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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为我给别人写歌而生气还是因为我跟别人在一起而生气？”林风眠见她指责声声，忽然一改刚刚淡定神色，忽然站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道，“你在乎过我吗？我离开了家以后你找过我吗？”
斯鹭被他逼问得步步后退，直至退到门边再无退路，只得放低声音解释道：“我找了！可是你手机一直关机，问了琴行里的人又说你辞职了，我找不到你！”
“是吗？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找到我？你的对手专辑获得成功了你又着急了？”林风眠凑近她，深沉的眸子里像是聚集了山雨欲来的乌云，阴沉沉地盯着她。
他们俩靠得如此之近，近到他几乎是贴着她讲话，近到她只要开口，就会亲吻上他的唇。林风眠握着斯鹭的手臂又加重了力道，逼着她抬头看自己：“斯鹭，你告诉我今天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斯鹭一直回避着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有他紧贴着自己的唇。
“是找我复合的吗？”林风眠不想听到别的答案，索性打断了她的话。
斯鹭沉默了会，咬着唇小声回答道：“我之前说分手，本来也就是气话，谁知道你那么傻，就当真了呀。之后自己自作主张搬走了，害得我找不到你。”
林风眠微微笑：“是吗，那是我的错，我们和好好不好？”
斯鹭见他情绪已经平和下来，便点头。
“我好想你。”林风眠在她耳边低声絮语，声音略微沙哑，干燥的嘴唇不断触碰她的耳。垂，脸颊、颈项。斯鹭被他这样的碰触弄得有些腿软，只得双手撑住他，感觉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随着他的唇而动。他盯着斯鹭的红唇，似是想念已久，“你有没有想我？”
但是他并没有给斯鹭回答自己的机会，径自含。住了她的唇。斯鹭从未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亲吻，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按住她的右臂，身体用力地靠近她，挤着她，蹭着她，像是要把她钉在门上。她闭上眼，任凭林风眠犹如发泄一般地在口中搅动。林风眠从来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对她也从来都是珍之重之，连亲一下都要提前汇报的那种。可是今日。他忽然发了疯，扳住她的脸就劈头盖脸的亲下来，喘气的声音像只凶兽。只不过是一个吻，他便纠纠缠缠，吮。吸。舔。咬，耗时许久。等斯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双眼湿漉漉地被亲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清纯的小。脸配上懵懂又迷蒙的眼神，对林风眠来说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斯鹭第一次来他租的房子，发现这里的格局跟自己家里头的有点像，只是家里很空，像是平时没怎么住人的样子。
“这几个月你一直住在这里？”斯鹭好奇地环顾四周，随口打听道。
林风眠不答，加快脚步踢开房门。
“怎么不回答我？”斯鹭捏了捏他的耳朵，成功地见那里红了。
林风眠的房间简单得很，一张床和一个书桌，窗帘拉得紧紧的，门也是关着，从阳关大盛的外面进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温度也低了几分，像是走进另一个世界。
斯鹭刚坐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打量这房间，便被林风眠压住了。他的身体是热的，呼出来的空气也是热的。他的唇循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在她的柔软处停驻不前，轻薄的衫子被他推到斯鹭的颈项处。外面凉凉的空气扑在细腻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迷糊的斯鹭这会忽然清醒了不少，用尽全力将他贴在敏。感。部。位的脸推开：“等一下！”
林风眠支起身子凝视着躺在身下的斯鹭，昏暗中只能看见她头发散开，铺在床。上，嘴唇被亲得红。润润的，脸色也有些酡。红，像是喝了花蜜，让人沉醉。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等谁？”
斯鹭瞧着林风眠的状态有些不对，警惕地将衣服拉好，然后从他身下往外挪，最终挪到床头的一角坐起来：“不等谁。”
林风眠跟着她挪过来，把她挤在床角，双手搂住她的腰，拇指悄悄地伸进去，摩挲着她的腰。腹：“怎么了？又发什么脾气？”
斯鹭此刻觉得有些凌。乱，感觉几个月不见林风眠性格强势了许多，也粘人也许多，不过好在他还听自己的话。她将林风眠不安分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将所有事情理清楚。”
“好啊，那你告诉我你跟尤伽澍之间到底有什么？”林风眠的表情好像淡了一些，手指缠了她的一小撮头发，闲闲地勾缠着，另一只手帮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一副整好以暇等着她解释的模样。
回到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斯鹭也是一哽：“我们真的就只是战略合作伙伴的关系，他之前有一些很不好的谣言影响了他的形象和口碑，需要我来帮他加速谣言的分解，挽回大众对他的误会。而从他那我也能拿到更多影视圈的人脉，孟姐说她正在帮我争取一个时下正热的IP，原著自带大量书粉，角色也超级有人气，如果我能够拿到，我就可以更上一层楼。所以我们只是互利互惠，你要相信我。”
斯鹭手捧着林风眠的脸认真向他解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其实不过就是联合炒作，哪有那么多的理由，以前向他解释他却不信，如今只能再次认真正面地回答他的问题。
林风眠嗤笑一声，抚着她的下巴，然后又问：“你那天跟我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吵架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把这种话当真？”见林风眠又旧事重提，连忙打住，“可别跟我翻旧账，那还没个完了！”
“那你喜欢我吗？”他将她整个人一提，就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她与自己贴得更近，手指划着她的后背，似乎是在调。情。
“喜欢啊。”斯鹭不假思索道，随即又转移话题似的，“你还没有回答我钟楠书的问题。”
“鹭鹭，如果我说不会再给你写歌了，你还喜欢我吗？”林风眠并没有回答她。
“什么，为什么？”斯鹭一听便炸毛了，双手推他的肩膀，立刻直起身来，美。目瞪着他，声色俱厉“那你为什么给钟楠书写？你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
对啊，为什么给其他人写偏偏不给自己写，如此厚此薄彼他们俩之间没什么猫腻就怪了！
“什么关系，”林风眠被她推得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漫不经心道，“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鬼扯什么？我不信！”斯鹭怒了，他分明是在拿我的话敷衍我！
“我也不信。”见斯鹭气得从自己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质问自己，林风眠舔。了下嘴角，露出嘲讽的神情。
“我说的是实话，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 给孟姐，让她给你解释！”斯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跟尤伽澍的关系，便信誓旦旦道。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双鞋吗？”
“什么？”斯鹭被他话题的跳跃性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圣诞节我送你的那一双。”
“记得啊，就是JC的嘛，一直好好地放在家里啊。”提起那双靴子斯鹭的脸色好了一些。
“那你当时换下来的那双旧鞋呢？你记得在哪里吗？”
斯鹭回想了下，不记得放哪儿了，总之后来自己就没有见过那双鞋：“不知道，应该是被我扔了吧。”
“我怕你会穿，帮你放到了鞋柜里，可是你自从有了新鞋以后再也没有看过它一眼。”
“所以呢？”斯鹭觉得他这扯来扯去就是莫名其妙，简直就是因为钟楠书的事情心虚扯开话题，“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吵架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那双旧鞋子，你有新的了，就不会再看旧的一眼。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的新鞋子没了，你是不是就会光着脚，回来找我。”
“你这拐弯抹角地就是在说我喜新厌旧咯？何况人跟鞋子能一样吗？鞋子是被踩在脚下的，你确定要拿这个来自比？”
“我现在没有被你踩在脚下吗？”林风眠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斯鹭，怨气值和怒气值一同飙升，“用完了就被一脚踢开然后不闻不问，现在需要了又急忙找过来。刚刚还好言好语说喜欢我，转眼就因为一句话把我推开，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该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达到目的别人的感情也可以被你随意玩弄？斯鹭，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不觉得这样的你太过功利了吗？”
“我每天都在照镜子，不用你提醒就知道是什么样！”斯鹭被他逼得节节败退，眼看他又伸手来抓自己，一个闪身躲开，“没有人自甘自贱自比旧鞋子，你不用这样咄咄逼人地对着我！”
“我不会帮你再写一首歌，一个音符都不会有。”
“你觉得我是必须求着你是吗？林风眠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斯鹭，就算是没有了新鞋子，我有这个资本再去买一柜子，何必去穿旧鞋哪怕再舒适！现在我要出专辑，一堆人要来帮我制作，我并不是非你不可。至于你是不是答应钟楠书的要求才不给我写歌我不懂，但是你们两个，我记住了。”斯鹭连珠炮一般说了许多，最终甩门而去。
第25章 践踏
自从斯鹭从林风眠家里跑出来，就直接开了她的新车去了嘉悦。这辆车还是她一出名的时候获得一大笔酬劳的时候买的，那时候她直接定了车送到家里，还是林风眠帮她收的。她的上一辆红色MINI，在她买新车的时候，甚至连贷款都没还清。你看，娱乐圈的人生就是奇妙无比，今日睡前还在思考这个月的米不够吃，明天就有一仓库的大米送到家门前。所以人永远都要对自己好一点，如果明天撞了大运那么自己的生活就是从白米饭直接上升到燕窝鱼翅，如果一辈子都没有撞大运，那好歹还能吃到白米饭。斯鹭点着她的新车又总结出了她特有的一套人生歪理。心里想着，下一次，她要换一辆粉红色的跑车。
她的心思又回到了林风眠的那套鞋子理论上，不管对鞋子还是车子，都是一样的。她的喜新厌旧，由来已久。
她还记得刚出名的那时候林风眠真心地为自己的成名而开心，两人窝在沙发上不停刷着微博贴吧看别人对她的赞美，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斯鹭瞥了一眼前面的后视镜，想起林风眠的话，镜中的自己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斯鹭，明眸善睐，清纯可人。她停下车，扳过后视镜左右脸又审视了自己一遍：我变了吗？
斯鹭见自己的口红已经被林风眠吃得蹭得不见踪迹，便掏出包包里的豆沙色唇彩对着镜子仔细地涂了一遍。
真的变了吗？并没有，如果非要说有那肯定是更有气场变得更漂亮了。
反倒是林风眠他自己变化比较大才是真的，从前的他哪儿会那么尖锐和强势？他以前压根就是个小白兔，温顺地给一根胡萝卜就能满足，现在有种要变大灰狼的趋势，想要把她一口吞掉。如果说他曾经是杯纯净的白开水，透明，脆弱，容不得有一丝污染，那么如今的他像是被摔下高台的水杯，水洒杯亡，只剩下破碎的玻璃，危险而锐利。他那�