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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箴反盖上书,本想说让司机去,转念又想,王婶怎么会不知道能让司机去,但她还是亲自求到了她面前。俞箴扬声:“我换件衣服。”
俞箴开车直奔目的地,马迪没裴行简醉得厉害,还能看到俞箴跟她招手,他脸上露出以外,似乎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她。
马迪将裴行简扶到车上,拍拍额头醒神:“今天接一个客户,对方酒量特别好,二少又在旁边跟比赛似的喝,裴总这才喝多了。”
俞箴扫了眼醉鬼,跟马迪说:“没事,你待会打车回去吧。”
坐回车上,俞箴刚打火,脖子蓦地被人从后面勒住,她差点没缓过气来,接着一只手在她脸上摸个不停,似乎在确认驾驶座上的人是谁。
俞箴深吸口气,一字一顿:“裴行简。”
身后人反应半秒,松开手躺回后座:“是大侄女。”
俞箴:“……”
醉成什么样了这是?
他闭着眼,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脑中有什么就了说什么:“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长得挺漂亮的。”
说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感到了一丝丝羞耻,补了句:“也不是,就一点点漂亮。”
俞箴原本还板着脸,霍然也跟着笑了,她发动引擎开车,拖着腔说:“没有,不过现在知道了。”
“你笑什么!”他突然凶了句,说完翻身背对俞箴。
俞箴看了眼后视镜,莫名想起了气鼓鼓的大熊猫,一个人背着生闷气,哄不好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难哄。jpg
第22章
马路对面; 一辆黑色商务轿车中; 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目送白色轿车离去,缓缓收回目光。
“开车那人是裴大少的太太?”男人问身旁的助理。
助理点头:“是的谢总。”
“他们俩感情好吗?”谢行颇有兴趣问。
“感情很好,夫妻俩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谢行点头; 又问了些其他的; 助理一一作答; 心中有些纳闷; 谢总只不过是和裴家吃了顿饭; 怎么就八卦上了?
…
开车回到泊澜湾; 俞箴和王婶两人合力将裴行简扶上了楼,王婶上了年纪,裴行简大部分重量压在俞箴身上; 她咬牙喘着粗气。
王婶帮裴行简拖下鞋放到床边; 看了眼床上已经不能自理的人,又转头看俞箴:“少夫人,你要不帮少爷擦擦身子?”
俞箴最怕王婶用几近乞求的眼神看她,首先她会有负罪感,其次她不好意思拒绝老年人。
她扫了眼裴行简,眉头蹙了蹙,打算先骗过去:“行; 王婶你先下去休息吧,待会我帮他把衣服脱了擦。”
王婶眼睛一亮,听懂了俞箴的暗示,笑说:“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待会不会上来的。”
俞箴意味不明嗯了声,等王婶走后将门带上,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休息,哪管床上人是死是活,待会被子一盖就完事了,王婶总不能第二天早上去问裴行简,她昨晚有没有帮他擦身体。
她正低头看着手机,床上人倏地有意识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喃喃说着些听不清的话。
俞箴犹豫片刻,起身走到床边:“你说什么?”
裴行简全脸皱在一起,伸手直抓领口,力气大得将第一颗扣子扯了下来。
“难受。”他终于说了句能听清的。
俞箴皱眉:“怎么了?”
他本打算继续扯第二颗扣子的手停滞一秒,转而虚握拳捶左下方的胃,溢着酒气:“难受,憋着,这儿。”
语序都是乱的。
没得到回应,他像只炸毛的猫,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吸引人的注意力。
俞箴打算去叫王婶来,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人拽着往后一拉,她根本来不及做准备,跌坐在床头。
“去哪儿。”裴行简一字一顿,语气又凶又霸道。
灯光射出的线像细针一般密密麻麻,他痛得闭上眼,又怕人走,企图用更大的力气握住人,以获得安全感。
俞箴被他的样子逗乐,又因为没有应付醉鬼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裴行简感觉手中半天没动静,他另一只手覆上去轻拍了拍,忽而想起什么,拍的力气放小不少。
手上触感嫩嫩的,像是婴儿脸上的肌肤。
他什么也没干,什么也不说,就一直拍着。
俞箴轻轻抽了抽,马上被他摁住,她问:“你要干什么?”
裴行简一脸正经:“得哄你睡觉。”
俞箴霍地笑了声:“拍手有屁用?”
她向来直接吃安眠药。
他表情严肃起来,笃定说:“有用,小时候我妈就这么给我拍。”
啧,好大的酒气。
俞箴任由他拍:“那你给我拍干嘛?”
裴行简一脸“你太惨了”的表情:“你弟说你经常失眠。”
俞箴眉头一挑:“他还说了什么?”
裴行简面无表情,嘴里没蹦出一个字,俞箴大概猜到了。
他突然用力将人往床上一带,两人之间隔着一臂距离,裴行简霸道说:“睡觉!”
他喝醉后宛如霸道总裁上身。俞箴摇头:“不睡。”
“睡!”
“不睡。”
“听我的,必须睡!”
“不睡。”
裴行简霍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发出霸总的疑问:“你不觉得你有点叛逆吗?”
俞箴看着他想笑,忍住了:“不啊。”
裴行简:“……”
忍无可忍!他一手抓起被子盖在俞箴身上,而后皱眉思索,福至心灵,霸里霸气:“女人,你最好不要挑战我。”
俞箴笑没忍住:“裴总,请问您是看了多少言情小说?”
裴行简似乎坐累了,直愣愣往后倒,他揉揉眼睛:“不知道,很多吧,同性恋看过、佛经看过、老庄也看过……”
“关你屁事,”他说着说着不说了,长臂一伸,在她背后轻拍,满脸不耐烦:“快睡。”
俞箴本来不困,但被人一直攥在床上动弹不得,对面人瞪着眼像要熬鹰似的,一言不发,加之拍背的手力道适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眼皮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这么睡了过去。
裴行简强撑着困意,眼皮直打架,朦胧间他使劲睁开眼,对面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好像是睡了。好困,他手一瘫,还架在俞箴腰上,闭眼睡着了。
…
俞箴第二天早上醒来,揉揉眼睛,身上盖着条灰色薄被,周围一系灰白黑现代风格。她皱眉回想,昨晚好像不小心在裴行简房间里睡下了,旁边空着,床单却皱成一团,裴行简已经走了。
俞箴下楼,王婶脸上的笑前所未有,眼睛灼灼盯着她的肚子,恨不得直接看出个双胞胎来。王婶走过来嘘寒问暖:“少夫人,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俞箴摇头:“几点了?”
王婶哎了声:“十一点,少爷七点钟醒了就去公司了,早上还在说头疼呢。”
俞箴淡淡哦了声,王婶似乎对她没有露出心疼的表情而感到不满,继续说:“少爷早上经常头疼,还是以前在国外读书那时候留下的病根,总是熬到两三点才睡,回来后又在公司马不停蹄工作。容易感冒,还总喜欢把空调开得很低来冻自己提神,边冻边工作。这几年把胃也熬坏了,以前无辣不欢,现在沾着辣就胃痛。还喜欢喝酒,医生说少喝点没问题,他倒好,一喝就喝一瓶,让人操碎了心。”
王婶说到后面,已经变成自己在声讨裴行简了。
俞箴挑眉有些意外,裴行简以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吃的这么清淡,她还以为他是典型海城人口味。
转瞬想起什么,俞箴边吃吐司边问:“他以前看过很多杂书?
依稀记得有言情小说、同性恋文学、佛经、老庄、这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先想和异性堕落、再和同性堕落,终于想开了决定不堕落,直接皈依我佛了,发现佛度不了他,直接改修仙准备自己度自己了?
王婶打裴行简出身就跟着,自然知道俞箴在问什么,她叹了声:“可不是,那时候刚到国外第一年,夫人孀居在滨城,一次都没去看过少爷。叛逆期么总想用各种法子引起家长注意,但他又代表裴家的形象,想像其他青春期男孩那样出去打一架都不行,只能在家堕落了。”
“成功了?”
王婶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没,夫人知道后过了许久,才打了通越洋电话,让少爷摸着良心想想,他那样做对不对得起先生的在天之灵。”
少爷那天接到电话开心极了,她也替他开心,两人捧着手机开外放一起在听,她现在都还记得夫人的原话:“裴行简,你扪心自问这么做对不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他夜夜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做梦梦到过你父亲吗,他还愿意认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孝子吗?!”
先生在世时费尽心血想将他培养成才,虽然知道夫人这么说是为了激少爷,但真的,用力太猛了。
少爷那年才十五岁,一个尚还稚嫩而脆弱的灵魂哪经得起这般沉重叩问?他在电话这头,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跪在地上不停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王婶摇头,不愿再去回想当年,现在就很好,少爷自己有了家庭,以后都会变好的。
俞箴皱眉,迟疑许久,试探问:“爸的车祸跟裴行简有关?”
裴超出事的消息被严锁,大家都只知道是因为车祸,其余一概不知。
王婶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生为什么会出车祸,但是跟少爷绝对没关系,少爷那时候正在参加国外封闭式夏令营。”
俞箴若有所思的点头,是什么原因,居然连在裴家待了三十多年的王婶也不能知道内情。
王婶手拦在嘴旁,跟她说悄悄话似的:“少爷其实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很单纯的。”
“真的?”俞箴面露怀疑。
王婶又开始兜起了裴行简的底:“他读书的时候满心满意就全放在读书上,工作的时候就全心全意在工作,不解风情得很,谁看得上他呀。”
俞箴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没想到王婶对亲儿子似的裴行简能说出这般评价。
王婶摆摆手:“你可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少爷这人最爱面子。”
俞箴敛住笑:“放心,我跟谁去说。”
她手指捻着片吐司,下巴撑在手背上:“这么多年,他能生出这副性子也不容易。”
时而幼稚时而中二时而还非常霸道,但总体来说,好像也还过得去。
“裴行简就不生气?妈这些年对他都是冷处理。”俞箴问。
王婶说:“气啊,怎么不气,就喜欢自己生闷气,一见到夫人,什么脾气都没了,跟小孩似的。”
将吐司塞进嘴里,俞箴噗地笑出声,她突然觉得裴大少爷这人吧,别扭、可爱还特惨。
小可怜儿。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的灵魂拷问:你不觉得你有点叛逆吗?
箴箴:嗯?
裴裴凶脸:睡觉!
箴箴:再凶一下?
裴裴:>3<
过了一会儿。
箴箴:zzz~(睡了
裴裴(心满意足):老婆睡了我也可以睡了。
害,其实箴箴还是很挺宠裴裴的。
(打下 >3< 这个表情,感觉到了官方ooc,我裴裴明明是霸总才对!)
第23章
裴行简晚上回泊澜湾; 王婶照着他的胃口做了一大桌子热菜; 他纳闷说:“今天过节吗?做这么多菜。”
王婶笑眯眯说:“没呢,少夫人说你这些日子瘦了不少,担心是没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