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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试一试?”
霍枭枕着手臂,一只巴掌盖在她脸上,漫不经心:“那就等着看好戏。”
门口,沉重的叩门声响起。
那是以头触门的声音,一下一下,钝重阴沉。
屋内两人一动不动,任由那声响越来越激烈。
最后开始抓挠起房门,长长的指甲宛同厉鬼一般,发出刺耳的声响,尖利莫名。
这种声音持续了约十分钟,温茶的耳膜实在受不了,她扒开霍枭的手,侧身看着他皱眉道:“你到底想怎么做?”
门口的动静愈演愈烈,大有这么闹腾一夜的趋势。
第二天上午可还要去踩景点,就算不去,任谁能受得了那种抓心挠肺的声音?
“难道要给她开门?”
她灵机一动。
转而又自我否定:“不对不对,像赵东和蒋雪说的,给她开了门,那东西是要进来的……”
“开门是死路一条。”
霍枭闭着眼,慢吞吞道。
温茶张了张嘴,正想反驳。
他似乎早已料定她要发问,稍作停顿便直接道:“赵东那是走了狗屎运,歪打正着,才逼退了那东西。”
温茶脑海里有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抓不住。
“你的意思是……”
霍枭睁开眼,斜斜看了过来:“要试试吗?”
温茶呼吸一窒:“……欸?”
话音未落,门口的动静停了。
霍枭的瞳孔剧烈弹缩了下,下一秒整个人翻身,快如闪电压住了温茶。
温茶脸都要缕了。
却不是因为霍枭的唐突,而是那一瞬间被破开的房门,像是纸糊的一般,被捅穿个大洞。
霍枭支着身体,两腿分跪在温茶身侧,这个姿势显得极有侵略性,一上一下,将温茶全然覆盖在阴影内。
但温茶却生不出丝毫绮念,盖因此刻那破门而入的“东西”就倒吊在门口的天花板上,黑发垂地,雪白的脸上双目如洞,一张红唇裂开,看不见舌根。
是老板娘……
却又,跟白天的她,气场截然不同。
那道黏腻的视线如同跗骨之蛆,令温茶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往外冒,肉眼可见。
屋子里,此刻静的落针可闻。
床上两个人没有动作,倒吊在房间上空的老板娘却晃晃悠悠,如同一阵风般,身子软的不可思议。
被她这么盯着看,温茶直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僵着脸,声音如同蚊子哼:“霍……枭……”
霍枭面色不变,眉宇间冷静地甚至有一丝奇异。
他像是根本看不到吊在那儿的老板娘,而是径自压低了身子,目光直直看向温茶,唇瓣启合:“要试试吗。”
温茶:“……”
操!尼!玛!
都什么时候了,还用问嘛?!
她脸颊鼓起来,看起来气的不轻。
霍枭眼底有光流过:“那就试试。”
说着,他倏地压低了身体,整个人结结实实覆盖在了温茶身上。
温茶双眼大睁,眼见他脸盖了下来,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霍枭修长的手臂穿过她纤细的腰肢,猛然一紧,将她整个带着翻了个身,一瞬间,两人姿势由男上女下,变成了女上男下。
霍枭抬了抬脚,碰掉床边的金钩。
一帘纱幔散落下来,映出床上两个人影影绰绰,交叠的身姿。
“别动。”霍枭轻声道。
温茶趴在他胸膛里的身体一僵,感觉那只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徐徐上移,到了她颈肩处,五指张开扣住她的后脑,直直朝下压了过来。
温茶脑子一懵:
他这是……想干嘛?!
柔软的嘴唇,擦着霍枭的下巴,仿佛能带出一路火星,最终停在了他耳畔脸侧。
温茶闭上眼,鼻尖是若有似无的冷香,不是男士香水那样的浓烈,反倒清浅的让人疑心自己错觉。
霍枭的大手仍扣在温茶脑后,一条胳膊圈在她腰间,而她则以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扑倒在他怀里,唇瓣在那个刹那,几乎要触到他的嘴唇,幸好被他反应迅速别开了脸,只擦着下巴落在了一边脸颊。
屋内,安静地几乎不闻呼吸。
透过影影绰绰的纱幔,老板娘审视着床笫间的“情侣”,见两人交颈而卧,看起来恩爱缠绵。
终于,她满意的发出一声怪笑,贴着天花板滑了下来,从门上的破洞流了出去,渐渐消失不见。
温茶能清楚感觉到那股视线持续黏在他们身上,像是在考量这对情侣的真实性,过了良久才渐渐消失。
她趴在霍枭身上并不敢动,只在他耳畔放轻声音问:“她是不是走了?”
霍枭揽着她的手臂不曾松开,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眼波微动,抱着她倏地侧了侧身。
温茶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头正好落在他肩臂处,因为是背对着门,她并不能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只能再一次小声的跟他确认:“到底走了没?”
霍枭生平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拥抱,不同于之前那些场景,这一次的尺度彻底超过了他以为所能承受的极限。
女孩儿柔软的身躯缩起来是小小的一团,被他搂也好抱也罢,压在身下是恨不能让人为所欲为的那种绵软,一瞬间几乎要击垮他的意志。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神平静无波:“走了。”
话音未落,听到她一声吐息,紧绷的身体一瞬间放松下来,旋即她抬起手臂,抵在他胸口将他一把推了开来——
“吓死个人了。”
她翻身坐起,拍了拍胸口,似惊魂未定。
霍枭怀中一空,瞬间感觉热度被分走了一半,空落凉寂。
他缓缓躺正,依旧枕着手臂,缓缓合上眼。
温茶垂眼看他,见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慵懒。
一时间,心底升起的几分怀疑就又被打散开来。
她想起那瞬间两人几乎触碰到一起的唇,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还好他反应快别开了脸……
可他做什么不能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她听?非要那么一惊一乍,做些让人误会的事儿,要不是她心大,换个人怎么可能挡得住这张脸的侵略?
她啧了一声,搓一搓脸颊。
还别说,即便她确定霍枭对她没什么非分之想,可他有时候的言行举止,实在看起来有些古怪。
……不过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温茶侧身躺下,闭上眼。
这种男人,毒性强烈。
连做朋友她都消受不起,何况做别的?
温茶缩了缩脖子,想起刚才惊险,还是没忍住问霍枭:“你怎么猜到,要两个人假扮亲密,才能骗过她?”
“难道是……”
她蓦地想起赵东的话,昨晚他们门户大开,却在他抱了蒋雪之后安然无恙,而楼放那里,好像也是把周大星压住堵了他的嘴。
至于方彦希和罗莉……
她想到这里,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戏谑。
难怪老板娘没有找上门。
这两个人,怕是假戏真做了!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
温茶只觉一道阴影在上方张开,霍枭已经起了身跨过她,弯腰挑起床前纱幔,走了下去。
温茶奇道:“你干什么去?”
霍枭头也不回道:“睡你的觉。”
温茶轻哼一声,危机解除,当她稀罕他?
她翻了个身,没有再理会他。
霍枭看了眼房门破的大洞,门外比起昨晚安静的多。
他收回视线,走进浴室将门带好,拧开水龙头,望着镜子里的脸有些走神。
脑子似乎有些不太受控制,尽管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些奇怪的感觉都是错觉,可实际上,他依旧无法控制身体里奇怪的悸动。
无法忘记两个人身躯交叠,亲密拥抱的那一刻,他是如何血脉凝固,头脑瞬间空白。
身体的反应先于意识回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这不对劲的源头却影影绰绰,无从分辨。
只会让他沉寂的血液,不断沸腾。
一点一点,失去控制。
冰凉的水流喷涌而出,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遍遍飞溅在他脸庞上。
冷意最大程度缓解了他心里的那股子燥热,却让他的意识和思维更清晰,有些问题避无可避,扑面而来。
为什么抱她?
因为试验。
为什么把她拴在身边?
因为她乖巧聪明,是最好用的搭档。
为什么不喜欢她跟楼放在一起?
因为……因为,占有欲。
她是他霍枭先选定的。
就不能再跟别人组队。
那又为什么,担心她落水时的生死?
因为是,队友。
可她的行为举止到处都是疑点,他还没忘记上个游戏里,明明受伤转瞬却安然无恙的场景,更不可能忘记最后一刻她把他推出了游戏,自己身后却无暇躲避的那根触手……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疑点。
她像是一个在努力扮演新手的老玩家,一边竭力帮助众人通关,一边又在费力的掩饰自己的身份。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她整个人都没能让他弄明白那些困惑,他也依旧选择了跟她结伴游戏。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到底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霍枭撑开双臂,按在洗漱台边。
一缕透明的水线顺着他的下颚滴落下来,“啪嗒”一下落在台面上,摔的四分五裂。
“温茶。”
他轻声道。
镜中人,眉宇紧蹙,神情冷肃。
某个角度里,他就像解不开难题的孩子,竟然有一分稚气的固执。
……
霍枭洗了把脸,重新回到床边。
床上,温茶早已滚到了里面,楚河汉界被她乱七八糟的睡相弄的一塌糊涂,她自己则睡的面颊红润,一脸娇憨。
霍枭的视线落在她雪腻腻一截脖颈处,被漆黑秾丽的发丝衬托着,白的几乎刺眼。
他缩了缩瞳孔,安静躺下,一言不发。
第三天来临。
吃过早饭,四组人在大厅集结。
罗莉的脚比起昨天好了一些,但依旧肿的难看。
她圈着方彦希的脖子小声抱怨,死活不肯再去踩景点,非要休息一天。
方彦希试着跟老板娘沟通,想独自行动,结果自然是不被允许。
他只得陪着罗莉待在客栈休息一天。
原本以为老板娘不会允许,毕竟第一天她就逼着玩家选择景点,不选就会即刻出发死亡条件一样的急迫。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这次竟然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就举着册子去找下一对情侣。
温茶眉尖一动,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这个上午,蒋雪赵东去了他们的最后一个景点,情人潭。
楼放和周大星则是月老庙。
温茶跟霍枭,避无可避去了潇湘竹林。
方彦希陪着罗莉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心头有些止不住的烦躁。
他不是心大的人,偏偏摊上个没脑子的罗莉,她崴了脚心安理得卧床休息,他却提着一颗心,总觉得老板娘态度转变的生硬又奇怪,时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罗莉倒也不是完全不通晓人情世故。
她上个副本里扒上了方彦希,就是看准他耳根子软比旁人好哄,虽说能力不比别人出色,可心思多想的深,恰恰弥补了她的不足。
此刻见方彦希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耐烦,分明是对她有些怨念,如果直接发泄出来也还罢了,可他这样的人,有事也只会往心里藏,面上带出来不过一两分。
罗莉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