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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拿着鹞子肉去后勤处的厨房让小兵热了热,山田喜欢吃米饭,她便又让小兵盛了一碗米饭,款款端着托盘回到办公室,将肉也放在山田办公桌前。
随后出去端了一盆炭火进来放在山田的脚边。
见他还在听电话,她便将书桌上的钢笔吸附饱满的墨水,搁在笔架上,桌上的信纸没几张了,她转身来到一侧的储物箱前又拿出了两沓信纸,刚转身,便看见山田微笑望着她。
停云笑说,“信纸没有了,我再拿点。”她把信纸摊开放在桌面上,一切都准备好了。
山田盯着她许久,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说,“舒小姐真是蕙质兰心,温柔体贴,像是冬日的棉袄一样,让人暖和。”
停云笑着从他掌心抽出了手,顺势拿过热水杯和西药,“药片都拨出来了,加上消炎药、退烧药还有零零散散的药片子,一共要吃十几颗呢,少佐还是先把药吃了,我给你从聚福楼打包了一份鹞子肉回来,我可喜欢吃了,少佐吃了药尝尝。”
山田笑着应了她,仰头喝了药,随后尝了口鹞子肉,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随后又缓缓展开,大笑道:“果然不错!很有嚼劲儿!哈哈哈!”说着,他扒了两口米饭。
停云笑说,“我自幼喜欢吃鹞子肉呢,这些日子发现聚福楼的鹞子肉,吃起来真是不错,有小时候的味道。”
“喜欢吃,我派小兵天天给你送鹞子肉来!”山田开怀道。
停云说,“那可不行,奉天那边来了人,可不能让人知道少佐在小女儿面前费心思,有损少佐的威严,我想吃的时候,就自己去了,少佐派了那么多人保护我,还不放心么。”
山田说,“对于舒小姐,派多少人保护都不放心。”
停云便笑,“加冕仪式当天晚上的庆贺宴,少佐一定要让我吃个痛快,咱们把地儿定在聚福楼怎么样?在聚福楼摆个满汉全席,鹞子肉做主菜如何?!”
山田想了会儿,深以为然的点头,“满汉全席……这个注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停云伺候山田用完餐,见他有公务要办,便转身来到钢丝单人床边的躺椅上坐下,这些日子,她总是如乖巧温顺的猫那般,栖身在山田的身边,看着百合、蒋寒洲以及重光轮番的进来汇报事情,有无关紧要的,也有十分要紧的。
这三人每次进来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扫她一眼,眼神各异,神情万千。
停云坐下后,这才不急不缓的拿出了那封信,迟疑的,缓缓打开,信封里装有三张信纸,密密麻麻的六面字迹,律娉婷的字迹很恣意洒脱,亦如她的人,停云默默地看着,越看脸越白,越往后看,睫毛颤抖的越厉害。
最后一张纸上是人员名单:朱瑞安、蒋震天、蒋寒洲、温茂、唐婉如以及一些她不认识的其余六个人。
胸闷的无法喘息,她又仔仔细细将信件的内容从头到位的看了一遍,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信纸上,几乎只是瞬间的心思,她改变了报复他的方式,她不打算利用山田的兵力对温锦懿进行围剿,她有了其他更痛快的方式为她的儿子和家人讨回公道。
“舒小姐,是有什么苦恼吗?”山田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停云面无表情的将信收了起来,唇角漾起微笑,“夜风太凉,雪粒子迷了眼呢。”她起身关上了窗户。
山田临睡前,似是有了几分闲聊的兴致,于是两人在闲聊中敲定了加冕仪式的时间,细细算来,应该是蒋寒洲离开的前一周。
这几日山田都起的很早,由重光陪同带着那名奉天来的士官外出审查机密要紧的事情,停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洒满了躺椅,她腰酸背痛的站起身,先是将房间收拾了一番,随后洗了一把脸,利落的挽了一个发髻,今天可以去练练车了。
这样想着,她来到外间的走廊上,好些日子不见阳光了,金灿灿的暖,她下意识扬起脸,唇角扬起微微的弧度,让那温暖满满的洒在面容上,深深吸了口气,连空气都是阳光的味道。
脚步声由远及近。
停云微微侧目,忽见蒋寒洲从楼梯拐角处走了上来,他微微低着头,深深思索着什么问题,似是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人,他一抬头,便看见停云笑吟吟的望着他,他微微怔了一下。
“蒋督统……”停云大大方方的叫住了他,刚要说话。
蒋寒洲忽然调头就走,大步离开拐弯下了楼。
停云微微一愣,怎么……为什么……对她忽然这么冷淡了?前些日子还到处堵她,这些日子反而对她冷淡下来了,好像自从上次她委婉地拉拢他以后,他便开始处处躲着她了,好几次,目光刚接触,他便移开了,今儿个两人正面遇见,他居然调头就走了。
他不是来找山田的么?就因为她站在走廊里,便不找了?
停云眉目黯淡了下去,果然……他是不想走这条路的吧,或许他觉得跟随山田更有前途……
此时,蒋寒洲三五步下了楼,站在楼梯拐角处,贴墙而立,见停云没有追上来,他方才将手按在胸口,按住了狂跳的心脏,完了……完了……
他宽大的手掌按在脸上,完了……完了……
蒋寒洲……你完了……
他抿了唇,又不是什么少男少女,活了二十多年,从他手上过的小姑娘保守估计也有数十个了,按一年两个的效率来看,也有一二十个了,还不算那些按月算的,怎么说也是情场老手了,怎么还会像什么少男一样的紧张……
哪怕是他十五岁那年初尝男女情事,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缓缓放下了覆盖在脸上的手,便见整张帅气英俊的脸通红通红,他竟然涨红了脸……
为什么会脸红!他第一次睡女人的时候,也没脸红过,活了一大把岁数了,情场上的老手,居然会脸红,这是疯了么?
完了……
又不是没睡过她,细细算来三年前,他没少睡她,她身上哪里有胎记,哪里有伤疤,甚至她身上什么味道,他都熟稔于心,都这么熟了,睡也睡过了,蒋寒洲,你还脸红个什么劲儿……
他暗自深呼吸。
“蒋督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停云端着火盆从楼上下来,忽见蒋寒洲站在二楼的拐角处,便不解的问了句。
“嗡”的一声,蒋寒洲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忽然淡了眉眼,步子一迈,三五步跳下了二楼的楼梯,大步而又匆匆地离开了。
又是调头就走。
停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来,上次拉拢他的事情,果真让他很介意,以至于开始排斥她了么。
蒋寒洲快步往军部外面走去,完了……完了……真的是无法面对她,这是怎么了?
以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看到她,看到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剖给她,可是现在……为什么连看她一眼都要闪躲……别说剖给她心了,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连心都不敢给她看了。
只要发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他便有种惊心动魄的紧张感。
若是像今日这样正面遇见,心头的紧张和窒息感让血液倒流,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烁感,这种强烈的紧张让他慌张不已,以至于根本无法面对她,只有转身离开,仿佛才能呼吸安稳。
完了……
蒋寒洲你这是怎么了……
他单拳抵在紧抿的薄唇上,眉头紧皱,似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种情况持续好几天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他不就永远接近不了她了么?
他这是对她产生了什么恐惧感么?本是要去伪军军部的,走到一半,还是选择去找萧澈,这小子惯是细心,或许能帮他分析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去了聚福楼,不见萧澈,便又去了萧府上找他,此时,萧澈正在睡觉,蒋寒洲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把自己这种奇怪的现象跟萧澈说了一遍,让萧澈帮他分析。
萧澈睡袍垮至肩头,露出脖颈上暧昧的吻痕,一看就是昨夜纵欲过度,大白天的补觉来着。
萧澈昏昏欲睡的挠了挠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蒋寒洲将这两日如何紧张,如何不敢跟她对视,如何看到她就想调头走开的奇怪现象又跟萧澈讲了一遍。
萧澈眉头缓缓皱了起来,似是渐渐清醒了过来,目光诧异的落在蒋寒洲认真的脸上。
“我说寒洲……”萧澈惊诧的望着他,“你该不会……不不不……这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你小子该不会第二次发育了吧!”
噗……
ps:这一章的字数多更点,二更三更融在一章里
第二百八十一章:他开窍了
蒋寒洲在乎的盯着萧澈,“你说什么?”
萧澈说,“你这种情况不就是头一次坠入爱河的小男女才有的吗?”
蒋寒洲全然不赞同他这番说辞,“坠入爱河?我十五岁那年不就坠入了么?你应该还记得那姑娘吧,就是那个被卖到你家酒楼的雏儿,长得很漂亮,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就把她给我了,这些年,我谈过的恋爱不说上百,起码有大几十次了,这怎么会是初恋!”
萧澈忽然笑了,重新盖上被子,枕着双臂瞅着他,好笑道:“寒洲,你那些声色犬马的过去,哪里是恋爱啊,不都是你看上了人家,就想睡人家嘛?你自以为对人家的感情,不过是寂寞男女的精神消遣,你什么时候走心过了?你都是走肾谈感情的,咱们兄弟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我看你十五岁那年睡的第一个小姑娘,也没这么紧张的啊,除了把人小姑娘惹哭了,你有些手忙脚乱以外,哪有什么紧张可言啊,更没有感情可言了,若是有,你怎么不把那姑娘娶回家?只是一时喜爱帮人赎了身,难分难舍腻歪了好一阵子,最后还不是你移情别恋,伤透了人家小姑娘,来了个好聚好散。你看上的是那张脸,走马观花一般,对谁都一样,走肾的感情,跟走心的感情,可不一样。”
他抬腿踢了蒋寒洲一脚,笑道:“我的蒋督统,你这是走心了,人生第一次,可不是初恋么!头一次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你看到舒小姐,才会这么手足无措!”
蒋寒洲皱眉,“我以前也为女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过,这都不算感情吗?我也有心疼喜欢过的姑娘,曾经也为女人痛苦很久过,这算什么?”
萧澈好笑的说,“就说走肾嘛,你那些自以为的感情,不就是因为你睡不到人家吗,你想想你为姑娘彻夜难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怎么追到人家,或者吃一些没必要的醋,是不是满满的不甘心?你这是猎奇心在作祟。”萧澈摸了摸鼻子,“要不你再想想,以前追求那些姑娘的时候,你有想过给人家名分吗?想过要娶人家吗?你那时候心疼怕是疼惜的自己吧,你是心疼人家姑娘本身的悲欢吗?你所谓的痛苦估计只是不甘心吧,一旦被你死缠烂打的追上了,睡了以后,是不是兴趣很快就没了?”
蒋寒洲扬眉,好像是这样。
“现在看到舒小姐的时候,不止喜欢她,想睡她,是不是还特在意她的所思所想,内心感受,特在意她每分每秒在干什么,在意她怎么看待你的,想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