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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灾情,皇帝其实还在担忧灾款的事情,这时听见容轻羽主动问起,看她的眸光不禁晶亮了几分。
说这次风暴钦天监早有预料,但是来袭时的影响比预测的远远大出很多。
“容太傅莫不是已经有了治水的办法?”清雅的声音这时跟着插入,容轻羽感觉到话落,对方合着笑音的步履慢慢走近自己一些距离。
司马云泷腰际的小巧铃铛随着她的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庄重肃穆的大殿,带来不一样的旋律,但是传递的只有讥诮。
容轻羽知道,根本不用和司马云泷争执什么,她身上的镇魂铃就已经昭示了两人的立场。
因此,在这大殿上谁还敢和她容轻羽套近乎?这不仅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也是跟自己的仕途作对。
东楚国,右相司马卓是司马云泷的亲爹,内阁大学士司马云图是她亲大哥,而她自己更是年纪轻轻就成了长公主太傅。
东楚不同他国,在一百年前,有了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桓王妃后,就有了女子可以入朝为官的新政。
“皇上,恐怕这风暴还会卷土重来——依微臣看,还是让浅谷地域的百姓早日撤离为妥!至于治水,可以按风的卷向,打开东旻河坝,快速发动人力从中扩充渠道疏通水流,让水顺风而行,顺势被风推入西河。”
容轻羽并不理司马云泷,径自向帝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说这话时,却是以手微微掩了口鼻。因为,感觉到,那潮湿气越来越清晰的弥漫在了大殿里。
“容太傅莫不是在说笑吧?风暴再袭?从东旻挖渠?”司马云泷听了立即反驳,嗤笑:“你让皇上放着前仓县大片土地不管,从后方挖渠?要是让前仓百姓知道自己家园被弃,你道他们会如何寒心?何况,这风暴再袭你又有何依据?这让百姓如何信服?”
“东楚钦天监百年来发出的预报可是一失九准?由圣意一发,谁不信服?除非——期间有人故意为了沽名钓誉,拿千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本官听说司马太傅已经自请前往灾区协助治水?”容轻羽说,微侧脸对着司马云泷。优柔的声音里,难得露出几分强势。
司马云泷被这气势怔的一愣,仿佛透过那绣金的丝带,容轻羽能够得见她所有的表情般。
顿了下,司马云泷才回神。
沽名钓誉?容轻羽这分明是在变相的骂她虚伪!
意识到这点,司马云泷顿时心里恼怒非常,出言反击道:“容太傅你司职钦天监司乐正没错,不过这天气预测,神巫都没有说话,你又怎敢妄言?你就是想哗众取宠,也不该拿千万百姓身家开玩笑吧!”
005章 外加十巴掌
但是容轻羽只是微勾唇瓣,对于她的侮辱不见半分恼意。司马云泷一见她淡然的表情顿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憋在心口没有发出去,噎的心肝肺都隐隐作疼。
皇上听了两个女臣子争锋相对一会儿,跟着陷入沉思,听到这里,不禁也跟着开口:“容丫头,司马太傅的话也不无道理,你可有风暴再袭的依据?”
皇上这话不问还好,一问,顿时让司马云泷感觉更加憋闷,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分明钦天监都没有预报的事情,容轻羽这个瞎子出来危言耸听。皇上不但不斥责,还给她继续大放阙词的机会,这放纵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微臣没有依据,不过,待会儿神巫应该就会赶回来了!”容轻羽说,话锋一转,又望向司马云泷开口:“神巫可是司马太傅的亲妹妹,又司职属官,她的话应该最为作准吧!究竟是谁沽名钓誉,或者哗众取宠,本官想,很快便会有结果!”
司马云泷听了容轻羽的话,却狐疑的看容轻羽。觉得容轻羽这语气,好像很笃定——难道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心里跟着又多了一分不甘,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报——神巫回朝,请求觐见——”这时,大殿外远远传来一阵尖锐的宣喊。
“快传!”南宫穹宇一听,赶忙催促。
不多时,远远的就传来阵阵铃声。
一听见这铃声,殿里的大臣们无不对容轻羽升起几分同情。
太子也同情的看了容轻羽一眼,心道,这姐妹同气连枝,镇魂铃都随身带。而且那个妹妹更为夸张,这铃声听起来,铃铛戴的少说也有数十个。就算容轻羽说的是真的,恐怕也……
这时,一个白影盈盈走近了。
白色的衣袍,绣满红黑色的诡异符文,宽大的袖口几欲落在地上。高高的领口遮到了下颌,连着衣袍的风帽遮盖在头顶,只露出女子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注意看去,和司马云泷倒有三分相似,却多了一分清水出芙蓉的幽雅。
“微臣司马舞萦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神巫快起,你且先说说看灾情如何?”
“慢,皇上,微臣有话要说!”得令刚想发话的司马舞萦听见这声音微微一顿,清亮的大眼微转了方向。
正看见司马云泷转向自己,她一身雀翎尾羽织锦出的墨绿色朝服,尽显出了她的雍容华贵之气,广袖飘飘。曳地的裙裾仿佛一朵安然绽开的墨莲花瓣,迤逦在她身后。一头如墨的发丝被高高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绾成云髻的墨发,被三根翡翠簪子固定住。朱钗上垂下的墨绿穗子落在耳畔,衬得司马云泷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胜雪洁净。
一双秋水翦瞳顾盼间,隐有一分独属于女儿家的楚楚娇柔浮动,本该是倾城典雅的美人儿,却因为她深红的唇色,和精心修饰的秀眉,多了一股不怒而威的凌厉之势,尽显冷疏高傲。
容轻羽唇瓣微翘,此时她和司马舞萦隔着的距离并不远,司马云泷开口的那刹那,她察觉司马舞萦的方向气息的浮动发生了变化。
看来,司马舞萦因为家姐的介入,此时的压力不小。
“臣以为在神巫说话之前,皇上有必要言明赏罚。虽然说百官踊跃谏言,是我朝之幸。但是,却也不能随随便便,没有合理根据就大放阙词扰乱朝纲。所以,微臣恳请陛下——如果待会儿神巫所言,不会再有风暴,还请陛下严惩容轻羽妖言惑众之罪,以儆效尤!”
皇上听了却有些为难的望了眼泰然站着的容轻羽,一时间有些犹豫:“这——”
司马云泷说完凌厉的转望容轻羽,却见容轻羽淡然依旧。直觉的认为容轻羽是笃定帝王不会惩罚自己,所以有恃无恐。所以,越看她波澜不惊的样子,心底就更为怨怼的补充道:“皇上,如果神巫断言必有风暴,微臣也甘愿领罪受惩!”
“你领不领罪,关本官什么事?”容轻羽却说,继而不管司马云泷的错愕,转向皇上的方向开口:“皇上,如果没有风暴,此次救灾所需款项皆由容家支出。如若不然,就是司马家自行筹备,不得求助国库!让此事起于民,还利于百姓,皇上觉得如何?”
容轻羽话音方落,清楚的听见不远处司马舞萦的一声无奈轻叹。唇瓣下意识的又是勾起,被绣金的丝带横亘,遮住许多绮色的脸庞,却直逼司马云泷的方向。
而朝内大臣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全出啊!那少说也要几百万两吧!
这比银子对于天下第一皇商的容家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对于司马家——好像全在朝的司马家官员年俸禄加在一起,也有不够吧!
之前还抱着看好戏的众大臣,都不由得同情的看向司马家的一群人。这场赌注,似乎不管谁输赢,对于容轻羽的影响好像都不大吧。
“好!就这么办吧,如果容丫头对了的话,朕还另外有个特赏!”不待司马家的人说什么,帝王一口就应承下来。
南宫穹宇当真是太高兴了,就差没有直接举双手赞成了。他刚才正愁这事呢,心里暗自直夸赞,容轻羽这丫头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而两个人不管谁输谁赢,都不用从国库里出银子,最终,他这个皇帝都是双赢哈。
至于那个“特赏”,嘿嘿……
听见帝王说的特赏,容轻羽顿觉心头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司马云泷到这里差点气背过去,这皇帝偏心偏的好不张扬!还特赏?司马云泷一口气缓不过来,突然觉得大脑发热接着道:
“也好,不如再加一条,谁赢了就亲自发给输的人十个巴掌!”
皇帝听了顿时产生了几分犹豫,不禁微皱了眉峰看了司马云泷一眼。
“司马太傅当真想这样?”语气里分明有几分刻意的威慑,是希望司马云泷见好就收,别逼人太甚。虽然他不介意谁输赢,但是如果容轻羽输了,却还当众被一个一品太傅打——怎么说,容轻羽也是他皇族旁系的一员。
心道:这司马云泷也当真太过恃宠而骄了!
殊不知,自己究竟最宠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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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从不赊账!
“如果司马太傅执意如此,那好吧!”容轻羽这时开口。而听见容轻羽这波澜不惊的话,司马云泷顿觉失言,心底产生了几分悔意。但是,高傲如她,怎么也不可能向容轻羽低头讨饶,于是暗自恨的咬牙,眸光又睨向一旁的亲妹妹。
听见容轻羽的话,皇帝总算松了口气,又望了司马云泷一眼才开口:
“好了,神巫,快快将灾情报来,究竟风暴会不会再袭?”
司马舞萦被点到名,略微望了眼眸色清傲的家姐,然后又心虚的闪开。这才正了声色开口:“启奏陛下,微臣夜观星象,又经实地考察——确实,刚去的风暴将在七日之内再次席卷重来。”
司马舞萦此话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而司马家的人,几乎在瞬间都白了脸。司马右相和司马大学士盯着小女儿的眼睛,都几乎喷出火来。
这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女啊!既然知道,早先怎么不阻止司马云泷?
司马云泷的脸色煞白,藏在广袖里的纤指掐的手心几欲出血,却也只能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满眼的羞恼和怨怼。
“好,既然两家爱卿都没有异议——此次的灾款就劳烦司马爱卿一家费神了。”这话听进司马家的人耳里,又怎是一个苦字能够诠释?
而皇帝显然不烦他们那么多,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接下来的特殊奖赏——话锋急着一转道:“容轻羽上前听赏!”
容轻羽心头一又是跳,可是皇帝的口吻似乎不容置否,顿了下只有恭谨上前。
“容氏皇商女容轻羽贤淑聪慧,知书达理……特赐婚于贤王南宫袭襄,择日让钦天监核对好生辰八字,选良辰吉日完婚!”
帝王话音一落,大殿里又是一阵唏嘘。
“皇上,这万万不行!”容轻羽这个被赐婚的当事人倒是诧异不大,但是当事人还没有说话,却有人的反应比她还大。只见司马云泷已经急的跨出一大步,大声反驳道。
容轻羽微微侧颜,她想,她终于是知道,为什么司马云泷近年来肿和自己作对了!
司马云泷这紧张的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指婚的是她的儿或者心头肉呢。以她的直觉,司马云泷爱慕这个贤王南宫袭襄无疑了。
这倒是让容轻羽惊诧,贤王虽然是当今帝王最宠爱的儿子,不过十四岁起就身患恶疾。先是缠绵病榻很多年不能下铺出门见风,这好不容易能够出风见阳光了,却还是被用轮椅推着出门。虽然也参与朝政,不过都是朝议前或后,帝王另外传达的议事内容。
而可惜了一身才华,却又因病不能传承子嗣——这位贤王南宫袭襄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