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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甩开她的手未免就显得太不礼貌了,而且他也有点舍不得甩开她的手。
但是如果就这么任由她拉着自己,她肯定会把他拉到医院去,这只牵着他的手,简直就等同于是把他推入地狱的手。
可是这只手的主人是杜茗,杜茗对于他来说,是天使一般的存在。
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不,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打针。”景休最终还是败给了恐惧,低声说道。
可是他却反而把杜茗的手抓的更紧了。
“不去医院,你烧成了傻子怎么办?”杜茗无语地说。
说起来,是错觉吗?怎么觉得他好像用力抓紧了她的手。
“我才不会,我每次都睡一觉就好了,你让我回去睡觉,我一定明天就好给你看。”景休脑子烧迷糊了,性情也跟平时有点不同,像一个难缠的小屁孩。
杜茗看着这个死活都不愿意去医院的景休,突然明白她爸妈在对待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难道就是对她不听爸妈话的惩罚吗?
“如果你想回去睡一觉,那你就放开我的手啊。我又没有抓着你不放。”杜茗非常无语,这个人一边说着放开他让他回房睡觉,怎么还死活抓着她的手不放。
说的好像是她抓着他不放一样。
景休顿了一下,杜茗还以为他想明白了,结果他居然反而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直接用双臂把杜茗紧紧地抱入了怀里。
做完这个举动,他还要不满地说:“你就是抱着我不放,不然我早就回房间了。”
杜茗:“……”
病的不轻,真是麻烦。
在管家的帮助下,杜茗总算是把景休塞到车上了。
出发之前,杜茗很不理解地问了一下管家,景休的父母不在家吗?他的父母不管管他的吗?就让他这样糟蹋身体?
管家是这样回答的:“景先生的父母去蜜月旅行了,不过他们本来也不住在一起,因为景先生的父母非常恩爱,所以他们经常忽略景先生。”
杜茗:……
父母恩爱过度有时候也是一种不幸呢。
总之,经历了一番磨难,杜茗终于把人拖到了医院里,医生非常庆幸地说,幸好送来的早,再迟一会就要烧成傻子了。
杜茗也松了一口气,幸好送的早。
送到医院看过病之后,景休就睡下了,杜茗让厨房那边弄点清淡的粥过来,自己则守在景休的身旁。
等待的时间里,她就拿出手机看新闻,其实主要是想看看路子轩今天被困在车里之后又怎么样了。
网上并没有相关的新闻,她又打起了游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想出去走走,顺便去拿家里女佣送过来的食物。
成功拿到食盒,回来的路上,杜茗没想到居然这都能撞见路子轩。
路子轩的手被包扎过了,似乎是在去病房的路上。
关芝陪他一起过来,一直不停地念叨他。
路子轩看到杜茗之后就停下了脚步,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杜……杜茗。”路子轩缓缓开口,视线转移到她手里的食盒上,突然期待地问她:“你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我,特地来医院给我送吃的吗?”
关芝也看了杜茗一眼,今天的事情她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不能怪杜茗做的过分,毕竟是她儿子过分在先。
她看向杜茗的眼神依旧慈祥,只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样熟络了,不是对杜茗寒心了,而是对自己的儿子太失望了。
不仅是对儿子失望,对女儿她也已经有点想放弃了。
不能怪杜茗,就怪她自己没有把孩子教育好吧。
“茗茗,真的很抱歉。”关芝轻轻点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而路子轩还在充满期待地看着杜茗,希望杜茗能够说出自己期待中的回答。
杜茗本来是想直接转身走人,但是看在关芝的面子上,对路子轩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点,板着脸说:“不是。让你失望了,这是给景哥哥的。哥哥今天发烧了,我还挺担心的呢。”
路子轩果然一秒就恢复了那种萎靡的状态,哪怕在车上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了杜茗并且遭到了拒绝,但是路子轩现在还是无法对杜茗冷下脸。
就好像路子依说的那样,杜茗对他越冷淡,他好像就越是为她着迷,越是希望她能够真正的爱上自己。
“那么,我就先走了,哥哥还在等着我呢。”杜茗对关芝笑了笑,就从路子轩的身旁擦身而过。
路子轩攥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也顿时绷紧,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开。
关芝看到他手臂绷带上渗出来的血都惊住了,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后,又说不出责怪的话,只是无奈地叹道:“早干嘛去了?以前有机会给你,你不珍惜,现在已经太迟了。”
杜茗那样的女生,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可能会再回头了。
杜茗拿着食盒回到病房的时候,景休还没有醒。
不过按照医生说的,他也差不多快醒了。
杜茗拿了一本书认真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候后,景休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眼珠转了转看向杜茗,更加疑惑了。
“我在……这里是?”景休声音还是很沙哑,杜茗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景休喝了水滋润了一下嗓子,声音终于正常了一些。
杜茗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是医院哦。真不好意思啊,你那么不想来医院,我还是把你拖过来。”
景休噎了一下,其实是听出了杜茗语气中的挖苦。
她这种好像冷嘲热讽的语气,真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她说的他那么不想来医院……他做了什么吗?
“不过你真该感谢我。毕竟如果再迟一小会,你就要烧成傻子了。”杜茗拿出一个碗,装了一些白粥,“吃一点吧,很清淡的白粥和一些青菜,暖暖胃。”
景休接过碗,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很抱歉,我可能是因为烧的有点迷糊了,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杜茗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说假话,她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十分沮丧地说问:“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不……不记得了。”景休弱弱地说,心里开始犯嘀咕,他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她突然之间这么沮丧?
“你说过什么话,你也都不记得了吗?那些话也都不作数了吗?”杜茗用更加难过悲伤的语气质问道。
景休更加疑惑了,她怎么一副他辜负了她的表情?他到底是说了什么?什么话作不作数??
虽然他其实心里确实对杜茗有那种心思,但是也不至于在发烧的时候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吧?
“我、我说了什么?”景休呐呐的问。
杜茗羞愤的捂着脸,“那么肉麻的话,我才不会复述出来呢。那你都记住了吗?”
景休更惊讶了,肉麻的话??
“我就记得,你给我打了电话,然后我就去画室,然后就后面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是的,他的最后的记忆里甚至都没有见到杜茗。
还当杜茗根本就没有过来找他呢。
谁知道一觉醒来,自己就在医院里,而杜茗就坐在自己的病床边上,还一副‘他是个负心汉’的表情。
景休现在颇有一种自己喝醉酒断片了之后,一觉醒来,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的感觉。
“你可是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死活也不愿意松开,还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呢。”杜茗脸颊微红很不好意思地说,“还说非我不要,如果要给你打针,一定要让我给你打才不会哭出来。”
景休满头黑线,端着碗的手都抖了一下,“我真的说了吗?”
他竟然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吗??
杜茗看他一脸忐忑,羞愤欲死的样子,扑哧一声哈哈大笑,“骗到你了!”
景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满头的问号。
“傻了吗?”杜茗恢复正经脸,解释道,“其实没有我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你确实抱着我不肯撒手,医生们都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开,拉开你之后,你就一直说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之类的吧。”
景休:……这个听起来更糟糕好吗。
杜茗在景休在消化自己做了丢人事情的时候,突然凑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就有这么离不开我吗?可是我看你平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啊。”
景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他不自然地别过脸,低声说:“我那个时候只是烧糊涂了。”
杜茗盯着他,呼了一下,“好吧,那快点喝点粥吧。我让人送过来的,还是温的,然后要吃点药,你还要再观察一下,以免复发。”
景休轻轻‘嗯’了一声,安静地喝粥,偶尔能听到杜茗看书翻页的声音。
她是真的就这么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好好吃东西,不干扰她。
但是她又很体贴,虽然刚才小小戏弄了他一下,不过他其实应该感谢她吧。
事后再问一下管家吧,他果然还是有点不安,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只是杜茗说的那样。
喝了粥又吃了药,景休靠在床头,又有点昏昏欲睡,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清醒,他找了个话题问杜茗:“你真的就这么把路子轩丢在车祸现场吗?”
杜茗还没把书放下,点点头,“是的哦。”
“你还真做的出来……他就没什么意见吗?有没有骂你?”景休又问。
如果路子轩骂了她,那他或许要做点什么才行。
“可能挺有意见的吧。”杜茗还是那副不在意的表情,语气也挺随便的,“他哀求我留下来,还说他不想理解,一点都不想理解之类的。真是令人发笑,他恐怕都忘了上次他是怎么做的。怎么好意思求我留下来。”
“啊,对了,我刚才去拿食盒的时候还在路上遇到他了。”杜茗窃笑道,“他那个亲爱的妹妹没有陪他,是路阿姨陪他来的,他还以为我是来给他送吃的呢。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景休点点头,看来她并没有让自己被路子轩欺负,那就好。
放心下来后,景休还没来得及回复,就睡着了。
杜茗看他居然靠着床头就睡着了,无奈地摇摇头,把正在看的书放下,起身搬了一下他的身体,让他睡的舒服一点。
这次睡一觉起来,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杜茗不打算一直在这里守着,确认他吃过了药也吃了东西,就应该撤了。
跟路子轩那边彻底一刀两断之后,杜茗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的活动多了一项去医院看望景休。
哦,还有应付家人的八卦,他们想知道她跟景休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是谁先追的谁……
这些问题杜茗还真的回答不上来,毕竟她也说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顶多可能就只能说是暧昧吧。
远远没有她家人脑补的那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更让杜茗无语的是,她爸妈竟然都已经越过她,跟景休的父母取得了联系,还成了朋友,除了没有表明他们真正的来意,跟景休的父母可谓是无话不谈了。
有一个现象让杜茗有点在意,她这些天都没有遇到路家人,她一直有点奇怪,直到五天后,她像往常一样来医院结果被关芝拦下了。
关芝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好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路阿姨?怎么了?”出于礼貌,杜茗问了一句。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