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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静在小黑猫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就起身到里面找猫粮,还没开始找,明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另一个门。这扇门藏在靠墙的猫爬架后面,被一块布半遮掩起来,并不难发现,只是刚好被遮起来,从明静刚刚走来的方向并不容易看到就是了。
不过看起来不是故意遮起来的就是了。
明静站在布前,发现地上有段明显什么东西咬断的系绳。
她回头看向小猫,小猫又睡得香甜,小肚子一动一动的。明静想起小猫打哈欠时,那满嘴的利牙,完全不用猜就知道系绳是什么咬断的。
拨开门布,明静走了进去,里面是感应灯,明静刚进去灯就亮了。
这里有好几个架子,靠近门边的架子上放的全是猫粮、猫罐头、猫条、猫布丁之类的猫咪食物,而其他的架子,等明静看清楚其中一个放满瓶瓶罐罐的架子上,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东西后,她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久久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明静从旁边的架上拿起一包猫粮,打算回去,可身子刚转到一半,她还是把猫粮放了回去,朝那个放满瓶罐的架子走过去。
她从最顶层开始看起,一层接着一层,一个瓶罐接着一个瓶罐仔细地看,直到看见其中一个瓶子里沉着几根条状物,她伸出手,在半空中领停顿了一秒,还是把这个玻璃瓶拿了起来,里面的条状物被一阵摇晃后,在瓶中的液体里起起伏伏,最后还是沉到瓶底。
“1……2……3……”
明静数着里面的条数,数了两回,确实没有数错后,她拿着玻璃瓶呆了一会,突然就笑了,嘴角高高扬起,却没有发出任何笑声。
笑够了,明静把玻璃瓶放回架上,她看着玻璃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它,眼神里透着一股轻蔑不屑,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收回目光,明静看向另一个架子,她刚刚看到这个架上放了几个相框,没有一丝犹豫,明静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个相框看起来,中途她经过了一面墙,墙上似乎有什么,但明静完全没有想去看的意思。
对于相框里的人,明静并不陌生,或许该说,挺熟悉的。
明静没有忘记到圣南医院的那天,接待她的医生就是照片上这个人,那个时候,她突然被带到这样一家医院里,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前一天还好好的家人,第二天突然就送她到医院去,对此,她很害怕。
——这里是精神病院。
啪——
明静松开手,相框掉落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碎渣溅上明静的裤腿,她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明静蹲下身,将掉下后倒扣的相框捡起来,相框看起来跟之前一样,只是表面的玻璃碎了大半。
明静伸手将残留的玻璃一块一块抠下来,指腹被尖锐的玻璃边缘划破了,鲜血从划破的地方流出,浸入木制的框架里。
她似乎没感觉到痛,不顾流了一手的血,自顾自地将相框上的玻璃抠得一干二净,最后,明静拿起明显变了一个颜色的相框看了又看,很是满意。
找来一块布将照片上未凝结的血擦干净,明静把相框放回原位,然后收拾了一下满是玻璃碎片和血滴的地面。
最后,她拿着猫粮离开这里。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往那面墙壁投过去哪怕一眼。
第56章 心理医生
明静拿着猫粮出来, 看到小黑猫打了个哈欠, 然后伸了个懒腰就屁颠屁颠朝她小跑过来,来到她的脚边,用它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蹭明静的小腿。
看了一会, 明静弯腰把小黑猫抱起来塞进怀里, 然后抱着它来到猫碗盘, 打开袋子, 倒了满满一盆猫粮。
小黑猫嗅到食物的味道, 在明静的怀里挣扎起来, 等明静倒好猫粮把它放下去,它已经迫不及待地狂吃起来,喉咙里发出争食的嗷嗷声。
明静蹲在旁边, 支着下巴看它, 静静地等它将一碗猫粮干完后,才拿起散落在地面上的逗猫棒,朝小黑猫晃了晃。
吃饱喝足,接下来就是玩耍时间了。
可能是男人最近太忙了,没能抽出时间来陪它玩。小黑猫看到明静手里的逗猫棒,两只眼睛顿时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末端的鸡毛, 伏在地上作攻击状,身后的小尾巴摇啊摇,从看到逗猫棒起就摇个不停。
明静拿着逗猫棒,不去小猫的眼前晃, 她故意把逗猫棒举得高高的,在小猫的上方晃来动去,迫使小黑猫的姿势从伏在地面调整为小脑袋高高仰起,一只爪子要伸不伸地举在半空,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去勾明显够不到的逗猫棒。
最后,小黑猫还是动了,它猛地一上飞起就去勾逗猫棒末端的鸡毛,可想而知,那么高的距离它肯定是够不到的,pia地一声落地后,小黑猫还是不死心地向上去抓逗猫棒。
明静挑逗它,逗猫棒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懒懒地勾着小猫抓挠的心,看着它蹦上蹦下的模样,她心情很是愉悦。
就这样几个来回后,明静玩够了,她一松手,小黑猫就扑上来四爪并用,将逗猫棒的末端抱在怀里,两条可爱的后腿一顿有力地狂挠,嘴上也没闲着,直接啃了一嘴鸡毛。
“你啊你。”明静伸了一根手指,在小黑猫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点了几下,语气有些宠溺。
力道太轻,小黑猫完全没有察觉到似的,自顾自地啃着鸡毛。
明静看它玩心劲还挺重的,就坐在它的这边静静地等着,直到小黑猫咬够了,发现玩具不动觉得无趣地吐掉后,咪唔喵叫着朝明静小跑了过来,脑袋在明静的脚边蹭了又蹭。
明静挠了挠它的下巴,问:“不玩啦?”
回应她的是小猫特有的叫唤声:“咪~”
在小黑猫的脑袋上摸了几下,明静把它揣进怀里,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就带着小黑猫离开了这里。
走廊里的灯静静的亮着,一如既往地照亮着天花板的画。
明静仰起头,看着那些交错的枝梢,定定地看着一会后,她改变主意,抱着小猫往后方走去,那里,是之前那一条让她不舒服的医院病房的走廊。
明静压下胸口不舒服的感觉,忍着不再去回想那时的噩梦,她一步一步地走着,脚步有些重,踏踏的脚步声在静悄悄的走廊里显得有些嘈杂。
最后,她在最后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扇缕空的铁门,透过铁门上的空隙,能看到铁门后方还有一扇像医院病房的门一样的木门。
明静一只手禁锢住怀里的小猫,伸出另一只手,穿过铁门,准确地握住里面那扇门的门把,不用什么奇怪的开锁方式,轻轻一转,门就开了。
门开了,但明静没有松开手,她站在铁门前,侧头看了一眼门缝里的房间内部的一小角景象。
无声地勾勾嘴角,她重新将门带上,把小猫放到肩头,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转身轻哼着小调离开了这里,脚步声不像刚才那么重,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快。
走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将小猫从肩膀上拿下来抱在怀里,敛了嘴角的弧度,不再哼歌,她一步一步慢而有力地离开了这里。
厨房里,男人正洗着碗,一个接着一个,干净洁白的盘子从清水里取出来,擦干净后放到消毒柜里。洗完所有的碗筷后,男人擦了擦手,解下腰间的围裙。
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
看着手上的两张游乐园的票,男人想起几天前明静打开包装纸,吃糖的样子,以及那天站在洗水台前,洗掉的双手沾染上的红色。
下意识地,男人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掌心因为刚做完家务,在水里泡过的缘故有些发白水肿。
男人偏头想了想,随后将手上的两张票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躺在厨余垃圾中的两张票,男人的声音低不可闻:“换另一家吧。”
———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一早起床,地面上的水还未凝干,门前种植花草树木的土壤坑坑坑洼洼,不少雨水积成了几个小水洼,空气中隐隐雨腥味夹杂在清新的草木气息中。
明宁咬着牙刷,睡眼惺忪地打开大门,看着明显被昨晚那场大雨打压得直不起腰来的,母亲心爱的花花草草,视线流移开来,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缓缓将刚打开的门关上,转身回到卫生间里。
“嗯?”
做完早饭,韩露从厨房里走出来,发现大门居然还没开,她边走过去边朝卫生间喊道,“宁宁,妈妈刚才不是叫你把门打开吗?你怎么还没开门啊!”
明宁睁眼说瞎话,含糊不清地回:“有吗?我没听到啊。”
“这孩子……”
韩露一边念着,一边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悉心栽培的花草们萎靡不振,一副要死不活的惨状。
这时候,明海正好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了,一下楼梯,他就看到自家母亲呆站在门前,纳闷地上前问:“妈,你怎么了?”
韩露收回目光,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院的狼藉,叹了口气,说:“院子里的花昨晚被雨打翻了,你等会吃完饭收拾一下吧。”
明海本能地想拒绝,却看到母亲一脸心痛地将一株不知名的花扶起来,话到嘴边打了几个转还是咽下去了,他无奈地说应下:“好吧,等会我收拾一下。”看了看母亲的样子,他想,母亲最近似乎没什么精神呢。
身后,洗漱完毕的明宁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今天是周末,明静还埋在被窝里呼呼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房门被人打开了,还有个人进到她的房间里来。
“静静,起床了!”
身上的被子被猛地一掀,明静只觉得身上一空,一股凉风顿时席卷全身,立刻就被冷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姐姐抱着她的被子站在床边笑得开心。
“干嘛啊!还我!”被打扰了睡眠,还被恶作剧了,明静很没好气扯回自己的被子,重新躺回床上打算继续睡。
叫醒了妹妹,明宁当然不可能让她继续睡,她一个泰山压顶朝明静的身上扑去,好在明静早猜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往旁边挪了好几分,明宁扑到柔软的被子上,没扑到妹妹。
“静静,起床了。”明宁在被子上打了滚,面向妹妹,说,“妈说今天有客人来,让我们早点起床。”
“客人?”明静半耷拉眼睛,眨了眨明显还没睡饱而朦胧的眼睛,问,“我昨天怎么没听她说,谁啊?”
“好像是堂叔一家。”明宁想了想,语气不太笃定地说。
明静困倦地闭上眼睛,问:“哪个堂叔?”
“明语她家。”
听到明语两个字,明静顿时瞪大眼睛:“谁?你说谁要来?”
明宁重复道:“明语。”
明静立马就不淡定了,她翻了个身,揪开被子坐起身来,微皱着眉,没好气地问:“她来干嘛啊?”
“不知道,”明宁不趴着了,她也跟着坐起身来,“好像是妈妈请他们来的,是一家子哦。”
明静想起小时候老家祭祀,大人们没空带小孩,就让几个大些的孩子带小孩子们玩,由于两人年纪相仿,总是被长辈们分在同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八字不合还是怎么的,两人从小就跟对方不对盘,抢东西呛对方还怼人。小时候动手动脚,长大后倒是收敛不少,但是明语一见到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