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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她不成,还倒打她一耙,这样的极品公婆,可真是让曲红梅大开眼界,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婆婆,说话得凭良心,您老上下嘴皮一张胡乱污蔑人,不怕天打五雷轰?”
肖承国还没开口,站在曲红梅身边的李霞却是忍不住了,“您一直不喜欢三嫂,觉得她是城里的娇小姐迷惑了三哥,让她什么都不做,还不顺着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趁三哥不在的时候想着法儿欺负她。外人不知晓,我日日跟您相处,你做的那些事儿,我能不清楚?如果不是你和二嫂要三嫂的命,如果不是公公往死打佑佑两个孩子,三嫂被逼急了这才还手,否则三嫂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这些话她在曲红梅当初分家之时就说过,现在在肖家大院说出来,同样有震慑力。
道听途说,远没有亲近之人说出来的更加有信服力,肖承国回来两天,曲红梅对自己近日在肖家遭遇的事情只字不提,怕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肖承国会更加难受。
可她越是体贴,肖承国就越难过,听到李霞的话,一米八的汉子,眼睛瞬间红了,像个受伤的豹子,双手拽得死紧,对着王金凤两口子发出嘶哑的痛吼:“爹、娘,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要做到如此地步?!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梅梅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么折磨她!你是想逼死我们夫妻,你们心里才会舒坦,才会忏悔吗?!”
王金凤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有些慌,想说些什么,又发觉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在桌子底下踢了肖老头一脚。
肖老头垂着头,一手抽着烟,一手用绑着绷带的手,费力的扒拉着饭菜,吃完了这才开口:“老三,你媳妇儿闹分家,我是不同意。如果你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得净身出户,咱们岩门大队可没有爹娘在世,孩子自己分出去的道理。”
他左顾言它转移话题,肖承国满眼失望,“爹为了要那些莫须有的钱财,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儿子了?”
肖老头冷哼,“你不是想分家?既然你不想管你老子娘的死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好,好的很!”肖承国心寒彻骨,撩起桌上的碗狠狠丢到地上,发出呯的一声巨响:“你们不认我这个儿子,也别怪我心狠,既然你们想要那些莫须有的钱财,那就请生产大队做个见证,你们起个断绝关系的断绝书,日后你们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三弟,你这是作甚!”肖承保皱眉呵斥肖承国:“爹娘再不对,那也生养你的父母,你怎么能对他们发脾气,还想跟他们断绝关系,你这是不孝!”
“大哥,这么些年来,我媳妇过得什么日子,你难道不知晓?”肖承国红着眼眶看他:“如果爹娘这么对你的媳妇孩子,还倒打一耙,让你净身出户,不认你做儿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肖承保一噎,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多事情在别人身上觉得没啥,到了自己的身上就承受不住。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事情,谁都做得出来。
此时李霞已经手脚麻利的把生产队的四个干部,请到了肖家大院来。
陈胜利最近忙着向公社和县委做各种年末总结和报告,平时还得管岩门大队大小事情,忙得脚不沾地,这肖家老两口家都分了还来闹腾。
所以他一进门就没好气的说肖老头两口子:“叔,不是我说您,做人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都已经分了家了,你们还想怎么着?真想不要这个儿子,要那些死物?你们怎么那么糊涂啊!”
肖老头没吭声,王金凤却是急了:“分家,分什么家?当时老三不在,那分的家不算!现在老三要分家,就得重新算!家里可不止他一人,还有他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东西得分成五份!分出去的粮食、田、房子、锅碗瓢盆等等,都得重新分。”
陈胜利气笑了:“感情婶儿是肖想着人家曲知青修的新房子啊,那房子是人家用自己的钱修起来,你们怎么好意思要?这话传出去,我都嫌丢人,以后别的大队谁敢把闺女嫁到我们大队上来,你们这样极品的父母,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一番话说得肖老头老脸通红,王金凤没了话语。
肖家大院的屋子已经住了20多年了,当时起这土屋的时候,王金凤舍不得钱粮去请大队的泥瓦匠帮忙,就领着自己一家子动手修建,修的不伦不类,住了20多年。
现在土墙裂了不少口子,大冬天风一吹就冷得人浑身发抖,哪像曲红梅新修的房子,是专业的泥瓦匠修建的,结实耐住不说,还用粉刷了一遍,看着就舒坦。
王金凤偷偷的去看了一下曲红梅的新房子,回来就动了心思,这才撺掇着肖老头争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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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想要房子也可以; 拿钱来换; 五百块钱。”曲红梅眼带嘲讽的盯着王金凤两口子。
肖承国昨天跟她说了,他想去做公安; 国家机关单位的各项福利都挺不错。眼看小英到了上学的年纪,最迟明年二月初就要去上小学。如果他做了公安,把户口转去城里; 小英就可以去县城读小学。
那里的老师和教育设施设备,都比公社的小学好太多。去城里读书; 孩子学到的知识更多,未来的路也发展的更宽。
曲红梅本来还很心疼自己花了200多块钱和好几百斤粮食修的新房子,肖承国说如果她不愿意住单位分的房子; 他可以想办法在县城里买套宽大的民房给她住。
不过买房要看机遇,时间可能会有点久。曲红梅一听也行,到时候把这新起的屋子卖了,一家人去县城里住; 她也可以暂时找份工作; 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资料; 备考明年末的高考。
“五百块钱!!你不如去抢!”王金凤瞪大了眼睛,又变成要吃人模样,伸手指着曲红梅的鼻子骂:“你嫁到了我们肖家; 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们肖家的; 你修房子的钱也是我们肖家的,你有脸说是拿你自己的钱去修的房子!你讹我们的钱粮被狗吃了?!”
“婆婆,你可真有意思。”曲红梅冷冷一笑:“你现在想起我嫁到肖家来了?当初你和马艳兰把我往死里折腾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我也是肖家的一份子?我盒子里的钱,原本有三哥给我存的一百多块儿,剩下的都是我远在北京的父母邮寄给我的,在邮局那里有记录。只要拿我取钱的印章、户口本和大队证明去邮局,便可以调查记录,婆婆你敢和我去对质吗?若查明属实,你当着大队所有人的面儿跪地磕头向我认错!”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让我给你磕头,你咋那么能耐!”王金凤自然是心虚的,说完这话使出杀手锏往地上一滚,开始撒泼打滚哭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摊上这样狼心狗肺的儿子媳妇儿,讹了我的钱粮土地不说,还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让老天爷劈死这对不孝子算了!”
四个干部嘴角同时抽了抽,书记李有德看得火冒三丈,偏头怒问肖老头:“六子,你到底搞什么名堂?人要脸,树要皮,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子闹这出,你们儿孙都看着呢,也不嫌丢人!”
肖老头脸上火辣辣,涨红着脸说:“有德,我跟你说实话吧,老三、老四媳妇儿分了家,把我们家大部分的粮食财产都分了出去,我家小女儿还得寻人家备嫁妆,大女儿一家子还在牛棚里等救命,我不能不管他们啊。。。。。。”
“你那大女儿就是无底洞,你们填了多少年了,他们一家子出来了没有!”李有德恨铁不成钢,“他们犯得是原则性的错误,没牵连你们一家已经算是好的了,你们怎么就想不开一直管他们的闲事,把好好的一个家折腾成这样!”
周晓玉在旁边说了句公道话:“你们想重新分家也可以,除了曲知青修建的房屋和她自己的钱粮,所有的物件都分成五份。你们要是不想分,可以啊,肖大爷、王大娘,你们跪在曲知青的面前,把你们从前犯的错误一一说出来,请求曲知青的原谅,曲知青心里舒坦了,或许就不分家了。”
让公公婆婆跪在儿媳妇面前认错,不说岩门大队没这种事情,就算全新中国,也没有这种事情吧。
肖老头夫妻、大房、二房,肖菊花脸色都一下变了,全都恨恨的盯着周晓玉,想堵住她那张嘴。
周晓玉无视他们的脸色,她的职责就是为广大劳动妇女同志争取利益,站在她们那一边,为她们说话。
此前因为她的疏忽,这才让曲红梅遭遇这么多的事情。今天一听肖家的人还要闹腾,她肚子里也憋了一团火儿,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
“肖叔,王婶儿,你们就别闹腾了,你们当初分家的时候,全队人都做了见证,你们现在闹破天都没用。那地基是曲知青买的,有大队文书在,你们就别想了。”魏大富也说了句公道话。
“现在不是你们分不分家的问题。”陈胜利叹了口气,问目光深沉,一直握手成拳,浑身散发出一股杀人气息的肖承国:“承国,你怎么想的?”
肖承国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深呼吸几次说:“我是万万没想到我的父母会恶毒至此,竟然趁我不在家时,百般欺负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先前就说过了,他们要想要那些钱物也可以,他们要给梅梅磕头道歉,请求梅梅原谅,那些死物他们爱要就要去。”
一向爱面子的王金凤老两口子,怎么可能向他们视为仇敌的儿媳妇儿磕头道歉。
肖老头气的胸口起起伏伏,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骂:“好你个老三,有了媳妇忘了爹娘,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儿,早知道你这么白眼狼,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这话彻底寒了肖承国的心,他哈哈笑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碎成了千万片到身体里,每个地方都在疼。
他眼中含着泪水,对李有德说:“二叔,你听听,这就是我的亲爹娘啊!为了一点钱财死物,竟然决绝至此!这样的爹娘,我不要也罢!叔,你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天今时开始,我不再是他们的儿子,那些东西,是我应有的,他们死都别想拿到!”
他说着,转身去了堂屋,在二房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弄得噼里啪啦,听得马艳兰肉疼,却不敢过去阻止看起来已经快疯了的肖承国。
很快肖承国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断绝父子关系的字,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匕首,出来就拎起来还在地上哭嚎的王金凤。
王金凤吓得神魂俱裂,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老三!你想干啥!你想干啥!我可是你娘,你敢对我动手,不怕天打雷劈?”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娘,我也不再是你儿子。”肖承国目光沉痛,满脸是压抑着的凶恶狠戾,他拿着匕首,在王金凤拇指上轻轻的一划,在她发出夸大的惨叫声中,把那个带血的大拇指狠狠摁在了纸张上。
接着又如法炮制,抓着肖老头的手,在他的拇指上也划了一个不到一厘米的小伤口,在纸张上摁了个血手印子。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