泽昊嘴角上扬，“用新笔肯定字写的更好。”
“那你还记得你去年说过什么吗？”夏程程问。
“嗯，你数一数家里得贴几副。”顾泽昊笑。
夏程程想了想，“大门贴一副，书房门口贴一副怎么样？”
“都听你的。”顾泽昊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儿。
顾泽昊看着面前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家伙，有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的态度必须更坚决一点，面墙的女孩儿笑的多好看啊，他不想看到一丝不悦出现在她脸上。
有了决定他心情轻松不少，话题自然回到之初，“初六家里会有大团圆，所以初五就接你回江城。”
“啊？”夏程程有点意外，也有点为难，甚至纠结，但综合下来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
“你想什么我知道，到时候我会让韩代来接你。”顾泽昊将她的顾虑打消。
夏程程傻笑，“我不擅长撒谎，而且撒谎很容易被拆穿，程女士很精明的。”
“不想撒谎就说清楚。”
“那……”
“我知道，时间没到，所以，听我的，我会安排好。”顾泽昊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会尽量提前的。”这种藏着掖着的感受实在不太好，她自己都很难受，就别说顾泽昊了。
“嗯，我不逼你，你自己决定。”这是顾泽昊的大实话，之前很在意过，但结果很糟糕，现在反倒没那么多情绪了，给她足够的空间自行体会。
～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除夕前夜下了雪，夏程程锁了房门窝在电脑前和顾泽昊视频，顾泽昊回了顾宅。
两人开着视频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几句。
这边夏程程忙着和朱小鹿、霍唯一群聊，那边顾泽昊在看新闻。
敲门声传进语音，夏程程确认不是自己这边，看向视频那头的顾泽昊，示意他有人敲门，顾泽昊动都没动。
“有人敲门啦。”夏程程对着耳麦小声说。
顾泽昊那边没插耳机，他点了点头，“不用管。”
夏程程疑惑，但也没多问，这会儿群里聊的很嗨，她噼里啪啦瞧着键盘没再理会顾泽昊。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还附带一句熟悉的声音，那个特别的“泽昊”。
夏程程停下手里的活，看向视频，视频里顾泽昊眉毛拧了拧，还是没动。
这时声音又传来了，“泽昊，睡着了吗，爷爷叫我喊你下去。”
夏程程听清楚声音来自孟晶，莫名的全身戒备起来，将聊天窗口隐藏，她死死的盯着视屏窗口。
“我马上下去。”顾泽昊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门口传来孟晶温柔的声音，“哦，那你快点，餐厅备了糖水，是伯母亲自做的，你顺道尝尝。”
顾泽昊没有响应，门口也不再有人说话，应该是孟晶已经下楼了。
“你不下去吗？”夏程程对着耳麦问了一句。
“过会儿。”顾泽昊说。
“糖水要凉了。”夏程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